《一顾念倾城》第七章 风云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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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顾凌夏离开后，顾念再没有收到他的消息，尽管心里很着急，却只能默默祈祷着他能平安归来。她每日来往于将军府和病患安置点。这一天，她才回到房内要拿起书来看，如风便来敲门。
    “姑娘，安置点出事了。”她将门打开，便听到如风这样说。
    “什么事？”
    “有个病患突然跑出了安置点，到街上打砸。伤了不少无辜的人，而且他力气变得很大，派了好多个士兵去捉拿，抵抗中突然暴毙在街上。那边派人请姑娘去看看。”头一回听到话少的如风说了这么多，却是不好的事情。
    “走。”顾念来不及多想，拿起药箱，如风顺手接过来，两人急匆匆的跑出去。
    街上围了很多人，有一些伤者在地上躺着，都是不同程度的损伤，伤者的亲戚朋友在边上哭泣吵闹着。还有一些大夫再给伤者包扎伤口，一队士兵围起了一个圈，圈内躺在地上的事那个突然暴毙的患者。她拨开人群，走到死者旁。
    “顾姑娘。”带队的是顾凌夏手下的百夫长。“您离开安置点不久后，这个病患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走到门口。门口的士兵看到了，要带他回去，本来是好好的走着。突然就暴起，打伤了几个士兵跑到街上了。”
    顾念一边听着他介绍，一边细细的检查着死者。那人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肌肉僵硬，与士兵打斗居然没有伤到分毫。
    “当时安置点门口可有别的人？”
    “据守卫说，当时周边并没有其他人。”
    她欲要问更多，抬头却发现周边还是围着很多人。
    “怎么还不疏散人群？”
    “回姑娘，已经疏散过了。但伤者较多，家属们讨要说法，不愿意离开。大夫只能就地救治伤者。属下不敢强行疏散他们离开，怕造成混乱。”
    “可有伤得很重的人？”
    “回姑娘，有几个伤得比较重，已经让大夫优先治疗了。但还有一些轻伤的，大夫忙不过来。”他手指指向人群，人群躺着蹲着站着，闹哄哄的。还有有几人围着拉扯大夫，请求救治。
    “我出来的急，只带了几瓶。你拿去给大夫们，先救治重伤者。若是药材不足，便派人去将军府取。”顾念掏出三瓶药交给他。
    “把人带回去，这里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她转头看向一直跟着自己的如风。
    “我们去安置点看看。”随即离开了，如风快步跟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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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安置点出来的顾念，沉默的可怕。她在安置点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丝毫没有看到有何不同之处。一向少话的如风几次看向她，欲言又止。在脑中纠结了许久，终于问出来了。
    “姑娘，回府吗？”
    “不回，你不用跟着我，我自己逛逛。”
    “可是，将军说”
    “你去帮我买点红豆糕带回家。不用跟着我，你将军不在，我说了算。我心情不好，不喜欢有人跟着。而且我就在这附近转转，不会有危险的。”她将如风打发走，一个人在街上转着。
    夜幕已降临，因这突发的事故，让她这一天都没有停下来休息过。可身累却抵不过心更累，病患的突然暴动，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任她如何思索，也不知道原因为何。
    “这河水有什么古怪的吗？让你看了这么久。”突然有个声音冒出来。
    顾念顺着声音出处看去，陆离坐在边上的草地上。
    “站着不累吗？快坐下吧。”见她看过来却没有说话，他再次发声，拍了拍旁边的草地。
    她顺从的坐下，“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路跟了你很久，从街上到河边。但是你一直没有看到我。”
    “对不起，我一直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她语气低落，垂头看着草地。
    “是因为今天东街上那个人吧？”
    “你看到了？”她抬头看向他。
    “我当时就在人群里，你还是从我身边跑过去的。第一次看到你这般，仿佛丢了魂，也不让那个侍卫跟着。你就不怕有危险吗？”他抬手安抚似得摸摸她的头，行动自然。脑子转了一天身心俱疲的顾念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深深吐了口气，神情也慢慢放松下来。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喜欢人跟着，今天的事情，确实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想来，我学医多年，却没有任何方法救治他们。甚至，他们病情还恶化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很诡异，你已经很努力了，不要想太多，别气馁。把自己累着了，反而找不到解决办法。”
    “谢谢。”
    谢谢你安慰我。
    顾念眼睛酸酸的，其实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后，她就尤其的想念师兄。想待在他在身边，以往遇到她解决不了的事情，师兄总会在她身边，会和她一起想办法。从来没有一次如同今天这般的想念他，哪怕是他们分开的那几年。但这些奔腾汹涌的情绪，在得到陆离的安慰后，逐渐平静下来了。
    两人安静的看着夜色，谁也没有说话。渐渐的，顾念的脑袋开始一点一点的摇晃着。陆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抬头，双眼迷离，不解的看着。
    “忙了一天，你也该累了。河边风大，小心着凉。赶紧回去休息吧。我送你回去。”他站起来，向她伸出手。
    顾念盯着他的手，半响才反应过来。伸手借力站了起来。
    “是该回去了。”
    —
    不远处，就是将军府。这条路上，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陆离先停住下脚步。她不解的看着他。
    “你的侍卫在等你，赶紧回去吧。”下巴轻轻抬了抬，意示她往前看。
    她抬眼看去，不远处黑暗中，有人影慢慢显露出来，正是如风。
    “那我先回去了。”她转身正对着他，有清风拂过，吹动他的衣角。
    “记得明天的约定，回去早点休息。”
    “好。明天见。”在回来的路上，他们约好了第二天出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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