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谁听到自己的媳妇被人这么说,心里都一定会不舒服,张三这个这么爱护自己媳妇的,肯定是更加的不愿意。
他冷着脸,看向李芸,沉声道:“婶子,你这么说,未免太过分了。”
“过分?”李芸冷笑一声,只觉得这话是讽刺他们自己的,她道:“这是过分吗?要是我闺女跟我外孙出了事儿,那时候才叫过分是吗?”
要是真的那时候了,人的性命都没了,还说什么过不过分的事儿?
张三也知道这事儿是他们理亏,所以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能低着头。
“大人,孙华春之前想要接生婆给我教训,要是出了意外,到时候可就是一尸两命的事儿,这事儿可是不能轻易放过,不然的话,动过这等念头的,只怕日后也少不了别人也遭殃,所以还是依法处置的好。”季非绵说道。
张大人也怕回头自己再落个徇私的名头,所以如今也十分正式的问季非绵,“季非绵,你所说的话可有证据能证明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那自然是能证明的,我二哥是证人,那接生婆也是证人,以及如今面前这位蒋夫人,她也可以是证人,因为她是和孙华春一起的,自然也是清楚的。”
季非绵说的很是清楚,字字清晰,实在是无从抵赖了。
蒋夫人原本是以为他们是不知道的,但是如今才想着,怕是那个时候他们就留了一手,想着暗中看看,结果却是看到了他们被那婆子训斥出来的一幕,所以才会说出那般话。
如今三个证人,两个都不在场,唯一在场的也就只有这蒋夫人,张大人看向了蒋夫人,问道:“蒋夫人,可是这样?”
蒋夫人看着张大人,却是叹了口气,这个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就是说明这事儿孙华春当真是干了。
张大人顿时也是怒了,没想到这孙华春竟然这般胆大,竟然敢害一个怀孕的妇人。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暗害孕妇,怎么说也得重打二十大板。”张大人一张嘴就是敲定了孙华春即将要承受的。
孙华春一下子就白了脸,她是知道那打板子是如何的痛苦的,当初的那几板子都养了一个月才好,这二十板子哪里受的住啊?
她的脸顿时就白了,尖声惊叫,“我如今还怀着孩子呢,还大着肚子呢,你们要是打板子,岂不是连我腹中的孩子也一并给惩戒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倒不是她多担心疼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而是如今这个孩子是她的保身符,这个孩子只要还在她的肚子里,那就能暂时先保住她,这板子暂时就打不得,等到日后孩子出生了,她就能走多远走多远,等过了风头再回来。
可张大人却是犹豫了,季非绵见此,想到孙华春肚子里的孩子,那孩子到底是无辜的,她也是见不得孩子受苦,且好不容易来到世上一趟,可是不能就这么没了。
“大人,不如这罚就等她生过孩子之后吧。虽说她是十恶不赦,坏事做尽,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也不该为她所坐下的错事负责!”
张大人知道季非绵也是个明是非的,虽说孙华春不是个东西,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所以也就答应了,只是到时候却是要加重的,如何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过去了。
他道:“既然要生够孩子之后再补上,那就三十大板,那就不是二十大板可以蒙混过去的了。”张大人一拍惊堂木,这事儿就算是这么定下了。
张三却是担心的皱着眉,道:“这刑法未免太重,三十大板,怕是要将人给打死了,如何可以这般?再说了季非绵和她的孩子如今不是都好好的吗?也不至于的如此······”
“不至于的如此?若是今日的场景对换了,只怕你怕是要起来跟我们打起来了,如今这罚我看着都轻了,你竟然还觉得还会绝对没有必要。”李芸得不像再看他,只觉得原本老实纯朴的人,如今脸上已经一点儿都瞧不见原先的面孔,这半年的变化可是够大的,唯一不变的就是,还是什么都以孙华春为重,也是他爹娘都白养了这个儿子,不孝顺老人,反而是将自己的老人和孩子都抛弃了。
季明悟也早就已经气的不行了,按着辈分,季明悟还要在张三之上,不过按着年纪,季明悟也就比他大个十岁左右,如今也是忍不住指着他责骂,“你娘辛辛苦苦的将你们养大,如今你就不要孩子不要亲娘了,跟着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从小到大你娘最疼的可就是你,你如今这样,可对得起她?实在是败坏门风,难怪你娘她如今眼睛越发的不好了,怕是再难受些时日,眼睛都要看不见了。”他唉声叹息。
“什么?你说我娘眼睛快要看不见了?”张三顿时大惊,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季二叔你说清楚!”
季明悟冷哼一声,倒是也不屑于连这点儿消息还瞒着,倒是:“自从你抛弃家里,抛弃你亲娘和你那几岁的孩子,你娘就几乎要哭瞎了眼睛,只觉得自己是养了一个白眼狼,竟然那般对待自己。”
“不过也确实是白眼狼,不然的话,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娘和孩子。”他摇了摇头,只觉得这孙华春实在是害人不浅,谁跟她站上了都会有点什么事儿。
李芸见他这般神色恍惚的模样,才觉得自己方才受的气好受了些,这张三被孙华春迷得太厉害。
且他抛弃了家里,如今倒是穿的人模人样的,一身的好衣裳缎子,可是风光了,连带着孙华春也是穿金戴银的,可他娘却是还穿带着补丁的衣裳呢。
她就跟嫌张三心里还不够难受似的,故意用阴阳怪气的腔调,说道:“哟,这衣裳可是不错,得不少钱吧?就是不知道如今这天气越发的冷了,张老太太如何,身上可冷,可吃饱了,多久没能吃过一回肉了。”
她啧啧一声,道:“也是,毕竟如今三儿子出息了,可却是跑了,连儿子都不养了,也实在是可怜的很啊!”
李芸的话就跟冰刀子扎在张三的心上似的,只觉得难受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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