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孕萌妻:霸道老公夜夜来》第一百四十八章 蓄意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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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曾经有人问过,她在巴黎的那三年到底过得如何。
    安溪曾想着回答,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十七岁以前的她,生活恬淡而幸福,除了因重病去世,几乎没有一场能称得上是打击的事情发生。
    十七岁以后的她,每一年都像是在遭受着人生最绝望的挫折。
    从那时候起,命运似乎就给她安排了一段又一段更甚前者的坎儿。
    失去了母亲,遭到了男友与闺蜜的背叛,误打误撞被人夺去了贞洁,远赴美国怀孕生子,遭遇绑架生生看着两位长辈死在自己的面前,那时候,鲜血染红了一地,那里面交织着她的鲜血。
    她几乎是以为那就是人生的绝望了。
    可最后她还是挺了过来,她自以为是的坚强却又一次地被打碎。
    所经营的婚姻竟是一场完美的骗局,那时候,她对生命失了希望,但腹中却还有两个孩子支持着她给她希望。
    然而,命运依旧没有宠爱她。
    一场人为的蓄意谋杀,她失去了腹中的双生子。
    巴黎——
    她不知是活在梦中还是现实中,穿着一袭白色长裙站在及腰的水中没有目的的行走。
    鼻翼间闻到的气味是那股甜腻的腥味,她不懂这股味道从何而来,越向水的中央走去,那股味道就越重。
    而不知什么时候,水已经漫到了她的胸口之上,水压在她的胸腔上,呼吸有些发窒,却还不是不能隐忍的地步。
    犹豫间该不该继续往下走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东西正缠着她的双脚,将她拖往更深的地方。
    “不要,放开我……”她挥手挣扎,冲入鼻孔的水竟然气味难闻,卡在喉咙间的液体让她有呕吐的欲望。
    在水里,她睁开了双眼,却看到覆盖住自己的,不是清澈的湖水,而是鲜红的鲜血。
    她的裙子被染成了血色,在水里飘散着的长发就犹如长了眼睛般的挤进了她的瞳孔里,可她感觉不到疼痛,却能感受到深深的恐惧。
    那犹如被人在黑夜中抛下,身边是奇形怪状的树木,时不时会有狼群哀嚎的声音。
    生不如死。
    血色的头发在水里像一朵朵妖娆的花朵,随着血水的流动,花朵瞬间万变。
    而她身上的血色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剥落,她浑身赤裸地漂浮在血水中,耳鼻被血水充斥,口腔被迫咽着令她作呕的血水。
    她挣扎,她求救,可没有人听到她的声音,空无一人的空湖只有她自己。
    这片原本是清澈犹如孩童眼睛般的湖水,却被鲜血染透,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心气味。
    如果有人走过,一定会掩着口鼻绕着跑掉。
    而她却是被沉浸在这片散发着阵阵恶气的湖中,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她以为自己会死去。
    但是她的意识却清晰地感受着恐惧,和自己身体被染上鲜血的触感。
    她第一次觉得,死亡竟然离她如此之远,也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
    “安然!安然!医生,快叫医生来!”恍惚间,她听到有人在拍打着她的脸,她腾空被抱起,身体迅速抽离了那些血水,她想睁开眼睛,想对那个人说,给她一把刀,或者给她一把枪,让她不再受这些折磨,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但是她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甚至抖动一下眼皮都觉得如此沉重。
    耳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说话,他们在说什么?
    可在下一刻,她便深深地跌进了黑暗,她想,还好,这里只有黑暗,没有鬼魅的血水,没有令她作呕的恶气。
    她是在清晨的阳光中醒来,她感觉到身边有人,侧头看去对上一双饱含担忧的双眸。
    她那时候在想,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愿意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多让人感到安慰。
    白天清醒着,但是到了夜晚,她又一次被梦靥所折磨。
    这一次,她没有身处在那散发着恶气的血水之中,而是在空无一人的古城中漂荡,她以为只有她自己,她以为她已经死去只有魂魄。
    可在下一秒,那股熟悉的臭味再一次袭来。
    她清楚地看到那干涸的河床,一点点地被血色的水注满,那上面飘着残肢……
    a国——
    安溪猛地被惊醒,感觉到后背一阵凉意,伸手一摸,手心上竟全湿润了。
    半靠在床头上,她闭着眼睛想象着适才做的梦,已经多久没有再做这样的梦了,她甚至和第一次一样感到了恐慌。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深夜两点四十分。
    因为她时常会在半夜惊醒,所以卧室中总会留着一盏暗色的台灯,她下了床赤脚打开了水晶灯,让光亮充斥了整个卧室,将身上残留着的后怕一点点蚕食。
    换了身衣服,安溪计算着此时巴黎的时间,拨打了心理医生的电话。
    “你好,我是安然。”李医生是尹天傲为她亲自找的心理专家,在医学史上并没有太大的专利,但是却是真心为病人难得的好医生。
    李医生先是问清楚了她最近的情绪起伏,然后对她的行为作出了评估。
    “心理障碍是一道比较难跨越的问题,但是强打着自己去面对并不是解决这个障碍的第一要素,想象和亲身经历并不能成正比,所以我希望你停下药物,夜里最好是有人陪伴。”
    在尹天傲向他要安溪的药剂的时候,他就不太同意。
    是药三分毒。
    如果能够抵抗得过去,就不需要用药物来压抑身体的毛病。
    他曾经清楚地对安溪说过,因为她所经历过的事情,所以才会时常梦到那样的环境。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自己的毅力克服,虽然这过程很艰难,但是却是最简单也是最彻底的方法。
    确定自己的情况并不是复发,安溪致谢然后挂了电话。
    只是没过多久,尹天傲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她甫接通,他就兀自说道:“既然已经结婚,就不要自己一个人住在别墅里,要么你搬到莫凌风的地方去,要么让莫凌风搬过来,当然,如果你想要换一个住所,我会马上让人安排。”
    他一向是以着安溪的健康为第一考虑,他不能守着她入睡,让她在半夜惊醒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身边。
    那自然是要将这个权利留给莫凌风的。
    作为安溪的亲人,尹天傲对她的隐瞒十分恼火,却没有办法对她发恼。
    他当然能明白安溪是不想让他担心,还好他有交代李医生安溪有什么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而李医生也做到了,他不想告诉安溪,在挂断李医生的电话之时,他是有多大的怒火。
    但是在她接通的那一瞬间,立刻消散得毫无踪迹。
    “傲,我没事。”安溪抚着眉心耐心对电话里的人说道。
    回到了a国这么长时间,她还是第一次做梦,这在她看来并不算什么,更何况还有李医生的保证。
    尹天傲对安溪的解释充耳不闻,兀自挂了电话。
    安溪微讶,这还是尹天傲第一次挂她的电话,手里拿着电话翻看了许久,确定了不是自己电话的问题这才下床关了灯打算再睡一觉。
    大概四十分钟后,安溪听到外面有传来引擎熄火的声音,随后便是车门被关上的响声。
    她不甚在意,翻了个身闭上眼打算入睡。
    没过一会儿,她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以为是白夜也没睁开眼睛。
    可当卧室的门被推开,一股不属于这别墅中的气味进入了她的鼻息,她便有所警觉了。
    她的手悄悄摸向了一旁的床头柜打开着的抽屉,那里面有她放着的一把手枪。
    然而,她的手还未摸到枪支,熟悉的味道让她伸出去的手一顿,转而“啪”地打开白炽灯。
    如她所想,站在床边不远处的人正是一身黑色西装的莫凌风,但是此刻的他略显狼狈,头发微乱,没有系上的西装外套里面的白色衬衫扣子都系错了位置。
    她看着他,蹙眉问道:“傲让你来的?”
    该死的尹天傲,挂了她的电话,竟然是去通知莫凌风。
    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人有这样的交情了?
    在此之前,难道尹天傲还和莫凌风特别见过面?
    莫凌风看着她,微微扬眉,双手抬起放到了西装的开襟处,缓慢而又优雅地脱下了那件外套。
    明明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但动作却那样优雅而高贵。
    安溪微微移开眼睛,有些发恼地说道:“我不需要你陪,请你离开。”可没一会儿,莫凌风就已经将外裤脱下,掀开外侧的蚕丝被上了床。
    他霸道而又温柔地将她搂在怀中,不顾她全身的僵硬,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似叹气着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讥嘲地弯起唇,发冲地问道:“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有精神病,还是告诉你我是一个没有被治愈好的精神病?”
    她轻拍着她后背的手一顿,很快又掌握了之前的节奏轻轻地拍着,只叹了一气便闭上眼睛,道:“睡吧!”
    “当然,如果你这时候离开我的卧室。”安溪依旧僵着身子,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指尖和脚尖都是僵着的,浑身的血液完全处在倒流的状态。
    数年前,他每每在情事过后,都是这样把她抱在怀中。
    然而现在白驹过隙,怀抱依旧,两人依旧,却完全没了当年的热忱。
    尽管……尽管他们现在的身份,是法定的夫妻。
    然而,这又代表了什么?
    “我们是夫妻!”他清冷的语气在她的头顶上响起,然后她感觉到拥着她的怀抱一紧,整个人完全贴向了他的胸膛。
    她甚至能感觉到抵在她腹间的燥热,那依旧清冷的语气,却像极了一盆冷水将她浑身浇了个透,冰火两重天无疑就是形容此刻的感觉吧。
    夫妻?
    是啊,他们是夫妻。
    她是他法定的妻子,他是她法定的丈夫。
    她不管死生,户口本上写着的都是莫凌风的配偶,而这一次,却是真的。
    但她的心境却是变了。
    变得连自己都猜不透,更何况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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