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疼?”她声音发紧,涂抹上去的药味窜如鼻腔,到大脑,让人发昏。
“这!”
宴西禹用手指发疼的胸口上方,目光低垂,看着原北奈闪动的睫毛,僵住的表情。
竟意外的舒服。
疼是真的疼!
“抱歉。”
她想要再远离一些。
他制住,喉结滚动,“别动了,就这样,不然另一个地方也要发疼了。”
“哦!”原北奈沉沉的呼吸,不知是感冒缘故,神经变得迟钝,半点没品出宴西禹的话里有话。
一阵铃声打散了这奇怪又看似暧昧的气氛。
是她的手机。
麻劲已经过去,她腿可以下地走了。
怀里的人消失,宴西禹调整姿势,扯下椅背上的上衣,快速套上。
原北奈一边放那些瓶瓶罐罐,一手接电话,压低的声音冷硬,“刘子至,你别得寸进尺,拖我下水可以,那就用你们一家人来陪葬。”
……
白天下了一场雨,晚上空气依旧湿漉漉的,却很凉快。
昏暗的巷子里,没有路灯,这一片是快要拆迁的老城区,只剩没几户人,周围空荡荡的。
鞋子踩到一滩水的回音特别清晰。
夜幕下,隐约有个黑影左拐右弯,穿过几条巷子,最后停在搬走的空店铺门口。
用门锁敲了三下。
里边很快别人打开。
“来了?”
刘子至声音粗嘎的说。
“要不进去里面?”
原北奈没回话,取出信封,扔给刘子至,他没接住,信封掉地上,他蹲下去捡起。
忽然而至的一阵钝痛从刘子至后背袭来,他一声惨叫,一下子瘫坐地上。
“你他妈这是干什么?”刘子至咬牙切齿的怒骂,后背火辣辣的痛。
原北奈居高临下俯视,手里的棍子一动,戳在刘子至胸口处,漠然开口,“你可能对我还不够了解,你威胁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笔钱不会那么好拿。来的时候,我想废掉的是你一只手,现在你该庆幸。”
刘子至活了那么大把岁数,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然清楚什么人该说什么话,什么事该点到为止,所以,原北奈那一棍子他受下了。
被一个女娃子搞得这么狼狈,他纵然心里有气,不甘心,却无可奈何。
毕竟,眼前的人是个小刺头。
原北奈兜里手机忽然响动,号码是四个零,那个人的虚拟号。
只有在紧急情况下才拨打过来。
“喂,是我。……谁,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冷眼睨向刘子至,“你的行踪被警方发现了。”
“怎么可能,我来这里没有任何人发现,该不会……,有人盯上你了?”他手机都是以前的老手机,哪里会暴露那么多信息。
不管是谁暴露的,眼下已经没她什么事,原北奈扔了木棍,朝巷尾走去。
刘子至愣了一下,直到原北奈消失在拐角处,回过神怒骂,一边慌张的摸索捡起信封,踹在兜里,顾不上打伤的后背,曲着腰顺着原北奈消失方向跑。
没等他跑太远,看见几个模糊的黑影,正在徐徐前进。
刘子至贴着墙边,心脏砰砰直跳,额头冒着冷汗。。
心里十分后悔刚才没问原北奈有多少警察,为了抓他,妈的估计有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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