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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世忠被送回了府里,家丁们赶忙去请了大夫,许振瞧着情势不好,赶忙派了人去请褚恒,各个院子也都收到了消息,纷纷赶了来。
陈大夫号过脉之后,脸色突变,赶忙提笔就写了单子,让脚快的家丁去抓药。
文氏一脸着急,“老爷究竟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呢!”
陈大夫面色不好,吞吞吐吐:“老奴才疏学浅,只怕是无力回天……夫人或可把皇宫里的太医请来试一试。”
众人一惊,文氏亦惊了一下,“怎,怎么会?好端端的……”
许振面色难看,“老爷身子不适已久了,只是一直都没有告知夫人罢了。”
“那为什么没有好生瞧着?”文氏大怒。
陈大夫跪倒在地,“老奴一直为老爷诊脉,此前来瞧的时候,都是那些老毛病,只要好生调养,也不会这般凶险,就是前两次来瞧,也没有瞧出什么端倪,侯大夫也来瞧过两次,他亦没有瞧出端倪,我们便以为老爷是因为心情郁结,所以才有此心悸,便只开了些寻常的药吃着,却没料想,竟有衰竭之症,还,还现出中毒之症……”
檀芮不觉心里惊了一下,遇悠听了,顿时哭了起来,“祖父怎么了?遇悠不要祖父有事!”
文氏不悦地喝道:“老爷还没死了,哭哭啼啼真是晦气!”
遇悠被她喝得一下愣住了,檀芮不觉搂过她,小声劝慰着。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太医!”文氏大喝,许振便赶忙去了。众女眷便都候在那里,褚世忠粗重的呼吸声传来,一下一下地都叩在人心弦上。初静的脸色却有些怪异。
褚恒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见到这般架势,脸色不觉变得异常难看,沉声问:“究竟怎么回事?”
陈大夫擦着汗,“老爷的心脏显现衰竭之症,还有异常毒性显现,老奴只怕是,无能为力了……”
褚恒怔住了,“怎,怎么会?怎么会中毒?”
“老奴,老奴也是不知,此前来为老爷诊脉还是好好的,完全没有此毒症,可此次,脉象却很是怪异,不知为何会恶化得如此之快。”
文氏语含怒意,“如此庸医,留之何用!”陈大夫的脸色不觉变了一下。
遇悠抓住褚恒的手,满是难过地说:“爹爹,祖父不会有事的对吗?”
褚恒摸了摸她的头,是在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众人便在大殿里候着,终于把黄太医等来了,他赶忙便给褚世忠号脉问诊,他号完脉,整个人脸色就变了一下。众人满是着急,“黄太医,到底怎么样了?可还有法子?”
黄太医只是不语,拿出银针,为褚世忠施了几针,最后拔出的阵,竟然是黑色的。他不由重重地摇头,“中毒已深,老夫也没有办法。”
众人大惊,褚恒脸色更是陡然变了,“怎,怎么会中毒?”
“此银针已经变黑,那毒已经深入到褚大人的五脏六腑。”
初静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手脚也顿时冰冷了起来。只有她知道,她这番异常反应实际上大有文章。
褚恒黑着脸,“我爹究竟中的是什么毒?是通过何种方式下的毒?为何此前陈大夫和侯大夫都诊不出来?”
“此毒是杀人不留痕,一时半会儿不会显现出来,只有日积月累,毒性才会慢慢地侵入,且初初便是华佗也无法察觉,只有病入膏肓之时放能显现,所以,一旦中了此毒,发觉之时便已然无力回天。”
黄太医缓缓道出,众人都惊惧不已。遇悠也被黄太医所说吓到了,紧紧拽着褚恒和檀芮的手。
褚恒脸上闪现出一丝痛楚,“那这下毒之物是何物?”
“那便要好生搜查一番了,此物定然是老爷的贴身之物,毒性才会日积月累,慢慢侵入。褚将军好生搜查一番便能查出。”
初静的脸色顿时变得很是难看,手脚愈发冰冷。珑胤感受到她的异常,他的小手握着初静的手,轻声安慰:“娘亲别怕,祖父没事。”
初静心里不觉涌起一股酸涩之意,一下把珑胤抱在怀里。
褚恒下令:“来人!好生搜一搜!”
几个家丁便进了来,在褚世忠的身上,床头边,各处都搜了一番,把各种物件都搜了出来,其中一件便是那精致的小玉瓶,初静的脸色又是一阵惨白。
黄太医一一地查看着那些东西,在鼻尖嗅着,最后定格在了那小玉瓶身上,拿着向众人示意:“下毒之物便是此物。与玉瓶本是寻常之物,内里的香料也是香根、白兰、山苍等平常之物,但关键便是在这木塞子,这木塞为紫檀所制,遇到内里的香料,两者发生反应,那便是毒性之物,通过气味传播,褚大人随身佩戴有半年之久,是以毒性慢慢浸透。但内里香料数月便会挥发消散,到时候即使发现中毒,也是察觉不出中毒原因。褚大人已是年迈,原本身子便有恙,是以毒性半年便显现出来,内里香料还未尽数挥发。若是青壮之年,或是身体坚朗的孩童,那这毒性快则都要一年才会慢慢显现,到时候更是难有回天之术。”
遇悠和珑胤见了那小玉瓶,都惊住了。珑胤一脸困惑地看着初静,初静只面色难看,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遇悠一脸疑惑,“不对,这个小瓶子明明是珑胤弟弟送给我,我又送给祖父的,怎么会有毒?”
众人都瞬间将目光定格在遇悠身上,檀芮心里顿时惊惧不已,原来,这害人之物所要害之人,是遇悠!她快速地看向初静,眼神里闪着一阵凶光,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文氏倒是一脸嘲讽,等着看好戏。
褚恒面色也变得异常阴沉,脸色发黑,他蹲了下来,认真地问遇悠,“遇悠方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遇悠认真地点头,“是真的,那日我不小心掉进了池塘里,弟弟和祖父都来看我,弟弟送了这个东西给我,祖父也很是喜欢,我就转送给了祖父,祖父很高兴,还说今后见了这个玉瓶便像见到我和弟弟一样。爹爹不信,可以问珑胤弟弟。”
褚恒冷冽的目光扫向初静,初静眼神里有些闪躲,他极力忍着怒火,看着珑胤,“珑胤,你说,这个玉瓶是不是你娘亲让你送给姐姐的?”
珑胤有些怯意地看着褚恒,又看了看初静,慢慢开口,“我不想说。”
褚恒一阵怒意涌上心头,“果真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我问话竟然不回答!”
珑胤被他的怒气吓到了,一下子扑在初静怀里。遇悠拉了拉褚恒的手,有些祈求地开口,“爹爹不要这样凶,弟弟会怕。我来问弟弟,弟弟一定会跟我说的。”
遇悠看着珑胤开口道:“珑胤弟弟为什么不想说?”
珑胤慢慢从初静怀里离开,看向遇悠,缓缓开口,“我说了爹爹会生气,斥责娘亲,我不想让爹爹斥责娘亲。我不说,爹爹便只会斥责我,不会斥责娘亲。珑胤要保护娘亲。”
初静的心一下子便要融化了,她眼角不觉挂上泪,把珑胤紧紧抱在怀里,“真是娘的好孩子!”
褚恒和檀芮第一次听到珑胤说这般多话,一句句都叩在心门上,让他们心也不由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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