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白看到白束的背影进入到二楼客房里,艺高人胆大的柳一白,不假思索就冲了进去。
周围大致张望一下,只见灵活的白束已经从窗户出去了,柳一白迅速冲到窗前,站到窗框上,见楼下没有,估计白束走的是屋檐。
白束也不多想,纵身一跃而上,想跳到对面屋檐上,不过两把鸳鸯刀迎面袭来,柳一白大惊失色,敏捷的身手,下意识用斗笠格挡,柳一白被接打到里屋的墙上,后背的木头墙壁,在真气的肆虐下裂痕蔓延。
白束依靠地形屋檐的视线受阻和柳一白胆识过人的性格,所以提前脚勾住屋檐,以倒挂姿势伏击柳一白,这就是完美的战斗意识,少不了预判,一个准确的预判完全可能一击致胜。
白束见计划得逞微微一笑,出乎意料的跳到对面屋檐准备逃亡,而不是直接逃走。
柳一白看到白束身影,斗笠旋转脱手而出,击中了白束脚下的房子,斗笠直接削去房角一块。
白束失去重心,脚下一空,脸色当即大变,整个人下垂之势,赶忙抓住破碎屋檐,岌岌可危。
这时白束只听见下面一声大喝:“白束在这里,赶快过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到白束的耳朵里。
白束低头一看,下面生死堂的武者已经开始冲到屋里,正在向楼上赶,这么多密密麻麻的武者,要是自己掉下去,几乎要死啊!白束手掌发力,又稳稳站到房檐之上。
这一幕让皇甫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本以为是手到擒来额事情,没想到这白束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同时又对鲍修不喜,这鲍修和白束两个都是先天初期,实力完全就是天差地别啊!现在只能靠柳一白了,对于柳一白皇甫胜还是有些信心的。
柳一白可不知道皇甫胜这么多想法,早就半夜放火烧死不就完了,实在不放心就再派高手在门外堵截,找这么多阿猫阿狗过来有什么用。
接回飞回斗笠,一个纵身跳到对面楼顶,向白束再次袭来,这白束见到自己不逃,还伏击自己,一定要让他知道,飞天恶捕的威名。
白束脚下真气全开,在狭小的房檐上身轻如燕一般飞驰,柳一白也不简单,双腿迈开,速度并不弱于白束。
白束逃跑的经验,那是妥妥的大师级,这种飞檐走壁在白束面前都是小儿科,而柳一白在追捕罪犯中,什么情况没遇到过,这种飞檐走壁也是轻车熟路,所以两人都是经验丰富,开始了在速度上,第一次无形的交锋。
不过对于两人来说是小儿科的事情,让生死堂的精英确是难受,要想以后天境跟上普通的先天武者,沧元城速度数一数二的童安只能勉勉强强,更何况这些生死堂的精英了。
但是白束和柳一白是普通先天武者嘛!结果显而易见,一盏茶以后,白束的身后已经寥寥无几,一刻钟以后,也只有柳一白还在追赶,其余生死堂的武者根本已经甩开不知道多少条街了。
白束看着后面的柳一白,完完全全跟的上自己的速度,时不时还秀一下飞天斗笠,自己完完全全成了靶子,飞檐的优势完全没有,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这柳一白完全要耗死自己,那飞天斗笠又十分无解,必须想法给他破了不成,白束跳进一个二楼的木楼。
木楼里面是一对年轻男女,躺在一张木床上,女人衣衫不整,春光乍泄,被子盖住下半身,在房间内做着羞羞的事情。
白束的突然破墙而入,吓得那男的差点萎了,女人则是拿起衣裳遮住自己的身子。
白束笑道:“不好意思,你们不用管我,接着继续来。”
白束的鸳鸯刀上沾满了鲜血,让那年轻男女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白束只是冷静而看着墙上洞口,准备再次伏击柳一白。
柳一白看到又是一个窟窿等他钻,停下了要跳跃的动作,斗笠旋转甩手而出,又在墙上开了个窟窿跟了过来。
白束一看这柳一白没有上当,纵身一跃跳到楼下往城外跑去。
柳一白也是也是不管床上的男女,立即靠窗一看,发现了楼下白束的身影,一跃而下。如果自己能斩杀称号的先天武者,那么在江湖上的名声,肯定要大涨。
两人一前一后,在街道上追赶,路人都知道这恶捕乱杀人,看到柳一白在炸街,眼尖的路人都四处散开,这让擅长步法的白束畅通无阻,没有了丝毫障碍。
白束的步法的精妙,完全出乎了柳一白的意外,不过柳一白手上的飞天斗笠可不是吃干饭的,频频出手与白束擦肩而过,也是给白束造成很大的心里压力。
白束心里默念,只要是速度够快,灾难始终慢我一步。
过了大约一刻钟,白束来到了城西城门下,城门都是一种飓枯岩块的岩石造成的,因为北漠大多数都是沙子,所以用普通的石头建造的城池会存在塌陷的问题,除非有极高造诣的阵法师用阵法加持才可以,而培养一个这样的阵法师需要花费的银两根本无法估计,所以北漠大多数城池都是飓枯岩块建造而成。
飓枯岩是在北漠是地底涌出的大量飓枯岩浆硬化以后人工铸造而成,一般大致可以分为:开采、运输、溶解、加树胶、铸造等一系列操作,最后经过精加工,可以做成建造的飓枯岩块。
柳一白大喝道:“我是柳一白,给我拦住那个人!”
守城的护卫都是由城主府进行管理,所以都是城主府的人,生死堂和城主府都隶属于大漠王庭的势力,不过不同于生死堂,城主府是家族派系,十分多杂。而生死堂属于一个势力,都属于生死总堂管理,所以导致许多地方的实力偏差极为不均衡,城主府拉帮结派也对于生死堂的态度也是截然不同。
白束一跃上了大漠驹出了城门,看了一眼守门的护卫,大笑道:“柳一白,你真是个废物,还叫什么飞天恶捕也不过如此,以后改名吧,叫飞天老鼠得了!哈!哈!哈!”说完就向东逃去。
刚刚这一幕,让柳一白对这白束十分愤恨,这白束不仅破了自己多年来零失误的的记录,现在又大肆嘲笑自己,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愤怒之下的柳一白,当即就抢过路人的大漠驹骑乘追赶而去,路过城门下时,柳一白恶狠狠的看了那守城的护卫一眼,心中不由升起一丝熟悉的感觉,不过也没多想,就驾着大漠驹扬尘而去。
那守城的护卫望着柳一白远去的身影,莫名的笑意在脸上淡淡浮现,就往城内走去。
另一个护卫喊道:“虎子,刚刚为什么不关门,虎子!你干什么去啊!你不是要给你二哥代班的嘛!喂!喂!”
那名护卫也没回话,独身来到一个客房里,里面有一名已经死亡数个时辰的年轻人躺在床上,护卫撕下人脸面具,既然是一张老者的脸孔,而老者看着那死去的年轻人,回味着什么。
北川城外,平静的大漠上,两匹大漠驹马踏黄沙,扬尘四起,黄沙弥漫,一黑一白身影在这北漠上飞驰而过,数里路程犹如白马过隙转眼即逝,正是那白束和柳一白。
后面的柳一白手中的斗笠又开始高速旋转,随手准备出手,真气在斗笠上浮现,刮得身下的大漠驹悲悯,马蹄更是快速飞奔,也不知道是柳一白无心,还是有意为之。
白束则双手紧握鸳鸯刀,不敢有丝毫大意,时刻提防着那飞天斗笠的袭击,这柳一白也是自己遇到过的先天武者比较强的,自己无往不利的速度,在柳一白面前并没有拉开太多的优势,而真气的充沛程度,也不是先天中期的柳一白的对手,长久下去死的那个人八成是自己,不过好在柳一白的对手,可不是自己。
柳一白现在也是有苦不能说,飞天斗笠不敢轻易出手,在大漠驹平衡性十分不好,所以他不敢保证在大漠驹上打出的飞天斗笠,能够击中目标和稳稳接住。
特别是在面对白束这样在速度领域,丝毫不弱于自己的武者,更是不能犯错,不然很有可能一击不中被白束逃跑,所以柳一白选择了更稳妥的方法,就是耗死白束,然后打陆地战,这样保证可以万无一失。
经过半小时的极限奔袭,柳一白身下大漠驹已经不堪重负,终于倒下。
在倒下的那一刻,落地的柳一白准备孤注一掷,手中斗笠脱手而出,一个半圆弧度飞行轨迹,向白束身下的大漠驹袭去,这一击完全出乎了白束的意料,只能弃车保帅,身体一跃向前方极速而去。
飞天斗笠也顺利的把大漠驹马肚子击穿,一声悲鸣后,大漠驹重重倒下,嘴里不断的嘶吼着,表达着对世界最后的情感。
而斗笠在空中旋转把血液甩干,又被柳一白稳稳接住。
白束不敢有丝毫停留,脚下真气涌动,一个呼吸就是数米远,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柳一白边追边喊道:“白束,你不要在做无谓的挣扎了,赶快投降我保你不死。”
白束不屑道:“白痴,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嘛!最想让我死的就是你,让老子投降,简直痴人说梦,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
柳一白又喝道:“白束,你不要冥顽不灵。”
白束刚想回答,一道真气从身后袭来,一个右闪躲开,破空大骂道:“柳一白,你搞偷袭,你娘的真是阴险。”
见到偷袭没有成功,柳一白脸上没有一丝尴尬,反而问道:“白束,你为什么要杀我生死堂的剑首皇甫南。”
白束知道了这柳一白有这偷袭的动作后,准备不鸟柳一白了,安心逃命起来。
随着距离的拉进,柳一白斗笠又锲而不舍再次飞出,这次柳一白并没有打算花时间接回接,由斗笠自由落地,快速拔出别在腰间的半月银刀,由上向下狠狠劈向白束。
白束一个侧闪,极限躲过了飞天斗笠,面对着半月银刀一击绝杀,白束身体已经来不及躲闪了,赶忙双刀呈现十字,挡下柳一白半月银刀的斩杀,后退了近五步才抵挡住。
白束反手握刀柄猛然突进,手腕一转两把鸳鸯刀,犹如锋利剪刀一般攻向柳一白,这就是白束的杀手锏鸳鸯十字杀。
面对白束的杀招,如此近距离下柳一白根本无法躲避,当然不可能也坐以待毙,左脚后撤右手由下向上挥刀,一股刀气击中白束的鸳鸯十字杀。
然而柳一白小看了白束杀招的威力,鸳鸯十字杀破开刀气,鸳鸯刀已经近在咫尺了,无可奈何的柳一白右手挥舞半月银刀迎接鸳鸯刀,左边则空门大开,被白束一刀击中,鲜血淋漓,好在中间被柳一白的刀气挡掉一部分威力,未能伤到筋骨。
柳一白挑开鸳鸯刀,也是收起了轻视之心,和白束近战交锋了起来,白束却是不想纠缠想要干净脱身,但是柳一白怎么可能让白束如意,犹如跗骨之蛆,根本摆脱不了。
武器中单刀走的是灵动巧劲,双刀走的是衔接配合,不能说单刀好还是双刀好,只是说用刀的武者,白束和柳一白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柳一白仰仗着真气的充沛,不断地依靠走位压制白束,当然白束也是好惹的,鸳鸯十字杀足以给柳一白造成重伤的威胁,只不过再这样下去,没有真气的加持,再厉害的招数威力都不大。
白束鸳鸯刀向黄沙击出一道刀气,黄沙扬起一人高,白束大喝一声道:“鸳鸯十字杀。”
柳一白视线受阻,一个后撤等待白束从哪个位置突破出来,紧握半月银刀准备给白束迎头痛击。
片刻后,黄沙落下,周边哪里还有白束的身影,早就逃掉数十米开外。
柳一白破口大骂道:“卑鄙小人!”也是提刀,捡起斗笠匆忙赶去,因为他知道白束快撑不住了,毕竟自己的真气都已经消耗大半了。
白束近过几个时辰的生死激斗和近八十里的逃亡后,真气所剩无几了,柳一白可是没有给白束,一点喘息的机会。
两人又是经过一炷香的缠斗,柳一白见准时机,手中斗笠再次飞出,这次白束没那么幸运,来不及避开被击中,一口鲜血吐出,也是摔倒在地。
柳一白握住斗笠,快步来到白束面前,扬眉吐气道:“白束,你这个恶贼,我看你如何猖狂!今天我就要用你的头,让我的半月银刀见见红。”
突然,远处一道声音传来:“他你还真杀不了!你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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