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慢慢地吐了口烟,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本也是那些被囚禁中地其中一员,但是不同地是,我被囚禁了十五年。”阿海顿了顿,看了眼刘郝时。“在我看来,你的那些经历仅是冰山一角,根本不值得一提。”
”十、五年?“郑炀惊讶到合不拢嘴。“你怎么不用......?”大家对郑炀未说完的话都心里有数,也自然而然的不想继续提及此事。
“你是说献祭吧。”阿海冷哼一声。“哼,一群无知的人,居然会相信以这种方式能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
阿海的视线从每个人的身上扫过,最终又落在了郑炀的手中。郑炀随即意会,抖了抖烟灰后又恭恭敬敬地将烟递到了阿海的嘴边。
“那天我刚过完9岁的生日,父母亲买了我最喜爱的玩具回来,一切都很好。到了傍晚,母亲在准备晚饭,父亲去准备蛋糕蜡烛,甚至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一起在忙碌。看着他们忙里忙外的身影,突然我也想做些什么。但是我能做什么呢?我想啊想啊,想破的脑袋,终于被我想起早上父亲刚给我的五元钱。”阿海眼神漂浮在半空之中,思绪已经飘了很远。“我摸了摸口袋中的五元钱,想了想,我可以买些水果回来给他们吃。他们看到水果的时候,一定会很高兴吧?肯定会摸着我的脑袋,不停的夸奖我。想着这些,我更有动力不自觉就加快了脚步,慢慢走出了家。”
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在聆听,不敢打扰阿海。但是阿海却突然停下,低下了头肩膀微微的颤抖。姚琳看了眼姚若,脸上写满了惋惜。让姚若不自觉想起了自己的童年,虽然自己并不是姚家的血脉。但,外婆对自己与别的同龄小朋友并无不同。
“如果......我当时,没有离开该多好。”阿海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止不住嚎啕大哭。愤恨的用头砸向结实的黄土地上。“我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
“这十五年来,我没有一个晚上不后悔!我后悔当时自己的决定!我明明可以在家人的庇护下长大!!为什么!!我恨啊!恨世界上有他们这种人渣!”阿海懊恼、愤怒,似乎是积压了十几年的怨气,都在此刻爆发了。
姚若心底一阵寒意,她不知道阿海到底经历什么,但光听也觉得不会是什么好的经历。
阿海崩溃状态持续了许久,终于渐渐的缓和下来。伴随着阿海起伏的呼吸声,大家也都不知道能用什么话语来安慰他。只好默默地、静静地望着他,等待着他自己平复。
“你们一定非常好奇,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被送去献祭,我却能活十五年。”阿海吸了吸鼻子,重新抬起头看向大家。“是不是觉得我有什么好难受的,呵呵。我知道,你们嘴上不说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
阿海扯着嘴角笑着,那种无奈、无助,全被姚若看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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