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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山的遗骸,被当地相关部门按照无主骸骨,放在了‘福利公墓’中。
在老时候,负责这种给无主骸骨收尸工作的,一般都是寺庙。
不过现在寺庙才不干这种事,有这工夫不如去忽悠游客多拿点香火钱呢。
王晨这次秘密来冀南,就是为了能找到苏北山的遗骸,或者说骨灰,然后放出消息,引沈银冰来冀南--到时候,做好充分准备的眼镜,就会悍然出手,干掉她。
眼镜不知道帮助王晨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可他既然已经答应王晨了,那就只能做下去。
寻找苏北山遗骸的过程很顺利,按照高飞当时所说的那些,王晨来到了位于冀南西南郊的无主公墓区。
她在来之前,就已经秘密通过陈家的关系,联系到了这边的公墓负责人,并奉上了一笔可观的封口费。
负责人老林真没想到,一个死人会给他挣来几万块钱的外快,如果公墓不是个不适合开心的地方,他肯定会朝天哈哈大笑。
“这就是苏北山的骨灰盒?”
王晨看着老林放在桌子上的那个黑盒子,问道:“怎么没有照片呢?”
“王女士,所谓的无主遗骸就是不知身份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具遗骸送来时,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根本认不出本来面目。但当时委托我们的人,却提供了详细的资料。”
老林说着,从盛放骨灰盒的小龛内,拿出一张纸,吹了下上面的灰,展开来说:“这就是死者的所有资料,也是我们根据委托者口述记载下来的。”
王晨接过了那份证明,上面只简单写了几行字:苏北山,男,卒于某年某月某日,妻沈若萱,女沈银冰。
王晨当然知道,那个委托人就是高飞了。
看到这份证明后,王晨笑了笑:就算骨灰盒内的骨灰不是苏北山的,但只要有这份证明在,就能引来沈银冰。
站在旁边四处打量着别的骨灰盒的眼镜,偶一回头恰好看到王晨嘴角的笑容,心中轻叹了一声:唉,当初她是一个多么纯洁的女孩子,现在却学会了拿着死人来设计陷阱了,这都是为情所累的--特么的,我到底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高飞?
就在眼镜心中很是犹豫时,王晨从小包内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桌子上。
老林愣住:“王女士,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晨淡淡的说:“这里面,有十万块钱--你只要帮我做件事,这些钱都是你的。”
这个名叫‘清明’的福利公墓,虽说是由国家专门为无主遗骸所设置的,但却没有哪一个公务员喜欢来这儿工作,所以负责人老林,还有其他几个工作人员,都是从乡下找来的合同工。
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接待偶尔才会前来咨询失踪亲人的家属,并配合寻找。
所以只要给老林足够的好处,他就没什么不敢干的。
听说这里面有十万块,有可能姓林后,老林的脸色攸地发红,嘎声说:“王女士,我、我可不是那种为了钱就去犯法的人!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就是苏北山的亲属,我是不好让你带走骨灰盒的。”
“林园长,你多想了,我不是要带走苏北山的骨灰盒,我只是想你把苏北山骨灰在这儿的消息,发在福利公墓网站上,向社会寻找他的亲属。”
王晨呵呵轻笑:“而且,这也是你们的本职工作不是吗?”
王晨没有说错,清明福利公墓设有专门的网站,就是为了在上面发帖,希望能帮这些无主游魂找到亲人。
当初出于某种考虑,高飞在委托人收容苏北山遗骸时,要求他们暂时不要泄露老苏在这儿安息的消息。
那时候,高飞只想等彻底解决好跟沈银冰的矛盾后,再来这儿帮她找爸爸。
可他却没想到,随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忘记了这件事。
听王晨这样说后,老林马上就拿起那张银行卡,看了眼卡后的密码,激动的笑道:“王女士你说的没错,这就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我今晚就会安排人发帖,为苏北山寻找亲人。”
“还有,一旦有了他亲人的联系消息,你必须得立即告诉我。”
王晨拿出纸笔,写下了一个手机号,递给了老林。
老林自然是满口的答应下来。
办完这些事后,王晨走出了清明公墓。
此时天上的太阳明晃晃的,很温暖的样子,不过王晨却觉得有些冷,也许是季节到了,也许这地方本来就是阴气、怨气叠加的地方,总之让她不舒服,裹了裹风衣,加快了脚步。
眼镜闷声不吭的跟在她身后,来到车前时,王晨忽然回头轻声说:“眼镜,你现在是不是后悔帮我做事了?”
“啊--嘿嘿,哪有。”
眼镜讪笑了一声,扭头看着还在公墓那边站着目送他们离开的老林,沉默片刻说:“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得跟高飞说一句。毕竟沈银冰现在的死活很重要,假如因为她的死,而连累佷多人的话,相信他不会原谅你的。”
王晨打开了车门,冷冷的说:“我没有打算让他原谅我,我只想做我想做的,该做的。眼镜,我早就说过了,我会一力承当沈银冰死后的所有责任,哪怕是死,也在所不辞。她既然想让我死,高飞又那样维护她,除了这样做之外,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抬腿上了车,在关上车门前,王晨又说道:“眼镜,你别说你现在不知道高飞变成什么人了--他让我很失望,更让我的世界变成一片灰色。”
“也许他有苦衷,你该去看看他的。”
眼镜刚说到这儿,车门就被王晨大力关上。
他只好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上了车。
车子离开西南远郊时,一片乌云飘了过来,遮住了明晃晃的太阳。
半个小时后,有雨丝洒落。
北风起了,洒下的雨丝渐渐变成了雪粒,越来越大,最终成为了雪花。
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来临了。
以往每年入冬后,冀南地区的第一场雪,最起码得等到元旦之后才会下来,而且就算是提前下,降雪量也不会这样大。
一个下午,外加整整一个晚上,都在下雪。
等第二天雪停了,太阳重新出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午间了。
大地一片雪白,被太阳一照再发射回来,竟然会刺的眼睛不舒服。
路上的积雪被来往的车辆一碾,很快就变成了黑褐色的泥水,然后被阳光蒸发掉,对车辆行驶并没有造成很大的不便。
相比起市区来说,雪后的乡下农村,景色会更加的美,这廖水粉情绪多少好了一些。
“姐,前面就是方家村了,你真不需要我们陪你进去?”
廖无肆把车子缓缓停在了路边,扭头问一路上都没有怎么说话的廖水粉。
“你们最好别露面,也许这边就有何秀城的人,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廖水粉说着,把风衣帽子戴在头上,推门下了车。
“粉姐,我陪你--”
贺明珠想跟着下车,却被廖无肆拦住了:“就让她自己去吧,我们在这儿等。”
廖水粉穿着黑色风衣,双手抄在口袋中,脚下穿着一双棕色的小牛皮高腰马靴,走路时的姿势很好看,也很优雅,引起了村里那些站在大街上嚼舌根的妇女们注意:“哟,这是谁家的小媳妇呀,这么俊俏。”
“请问大嫂,方家老宅怎么走?”
廖水粉走到那几个妇女面前,很客气的笑着问路。
“啊,顺着村中公路向北走,老宅就在小山包下面。”
热心的大嫂回答正确后,又八卦的问道:“姑娘,你也是高飞的女朋友吗?”
“是啊,多谢了。”
廖水粉也没解释什么,笑着点了点头走向村后。
背后,有窃窃私语传来:“小飞那孩子艳福真是不浅,来往的都是些俊俏的小媳妇、大姑娘。唉,可惜那孩子中邪了,要不然……”
高飞最近几个月相当荒淫无度这事儿,廖水粉也有过耳闻,是廖无肆说的。
廖无肆说,现在的高飞真是‘无女不欢’,传言他每天都要跟女人搅和在一起,搞的他自己都迅速憔悴下去了,至于他为什么会有了这么大的转变,却没谁知道。
廖水粉在听闻这个消息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了种烦躁感,不等廖无肆说完就岔开了话题。
“高飞中邪了?哼,这得中了什么邪,才能整天跟女人纠缠在一起?难道是色鬼附身了?”
听到大嫂们的议论后,廖水粉不屑的低哼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很快,她就看到了方家老宅,也看到了后面的小山包。
老宅的门敞开着,里面传来扫雪的声音。
廖水粉走到门前,看到有两个女人正在扫雪,就拍了拍大门:“请问,高飞是在这儿住吗?”
背对着大门扫雪的两个女人,齐刷刷的转身看了过来,脸色都是一变:“你是--廖水粉?”
廖水粉笑了,抬腿走进了院子里:“呵呵,真是他乡遇故知啊,没想到白瓷夫人,十几年前就名动京华的第一美女解红颜,都会在这儿。”
白瓷放下扫帚,没有理会廖水粉话中的讥讽意思,只是笑道:“的确是他乡遇故知,听说廖总最近跟何家三少马上就要结为秦晋之好了,怎么忽然来这穷乡僻壤了?”
“我是来找高飞的。”
廖水粉走到俩人面前,上下打量着她们,啧啧有声:“啧啧,两位看上去,好像比以前更年轻了,看来有男人照顾就是不一样啊。”
白瓷还比较忌惮廖水粉的身份,不过解红颜却不在乎,笑面如花的反击道:“廖总,我都听白瓷说起过了,你们曾经一起服侍过我家高飞,大家算得上姐妹了,说话时还用得着带刺吗?”
廖水粉脸儿一红:“谁跟你们是姐妹?高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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