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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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操场静谧祥和，圆盘似得月亮挂在半空，清冷的光辉铺满整个操场，蔡沁在操场边“咯噔咯噔”的走着，每一步都像踩在月亮上。
    刘菲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还没到蔡沁身边就大声说：“我就知道能在这里找到你。”
    蔡沁问：“自习课结束了？”
    “嗯，你怎么没去上自习？怎么了？”
    “没事，就是教室里太闷了，出来走走。”
    “你最近瘦了好多，现在的你比那黄花还瘦，我是又羡慕又嫉妒。”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对了，你不问我都忘了，这不还有几天就高考了吗，班里的女生们就偷偷合计着要在这个周末开个派对，庆祝大家即将脱离苦海，刚才你不在，我就来通知你一声。”
    “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是诸葛艳红倡议的，她说一切费用都她承包，地点就在她家，正好周末她父母都不会在家，听说她的家很大。”
    “原来是她，就是她把我推下楼梯的。”
    “你说什么？谁把你推下楼梯？你不是说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吗？”
    “是诸葛艳红把我推下去的。”
    “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老师？”
    “没有证据说了也没用，她完全可以不承认。”
    “那你还去不去？这可怎么办？我跟大家保证过说你一定会去的。”
    “去。”
    “真的？”
    “真的。”
    “你不恨她吗？”
    “恨什么？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
    “她哪里可怜了？我看她最近挺嚣张的。”
    “有男生去吗？”
    “没有，女孩子的聚会，男孩去掺和啥，多扫兴。”
    下雨了，蔡沁站在学校门口正在发愁怎么回家，突然头顶黑了一片，她回头看是李云飞拿着伞站在她身边，“走吧，我送你回家。”李云飞说。
    “你怎么知道今天会下雨？”
    “是我妈有先见之明，她是多年的风湿病，每次下雨前她的风湿病都会犯，今天是她逼着我带着伞的。”
    蔡沁看到苏阳也没带伞，他正在雨里走着。蔡沁推开李云飞，“我还有点事，先不回家，对了，刘菲也没带伞，你送她回家吧。”
    李云飞说：“我刚才碰到刘菲了，她说她爸爸马上来接她。”
    “这样啊。。。。。。。”
    蔡沁正想着怎么说，苏阳从她身边走了过去，他的头顶也多了一把伞，诸葛艳红举着伞走在他身边，她看着苏阳，脸上的笑容真甜，甜的发腻，像一块已经融化的巧克力。苏阳也没有避讳，淡然自若的走着。
    蔡沁一把推开李云飞，头也不回的冲进雨里。
    “李云飞喜欢她。”诸葛艳红指着蔡沁说。
    “哦。”苏阳淡淡的回应。
    “这已经是班里公开的秘密。”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蔡沁在雨里跑着，心里愤怒的不停呐喊。
    回到家里，蔡沁已经变成了个落汤鸡，虽然及时更换了衣服，当晚她还是感冒了，发起了高烧，身体仿佛置于火炉之中，昏昏沉沉中她看到夏建仁和他老婆就站在她的面前，他俩面部狰狞，双眼充满恨意，凶狠的轮换向她扑来，她想跑，可双腿像被订在地上，根本动不了，就在夏建仁的双手快要抓到她的脸时，一个强壮的身影冲过来挡在她的面前，他踢走了夏建仁，一次又一次的阻挡住夏建仁夫妻俩的攻击，终于，夏建仁夫妻俩垂头丧气的走了。等到这个强壮的身影转过来，蔡沁才看清是父亲，父亲和从前一样，满眼宠溺的看着她，“别怕，爸爸会一直保护着你。”蔡沁哭起来，她扑进父亲的怀里，不停的道歉，“爸爸，对不起，对不起。。。”，父亲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傻孩子，你做什么爸爸都不会怪你，爸爸会永远爱你。”。
    突然，两道冰冷的目光射过来，蔡沁抬头望去，看到苏阳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俩，父亲掏出一把枪塞进蔡沁的手里，“杀了他。”父亲说。蔡沁拿着枪颤颤抖抖指向苏阳，苏阳面无惧色，依然静静的看着他俩。
    “杀了他，杀了他。。。。。。”父亲不停的连声催促。
    蔡沁摇着头，哭着说：“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你必须杀了他。”父亲强硬的说。
    苏阳突然笑了，他一笑阴郁的天空一下就灿烂起来，他看着蔡沁说：“杀了他。”
    “什么？”蔡沁不容置信的问。
    苏阳温柔的注视着蔡沁深情的说：“杀了他，我俩就能在一起，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蔡沁立即把枪头转向父亲，她对着父亲撕喊：“爸爸，你就再帮我一次吧。”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声，蔡沁也随之昏迷过去。
    早晨，蔡沁醒来感到身体疲倦的很，她又在床上躺了一会才勉强起来，走到客厅里看到母亲已经把早餐做好。
    “好点了吗？”母亲看到她关切的问。
    蔡沁点点头。
    “那吃饭吧，我熬了点粥，你烧了一夜吃点清淡的好。”
    蔡沁坐在桌边，母亲盛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蔡沁喝了一口就不想喝了，不过她注意到母亲一直在盯着她看，只好硬撑着继续喝下去。
    “是不是想爸爸了？”母亲突然问。
    蔡沁疑惑的看着母亲。
    母亲说：“你昨晚迷迷糊糊中一直在念着爸爸、爸爸。”
    蔡沁想起了昨晚那个梦，她急忙问：“我其它还说了什么吗？”
    母亲说：“说了好多，都含糊不清，我隐约只能听到爸爸两个字，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他，你一直压抑着自己，是怕提起会让我更伤心，妈妈知道你心里苦，还有几天你就高考了，咱俩一定要振作起来，你放心，妈妈已经放下了，这段时间里，妈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把你照顾好。”
    说着，说着，母亲的眼眶就红起来，蔡沁放下碗，找个借口拿着书包就慌忙的跑出去。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课堂上老师正在讲解着陆游的《钗头凤》，这首词说的是陆游思念前妻唐琬。
    “爱之未得就会恨，恨之未死也会产生爱的。”蔡沁在纸上写了这句话就传给刘菲，不一会，纸条传回来，刘菲在她的话下面写着，“爱之深，恨之切，这两种一旦到了极端都会产生相反的效果。”蔡沁又在下面写，“爱恨本就是在一念之间，其中微妙的转变可能连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刘菲接着写，“累，太累，像我这样挺好，相貌中等，学习中等，天天糊里糊涂，倒也无牵无挂。”蔡沁回了一句，“羡慕你。”刘菲问。“倒是你今天怎么了？一首词引起你这样的感触？话说如果又爱又恨，时爱时恨，爱恨交加，纠缠不绝，这样的结果会是什么样的？”蔡沁想了一下回答了刘菲，“应该会死吧，不是你死就是他死，要不就是两个人都死。”刘菲又问，“其他人死不死跟我没关系，倒是你，你是爱上谁？还是恨上谁了？”蔡沁拿着笔思考着，想着怎么回答刘菲。
    突然，一声惨叫想起，大家顺着声音看去，蔡沁看到林清欢双手捂着眼，嘴里喊着：“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瞎了，我瞎了。”
    大家听见她这么喊，纷纷围过去询问怎么回事，老师也慌的丢下手里的课本，他拨开人群走到林清欢的身边问：“不要急，告诉老师发生了什么？”
    林清欢哭着说：“我眼睛突然疼起来，然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老师说：“别怕，我们立即送你去医院检查，你们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没电话，我们手机都被班主任收走了。”有一个男生起哄喊。
    老师摸摸口袋，可能发现他自己也没带手机，他转身就往教室外跑。
    “她的眼睛是我们班级里女生中最好看的，”刘菲凑到蔡沁耳边低声说：“又大又圆，双眼皮，黑眼珠多，白眼珠少。有男生说她的眼睛水汪汪的，里面含着一江春水，还说被淹死在这双眼睛里也是值得的。”
    蔡沁问：“是哪个男生说的？”
    “说的人挺多的，上次就有好几个男生选她，理由就是她的眼睛好看，她自己也知道，平时就很注意眼睛的保养，听说每天她都要在眼睛的周围涂抹一种精华霜，说可以防止皱纹。”
    “什么精华霜，不过是一些廉价便宜货，那种质量的她也敢用，说不定就是这个东西把她自己的眼睛弄瞎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诸葛艳红站在她俩旁边，刚才的话就是她说的。
    “你干嘛偷听我俩说话。”刘菲说。
    “谁偷听了？是你自己说的那么大声，还怕别人听到。”说完诸葛艳红“哼”了一声就走了。
    一会，老师带着两个医生走进教室，在老师的安排下，两个医生架着林清欢就急匆匆的走了。老师转过身又安抚一下大家的情绪，然后继续上课。
    放学后，蔡沁对刘菲说：“不知道林清欢的情况怎么样？我们去问问班主任吧。”刘菲就陪着她一起去办公室询问一下班主任，班主任告诉她俩林清欢的情况有点严重，需要留在医院里继续治疗。
    “我们去医院看看她吧。”蔡沁说。
    “走吧。”刘菲很爽快的答应。
    她俩去了医院，通过一番询问找到了林清欢的病房，在病房门口她俩看到林清欢的眼睛上绑着纱布，她坐在床上，旁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正在不停的念叨，满脸愁绪。
    “这个应该是她母亲吧。”刘菲小声说。
    蔡沁拉着刘菲的手一起走进病房，走到林清欢的病床前，中年妇女也看到了她俩就站了起来，蔡沁率先说：“您好，我俩是林清欢的同学，过来看看她的情况。”
    中年妇女叹口气，请她俩先坐下来，刘菲直接问：“林清欢，你的眼睛怎么样了？还疼吗？”
    林清欢也听出了她俩是谁，一下就哭了起来，中年妇女忧虑的说：“幸亏治疗及时，眼睛是保住了，可医生说了，即使好了，视力也会下降很多，这还有几天就考试了，可怎么办啊”
    蔡沁安慰她，“阿姨，你不要担心，应该能赶上考试。”
    林清欢还在哭着，中年妇女说：“你俩来的正好，就帮我在这陪陪她，也开导开导她，我去超市买一些生活用品。”
    “好的。”蔡沁答应她。
    中年妇女走后，蔡沁和刘菲又轮番安慰林清欢一会，等到林清欢情绪平复下来，蔡沁问：“医生检查说是原因造成的吗？”
    林清欢说：“医生说是眼睛里进了一种有毒的化学物质，造成了□□损伤。”
    刘菲说：“化学物质，难道真的是你天天抹那个精华霜？”
    “不是，是眼药水。”林清欢说。
    “什么眼药水？”蔡沁问。
    林清欢说：“今天我在我的抽屉里发现一瓶眼药水，我想可能是谁放错了放在了我的抽屉里，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后来我看书看的眼睛有点疼，我就拿出那眼药水往眼睛里滴了一滴，然后过了一会，眼睛就疼了起来。”
    说完，林清欢又哭了起来，她俩只好又是一番安慰，好不容易才不再哭。
    “那瓶眼药水现在在哪呢？”蔡沁问。
    林清欢说：“我当时用过随手就放在抽屉里了，现在应该还在那。”
    “你是怀疑这是有人设计故意害她的吗？”刘菲问。
    蔡沁点点头，“是啊，不然这也太巧合了。”
    “图什么啊？害人总有个目的，是不想让她高考？还是嫉妒她眼睛漂亮？”
    林清欢说：“我就知道你们大家都在嫉妒我的眼睛。”
    “我可没有。”刘菲撇撇嘴。
    “你报警了吗？”蔡沁问。
    “报了，来个警察问了几句就走了，说会好好调查的。”
    “可我们今天也没看到有警察去学校里调查啊。”刘菲说。
    林清欢说：“看他问话的那漫不经心的态度，就知道指望不上了。都怪我自己，不该贪那点小便宜。”
    蔡沁和刘菲又说些话安慰林清欢，直到中年妇女回来她俩才走。
    回到学校，蔡沁直接去搜索林清欢的抽屉，根本没找到什么眼药水。
    第二天，诸葛艳红在教室里故作姿态的说：“唉，真是可惜，看来周末聚会要少一个人了，我准备了好多吃的东西，是要浪费了。”
    “看她得意的，说不定就是她害的。”刘菲说。
    “这不一定，也是林清欢平时太张扬了，恨不得把她的眼睛挖出来，悬挂在教室里，让每个人都去瞻仰，不喜欢她的人应该不止一个人。”蔡沁说。
    有个女生问诸葛艳红：“都准备了哪些好吃的？”
    诸葛艳红说：“这是个秘密，放心吧，反正我会好好款待大家的。”
    “不但张扬，还假清高，她曾经说过，这个班里能入她眼的男生只有苏阳。”刘菲说。
    蔡沁轻笑两声，“那她得排队了。”
    “就是，”刘菲嘟着嘴说：“你看这些女人，一个个跟苍蝇似得，天天围着苏阳转。”
    蔡沁笑着说：“你这样比喻，就等于说苏阳是那什么吗。”
    刘菲回味过来，忍不住也笑了。
    “你喜欢苏阳吗？”蔡沁问。
    “我哪够格，我是有自知之明的。”刘菲说。
    “如果你够格呢？”蔡沁接着问。
    刘菲沉思一下，没有立即回答。
    “有酒吗？”蔡沁问诸葛艳红。
    诸葛艳红说：“都是女孩子，喝什么酒啊。”
    蔡沁说：“无酒不欢，没有酒还能叫聚会吗？你家不会连酒都没有吧？”
    诸葛艳红说：“怎么可能，管个够，这样吧，到时想喝的可以喝一点，不愿意喝的就喝饮料。”
    “周末我去找你，到时我俩一起去。”刘菲说。
    “再说吧。”蔡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