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之名》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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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以后，黄警官再没有来过我的店里。
    贾慧倒是经常来，她说春节期间别人都是走亲访友，只有我孤单单的待在店里，她就来陪陪我。贾慧每次来都站在门外，她不愿进来，她说不愿给旁人提供一个意淫的机会。我也就随她的意，放个椅子在外面，她来了就坐在那里，我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体和憔悴苍白无色的脸庞，我心生悔意，相比现在的她，我更喜欢以前那个明艳张扬的贾慧。
    “你了解张超吗？”贾慧问我。
    “以前上学就跟他交往不深，毕业后也几乎断了联系，谈不上多深的了解，只是从其他同学断断续续听到些关于他的事情，说他结过两次婚，后来都离了，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怎么突然问起他？”
    “没什么”贾慧懒懒的说，她最近一直是这个状态，没有什么精气神，“原来是这样，自从那天见到他后，他每天都会发信息给我，陪我聊天嘘寒问暖。”
    “倒是听说过这个人挺花心的，是个馋嘴的猫。”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不过都没关系了，我还是得谢谢他，这段时间也只有他给了我一丝丝的暖意，可能是虚伪的，可至少让我知道还是有人在关注我的。”
    “这种温暖不过是国王的外衣。”
    “国王...有趣.......。”
    “你能借些钱给我吗？”好几天没来的贾慧，一来就直接问我借钱。
    “发生了什么事？”
    “你没发现吗？自从吴力走后我就没有开心过。”
    “我知道，我以为你能挺过去的，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你也会把他淡忘的。”
    “没有，我一直在等他，我怕我一个人忍受不了等他的煎熬，所以我就经常来你这里，要你陪着我一起等。”
    “我愿意。”
    “我每夜都失眠，每夜都要折磨到凌晨三四点才能迷迷糊糊睡会，醒来后脑袋发胀，好像有无数条线紧紧勒住我的脑袋，感觉脑袋随时都会爆裂。”
    “病了吗？去医院看看吧。”
    “不去，我知道自己怎么了，每天脑袋嗡嗡的，对什么事都提不起一点兴趣和精神，我姐前天去见到我的状态，气的骂我是废物，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还不想死，所以我就强迫自己出来走走，证明我还活着。”
    我倒杯水递给她。
    “放茶叶了吗？多放些茶叶吧，我现在就依靠这个提神呢。”
    我又端回去往杯子里加些茶叶再递给她。
    “我要去他的家乡找他，我想离开这里，我就不应该回来，我为什么要回来，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能找到他吗？”
    “我不知道，我不想再等了，这样等下去我死了也等不到他回来的。”
    “你需要多少钱？”
    “如果可以的话，就借给我五千吧。”
    “刚过完春节，现在正是进货的时节，钱多了确实有点紧张，不过你放心，五千还是有的。”
    我给了贾慧八千，叮嘱她那三千另外放着，以备有意外情况可以拿来应急。
    贾慧第二天就走了，除了到了吴力的家乡她给我发了一条信息报平安，后面她就跟消失了似得。
    “你的眉毛真好看，像月牙，口红也好看。”
    课间休息的时候蔡沁站在路边斜昂着头专注的看着一朵桃花的花蕾，刘菲站在她旁边用和她一样的姿势欣赏着她的脸庞，嘴里不停的念叨陈赞，“娇而不艳，而且衬托出你的皮肤又白又嫩，”
    蔡沁只是嘴唇微微抿了一下，神情毫无波澜，似乎没听见刘菲说的话。
    “你变了，比去年变了很多，不过这是好事，人就需要不断的改变，而且你变的更漂亮更迷人了。”
    她要做什么？我当然知道自己变了，蔡沁还在看着眼前的这朵花蕾，粉粉嫩嫩，娇艳欲滴，越是注意到它就越想亲近它，蔡沁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一看到这种颜色的口红就决定选择了它。刘菲，她的同桌，每次下课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到处乱串，今天却老老实实的待在她旁边，说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话。
    “告诉你一个秘密，”说完刘菲停顿下来，似在等蔡沁追问，蔡沁嘴角露出一丝讥笑，秘密？告诉人的还能叫秘密吗。
    等了一会，蔡沁还是没有问，刘菲有点失望，但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上周我们班的男生聚在一起玩了一个游戏，就是当我们班的女生全部掉进水里，他们会先去救谁，只能选择一个，结果有两个男生选择了你，其中一个是苏阳，听说开始他并不想参与这个游戏，是其他人强迫他必须选择一个。”
    苏阳会救她并没有让她感到意外，他必须救她，“另外一个是谁？”蔡沁问。
    刘菲开心起来，兴奋的说：“是李云飞，玩这个游戏就是他提出来的。”
    “哦。”是他，蔡沁这才注意到，最近李云飞倒是经常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这些男人真无聊，也讨厌，”刘菲接着说：“明天我们也玩这个游戏，反正我是一个也不会救，统统淹死算了。”刘菲恨恨的说。
    蔡沁不由笑出一声，“他们怎么会被淹死，他们的水性比那水里的鱼儿还要好，即使听到他们喊救命，那也是装的。”
    “也是，一个比一个虚伪，假模假样。”刘菲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乱糟糟的纸条，“给，都是给你的，我查验过了，确定都是给你的，好吧，我也希望有意外，可是没有，谁叫我吃人家的嘴短，”刘菲讪讪的说：“这段日子巧克力吃的我胖了好几斤，我恨死他们了。”
    哦，原来是为了这个。蔡沁接过那些纸条，看也没看就扬手撒了出去。
    “你不看看？”刘菲吃惊的问。
    “你知道它的愿望是什么吗？”蔡沁指着那朵她一直观望的花蕾问刘菲。
    “愿望？”刘菲被问的莫名其妙，“还能是什么，不就是开花结果吗。”
    “是啊，每个花蕾都希望能尽情绽放一次，但是如果盛开时等不到它想要的那个人来欣赏，那它的绽放又有什么意义。”
    蔡沁把花蕾摘下扔在地上，再把脚踩在上面，用鞋底用力揉搓，直到把花蕾碾压的粉碎变成花汁，她拍拍手不顾刘菲的目瞪口呆，扬长而去。
    蔡沁走在石板路上，鞋底和石板接触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蔡沁喜欢听这种声音，夜晚，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灯光昏暗，一位女子从远处走来，她走的不紧不慢，摇曳生姿，高跟鞋发出“咔噔咔噔”的声音，不用看人，单就听着那声音，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心坎上，摄人心魄，迷恋忘己。蔡沁就偷偷穿了几次妈妈的高跟鞋，她家附近没有那样的巷子，她就在楼梯上来回走着，可气学校里不许穿高跟鞋，她就穿根子比较硬的鞋子，走路的时候，每次脚落下她都会脚后跟使劲踩下去，虽然也能发出声音，但是声音比较粗糙，没了高跟鞋的声音的那份精致。只能将就一下了，蔡沁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