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不及她》第八章 年少时的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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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下得那么深，下得那么认真，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伤痕……”闹钟响得真不是时候。/p
    苗芮闭着眼睛，似乎还在梦中，一动不动，生怕把这个梦给吵醒了……/p
    “爱得那么认真，爱得那么认真……”闹钟还持续地响着，要知道现在才早上七点钟，一个个都在梦乡呢。/p
    直到有人呢喃地说了一句“谁的闹钟”，苗芮才恋恋不舍地爬下床关了闹钟。这下才有些清醒了。/p
    苗芮想把梦继续做下去，再闭上眼睛的时候感觉却完全不同，睡意也渐渐没了。/p
    苗芮也很意外地，梦到尹望舒，明明只是一个吉他社社长，顶多算是有些交情的朋友……/p
    梦里尹望舒和苗芮是高中同学，还是前后桌关系，高中是不允许谈恋爱的，尹望舒偷偷牵着苗芮的手，还怕被发现……然后……然后就被吵醒了……这闹钟……没点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响什么时候不该响是吧！/p
    ……/p
    呵呵呵，可能是早两天看见自习室里的一对情侣就是这样干的，那个男生还恶心吧啦地亲了女生的手。/p
    苗芮干想着。/p
    不过那个梦还蛮甜蜜的嘻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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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出门的时候想起佟亦皓还邀约一起吃早餐，便发了个信息过去。/p
    等苗芮到楼下的时候，发现佟亦皓已经在那里等着呢。/p
    “怎么这么快？”苗芮问道。/p
    “嘻嘻，那当然……”佟亦皓痞痞地笑着。/p
    早晨的空气那样清新，呼着舒服，苗芮把手插在兜里，头还是伸进她的高领毛衣里面，只露出了她的半张脸。/p
    一切都刚刚好，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和谐，直到……/p
    苗芮远远地看见了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尹望舒刚晨跑完向他们这个方向走来，第一反应想着避开他，这模样倒有些像捉奸的样子。/p
    尹望舒越走越近，他的脚步很轻，每走一步，都压得她喘不过气。/p
    她的心里激起了涟漪，一层又一层。/p
    苗芮把高领毛线扯得更高，只露出了两只眼睛，这保暖措施，高！实在是高！苗芮不禁自己都钦佩自己。/p
    “嘿！尹望舒！”佟亦皓向他招了招手。/p
    苗芮的心莫名颤了一下，又想了想，挺直腰背，怕什么？难不成还能吃了她？/p
    ……/p
    他们聊了几句，苗芮没心思听。尹望舒看向一旁的苗芮时，有种复杂的情绪。不知道怎么。后来回寝室的时候有些难得的烦闷。/p
    他们就这样擦肩而过，后面吃的什么也味同嚼蜡，佟亦皓说的话也听没进去，但只当苗芮早起兴致不高罢了。/p
    她的涟漪啊喂！苗芮好想仰天长笑。/p
    梦到你了啊喂！你哪会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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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会知道的……/p
    当天晚上，苗芮踌躇了很久发了个消息过去，“我昨天居然梦到你了……”/p
    不一会儿，得到了回复，“哦。”/p
    哦！就哦！/p
    艾叶！这高冷的不行哦！/p
    “明天还练琴吗？”苗芮想了想问他。/p
    五分钟后得到了他的回信。/p
    “嗯。”/p
    就嗯！好，小不忍则乱大谋，毕竟要求人办事，不得不低头啊。/p
    “那明天下午四点半，老地方见。嘻嘻。晚安。”/p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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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望舒把手机放下，径直拿起一本书来看，是刚从图书馆借来的鲁迅的《朝花夕拾》，有一句话是“想到生的乐趣，生固然可以留恋；但想到生的苦趣，无常也不一定是恶客。”他把这句话记在笔记本上，他一直有这样的习惯，把喜欢的句子都记下来。/p
    生的乐趣？苦趣？呵。/p
    他想起来那些曾经阴郁的日子，拳头不自觉地收紧！他不怕死，亦不怕活下去，该死的都得死……/p
    上午上完两节必修课后，还有一些时间空着，苗芮打算把刚学的和弦再练熟一点，按住琴弦的指尖早已起了茧了，她的脑子又时不时地开起了小差……/p
    无论做什么事情，坚持下来都很难的。苗芮尽可能地抽空在每天都练琴，一是还喜欢，二是……有时候想懒一下，就自个想着自己不是搞音乐的，何必这么累呢，但又说服自己，坚持这一天，就过去了……一坚持，都快要一个学期了，刚得到通知说即将进入期末考试，社团活动都要停止。/p
    哎，不想了，越想越乱。其实下午和尹望舒约好，表面上是让他教吉他，实际可能是想和他解释解释那天早上的吃早餐的事。总觉得联想起聚餐那天早早的走有些不好。多让人误会啊。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佟亦皓喜欢于思然呢。知道就好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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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仍在，是我们在飞逝。/p
    下午上完声乐课，尹望舒收拾收拾了书，去琴房拿上吉他。出门。/p
    一阵悦耳的电话铃声响得很准时，是妈妈，“晚上来家里吃饭，给你煮了肉。”/p
    尹佳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他也不好拒绝。“好。”尹望舒犹豫了会儿。/p
    他看看时间，刚好四点，又想到和苗芮约好了。想了想干脆去一趟看看有什么事再回家吧。他把吉他放下打算空手去。/p
    到了那也就四点一时分。尹望舒很少没有这样放松过了，他坐下，一个人静静地看风景。/p
    不知何时，在这幽静的环境中突然传来杂音，他看了看对面的小树林，隐约能看到有一对情侣。又传来一阵喘息声，这喘息声越来越大，像是在向他跑来的……他侧头，苗芮那身影竟然落入了他的眼前，还有那把稍显“雄壮”的吉他。尹望舒站起身，像她快步走去。/p
    “没……迟到吧？”苗芮气不均匀地喘着。/p
    “没有。”尹望舒都没有看时间就应她。/p
    “那就好！”苗芮没头脑地笑了起来。在她的观念里，很注重时间的，迟到就是很不可饶恕的罪了。可能是上小学老妈为了让她多睡觉，不舍得喊她起来，造成了隔三差五的上学迟到，后面长大些，都是自己设闹钟，无论大事小事也都没迟到过。“我刚眯了会。太困了。”苗芮解释着。顺道还打了个哈欠。/p
    苗芮找了把长椅坐下，尹望舒拿起她的吉他也坐下。/p
    “哪首歌不会？”尹望舒直接问道，“谱子呢？”/p
    “啊！”苗芮惊呼，带了吉他没带谱子，这好不容易才约到的人哪！“忘了带……”苗芮心虚地说道。/p
    “哪首歌？”尹望舒把自己尽量表现得耐心一点，对待较蠢的学员方面。/p
    “哦，那首，《认真的雪》。”苗芮嘴里不自觉就蹦出了这首歌名，她抬眼看了看尹望舒的神色，发现也没什么变化，看来也忘记她了，亏她还一直记得这首歌呢。/p
    “我先唱一遍，你注意看着和弦。”说完便唱了起来……/p
    “夜色人静，那是爱情啊，偷偷地控制着我的心，爱上你我已……”苗芮看着他的手指在琴弦上的律动，低低的磁性声音像音符一样传入了她的耳朵，真悦耳。她的身体不由地颤了颤，尹望舒唱歌的时候简直像是个音乐王子！/p
    最后一个音缓缓落下，尹望舒抬眼的瞬间刚好与苗芮的眼神相碰撞，停顿了两秒，像触电般。又有些熟悉，也不知道是谁先回避的。/p
    “这首曲子一共是这几个和弦，看着……”尹望舒泰然自若地示范给她看，“多练一下，很简单的。嗯？拿着。”他把吉他递给苗芮，眼神略过一丝躲闪。侧过头去。/p
    “好，那我试一下，你看看对不对……”话都还没说完，谁手机铃声就响了……/p
    “喂，妈。嗯……来了。”尹望舒的话简短又平淡，和他妈妈说话也感觉不亲密。/p
    尹望舒和她打过招呼就离开了，突然想到今天是想解释和佟亦皓的事。居然忘记了，可是为什么要解释呢……算了算了，也没什么好说的，说出来倒有些小题大作了。/p
    ……/p
    期末考试来临前，自习室到处都是人。苗芮这些天好不容易占到个座，想着好好考一把，眼睛一瞥，看见前排佟亦皓居然也在这个自习室！果然有颜的人就是任性啊，瞧瞧学校多少迷妹啊，抢着给他占座呢！旁边是尹望舒，苗芮低下头去，不再看他们。/p
    这种临时抱佛脚的人多得是，好似所有人都在讲“下个学期一定好好读书”。而苗芮和方楚楚在此上面达成了一致，齐齐对外宣称“我们不想骗自己罢了”……/p
    那时是年少时的青涩，青春期的懵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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