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冠不是第一次来中央四十六室。
上一次他来这里,还是被重兵压送,挡着一群贵族老爷的面和挚友生死决斗。
那真是糟糕的体验。
现如今故地重游,守护中央四十六室的邢军早已被蓝染他们秘密处决,这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来到中央四十六室的正门。
未等他推门而入,房门就从内部打开。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被认定死亡的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
当然,草冠意外的不是他还活着,而是意外蓝染亲自给自己开门。
左右看了一下,没有见到市丸银和东仙要两人。
蓝染猜到草冠的想法,笑着解释道:“银和东仙都是护庭十三番队的队长,以瀞灵庭如今的时局,他们更应该留在自己所在的番队。”
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草冠心有火气,语气不善地说道:“是啊,他们现在正忙着抓我这个杀害蓝染队长的凶手。是不是很有趣啊,蓝染队长。”
面对草冠的语言讽刺,蓝染没有生气,侧身邀请草冠进入中央四十六室:“有些话还是进来说吧,你难道不想看看他们的下场吗,宗次郎。”
说罢,蓝染向内走去。
草冠稍作犹豫,还是跟了上来。
随着草冠进入中央四十六室,身后的大门再次关闭,廊道亮起灯光。
没走多远,就来到中央四十六室用于会议决策的大厅。
决策大厅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建筑,圆心部位是一个宽阔的平台。
统帅中央四十六室的贤者们坐在圆环的排座,居高临下的看着圆心平台,他们在此发布号令,决定他人生死。
血腥味早已散去,地面的血迹也已经枯干。
但还能看到那些被蓝染杀死的中央四十六室贤者,他们尸体就坐在那张高高在上的座椅。
只可惜他们没有机会在发号施令,动用名为权柄的力量。
好在灵体不会发臭,这么多尸体摆放在这里,也没有令人作呕的气味。
蓝染就站在大厅最中央的位置,那是草冠当初被中央四十六室审判的位置。
以往站在那里的都是弱者,是被审判的对象,需要承受四十六位贤者的威压。
但当蓝染站在那里,审判台就变成了盛大舞台。
它依然在聚焦所有人的目光,只是这些目光无法高高在上,就算那四十六位贤者立即活过来,他们都没有资格去审判蓝染。
这就是强者的气度,是现如今草冠不曾拥有的东西。
“宗次郎,你知道我和你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蓝染轻声说道,温和的目光注视着草冠。
面对蓝染提出的问题,草冠认真思考,脑中闪现出数个答案。
是智慧吗。
草冠对自己比较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是他知道剧情走向,能够提前掌握先机。
单轮智慧,他是没有资格和蓝染惣右介、浦原喜助这样的智者并列而坐。
“是智慧吗。”
草冠试探着问道:“我承认,在这一点我远不如你。”
面对草冠的坦然,蓝染微笑着摇了摇头:“智慧固然是很可贵的东西,是它让我和浦原喜助研究出了崩玉。但只是智慧的话,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成长到我们所在的高度。”
“而且,这也不是你现在所缺的东西。”
听到蓝染的话,草冠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上一世和领导汇报工作。
领导往那里一坐,问你知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
看着你惶恐不安的表情,领导先是严肃的批评几句,在嘘寒问暖的给你画大饼,给你讲企业愿景和企业使命。
蓝染现在就是那个画大饼的领导,只可惜草冠不是一个听话的好员工。
“既然蓝染队长这么说,那我就坦然接受。”
草冠耸了耸肩膀,装作不是很在意地说道:“除此之外,我不觉得蓝染队长有什么地方要强过我。”
“我之前说了,是不同,不是强于弱。”
蓝染开口纠正道:“实力可以通过时间去积累,智慧可以通过见闻去成长,这些都是可以通过努力去弥补的东西。”
“但有一样东西,它只属于强者。”
蓝染终于收起那温和伪善的笑容:“野心,强者的野心,不甘屈居于庸人之下的野心。”
“野心......”
草冠低声念道,他没想到蓝染最后会说出如此浅薄的东西。
哪一个大反派没有野心,没野心的反派还是反派吗。
“草冠宗次郎这个名字,你用的还开心吗。”蓝染邪魅一笑,镜片下的目光看着草冠,像是要把他彻底看透。
草冠面色不变,内心却翻起滔天巨浪:“蓝染队长在说什么,我的名字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蓝染抬了抬眼镜,背对着草冠,伸手指向中央四十六室深处。
“那里是中央四十六室的资料室,里面会记录每一个死神的生平过往,其中就有你的过往。”
“或者说,名为草冠宗次郎的死神,他的过往。”
蓝染上前一步说道:“从我最初在虚圈和你接触,你对镜花水月能力的了解,以及对崩玉和虚化的认知程度。到现如今在瀞灵庭发生的一切,你所知道的信息,远远不是名为草冠宗次郎的死神,会知晓的情报。”
不等草冠开口解释,蓝染继续说道:“接触王印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理由,对于灵王宫的一切,绝大部分死神都处于懵懂未知的状态。”
“但对我而言,灵王宫并不是那么虚无缥缈的东西,灵王也不是无法探知的存在。”
“所以接触王印这个理由,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蓝染微微摇头,自顾自说道:“当然,仅是这样就做出如下判决,是有些过于草率。”
“所以我花了很长时间去看,去观察你,去判定你是否有预知未来或者看到过去的能力。”
“很显然,你不具备这样的能力,你对过去并非全知,也无法预测未来。”
看着草冠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蓝染微笑着说道:“再告诉你一件事,我其实很早之前就在虚圈布局,拜勒岗只是我推在台前的傀儡。”
“正是这些条件汇聚在一起,我才断定,你不是草冠宗次郎,至少不是从尸魂界逃到虚圈的草冠宗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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