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扔过刚攻击过自己的那把刀子,很好奇地望着捂着被打断手臂、咬牙忍着痛苦、跪下的“蜘蛛”问道:
“现在就给大家最后的机会吧!说说你是谁,然后也说说你为什么想要龙鳞,这龙鳞和你手上的东西有什么关联。那么,我会饶了你的。”
李逸自然不想一窍不通让自己死掉,希望以自己的生命换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毕竟自己究竟是个怎样的来头,李逸实在是太好奇了,他从没有听说过一个普通人能够靠旁门左道来提取他人的权力据为已有。
这一手段过于变态和不公。
猎人历尽艰辛挣扎数十年,不料一朝又恢复到解放前的水平,这改头换面的他再也经不起这煎熬。
“嗯!饶了我吧?我知道你们不可能杀死我,毕竟这就是你们家门前,这杀死我对于你们女儿来说发展并不是很好吗?而你也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你不像我啊!嘻嘻!”
他自认将李逸看得极透,忍不住自得冷笑几声。
“这句话倒也没有说错话,您太聪明了!”李逸十分勉强地点点头,尽管他想装出狠劲来,但在聪明人面前做这样的小动作是没有必要的,而且是多此一举。
但他并不为此失望,饶有兴趣地看着身边尚健在的人们,调侃着:
“我不是刽子手,但我不能保证他们也不是。”
这个家伙对待他们太过份了,如果他们能轻易饶过他的话,只能说那些人的心肠实在是太好。
但如果心有戚戚焉就不会在此报复自己,这样李逸就能将自己安心的交到那些人的手中。
他认为,这些人会采取令自己满意的行为。
“这......”
感受着身边人一道道灼热、想杀死自己的冷漠眼神之后忍不住恐惧地咽下口水,如果自己真的落在那些人的手里,那么自己真的还是要死的。
“他就属于你!以后彼此都没有关系了!”
李逸急不可耐的甩手转身向酒吧走去。
但在转身瞬间,“蜘蛛”的脸上忽然多了一丝出乎意料的喜悦,左手衣袖下顿时闪着红光,随即扑入李逸手中,握住李逸左脚。
“哈哈!你们完蛋啦!”
“嗯?”李逸也感受到了那股散发着不平和危险气息的红光,不禁皱起眉头,回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蜘蛛”,抓住了他的左脚。
“哈哈!你输了!”
他得意洋洋狂笑起来,脸笑得歪曲,但又无法使自己停止。
而他的左手衣袖中又爬出一只红纹蜘蛛咬住李逸左脚。
锋利的獠牙戳破裤子、肌肤,让李逸咬上一口。
而且也不是自己着急,而是实力。
过些秒后,便觉得体力上罡气十成走一成,估计再稍有片刻,也是个常人。
他试图挣扎着踢开自己的双手,可此时却有一种可怕的无力感从天而降,他甚至无力举起双脚,身子像暴风雨中的一棵小树一样摇摇欲坠。
而“蜘蛛”则更得意了,赢了又握着李逸左脚,冷冷地哼着:
“不要纠结,我这个蜘蛛却能麻醉你们的肉体,诚实地由我来抽威力!”
“但是你们的罡气实在是非比寻常,人家的罡气也没你们的罡气狂暴,完全就像是个怪物,怪不得你们会有龙魂勋章呢。”
提取一些罡气之后他觉得李逸这种非凡的实力是有道理的,忍不住带点好奇去看李逸。
“既然你们都知道,我建议你们还是收手吧,否则你们就后悔莫及。”
李逸的腿一弯曲半跪下来,能感到有一种很重的疲惫感正在刺激自己的神经使自己无法控制地想躺下。
但他仍试图回头提醒。
但是却引来了他的不屑:“切切实实唬住了谁?今天的所作所为无怨无悔,饶了你也只可惜了!今天死定了!”
他天生不信李逸的话,李逸眼中的李逸只是为了欺骗他放手、苟延残喘、韬光养晦。
就像刚才他还等着李逸有机会放松警惕,然后咬了他一口。
因此,他就不上该了。
可正在这时,胳膊上那只红色蜘蛛忽然身形一颤,放开了嘴,狂乱地痉挛着胳膊。“这个...怎么了?”
这种前所未见的状况使他大吃一惊。他觉得这件事非常不对,因此非常恐慌地向后爬去一段距离。
“那就是无知!”
李逸无可奈何地抬起气来,随即闭上双眼,身子已经支撑不住地趴在他的眼前。
“什么?”
李逸这句话把自己听得云里雾里根本就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砰!”
就在此时,蜘蛛从他胳膊上爆炸出来,红彤彤的光芒像烟花一样在空中盛开,然后像逝去的生命,失去颜色,从空中消失。
“这个...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见状也无比恐慌,因为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自己的蜘蛛竟然会因吸人罡气发生爆炸。
它吸走了另一颗炸弹。
“不好!”
依然是那不安与恐慌的情绪,但这次却不属于别处,属于自己。
要是连蜘蛛也扛不上李逸的罡气那他还可以吗?
“不!”
他非常惊恐地向李逸伸出手来,高声求救。
可惜李逸早已昏死过去,小区里别人都大同小异,能救得了他的就只剩下自己自个儿。
“砰!”
但是下一秒钟他会爆炸,鲜血碎骨毛发四处飞舞,吓得那些还可以站起来的人们很快就逃了出来。
场景中只有李逸和几个同样昏迷的男子。
看到这种局面一定会两败俱伤,要是逃亡者有一点勇气李逸就会死掉,但遗憾的是他们并没有。
他们已被刚刚李逸的实力以及“蜘蛛”般的死状吓得胆颤心惊。
然而,此时从阴暗的墙角走出来一位老人。
“好在这些人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会给你们找麻烦,如果不跟着去,这地方真的是属于你们。”
从衣袋中取出印泥,握着李逸双手沾取一些,再将李逸指纹印在纸下。
随即又小心地把这张纸折起来装进兜里。
尽管目的已达,但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用余光瞄了瞄旁边地匕首,迟疑后捡起。
再架到李逸颈上,只需轻轻一动,李逸便可命不久矣。
而且他也的确希望李逸能得到自己的性命,终究是李逸毁了自己的打算,使自己在其中出了丑,这羞辱他是无法忍受的。
“李逸您还好吗?你的妻子叫我出去看你。”
但此时酒吧里却响起邱雪的歌声,惊恐地放开匕首。
“算了吧,这次先饶了你们吧。”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有点不舍地咬咬牙,站起来跑开。
因为他终究是个平凡的人,如果是邱雪见过自己杀死李逸的话,那他就死定了!
“喂!喂!李逸,你没事吧?”
这句百晓生听过的遗言,就是李逸苏醒后听过的第一句。
慢慢睁开双眼,李逸对太阳的耀眼有点不太习惯于是伸手挡住。
想起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又看了看现在正躺在床上,李逸忍不住苦笑道:“看来我运气还是很不错,这个谁也没有捡到漏点。”
“什么幸运?你们的力量全部下降了。这是怎么回事?”
旁边坐满秦紫月、龙花蕊和邱雪。
见李逸醒了过来,母女二人总算是如释重负,心里的巨石放下。
倒也让邱雪想得更不顺眼,面色凝重起来。
毕竟李逸的实力为何会下降这一点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也从未见过除了废掉别人之外还能做同样的事情。
而李逸没有直接成为废人就更不明白。
看她纳闷,李逸就将伙计之事告诉她,原来自己也认为这个囚州之人理应比自己见识更广,如今看去,也实在是太期待。
“这个闻所未闻,貌似还蛮严重。然而,目前实际上还存在着一个比较令人头痛的问题。”
秦紫月听了这句话也忍不住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怎么了?”
看着双眉紧皱、神情庄重的邱雪、秦紫月等人,李逸十分不解。
他只不过是睡了一会儿而已,不该再惹是生非了吧?
“刚有人要来接受酒吧却被我撵走。但大家都说这个地方叫百晓生,我们下午不搬还要搬。”
邱雪束手无策,气都没了。
“这个老家伙阴魂不散!对这片土地还是蛮有毅力的,虽然放了马,但就是不害怕他。”
李逸下床而起,却忽然觉得自己的手指有些不正常,忍不住举手看个究竟。
尽管秦紫月为自己换上了干净衣服,就连身上都被擦破了,但这些印泥显然都没被洗掉,终究是不太好洗。
而且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毕竟自己从以前在拍卖会上加盖印章时都使用右手,左手大拇指都变红,有点怪。
“在我昏迷时有没有其他人接近我?”
李逸带着几分疑惑,低着头陷入深思。
“不,我们始终守护在你们身边,谁也不接近。”
秦紫月摇摇头,他们从李逸还没有醒过来就已经守护在他身边了,毕竟李逸只是这个家的头号人物,一家之主和顶梁柱都不可能有事。
“这似乎是你在把我接进来前被人摸了一下。”李逸微蹙眉头,心有几分害怕。
我不知道在这么危险的时刻会有人碰到他。要是当时有人想杀死他,他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说干就干我发现你脖子边有把刀子,也看见有人急匆匆地走着,一副想杀死你时被我的话吓跑的样子。”
邱雪轻轻点点头,她想起以前的奇怪事情,如今李逸提醒后方才联想到这,豁然开朗。
“要是我没猜对,那人就是百晓生。他趁我处于昏迷状态时,拿着我的手盖章,连签字都已经准备就绪,于是就有人来接手此地。”
李逸想必也想过自己会猜中那个男人的身份,终究换作恨自己的男人肯定也不会放过此时如此良机。
也唯有这一心只想去酒吧,百晓生才愿意杀死自己的好机会。
“那么,他想把这儿收起来吗?”
秦紫月听到百晓生要干什么,肯定是要把李逸的财产转让出去,也就是说这个酒吧就在自己的名下。
那样李逸将没有资格再在这里待下去,而这里将是百晓生的天下,那也是百晓生所打着的如意算盘。
毕竟白纸黑字和指纹作为证据,李逸是百口莫辩!
“一定是这样!”
李逸点点头,他能感觉到百晓生对这片土地的坚持,自然也理解百晓生要这片土地的原因。
因此,他决不允许在此。
“那么,我们会不会再搬一次?咱们这里才刚刚搬家呀!”龙花蕊嘟了嘟嘴巴,有点无奈的看着李逸诉苦。
“蕊蕊松了口气,坏蛋斗不过父亲,不需要搬了,老老实实地住着就行了,那几个坏人敢来敢往,我都给打跑了好吗?”
李逸笑眯眯地看着龙花蕊,担保说这样的事情自己不允许,不要说龙花蕊不喜欢搬东西,自己也同样不喜欢。
“砰!砰!砰砰!”
正说话间,窗外忽然传来乒乒乓乓、摔得粉碎的响声。
李逸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再次向门外走去,不高兴的冷冷地说:“来得还是很快!”
而另外3个人则赶紧跟着走,刚下楼便见有几人从吧台上端来珍贵的美酒,喝上几口便往地上摔。
散在酒香中的玻璃碎片,险象环生,醉人心扉。
另有2位坐沙发,一位在排名大厅当评委,娴静坐着。
而另外一个人却很散漫的靠着沙发,象一摊烂泥似的斜斜的躺在那里,就是百晓生。
听着这乒乒乓乓般的身音和见李逸下的样子他忍不住皱着眉对几个人喊:
“嘿!你怎么乱扔东西呀?那几瓶酒后来就归我了,我虽不差,但不能挥霍?”
敢情自己已将此地视为自己的故乡。
那几人听后也是收了手,毕竟砸也是他说的,不砸也是他说的,真是难伺候。
随后百晓生看向了李逸,一脸得意地冷笑着:“怎么了?没关系,龙先生?这已是我的事了。我砸你没事吗?”
“我不介意!我当然不介意!一个是我这个人不大喝,而我这样一个乡下人喝不了那么昂贵的饮料,砸烂也是好的。二是给钱的时候就随便砸烂了,您不差我也差呀!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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