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修为黄奋进稍稍高于陈炜,但也差别不多,可有道是拳怕少壮,陈炜现在正是一生的巅峰时刻。
而黄奋进,别看他面相上看着就40多岁,那是因为在花家的这几年,花家舍得给他用药保养,实际上他的年纪已经快六十了。
在持久与爆发力度上,自然不如陈炜,所以两人各有长短,互有优劣,一时间谁也奈何不得谁。
陈书楼也紧张的关注着战局,只要陈炜一旦露出不支的情况,立刻就准备支援。
而王皇则是看着那中年门房,小心翼翼的又溜进门去了,不用说也知道对方是去求援了。
不过王皇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今天他们来花家的目的是找人,既然这些人不能帮他们找到人,那换别的人来不是正好。
场中砰砰啪啪的拳脚撞击声不断,众人本以为这场势均力敌的战斗还要僵持,可没想到,战斗中的两人竟然仿佛像是商量好似的,同时互换了一击。
陈炜一拳打在黄奋进的胸口,同时黄奋进的拳头也砸在了陈炜的右肩膀上。
两人同时跳出了战局,粗重的呼吸缓和着刚才剧烈的消耗。
两人看着对方的眼神都像是冒出来火,不管这场战斗是为什么开始的,如今都已经不重要了,仇怨已经开始滋生。
“住手,在花家大门口上演这一出,两位是不是太不顾花家的颜面了。”
一声醇厚的嗓音传来。
众人看去,是一个穿着类似古代长衫的中年男子,此时正神情严厉的看着花三少。最有特色的是他那对唇上的小胡子,让他看起来有些像是古时候的教书先生。
“二伯。”
那位高傲的花家三少难得的低下了头,问候道。
那小胡子看自己的侄子已经服软,就把目光扫向了还在对峙的陈炜与黄奋进。
“黄师傅,还请收手,我花家可没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二爷,在下明白了。”
黄奋进看了陈伟一眼,小心的退出了战圈,这是一个江湖人的固有素养,不会因为自己认为的对方已经罢战就不提防,很多人往往死在这上面。
“这几位就是隐者的高人吧?”
花二爷对着几人问道,不过他的眼睛基本还是在陈炜身上,谁都看得出来陈炜就是这些人的首脑。
“高人不敢当,花二爷,我们也不是代表隐者来的,只是以私人身份来找人的,弄到如此地步,实在是始料未及。”
陈炜只是希望这位花二爷是个能讲理的。
“你们的目的,门房大致已经跟我说了,不管缘由如何,此事都到此为止。你们要见的花信,是我已故堂兄的女儿。如今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确实不方便待客。
你们随我来,到我的院里先暂时歇着,我着人去问,如果信侄女愿意见你们自然好,要是不见,你们也不可强求。”
花儿爷说道。
“如此,就多谢二爷了。”
陈炜拱手谢道。
花三少爷,见自己二伯接下了这麻烦事,就想着要溜,结果却是被花二爷逮个正着。
“花家的规矩忘了,自己去祠堂里领罚,别想耍滑头,到时候我亲自复查。”
花二爷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那花三少却像是被人抽了脊梁骨似的,毫无气力的点点头,往另一方向去了。
陈书楼几人跟着花二爷,一路上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院子,那各个院子里越墙而出的各色花枝,预示着这里面的风景肯定不差。
直到来到一个写着“读行”二字的院子门口,花二爷才停下。
“这里就是我的读行院了,你们随我进来。”
花二爷说道。
陈书楼看着院子里,梅兰竹菊样样不少,小桥流水应有尽有,真当是一个收拾精致的古典园林。
花二爷也没领着他们进屋,而是来到了院子中心的湖边水阁里,他们一进去就有人将茶水送了上来。
而案台上的檀香,看来是早就在燃着的。
“各位先用茶,稍后片刻,这家里的女眷都住在靠里面的院子。老爷子又不让人在家里行车,所以要点时间才能通报到信侄女那里。”
花二爷说着话,即不客气也没有丝毫因刚才门口的事情而冒犯的怨怼,一切似乎都是平平淡淡的,倒是与他的形象相符。
“隔断城西市语哗,幽栖绝似富人家。这杭城花家倒是名副其实了。”
王皇幽幽的说了一句,眼睛却是扫着四周的美景。
“哦,这位小友是在质疑,我花家为富不仁,独占这人间胜地?”
花二爷倒是似乎来了兴趣,看着王皇轻笑了一声道。
“为富不仁到不至于,可钟鸣鼎食之家,能有多少怜惜天下苍生的子弟。古往今来的教训,总是告诉我们,腐败都是从上层阶级开始的。”
王皇说的似乎也越来越不客气了。
“这么说倒也是没错,百年前我花家确实也算的上是王侯之府,将相之门。可这杭州多少天灾人祸,我花家也都是出过力的,要是就这么一棒子打死,未免冤煞人了。”
“功是功,过是过,古往今来多少亡国的帝王,难道真的就一点功绩都没有吗。可既然这王朝是在他们手里没的,那这死后的谥号自然只能是桀纣之类了。”
“小小年纪,却是如此偏激,看你也是读过书的,就是不知道教你的是谁。要是被我见到了,非要当面说他一句误人子弟不可。”
花二爷难得的有了一丝愤然的情绪。
“怕是让二爷失望了,我向来自学的多,老师到有不少,可师傅却无一个。二爷总不至于自降身份跟我以前的学校老师过不去吧。”
王皇说道。
“荒唐。”
花二爷轻喝了一声,也不再开口,只是在一边自顾自喝着茶。
又过了一阵子,众人便看到有一个小厮带着人进了院子,那一头粉红的头发,不用见着面就知道必然是花信来了。
“陈书楼,王皇,无风,你们怎么来了,刚才下人跟我说有隐者的人找我,我还以为是谁呢?”
花信笑嘻嘻的说道,在这个大家子里,她本来就没什么朋友,如今陈书楼几人上门自然是有些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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