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鱼艺觉得生活是一圈圈的。伸不出五指,看不清四周。快乐的日子不会重来,悲伤的日子一次次到来。
“孩子是柬埔寨的时候有的吧。”鱼艺数着日子,才发现距离柬埔寨已经过去两个多月。
而对于陆明与的记忆似乎还留在柬埔寨。
原来我们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见面了啊。也好。
鱼艺苦涩地想,这次怀孕的心情和上次的心情似乎不同了。因为经历好多事情之后,鱼艺觉得,太竭尽全力想要保护的东西,有时候反而得不到。
“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好吗?”鱼艺喃喃自语,摸着自己的肚子。
刚好余诚拿着药瓶从医生办公室出来。
鱼艺微微皱眉看着他手里一大包的药,问:“这是什么?”
“医生说,你最近营养不良,这样对胎儿不好。给了我一些补品,还有开胃的药。”余诚把袋子递过去,给鱼艺看。
鱼艺看了一眼,袋子里一颗颗的药。
好多啊。有没有副作用啊?会不会长胖啊?
鱼艺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余诚大吃一惊,说,“怎么了?”
鱼艺只是看着地面,不想要说话。
“孩子,”余诚沉重地问,说,“是明与哥的吧?”
“...”
鱼艺拒绝回答。
余诚早就猜到了,现在的状况真的好乱。明与哥正在公司处理公事,并且对自己说永远都不碰感情了。现在鱼艺姐的心思,余诚也猜不到。
到底还喜不喜欢明与哥呢?还有,秀杰哥呢?
余诚握住鱼艺的手说:“反正我不会有孩子了,不如给我来养吧。”
“养孩子不是我担心的。”鱼艺摇摇头,说,“我现在正处于事业回升期,如果去生孩子,现在赚回来的一点人气,都会没有了。”
“姐。”余诚心疼地抱住鱼艺。
鱼艺靠在余诚的怀抱里。还好,在自己最重要的时刻,还有人陪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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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艺一个人回到公寓。
房间拉着窗帘,微弱的光照射在地板上。
鱼艺不想要开灯,直接把药放在旁边地面上,自己坐上了沙发。
“叮叮叮。”电话再次打来。
又是【陆明与】。
鱼艺只是呆愣地看着手机屏幕。有些话,鱼艺想要听他亲口告诉自己。
终于,鱼艺接通了电话。
“...”
那边没有声音。
“喂。”鱼艺开口。
就像一年前,就像九年前。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女孩总是小心翼翼地问“喂?”。对面的那位少年早就习惯了。
对面的那位少年,都成为了我孩子的父亲呢。鱼艺苦涩一笑。
过了一会儿,陆明与说:“在哪?”
“你要来?”鱼艺问。
“...”那边被噎了一下。
“明与,你可不可以别打电话给我了?”鱼艺有些心累,好好地说。
“呵。”陆明与冷笑了。
就知道他是这样。这么多年了,永远自大。还说爱我,怎么会让我这么心痛呢?
鱼艺铁了心,说:“我有孩子了。”
“真的?”陆明与惊讶不已,说,“你在哪里?”
“等等。”鱼艺冷静地说。
“我等不了了,我们又有孩子了!”陆明与尽量让自己不要那么激动,但还是很激动。
“不是你的。”鱼艺淡淡地说。
“...”那边没了声音。
哈,真好。
鱼艺疲惫极了,说:“没什么事的话,挂了啊。”
“是谁的?”陆明与紧接着问。
鱼艺深呼吸一口气,说:“吴秀杰的。他是我男朋友。”
“你这个疯子。”陆明与仅剩的理智都快被鱼艺夺走了。
余小婷,你真是好样的,陆明与心想。
“对啊,我就是疯子。”鱼艺平静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鱼艺,你真是好样的,鱼艺心想。
脸上痒痒的,鱼艺一抹,哈,流泪了。有什么好流泪的?说了不会为陆明与流泪了,这打脸多少次了。
鱼艺看了一样旁边的药,悉数倒了出来,放进嘴巴里,吞了。
孩子,妈妈还是想要你出来,就算事业没有起色了,妈妈还是要你。
你来世界陪我好不好?不要怪我自私。我会好好爱你,我保证。
药效来了,鱼艺觉得自己晕晕沉沉的,闭上眼睛,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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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婷。”熟悉的男声。
他向自己伸出手,鱼艺发现自己现在居然只有十七岁。
“你想要做什么?”鱼艺问。
男的笑了笑,说:“我想带你走。”
鱼艺蒙蒙地伸出手,放在他的掌心。
啊。好暖,好大,久违的感觉。
“我们要去哪里?”鱼艺便跟着他边说。
“我们要,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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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鱼艺惊醒。
“刚刚是做梦啊。”鱼艺抚平自己波澜起伏的胸脯,发现自己心跳地好快好快。
那个男人,不就是陆明与吗?果然,好可怕。
鱼艺发现自己背上都是汗,手脚冰冷。
鱼艺懒懒地起了身,先洗个澡吧。
“叮咚。”门铃响起。
鱼艺还是蒙的,直接开了门。
陆明与站在门口。
鱼艺直接关门,陆明与按住门,推开了鱼艺,自己走了进来。
鱼艺站在后面,说:“你走。”
“我不走。”陆明与转过身,说,“我打算在这里住下了。”
“好,你不走,我走。”鱼艺没有办法对付他,准备穿鞋走。
陆明与大步跨过来,扛起了鱼艺走进客厅,把她摔在沙发上。
“嗯。”鱼艺闷哼一声,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陆明与自然是看到她的动作,冷笑了一声:“还挺护着他。”
这个他,不知道陆明与说的是孩子,还是吴秀杰。鱼艺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陆明与一屁股坐在旁边。
鱼艺坐好,职业地对着陆明与说:“我们没可能。”
“我有说什么吗?你就没可能?我说我们分手也没可能?”陆明与觉得好笑。
而鱼艺被噎地说不出话。
陆明与却心情好了一点。
陆明与打开电视,自顾自地看起了电视。
“你干嘛赖在我家?”鱼艺瘪瘪嘴,站了起来。
陆明与脚指头都在开心,摇摇晃晃的,说:“有你在,我才会睡得着。”
....
什么跟什么?鱼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拍拍屁股走了。倒不是出门了,只是去厨房榨橙汁。
哎,怀了小孩后,鱼艺就离不开酸酸甜甜的橙汁了。
来到厨房,鱼艺才想起自己今天什么都没吃。
也许是开胃药的作用,鱼艺感觉自己肚子好饿,全所未有的饿。
“咕噜。”肚子这是多久没有发出这种声音了,鱼艺有些不习惯,无奈地去客厅拿手机点外卖。
刚走到客厅前面,肚子又是一声“咕噜”。
鱼艺假装没听到,掩耳盗钟地以为陆明与也不会听到的。
鱼艺尴尬地拿到手机。
“饿了?”
陆明与慵懒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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