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落和以笙顺路回家,路上,他问以笙是怎么来到这个班级的。
“这个啊,简单。齐玉把合道的系统随便的更改一下,我就可以从一个学院直接奔赴另一个学院了。”
“这么神奇?”
“那当然,你要相信极域,更要相信自己。阿努比斯的试炼其实我也参与了,这是两个人的事,很高兴和你成为搭档。”
“其实比起统一大业,我更希望能在量子的道路上学到些什么。”
“学到些什么呢?量子宏?还是薛定谔啊?”
“确实学习不到什么。”这么一说,好像他根本不是什么量子的领军人,而是量子界的新秀。
“我还是得多和你学学,怎么能泡到女孩子。”
“我怎么可就泡到女孩子了?”
“宪源,很明显的一个例子吧,怎么算是没泡到呢。人家朝思暮想的都是你,你甚至都可以叫人家宪宪。在神中,起绰号可是犯法的。只是说民不告官不究罢了,你一个从比图特勒尔来的,不会不知道这些吧?”
“我当然知道,我好歹也是土生土长的伊湖人。但是我起的绰号并没有什么讽刺意义啊,也不会对她的名誉权造成损伤。”
“可能这就是你能够让她折服的地方吧。而且,+7的声望,谁看了不心动呢。你的身份,甚至还是退伍军人,论资历,论年龄,论履历,你都要比那些追求宪源的人好太多了。”
“宪源还有很多追求者啊?”
“也不能说很多,浅浅的从天京排到金陵。”
天落诧异,宪源居然还能这么优秀呢?!
“没想到啊,她居然也这么优秀。”
“是的,人家的父亲是朕元福。”
天落不认识什么朕元福,也就没多问。
“以笙,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当然有。”
“是不是然后啊?”
“你怎么知道?”被天落猜了个正着,以笙瞬间就对天落来了兴趣。
“你看她的眼神都不对,而且上课的时候,你长得怪,但也只有人家愿意偷偷瞄你几眼。那可是咱们的团支书,你可把握好!”
“那必须的!”
巧不巧,路上正好碰见然后,和另一个女生蹲在下水道前。
“哟,说曹操,曹操到,你快去看看发生什么了。”
两人将共享助力车停在一旁,凑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隔着缝隙,天落看到了下水管道里的口红。至于那是什么牌子的,天落得问问禾香才能知道。
“学院左修路,右修路,偏偏这里不修路,弄成非渗透的混凝土,真是败笔。”
四个人凑在大理石板前看了看,以笙和天落决定无脑掀板。天落闭着眼睛都知道以笙绝对用灵力,自己也就不再用力,只是装模作样,将大理石板移开,拿出口红,再把大理石板抬回去,放好,踩两脚,稳当!
两人做完好事就骑着车子走了。以笙也不多和然后交谈,一路上沉默不语,直到快分别时,他突然笑了起来。天落跟着也笑了起来,随后两人挥挥手,各奔东西了。
到家,沏茶,天落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播报着今日大事。
“你和你们班的女孩子谈恋爱了呀?”
“快了,挡都挡不住,甩也甩不掉。”
“没办法,天落多优秀啊。”
天落吧唧吧唧嘴,什么话也不说。他并不是看不出禾香究竟是不是在吃醋,他只是在思考禾香采用的是比图特勒尔的爱情的观念,还是合道的爱情的观念。
“你说,两个人的感情里能不能出现第三个人。”天落摸着下巴思考着。
“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可以呢?”天落并不理解禾香的想法。
“有竞争才能分得出优劣啊。你有了宪源,也有了禾香,不就更能分辨出两个人哪个好,所以得到最好的那个人了吗。”
天落的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他举了星曌的例子,但是刚说出口,便觉得十分不合适了。白羽追求星曌的那些世纪,星曌的身边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爱他的人。美其名曰是为了文明的未来,往坏了说不过就是花心罢了。天落不觉得自己爱着禾香,同时也去爱宪源是无罪的,但是他的情感并不受他控制了。
“难道是前额之灵?”
听着天落突然蹦出来这句话,禾香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前额之灵是什么啊?”
“是一个深渊的灵力产物。前段日子阿努比斯派赫大使找到我,邀请我去完成收复深渊的大任。我毫不犹豫的接受了,因此拥有了前额之灵。阿努比斯说前额之灵会逐渐融入我的灵魂。我的理解是,这个叫做前额之灵的东西或许会让我对一件事物产生不同的见解,从而拥有不同的实践,也就会逐渐改变我的马赛粒子吧……”
“喔,深渊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
“算是,但是我完全没有信心能够办好这件事。前任圣主维托里里斯甚至能够将阳昊运作为他的傀儡,我更无法想象我该如何面对庞大的深渊了。”
“没事的,你还有我,还有合道,还有比图特勒尔,还有我的父亲大人。”
“是。”天落摸着下巴,思考些什么。他的焦虑明显消散了许多。
次日天落回到学校,刚一坐下,海田就突然来了一句。
“天落,四维空间是什么样子的?”
“啊?”
“就是能控制时间的那些生物,和那些文明,会是什么样子的?”
“控制时间?”天落又搓起了下巴,道:“我们生活的空间便是四维空间,拥有长宽高,还有流动的时间。但是控制时间,我觉得不太现实吧。”
“为什么说不现实呢?”
“咱们就只按照相对论来说,质量越大,时间就过得越快,反之质量越小,其时间就会越慢,如果你是黑洞,宇宙对于你而言只是一个瞬间。如果我是光子,每一秒对我而言就是永恒。但是这些并不能让时间倒退。”
“那光锥之内即是命运吗?”
“光锥是什么?”
“就是……”海田打开了全息投影,翻出了老早的一个介绍光锥的视频。光锥的提出能够追溯到上千年前,到现在,合道和比图特勒尔一样都是发展靠考古的向前走着。
天落浅浅的了解了光锥,就跟了一句:“光是向前的,人是向后的,光锥不会预测未来,只能追溯过去。”
“这怎么说。”
“就比如现在通过折跃的手段来到了几千光年外的星球观测合道,就能看到几千年前的合道了。”
“那如果超过光呢?能不能让时间倒退啊?”
“理论上光速是宇宙的上限,光子几乎没有质量,它的时间也是宇宙中最慢的。但是我也不知道限制这些的究竟是质量,还是速度,还是说两种现像都会影响到时间。话说回来,你怎么如此关心时间滚回的技术啊。”
“啊,只是看到了,就觉得很好奇。”
天落刚想要说什么,突然看到海田的眼神从愉快转变到了不耐烦。他回头一看,老杜在天落的身后死死地盯着天落。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些人,看起来都是人模鬼样。教室里人很少,可能老杜想要在这个时候动手吧?!
“新来的,看来你还不知道些规矩。”
天落看着老杜虎视眈眈的瞪着天落,他有些紧张,反而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
老杜一把抓住天落的头发,想要把他揪起来,但是发现揪不动,就那样抓着怒骂:“海田今天是我的,明天是我的,以后都是我的,你最好离她远一些。”
“你神经病吧杜天鉴,你是不是生下来的时候脑子被驴浇了一泡尿坏掉了?”
天落忍不住,herherher的笑了起来。他越笑的嚣张,老杜就越生气。右手全是天落的头发,他便抽出左手哗的一巴掌,不偏不倚的扇在了海田的脸上。
很奇怪,天落和海田竟然在突然间更换了位置,老杜的手里甚至残留着海田的长发的香味。她便倒下了,晕在桌子上。
“打人啦!打人啦!”天落吆喝起来,他不知道程徽怎么用,也错过了最快呼叫增援的手段。不过他的呼救是有效的,隔壁班的老师箭步冲进教室,看到老杜,又看到桌子上摊倒的海田。
“杜天鉴!你欺人太甚!”他打开视界,开始呼叫暮尘。暮尘也快马加鞭的来到了教室,随即一群人围了上来。
“不是,是他,是他打的!”老杜指着天落,他可能糊涂了,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天落两手一摊,道:“要不然咱们报警吧,让他调取监控,这样更好。”
“报!马上报!”他或许觉得这样能证明自己并没有打人。不过很奇怪,监控画面里,天落和海田的位置一直没有变动,就很奇怪。没有人问先若和海田原本坐在哪儿,他们只知道监控绝对不会骗人。
天落在瓦格鲁那里忙完,转身就前往医院看望海田。海田倒是硬生生接下来那一拳,成了天落的替罪羊。因为正中了太阳穴,医生说她有些许的轻微脑震荡,问题并不是很大,但是也可以说很大。暮尘就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天落,把他拉到一边。
“天落啊,老杜在伊湖算是有势力的人,他的父亲就职于程桂集团,在伊湖算是很强力的纳税人,甚至说连你们班的宪源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办?”
“打人的事情不是已经坐实了吗?”
“是啊,但是最多会管制十天,就把他放出来了,声望也不会降到-3,学院照样要收留他。”
天落又双的搓起了下巴,想了一会儿,道:“要不然,就把他……”
天落把手掌放在脖子上,然后轻轻划了一下。暮尘愣了一下,然后将脑袋往后缩了一下,瞳孔放大,眼睛睁圆,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狂妄的人。
“我有办法的,我只是先若,没人会怀疑我。”
“喔……”暮尘保持着惊讶。天落冲他笑笑,转身就走了。
离开了医院,天落知道这个时候肯定会有人盯着他,随即换了样貌,打车前往北盟驻地寻找海绵(萌芽近卫军团CEO)。他表明了自己的来意,道:
“因为神中的腐败,伊湖现在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哪怕是日后合道改革实行城市集体意志,春风也不会绿了伊湖的石河河畔。诚挚的希望萌芽能够将伊湖的经济和政治分离开来,作为合道的特遣员,我是十分建议这样的。”
“萌芽正在做了,现在嘛,刚立稳脚跟,得到了伊湖人的信任。我觉得还是需要你天落站出来表明自己的态度,作为一个魅力型人物,你的帮助也一定会加快萌芽融入伊湖和神中的。”
两人没有谈拢,天落就回家找禾香。他将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禾香,然后表示现在需要星曌的帮助。
“我帮你找一找小白,他一定有办法!”
如约的,小白只身一兔来到了禾香的面前。三条生命交流了许久,小白告诉天落,想让伊湖脱离苦海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更多的人慢慢的努力。得不到任何的帮助,天落气的牙根快要咬掉了。夜晚降临的时候,他轻声的呼唤俄尼里伊。他要让老杜死在梦境的痛苦里,他迫切的想要贪污腐败的风气在伊湖被根除。禾香觉得天落不要这么做,但他不听。黑暗的公关、刺杀、贪污,甚至是公然宣战一个联盟的代理人,还有不久前的“革命”,天落已经无法忍受伊湖如此黑暗了,他决心改变这些,改变这个城市。
七月,中原的土地变得燥热,天落的手段也悄悄地拉开了序幕。老杜在胁迫之中签署了协议,甚至供出了父亲的贪污腐败。审判时,瓦格鲁示意他不要多说,如此做的还有审判长。但天落对老杜的恐吓已经达到了极致,他甚至曾以天落的身份告诉杜天鉴,自己是这个城市的新王,他要让这个城市从苦海里脱离出来。
他要看着红船在石河上游过,镰刀与锤子敲出改革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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