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国烟尘》第一百五十三章 惊退魔瓶

    “你父亲是秦博士?”小白瞪大了眼睛,“所以我们的战甲是秦博士造的,不能飞,而他给你和依依造的能飞!”
    “胡说!”鲁旦气得撞了小白一下。
    小白趔趄了一下,“喝!厉害啊,连我都能撞动了。换换衣服?”
    “这个是定制的,”鲁旦马上说道,“已经认主了。”
    “得了,我才不要你的东西,就是试试你。”小白哼了一声。
    山顶之上,巨大的银月刚刚被逼退,魔瓶正要再做攻击,却浑身一震,目光移到了鲁旦和依依身上,很快,所有的天之国人都看向了他们两个。
    依依被那些目光看得发毛,双手拉住了鲁旦的胳膊,鲁旦握住了她的手,抬起头,无畏地对上了魔瓶的眼睛。
    两件百甲长的战袍。
    魔瓶心中的惊骇,只有她手下的天之国人能够理解。按照天之国的军规,千甲长只能够额外携带一件百甲长战甲,她的那件百甲长战袍已经给了沃日,而此刻在大可国两个普通年轻人身上发现了两件不折不扣的百甲长战甲,这完全不可理解……
    在天之国,只有大将以上的人物,才能一次性分配两件以上百甲长战甲,再考虑到在雨之国消失的那两支百甲队……
    魔瓶当机立断,下了撤退的指令,从南封城上空飞来了三个摇摇晃晃的百甲长,还有几十个天之国战士,汇入了撤退的浩荡山顶天之国人中,转眼之间,所有的天之国人消失在北方的天际线后。他们试图带走战士的尸体,但及时被联盟勇士和翁家军留下了——体会到秦博士战甲的实力后,他们对这种战略物资是不会放过的。
    等到尘埃落定,莫名其妙的众人热血平缓下来,这才真正注意到周围的惨象,浩荡山的山顶躺在山脚之下,翁家军战士的尸身大多随着山顶滑落了下去,周围干干净净,平平整整,完全不像刚刚发生了一次大战,但是威武无敌的翁家军,却只剩了一千多人,还有许多带着伤,各位首领、英雄倒是依然屹立着,只是各人的状况如何,就难以一一尽述了。
    这是一场付出了惨重代价,却没有明显胜负的战争,这样的战争更容易让人怀疑战争本身的意义。参战的联盟领袖、英雄都是见惯了死生的人,即使是那些依然活着的翁家军战士,看到那些如同亲人一般的同袍战死,也是哀而不伤。从他们成为军人的那天,他们就无数次地想象过这样的场面。他们不习惯的是,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却没有取得胜利。
    秦博士第一时间跑了过来,有些发狂地看着那些银甲人的遗骸,两眼放射出贪婪的光芒,他身后不远处,徒弟孙阳和宰相方介儒并肩走了上来,他们三人躲在一处石洞中。
    “军主,他们为什么突然退了?”东方百行褪去铠甲,站在了翁守仁旁边。
    “我也不解其意,”翁守仁将普初刀垂到地面,右手压于其上,“下令,全体翁家军整军,准备追击。”
    众人闻听,都是一震。
    “父亲,不可啊,”翁白道,“如今家眷们还在地道中,死生不明,我们的战士刚经恶战,或受伤,或精疲力竭,如何能去追击那些高来高去的天之国人?”
    “翁大将军说得不错,”雪墨王道,“我们现在既然结盟,本王也不得不说上一句,现在追击,恐非良策。”
    “我何尝不知需要休整,”翁守仁看向山下,“但是你们想没想过,上次我们没有终结那个百甲长,现在来了一个千甲队。今日一战,双方都没有胜,他们为什么退?如果他们再招来一支千甲队,甚至更厉害的角色,更多的人,我们怎么应付?”
    “还会有更多的天之国人吗?”明仁低声自语道。
    “这正是我想搞清楚的,”翁守仁沉吟了一下,“不过各位说得也有道理,那就这样吧,我和三个队长带一千人前去哨探,各位就留在这里,救助伤者。”
    “我和军主去,”雷萨道,“有这样的怪物在外面,我可是坐卧不安。”
    “同去吧,”寒猎道,“父王身体有伤,山下的士兵也需要节制,还是留在这里休息吧。”
    “也好,”雪墨王没有逞强,他现在连站着都是一阵阵眩晕,“翁军主,我说了你不要介意,刚才对抗那个魔女,主要都是你在出力,你也是血肉之躯,还是歇歇吧,一切交给翁大将军就可以了。”他叹了口气,终于没忍住,还是咳了几声,“毕竟,我们都是老人了。”
    “多谢王上好意,我没事,”翁守仁拿起普初刀,挂回了腰间,“那就这么决定吧,大家出发。”
    “我就不去了,”空羽情懒洋洋地说道,“战斗只是我的副业,酒和女人才是我的正业,我已经有些日子不务正业了,这可不好。”
    翁守仁闷哼了一声,对这个总是在浪费天赋的人,翁守仁连看都不想看上一眼,他朝山下走去——翁家军已经提前把战马放置到了山下的雪之国军营中。
    方介儒站在被削平的新山顶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光滑、平整的山顶——看向翁守仁的背影,有时候,方介儒觉得这位名震天下的翁军主真的是一个无情的人,这样的一场大战刚刚结束,他就能够对近在咫尺、却生死未知的亲眷不闻不问,径直奔赴下一场战斗。似乎在他的心中,只有取得了终极的胜利,才应该是一个战士停下来的时候,可是,哪里又有终极的胜利呢?
    小白和一些受了伤的翁家军战士正帮着清理压住地道口的石块,羽兰和一些女人已经钻出了地道,也开始帮忙,多年的建设,浩荡山本该固若金汤,今日却毁于一旦。
    “你和翁军主一起去吗?”
    方介儒看到翁白站着发呆,不由地问道。
    “他不让我去,”翁白叹了一口气,目光复杂地看着父亲的背影,“也许在他眼中,我依然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孩子。”
    方介儒看着翁白强壮的身体和唏嘘的胡渣,怎么也不能把他和一个孩子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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