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国烟尘》第二百八十六章 守望结束

    “她？”小白吓了一跳，“别胡说，那小妮子比地府的小娘还疯狂，谁娶了她算倒霉到家了。”
    小白边说边左右看着，好像担心点点会突然蹿出来一样。
    小娘鼻子有些发痒，她翕动了几下，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然后急忙看向香郎，希望香郎没有发现她这个小小的不雅，却发现香郎正站在一棵树下，对着树根撒尿。
    “嘿！香郎，你能不能文雅点，”小娘气愤地喊到，“这里有女孩儿呢！”
    香郎晃了晃，提上了裤子，“可是，这个大树渴了。”
    “你那点尿能起什么作用！”
    小娘话音刚落，只见那颗大树摇动起来，它的叶子全都舒展开来，变得绿油油的，甚至还窜高了几米。
    “好吧，可能你的尿确实管用，”小娘感叹道，“我真应该收集些回去种花。”
    “我下次尿给你。”
    “也好吧，虽然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香郎看了看天空，“该回去移动双岩居了。”
    “你那个花儿真难伺候，”小娘懒洋洋地说，“要是我，早把她拔了。”
    “别胡说。”
    香郎飞到了双岩居上面，小心地、熟练地调整了岩石的角度，然后飞入了双岩居中。
    那花儿不见了。
    小娘一愣，香郎着急地四处打量，水花响动，一个女孩儿从香溪水中挺起了腰，慢慢站了起来。
    她是赤裸的。
    小娘愕然地看着那个女孩，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儿，她的目光又落到了香郎身上，看到香郎有些发愣，小娘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又把狠狠的目光丢向了那个女孩。
    “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真不知羞耻！”小娘脱下了自己的外搭，披在了她的身上，看到那女孩儿竟然不知道掩一掩，她又替她扣上了纽扣。
    “你是……”香郎皱着眉，“你很熟悉。”
    “呵！你们还认识？”小娘不悦地说，“我用不用离开，给你们点时间叙叙旧？”
    “你是，那朵花！”香郎大声道，“你变成人了！”
    那女孩儿的目光一直是朦胧的，香郎这话却使她把目光转向了他，“你就是照顾我的人，谢谢你。”
    她走到香郎跟前，亲了他脸蛋一下。
    小娘气得脑袋都冒烟了，她轮流看着他们两个，突然一跺脚，朝外飞去。
    那女孩儿却也飞了起来，拦在了她的面前，“你也帮他照顾我了，谢谢你。”
    在小娘目瞪口呆的状态中，那女孩儿也亲了小娘一下。
    “她是不是，”小娘指了指脑袋，对刚飞上了的香郎道，“这里有问题？”
    “她刚出生，还是个孩子。”香郎无奈地说，“不过，我的任务终于完成了。”
    “十年了，不容易，”小娘也感叹地说，“恭喜你了。”
    “娘娘来了。”
    花神飘然而至，香郎和小娘只是笑着打了个招呼，那女孩儿却盈盈地屈身行了礼。
    花神周身突然发散出浓烈的异香，那香味如有实质，很快氤氲浸透整个花神地，小娘脸上出现了熏醉的痴痴笑容，连香郎都从没闻到过这般的酽香，心中诧异，当下怔怔地看着娘娘。却见那女孩儿也抬头望着花神，花神轻捻拈花指，在那女孩儿眉心点了一点，一朵儿红花在女孩儿额头现了一现，接着便隐去了，女孩儿知道，这是娘娘为她点下了将来成为花神的印记，因此又是盈盈一拜。
    “你的人生正式开始了，”花神向着女孩儿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吧。”
    “是，娘娘。”女孩儿应道。
    “我呢？”香郎迫不及待地问。
    “好孩子，你做完了娘交给你的任务，娘把你的人生还给你，”花神微笑着，“接下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娘不会再管你了。”
    “好啊！”香郎高兴地喊了一声，但是很快，他又迷茫起来，“可是，我能做什么呢？”
    “做什么都行，”花神道，“除了坏事。”
    “我先去找小白，然后再决定其他事情。”香郎又高兴了起来。
    “小白？找那个小坏蛋干什么？”小娘撇撇嘴。
    “我又没让你去。”
    香郎飞走了，小娘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
    “走吧，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花神笑着对下一代花神说道。
    “是，娘娘。”
    她们朝花神台飘然而去。
    香郎和小娘越过结界，朝南封城飞去。下界草木郁郁葱葱，人们安居乐业，一派太平景象，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如果有变化，也只是楼更高了些，路更宽、更平坦了些，路上跑着各式各样的车辆，它们以半年前的马车、牛车不可企及的速度狂奔着，在低空中，时不时还能看到一些飞行器。
    “人类和我们的区别越来越小了，”小娘道，“这可能是好事，但这还是惹怒了我。”
    “你太傲慢了，”香郎不屑一顾，“就你一个厉害才行啊？”
    “总要有些区别，这个世界才有秩序，”小娘不屑了回去，“如果他们和我们一样厉害了，谁管理他们呢？”
    “他们自己会管理自己的。谁也别自我感觉太好了。”
    “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我就这么想。”
    两人落到了浩荡山上，小白不在。
    他们在南封城找了半天，在矮街区碰到了刚刚吃过饭的小白和鲁旦两口子。
    “嗨，香郎，你出来了，”小白高兴地拍着香郎的肩膀，拍得香郎直皱眉，“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吧，可惜我刚吃过，让我想想，带你去哪里玩儿。”
    “他解放了，”小娘道，“那花儿变成人了……一个丑女人……花神娘娘说香郎解放了，以后想去哪儿就可以去哪儿。”
    “是吗？那恭喜你了，”小白更用力地拍香郎的肩膀，拍得他的身子都倾斜了，“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吧。”
    “你再拍他，他就哪儿都不能去了，”鲁旦笑道，“香郎好不容易解放了，我想他不愿意做谁的小跟班吧。”
    “是的，你说得很对，”香郎笑了，“都说鲁旦讲故事最好了，你能给我讲个故事吗？”
    小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嘿嘿笑着看向鲁旦，“对，这家伙最会讲故事了。”
    “那我就讲讲往事吧。”鲁旦毫不推辞，他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