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早晨被浓浓的大雾笼罩,初升的太阳如一个拳头大小的桔子悬挂在天边。随着时间的推移,雾气渐散,空间(射shè)下亿万道光柱。一刹间火球腾空,一只云雀,叽叽喳喳的在绝高的天际略过,落在了一颗百年柿子树上。
老人家躺在(床chuáng)上,一名四十来岁的护士正在给他检查(身shēn)体,大公子站在一边看着。过了一会,护士收起器械,说道:“没有大问题,就是血压有点高,在饮食上控制一下就行。”
大公子说道:“谢谢你了,刘医生!”
刘医生急忙摆手:“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扶着老人家坐起来,然后走到窗口,打开窗户,外面柿子树上一只云雀在树枝间不停的跳跃着,叽叽喳喳的叫声瞬间飘进房间。
大公子搀扶着老人家下了(床chuáng),来到窗前窗外那颗柿子树,听着云雀叽叽喳喳的叫声,笑着说道:“年轻的时候,我就像那只云雀,上房上树那都是小事,即使走长征都没感觉有多累有多难。”说着叹口气,“现在老了,下(床chuáng)都得让人扶着才行。”
刘医生笑着说道:“首长,您不老,还年轻着呢。要是发生战争,您还能拿着枪带兵打仗。”
老人家听了哈哈大笑,“不中用喽,不中用喽!”
“报告!”外面传来报告声。
“进来!”老人家头都没回的说道。
房门被人在外面轻轻推开,方少康走了进来,看到护士和大公子都在,对着两人微笑的点点头。
护士知道方少康来老人家卧室,肯定有重要的事(情qíng):“首长,我去厨房看看早餐准备好没有。”
老人家点点头:“去吧!”
见到护士走了出去,方少康来到老人家(身shēn)边,在老人家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老人家皱了皱眉,接着叹口气说道:“就说我病了,让他回来陪我呆几天。”
“是!”方少康转(身shēn)离开。
大公子说道:“老二的事(情qíng)?”
老人家点点头,刚才的精神头一下子就没了,好像突然被抽光了,“扶我去院子里晒晒太阳!”
大公子搀扶着老人家下了楼,
来到院子里,老人家坐在了柿子树下的躺椅上。护士拿着茶杯走出来,放到躺椅旁边的小桌儿上。然后抬头看向大公子,眼里满是担忧。刚才还好好的,精神头很不错,怎么转眼的功夫,老人家的精神一下子垮了。
大公子摇摇头:“没事!”
护士张嘴想说什么,但也知道,有事(情qíng)可不是自己能知道的,只能对着大公子说道:“行,有什么事喊我!”
“好!”大公子答应一声,坐到了老人家旁边的椅子上。
老人家闭着眼睛,躺在躺椅上,好像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老人家呢喃的说着什么,大公子竖起耳朵,怎么也听不清。
东城分局,卢康祥内心越来越忐忑。一个晚上了,白家没有来人,而刘康永闭着眼睛在沙发上,也没有说一句话。一个晚上啊,白家没有来人不算什么,但刘康永没有说一句话,真让他感觉到不安了。
“叮铃”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间响了起来,卢康祥条件反(射shè)的拿起电话:“喂!”紧接着卢康祥猛然站起来,(身shēn)体(挺tǐng)得笔直,“在我这是!”说完看向刚刚睁开眼的刘康永,“刘少,电话!”
刘康永没有问是谁打来的,站起(身shēn)走过去,接过电话,听筒里传来方少康的声音:“我是方少康!”
刘康永并没有感到意外,他回帝都根本不可能瞒得过家里。只是没想到,方少康会打电话给他。因为自从他去了南边,很少回来,就是回来了,无论是老爷子还是大公子,包括方少康也没有联系过他。而他除了过年还有老爷子生(日rì)的时候打个电话之外,再也没有登过那个家的门。
“方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方少康说道:“首长的(身shēn)体,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不太好。今天早上,首长突然跟我说很想你,让你回来陪陪他。”
刘康永内心一阵迟疑,老人家快百岁的高龄了,(身shēn)体出现问题是很正常,但这个时候突然打电话给他,是不是太巧了?可这是老人家让方少康打来的电话,那他必须得回去,他不能拒绝,也拒绝不了。
“我明天回去!”
方少康说道:“首长说了,让你马上回来!”
刘康永眼角猛然一跳,沉默了一下说道:“好,我马上回去。”说完挂断了电话,看都没看卢康祥,迈步离开。
看到刘康永这尊真神终于走了,卢康祥长长吐了口气,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衣服穿上,快步走出办公室:“大张,小伍!”
在另一间办公室跑出两个人,一个四十来岁,一个二十岁:“卢局!”这两个家伙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然也是一夜没睡。
卢康祥问道:“白皮松和朱伟军的案子怎么样了?”
大张打了个哈欠,拿出烟让给卢康祥和小伍一根,“很顺利,云少帅给我们提供了不少证据。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双方都是有预谋的要杀了对方。现在,就差他们两个的口供了。”
卢康祥说道:“走,马上提审白皮松和朱伟军。这个案子不能拖,必须在一个星期内结案,然后提交给法院。妈的,到时候就没有老子什么关系了。他们要找麻烦,就去找法院吧。”卢康祥说话透着浓浓的怨气,显然昨晚刘康永给他的压力相当大。
大张笑着问道:“卢局,那位爷什么时候走的?”
卢康祥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说道:“刚刚!”
大张不可思议的说道:“他在你办公室靠了一夜,你没有答应什么,他就这么走了?”
卢康祥苦笑一声,抬手向天上指了指:“那位爷家里来了电话,说了什么我不知道,然后他就走了。只是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还会回来,所以要尽快把案子结了,不然我们的麻烦肯定不会小。”
东莞,杨洛站在办公室内,打量着里面的布置,然后走到窗前,看着大门口的方向,听着外面混乱的脚步声还有骂声,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这份大礼还真不小!”
!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