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秦昱事先的吩咐,赢婴自朝中回到后宫斋戒沐浴,并不走出秦宫半步。
这边赵高得知事情正按他的想法进行着,大为高兴。然其女婿阎乐却非常妒忌秦昱得宠,不适时机的在赵高耳边吹风:“岳父大人,我看那秦昱整天鬼鬼祟祟地,不像是个好人,您对他可不可不防阿。”
“你也不用太多心了,我知道你对秦昱得到我的赏识颇有些不满,但你想想,他秦昱是个什么人,不过是咱手下的一条狗。无非是知道老夫要做些什么事情,替老夫先想好罢了,他能与你相比吗?你乃老夫之女婿,老夫一生无子,你以后是要继承老夫的基业的,像秦昱这样的有才华的人,又贪图富贵,正好为我所用,你也要有点容人之量,否则以后如何有人愿意帮咱们?”赵高倒有自己的看法,在他心中,秦昱就是一个贪图荣华之人,凡是有此贪心之人,最容易受人控制,只要不断的给他好处,他自然什么都不要的。
“是,是,岳父大人您说的是,是小婿有点妒火中烧了,秦昱这斯确实有点才能,小婿是自愧不如的。小婿虽然有点妒忌他的才能,但此人来历不明,咱们不可不心啊!”阎乐就是不大喜欢秦昱,总觉此人过份的殷勤。
赵高沉呤了一会儿,觉得阎乐说的确实有理,如果此人别有用心的话,那自己陪上的可不是荣华富贵这么简单了,他招手叫阎乐走到身旁边,轻声道:“你派几个人去后宫跟着秦昱,看看这斯是不是忠于老夫,还是别有用心。”
“是,岳父”阎乐心中大乐。
后宫中,阋乐派来的人暗暗的在监视着秦昱的一举一动,深受历史熏陶的秦昱又如何不知道赵高对自己不放心,此次派来的人早已被秦昱看在眼里,但他丝毫不动声sè,他要借这些人的口去安赵高的心。
秦昱故意来到赢婴的居处,带点飞扬跋扈地感觉对赢婴道:“陛下,请陛下请床沐浴更衣,祭拜神灵。”说完背着用眼sè示意赢婴。
赢婴会意,亦故意装作不服的样子:“我不想起来,我不想当皇帝,赵高那斯想让我傀儡,休想得逞。”
“陛下,丞相大人一心辅助陛下登基,一番好心,陛下可不要辜负了丞相的苦心啊,否则……”话说到这里,秦昱没有再说下去。
然赢婴却似顽固不化:“休想,我不去沐浴,我不起来,你又能拿我何?”说罢,一阵摔东西的声音。
“陛下,丞相之恩,陛下可不能相忘,要知道丞相要重新找个人来登基并非难事,其实始皇帝的后人嘛,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如果丞相知道陛下有心难为他,丞相会很不高兴的。”秦昱用不紧不慢的声音冷笑着说,顺便拨出随身佩带的宝剑,拿来手不不停的玩赏。
那赢婴见状大骇,随即面如死灰,瘫做一堆在床上。
秦昱高声招呼一声:“来人,给陛下宽衣,准备沐浴。”他用余光瞟着那监视之人躲藏之地。但见窗角一动,那暗处之人已离去。
赵高在府中得到监视之人的回报,心中大乐,对阎乐道:“如何?我说秦昱此人乃是忠心于老夫的一条狗,今rì狗仗人势一番,逼得赢婴就范,真是大合老夫之心意啊,如此人才,老夫为何不用啊?”
既见赵高肯定,阎乐不敢再反驳之,只得做恭喜状道:“恭喜岳父得此人才,看来是小婿多心了,秦昱有如此才华,又为岳父所用,rì后,我赵家大业必成啊,小婿在此先恭贺岳父了。”
“呵呵,好好,来,乐儿,咱爷俩好好合计合计,等赢婴登基之后,如何打算。也该是时候为咱爷俩的将来打算打算了。”
按照礼仪,赢婴沐浴更衣之后,便应前去拜祭太庙,祷告上天,然后往大殿接受大臣们的贺见。
早早的各大臣已庄重其事的在大殿上等候了,大家心里其实都清楚,这赢婴不过是赵高的一个幌子,所有的大权仍然握在赵高手里,登不登基都是一样。但总得有个名份,所有的礼仪是不避免的。不过首先得等秦王前往太庙祭祀后,方才到大殿来,但此时已有人等的不耐烦了,这祭祀之礼如何如此之久,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赵高此时站在百官之首,也在焦急的等着赢婴的出现,但在预定时间内,并没有看到赢婴的身影,难道事情有了变故??应该不会,有秦昱在他身边,此人机jǐng异常,应该不会有事发生了。
左等右等不见赢婴的出现,却等来另一人的到来,此人正是秦昱。
“皇上呢?皇上为何不到??”赵高着急的问。
“丞相,借一步说话。”秦昱急奔向赵高,悄声道。
“怎么回事?皇上为什么还不来?”二人到暗处,赵高首先问。
“丞相,赢婴他不肯前往太庙,他不愿受丞相控制,此刻仍在后宫,不肯更衣,下官用尽了办法,他是软硬不吃,下官不敢乱来,只得叫手下看管好他,自己急来告知丞相,看来非丞相亲自前往方可劝服赢婴。
“怎么搞的嘛,在这种关键时刻怎么会出这种事情,你是怎么办事的?”赵高听的秦昱如此禀报,大为恼火。
“是,是,下官知罪,下官没有丞相如此威望,不敢随便逼迫皇上,此已如此,只好请丞相亲自劝服皇上,才不致于坏了大事。”秦昱连连告罪。
“也只好如此,你速与阎乐,招集一队人马随我前往后宫。”赵高迫于无奈,只好前往。
“丞相,后宫中皆是下官心腹之人,不必再调动人手了,有小人与阎大人护卫左右,量那赢婴也不敢对大人如何。不过此时调动人马,怕的是引起朝中大臣们的猜疑,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您看这人手就不用再招了吧,再说时间紧迫,来不及再招人马了。误了时晨可不吉利啊。”秦昱听的赵高要调人手,暗叫不好,连忙阻之。
赵高思量了一下,觉得秦昱说的有理道:“那好,你速通知阎乐,随我进宫。”
“是,小人马上吩咐下去。另朝中众臣还需丞相好生安抚,以防出乱。”
“嗯,老夫自有主张。”
朝堂上众大臣见赵高与秦昱在私处密语,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赵高一脸的严肃,个个都人心慌慌,却又不敢吱声。
赵高清清嗓子道:“诸位臣工,由于事情仓促,陛下对有些礼仪似有不清,新任奉常令秦昱接任不久,对我秦的礼仪亦不是很清楚,因此,陛下在后宫等下官前往解释。请众位臣工在此静候,勿生乱,等陛下一切按序进行祭过太庙后,接见各位臣工。”
“是,谨遵丞相吩咐。”一班墙头草跪拜在朝堂上。
后宫门前,阎乐已在等候,见赵高到来,连忙躬身迎接。
“岳父大人,出了何事?要小婿在此等候?”阎乐奇怪的问。
“赢婴不肯登基,赖在后宫不肯出来,老夫得亲自前往才行,你与秦昱随老夫前往后宫,不管是软的还是硬的,他赢婴今rì必须登基。
“就我二人跟随?是不是再招些人手。”
“时间紧迫,宫中已有人手,来不及再找人了。”赵高边走边道。
后宫大堂上,赢婴正坐在堂上,目视着门外,此刻他的心中已是七上八下。要面对赵高,实在让他惊心胆颤。
赵高带着二人进入后宫大堂,见赢婴正坐在堂上,整个殿内似乎充满了杀气,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音。赵高虽感诧意,但也没多想,此时最重要的就是劝赢婴登基。
“陛下,请问陛下何故不肯更衣。”赵高居然不拜,身板直挺着问。
赢婴没有回答,仍然注视着赵高,此时大门突然合上,赵高感觉不对劲,连忙要转身招呼阎乐,却听身边大叫一声,转身视之,阎乐已倒在血泊之中。身边正是秦昱的手下秦良,秦良手中的宝剑正滴着血。
“你。”赵高瞪大眼睛看着秦昱,突然明白了什么。
“丞相,赵高,你的死期到了。”秦昱退后一步,站在秦良的身后,此刻秦阳也出现在赢婴身前。
“赵高,你篡改遗诏,假传圣旨,逼死我们父王,又结党乱政,以致天下民不聊生,生灵涂炭,逆贼四起,所有一切都是你之过错,今rì,我兄弟二人就要为天下苍生,为先父,为大秦基业铲除此jiān?小人。”赢婴见大势已定,主动权又在自己这方,胆子也大起来,连番的数落赵高的罪状。
赵高听到赢婴提到“兄弟二人”大骇,转向秦昱叫道:“你….你…..你究竟是谁?”
“哼哼,今rì也让你死个暝目,我乃扶苏太子之次子,自小生于民间,此事无人知晓。”秦昱冷笑道。
“啊,你是…..老夫一生阅人无数,最大的错误就是错信了你,乐儿当时提醒过老夫说要防你,老夫爱惜你的才能未作防备,不想老夫今rì却死在你之手上,实乃天意啊。”赵高叹了一口气,把眼睛闭上,一副不甘心的样子,随即睁开眼睛,转向赢婴跪下:“陛下,老臣确是罪该万死,一切过错都在老臣,但望陛下念老臣辅助过二代秦皇的份上,饶老臣不死,老臣愿告老还乡,永不返回朝廷。”说罢,从眼睛里挤出几滴泪水。
赢婴本xìng仁慈,平生又见不得别人流泪,赵高这一手倒引起他的怜悯。
赢婴还未开口说话,倒是秦昱闪到赢婴之前:“丞相大人,您想,今儿个你要出的了这个门,咱兄弟二人rì后还有藏身之地吗?”秦昱手头上已然抽出了宝剑,另一只手在剑锋上磨来磨去(电视里的动作,他认为很酷),然后秦昱又说出一句让赵高差点晕过去话:“丞相大人,这所有的计策都是小人一手安排的,您觉得还满意吗?事到如今不杀你都不行了,小人不能看到先皇所创基业毁于你手啊。你看看自撑权以来做了多少坏事,你若不死,何以平民愤,你若不死,何以对得起我大秦的列祖列宗,这些rì子以来,你也享受够了,该知足了。”
这正是当时赵高逼死胡亥时所说的话,现在秦昱又原原本本的奉还给赵高。
“报应啊,报应啊,好,秦昱,老夫自愧不如你的才能,,老夫死在你手中,也算是天意了”说罢,赵高往前一冲,撞在秦阳手中的剑上,剌了个穿心。一代小人就这样命丧黄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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