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三更第一更,码字辛苦,请大家收藏推荐,妖妖谢过。另,本文涉及刑法为国际通用刑法。】
“这是警方提供的档案,档案里清晰记录,我的当事人被绑架过两次。第一次在被迷药迷晕之前,见到一人前来相救,此人正是犯罪嫌疑人张勇。这就是我的当事人会去精神病院探望张勇的原因,而不是如检方律师所说,是因为两人之前交情甚好才会时常去探望。警方在死者李锦华手机里提取出的录音显示,李锦华要买通张勇去杀人,我们如何能不考虑到,这是一起因为雇主和杀手谈判不合而引起的纠纷呢?”
秦飒说完后,坐到座位上。
检方经过法官同意,传证人上庭,证人居然是在汪氏大楼下给过萧堇一耳光的胖女人。上庭宣誓之后,检方律师开始问话。
“吴夫人,请问,您是否在8月11日下午大约3点钟时,到汪氏集团大楼下找过被告?”
“是!”
“请问是什么原因。”
“她勾引我老公。”胖女人直言不讳,萧堇很无奈,她至今都不知道胖女人的老公长什么样。
“吴夫人,勾引这样的词可不能随便乱用,会构成诽谤。”
“我有证据。”胖女人白了他一眼,得意的说。
检方律师请求法庭呈上证据,上面放着一串手链,手链做工精致,形状比较独特。
“这是她落在我家的。”胖女人指着被告席的萧堇说,看到这串手链,萧堇怔住。这种手链她的确有一条一模一样的,但那是汪驰从前去柬埔寨旅游时给她买的,中国没有这样材质的手链。萧堇朝观众席的汪驰看过去,汪驰并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真相就在不远处,萧堇努力想拨开眼前的迷雾,但还隔着几层纱,她没办法看清楚。
检方律师脸上带着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被告曾在汪氏集团的设计部上班,许多同事看到过她经常带这条手链,可以传证人上庭作证。我们派人检查过手链的材质,这是一种只有柬埔寨才有的石头打磨而成,国内没有市场。而巧就巧在,死者李锦华的胃里,刚好有一粒这样的石头。”
秦飒心里咯噔一下,这件事她完全不知情。
检方律师走到法官面前优雅行了个礼,“我的问题问完了。”
秦飒整理了下思绪,站起身,来到胖女人身前。
“吴夫人,请问,您刚才是说,我的当事人勾引您先生,对吗。”
“对啊。”
“就是说,这条手链,是在您家里发现的对吗?”
“是。”胖女人有点不耐烦了。
“我想请问一下,吴夫人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当事人的。”
“谁认识她啊,就我老公认识她。”
秦飒嘴角浮起笑容,话锋一转:“请问吴夫人是怎么发现我的当事人勾引您先生的?”
胖女人想了想说:“有一天他们在家被我撞见的,我把这个狐狸精赶跑之后,在家捡到这个手链。”
秦飒接过话,“好的,让我们来看看时间,吴夫人是在8月11号到汪氏集团找我的当事人,李锦华是在8月28号当晚被杀,也就是说,手链是在李锦华被杀之前出现在吴夫人家里,说明我的当事人在案发当晚之前就丢了手链,既然国内没有地方购买,那恐怕,吴夫人手中有这条手链,那您跟这起入室杀人案脱不了关系。”
胖女人一听这话慌了,对秦飒吼了句。
“你怎么知道她只有一条这样的手链啊,说不定买的时候买两条呢?”
检方律师无奈着,手撑在额头上,心里不断重复一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法官在上敲了敲桌子,胖女人本还想喊,噤了声。
“再请问吴夫人,是在职还是在家做专职太太。“
胖女人垂头丧气的答:“专职太太。”
秦飒指指萧堇,“你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吗?”
“知道,以前在汪氏设计部做事。后来在龙达连锁酒店的董事会嘛,不就是长得漂亮点,靠男人往上爬呗。”
秦飒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对,我当事人漂亮,这个是大家都可以看到的,我手上有一张奖状,是我的当事人拿到室内设计大赛第一名而颁发的。”秦飒一边说,一边举着奖状到陪审团前晃了一圈,“这样看来,我的当事人不仅漂亮,还有聪明的头脑。她怎么会去勾引您那位已经年逾50,长相一般的老公,而且她明知道你是全职太太,还会把幽会的地点放在你家里吗。”
胖女人语塞了,不知道怎么接话。
“法官大人,我的问题问完了。”秦飒潇洒的坐回座位,检方请求休庭,择日再审。
这第一战打得漂亮,但秦飒一点都轻松不起来。因为她发现,有太多东西她不知道,而且最要命的是,萧堇也不知道。
“你觉得她不可能是凶手,对吗?”夜里,秦飒坐在程钧雄的车上问。
“嗯。”程钧雄回答得豪不含糊。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秦飒接了声,声音低下去,似要睡着。程钧雄脱下外套,批到她身上,见她笑了。
“你是个好男人,世间难得一见,可惜,你的心给了别人。”
程钧雄握住方向盘不语。他心里在衡量这样好不好,被告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明白,此生最深刻的那份爱情已经给了萧堇。但现在算什么,算不算利用秦飒对自己的感情。算来算去,秦飒是一个顶级律师,能有她帮萧堇,胜算会大很多。
就在第二天,秦飒去找萧堇时,汪鼎然换了辆普通车停到警局门口。这段时间警察四处在找张勇的下落,几乎所有地方都找遍了,但汪鼎然判断,张勇一定没有离开本市。他如果能在萧堇两次被绑架时出现并救了她,那就不可能离开太远。
警察怀疑的地方,一定是张勇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他要去插上一手。
无论汪驰的目的是什么,他一定要在所有人前把张勇逮住。虽然李锦华死的时候他没有表现出太多悲伤,但毕竟是生养自己的母亲。
在国外的日子并不是很好,孤独是丰衣足食不能抵挡的。他生命里昙花一现的女孩没有给他一个美好的明天,反而将他打入地狱,没日没夜的想念几乎把他啃**光。这个时候,会很想回家,可是家里的情况他知道,汪驰经常在外玩女人,李锦华表面上没闹,其实两人在家里已经吵过多次。
这些,是汪家那个忠心的老管家临走前告诉他的。
“这个家没法待了,少爷,我还是很怀念伺候你和小姐的日子。现在家里乱成这样,我等不了少爷回来了……”
老管家的话让汪鼎然打消回家的念头,他不想在回家之后没得到任何亲情,反而天天听吵闹声。自从汪家变成富裕之家后,他心里那个关爱他的母亲就已经消失,李锦华变得势利,脾气也坏了不少,这一切让汪鼎然觉得心烦,常常一个月不打一次电话回家。
但毕竟是母亲,血浓于水。
他也想知道真相是什么,凶手绝对不可能是萧堇。
就在汪鼎然跟着警车跑的时候,秦飒到警局内找萧堇。
“这几天想起什么重要线索了吗?”秦飒漫不经心的问,一边翻看手中文件。
萧堇抬头看了看房间角落的摄像头,这个小动作被秦飒瞥见,她笑了笑说:“放心吧,我跟你见面是不会有人监视的,我们的谈话也不会被录音。”
“我知道。”萧堇答了声,她上大学时,法律作为选修课,还是有一定了解。但社会的黑暗让她开始不信任,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只手遮天。
秦飒看出些苗头,“有什么不妨直说。”
萧堇拿过桌上的纸笔,在她的文件上写下一行小字,秦飒一看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她皱着眉头说:“这件事情若是让公众知道,对你更不利。”
“我只是想让你了解……”萧堇低着头说。
秦飒看了她一会,问:“你知道吗,这次你被捕,是有人写匿名信。你能不能想想有什么仇家?”
经这么一问,萧堇想起今天到场的王思琪。
王思琪是个学生,又是千金大小姐,她不可能想到这么好的办法来陷害自己。而且检方律师手中似乎还有王牌没出,这些资料就好像是有人事先准备好了似地……
萧堇把心中的疑惑告诉秦飒之后,秦飒觉得,很多事情或许都跟王思琪有关系。
——
汪鼎然跟踪警察晃了一天,把每个他们查看的地点统统记了下来。深夜后,警车全部撤走,他才开始搜寻。
先是张勇从前栖身的地方,脏乱的小屋里有股很不好闻的味道,屋里乱七八糟堆着速食面的盒子。屋子空间本来就小,他找了一圈后,出了屋子,看到外面停的黑色奥迪车。车身上的油漆掉了不少,露出的地方由于风吹雨淋呈现锈色,车门耷拉在一旁摇摇欲坠。
汪鼎然拉开车门,在车里搜寻了一圈无果。警察肯定已经搜过这辆车,他回头想走时,看到后座车垫的地方有些异样。伸手抹了抹,上面有些速食面的残渣,兴许是张勇在车上吃速食面掉下来的,已经变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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