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学的上条恭介》20，圣人的幸运值都是EX吗？！

    天使少女一句话都没有说。
    甚至没有露出怜悯的笑容。
    神之力将背上冰翼的其中一根高高举起。
    两者之间虽然有十公尺的距离，但对于长达七十公尺的冰翼来说根本没有影响，反而还可能嫌距离太近。
    从根部到尖端都灌满了天使之力的冰翼，随便一根都是可以摧毁一座城市的天谴。
    一旦击下，这片沙滩会完全消失，形成一个陨石坑形状的海湾。就好像神话时代的天神在切削大地、调整形状。
    神之力没有丝毫迟疑。
    即使她知道将这样的破坏力，施加在一个脆弱人类身上会有什么后果。
    掌管青色的大天使将高举在空中的七十公尺冰翼挥了下去，没有片刻迷惘。
    这样的景色带给人一种高塔倒塌的错觉。被撕裂的空气化成了风之拳四处凌虐，最后风本身也被冰翼压溃。冰翼以惊人的速度朝神裂火织的头顶垂直落下。
    一切都结束了。
    一切应该都结束了。
    唰！
    伴随着利落的声音，冰翼被横向的闪光一刀两断。
    这样的画面，有谁能够预料得到？
    神之力愣住了，而神裂则以吸气来回应她。
    挂在神裂火织腰际的那把将近两公尺的长刀。
    在拔刀的一瞬间，长达七十公尺的巨大冰翼像竹筒一样被轻易切断。不但如此，被斩落的冰翼残骸马上便像爆炸一样化为粉尘，消失在夜晚的黑暗之中。
    神裂一句话都没有说。
    长刀的刀身，已经静静地收入黑色的刀鞘中。
    神裂的术式属于天草式十字凄教。那是在江户时代受到打压的切支丹（教徒），为了坚持信仰而创造出的一种日本特有的基督教系统。
    在那个光是持有十字架或圣母像便会遭到处刑的严酷时代，信徒们只好拿神道的木牌当作十字架，拿佛教的佛像当作圣母像。
    但是拿着神道及佛教来当做掩饰的天草式十字凄教，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与其他宗教渐渐相融合，到后来已经分不清楚哪部分属于神道或佛教，哪部分属于基督教了，因此就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创新宗教。
    多角宗教融合型十字教系统·天草式十字凄教。
    而且日本神道又是一种拥有相当多神明的多神教。
    相信世界上所有东西都有神明依附其上的万物众神概念，任何没有价值的道具，只要经过漫长时间都可以变成神明的付藻神概念，还有随意以人为方式创造出来看守家门的狗神、猿神、蛇神等等。
    多神教的日本神道中甚至有人与神之间的交涉术，也就是人类专门用来对抗神的术式。在很多日本神话中，都描述了靠一把平凡的剑杀死失去理智或要求用小女孩当祭品的邪神之类的故事。
    ——日本神道中有个禁忌是不能伤害神。
    换而言之，吸收了日本神道的天草式十字凄教，并没有一神教‘信徒不可反抗天使’的禁忌。
    此外，化身为裂神者的神裂，可以在一定时间内获得超越凡人领域的能力，因此血管、肌肉、神经、内脏、骨骼都在术式的影响下获得了杀神的能力。
    虽然这样的能力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无法突破‘那个人’的防御，但是，如果单单是面对眼前这个天使，倒也不是全无胜算。
    如果——用的还是原先那把七天七刀的话。
    显然，这柄用来暂时替代已经碎裂的七天七刀的坚固长刀在斩开这样七十公尺的灌注着庞大天使之力的冰柱之后，已经出现了裂纹，能坚持到收回鞘中而没有当场断裂已经是万幸。
    三根冰柱攒聚，遥遥指向神裂。
    轰！怒号声响起。
    斩！三根冰翼中的第一根，被神裂的拔刀术给斩断。
    咔嚓——
    足足两公尺的武器不堪重负的碎裂声音传来。
    用来代替七天七刀的刀身，已经只剩下了半截。
    锋利的金属碎片夹在暴风雪般的冰屑中四处崩散着。
    ——更糟糕的是，第二根、第三根冰翼竟然自己炸裂了。
    什么……？
    血的味道与逐渐朦胧的意识，让神裂想起了遥远的记忆。
    那时的神裂还是天草式的女教皇，以十二岁的年纪来说，这样的地位与受到的崇敬礼遇实在太高太大。
    但那时的神裂心中一直有个疑问。
    每当睡前，神职人员总会像说故事一样为神裂朗读圣经内容，但圣经的其中一节，总是令神裂大为不解。
    天堂与地狱。
    据说人死后，神会决定这个人该前往天堂或是被打入地狱。所以人在生前必须要做很多善事，为上天堂做准备。
    但是，如果神具有拯救所有人的能力，为什么还需要地狱？
    如果神有能力毫无例外地拯救所有人，为什么不这么做？对于误入歧途的人，只要把他导向正途不就可以了？如果真的有一双神的救赎之手，为什么不让所有人都平等地获得幸福，让每一个人都开心地笑？
    为什么只有一部分的人能够获得幸福？
    为什么没被选中的人必须坠入地狱？
    神裂一直都是被选中的人。但是，这样的结果却造成了周围的人没有办法选中。
    神裂乘坐的飞机坠落时，神裂存活了下来，但其他人却丧失了生命。神裂被杀手持枪狙击时，子弹打偏了，但偏离轨道的子弹却刺入其他人体内。神裂所在的房间被炸弹整个炸毁的时候，数个人叠在神裂身上，阻挡了冲击力，其中甚至包含了未满十岁的小孩。
    一直到最后都没被选上的人们，看见神裂却都开心地笑了。
    啊啊，太好了。
    只要您没事就好了。
    他们说着，并挤出最后的力气，伸手抚摸着年幼神裂的头，安慰着泪流满面的神裂。
    然后以幸福的表情闭上眼睛，抚摸的手也逐渐失去力量。
    这一切，都是神裂的错。
    神在分配幸运的时候，一定失手了。所以像神裂这样一点也不坚强的人反而特别受到眷顾，无数的人们代替她承受了苦难。所以神裂不想将自己的力量贡献给那些跟自己一样被选中的人们。因为选中的人们能靠自己的力量生存下去。力量不应该被这些被选中的人们独占。
    如果神裂身上的力量是从那些没选中的人们身上夺取而来，那就应该还给他们才对。
    因为伸出求救之手的，
    永远都是那些被命运冷酷遗弃，没选中的人。
    所以神裂不能杀人。
    即使拥有再强大的力量，她也不能杀人。
    但是……虽然她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却依然什么也没有改变。
    过去曾经有一次，神裂为了**目录的事而与一名少女对决。
    专家跟门外汉的战斗，结果当然可想而知。在短短数十秒内便决定了胜负。
    神裂想守护的，就是像少女这样被不合理的暴力侵扰，伸出求救之手的人们。
    但是为什么，对她施加暴力的——偏偏就是自己。
    所谓力量，不就是为了守护这样的东西而存在的吗？
    神裂在恍惚中想起——将自己打倒的那个少年，是这样说的。
    那么，自己也不能再迷惘下去了呢。
    神啊，如果你只愿意拯救被你选上的人们。
    那剩下所有没被选上的人们，都由我来拯救吧！
    咬了下舌头，神裂在剧痛的刺激下清醒过来。
    右腿后退半步停住了向后倾倒的身形，同时将刀鞘交换到右手，左手持着断掉的剑刃。
    即便只是握着七天七刀的坚实刀鞘，也比此刻只剩下一半刀身的断刃要长上一些。
    重新挺直腰，右长左短，双手都重新装备上了‘武器’。
    黑色与银色相间的旋动风暴卷起，撕裂空气搅碎声波的双刃狂舞将漫天的冰柱碎片格挡开来，同时纷纷击碎。
    神裂火织的**像得了热病一样的汗水混杂着血迹流下。
    虽然存在杀神术式，却并不表示谁都可以施展。除了才能问题之外，更重要的是这种术式对人体的负担相当大。
    其实原先神裂并非对拔刀术情有独钟。
    只是因为她所用的术式如果不在一瞬间决定胜负，巨大的负荷将会毁掉她的**。
    而现在不得不放弃拔刀术而改使双刀流的神裂，脸色显得异常苍白。
    刀鞘虽然足够坚固，却无法进行真正的斩击，所以必须使出足够强大的力量来与天使之力抗衡。
    因此，过度运动的代价，已经开始侵蚀神裂的**。
    持续进行着人体原本绝对不可能做到的剧烈运动，让神裂的体温异常上升、血液流动紊乱、氧气严重不足、肌肉跟骨赂都在发出悲鸣。
    这种痛苦根本不是热病可以比拟的，可以说比喝下了毒药还难受。
    但是神裂没有停手。
    相反，她毫不犹豫地开始加快了攻击——以另一种方式。
    神裂的握着鞘的手掌在月光映照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动。
    唰！伴随着空气被撕裂的声音，七根钢丝劲射而出。
    七闪。
    当然，对上从根部到尖端都灌满了天使之力的冰翼，区区钢丝根本无法发挥丝毫作用。虽然是继承了左文字之名的刀匠所锻造出来的世界遗产级钢丝，在冰翼的一击之下依然像蜘蛛丝一样被轻易扯断。
    但是扯断钢丝的那一瞬间，冰翼的速度会减低。
    虽然如此微不足道的抵抗顶多只会让冰翼减低十分之一秒的速度，
    但是，在这场战斗之中，这样的一瞬间便已足够多发出四、五招。
    ——而神裂的生命，也只剩下了这四、五招的时间。
    即使不会因为负荷过重而死亡，战局也只能勉强维持这么短的时间了。
    随后而来的，便只会是一面倒的屠杀。
    （眼前的大天使也不是自愿面对这种死亡危机的。
    当天使坠落被发动时，
    为数众多的天使中只有她受难，这当然也是一种不幸。
    所以……）
    即使已经面临死亡关头，神裂依然在为眼前正把自己逼上死路的神之力祈祷。
    神裂像个因为害怕发抖的孩子，在心中默祷。
    （不管是谁都好……求求你，拯救这个天使……）
    嘭——
    神裂几乎已经完全被血色覆盖的视野中，突然闪过一道奇异的黑色轨迹。
    似乎是回应着神裂的祈祷，漫天的攻击瞬间消散无形。
    ——而同一时间，彻底到达极限的神裂拄着已经刻满划痕的刀鞘，半跪在地。
    神之力彻底呆住了，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密集金色刘海下的小嘴惊讶地微微张开。
    圆顶的天穹上，几十亿巨大的魔法阵碎裂、凝结，化为最纯粹的魔力结晶从空中洒下。
    魔力凝聚的‘群星’如同永不停息的密集流星雨一般纷纷划落，在天穹勾勒出各自最后的璀璨轨迹。
    这份最后的辉光如同一场狂欢的华丽谢幕，点亮了处于黑夜中的半个世界的夜空，最后又慢慢消失在了黑暗的天际。
    刻画在整个夜幕下苍穹之中巨大魔法阵，已然凋零为永寂的黑暗。
    确实，作为这个巨大魔法阵的主轴，只要月亮本身不被破坏，这个天谴术式的魔法阵就没法完全破解。
    抬起头的神裂看着已经被一分为二、微微错开的圆月，自嘲般傻傻地想着——
    不会是哪个变态的家伙……
    为了破解这个术式，居然真的斩开了月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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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2：这章……不能说俺注水八……毕竟不解释不好，而且原著的解释又是最权威的……再说剧情还完全不一样阿……所以俺肯定不是注水，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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