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还不放开悦小姐!”总随时的宫女内侍脸色大变,一个宫女更是出言呵斥道。
庄华不理那些人的反应,只是看着悦惜,等着她的回答。
“庄华,你是庄华。”悦惜被庄华盯着双眼,声音有些发颤。
庄华生气了。这是悦惜能明确的察觉到的。
她没有和庄华相处过太多时间,也不算了解庄华,不过她从来没有觉察到过庄华情绪如此明显的时候,就算她不了解庄华,但那时也看得出来庄华不是个情绪很浓烈的人,现在庄华居然生气了,这让她既诧异又觉得心有不安。
庄华看着悦惜,说:“我是庄华,我不姓柏,也不姓悦,我既非肇国人,也非靖国人,且身无官职。你从何处得来的自信,认为我会对你唯命是从?”
庄华的话可谓是诛心。“他”平静地面容上没有讽刺,也没有轻蔑,只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却让悦惜心里一颤。
她忽然意识到,这个人,所有的容忍都是因为宽容,而宽容无非是不在乎罢了,“他”会不在乎柏缇么?当让不,若是不在乎,怎么会承担着那样的恶名,只为了柏缇守着国都。自己却一而再的在与柏缇有关的事情上与“他”起冲突。那么在乎柏缇的庄华,怎么任自己留在柏缇身边让柏缇为难呢?
庄华对自己从来无所畏惧,不,这个男子对任何事物都无所畏惧,否则,柏缇也不会拿“他”没有办法。“他”会退步,只是因为“他”想退。
到韶广这么长时间,关于庄华的事情她也听了不少,明明就知道这人本性如何,却还会被“他”温和无害的外表所迷惑,以为这人是可以被摆布的。
悦惜自嘲的一笑,在安稳的环境里带的时间久了,就连最后的警惕之心也没有了吗。
“你会离开的对么。”悦惜的脸上明明有笑,声音里却藏着悲哀,她祈求的看着眼前这个此时此刻极具危险性的男子。
从回到韶广的那一刻她就该知道,自己是争不过这个人的。自己在柏缇的心里不过是一桩交易,还一桩人情,而庄华,是柏缇心头上的人,不然,又怎么会在回到韶广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那么仓促的宣布婚讯,还不是就为了赦免这个“男人”。
她错了么,本就不该妄想,这一份不属于她的感情。
“我说了,你有办法让我离开,我就离开。”
听着庄华毫不犹豫的回答,悦惜的心中对柏缇忽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看吧,你所爱着的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离开。
“你放心,很快就有办法了。”悦惜的瞳孔微缩,很是自信的说道。
庄华下意识的觉得悦惜所说的有办法不是很妥,但是直觉这种东西可信可不信,庄华放开了悦惜,推开了一步,“告辞。”庄华向悦惜一拱手,然后便出了亭子,离开了。
庄华的身影消失在悦惜的视线,悦惜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很冷,也很让人觉得害怕。
她本来约庄华出来不是为了说这个的,而是想问庄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至关重要,应该说对与庄华至关重要,但是现在,似乎不用了。
庄华走在回去东宫的路上,就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就是在脑子里转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柏承彦叫了她好几声之后,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怎么又来了,不怕你父王罚你?”两人在东宫正殿的广场前,说起话来,庄华一脸严肃地说道。
柏承彦得意的说:“这次我出来可是跟师傅说好了的,父王就算知道了也没理由再赶我走,也不能罚我。”
庄华眼中露出笑意,“这回你倒是知道有备无患了。”
“我们出宫去吧。”柏承彦不理会庄华的调侃,说道。
庄华看着穿备利落整齐的柏承彦,看来这小孩是打定了主意了,于是想了想便答应了,“行吧,等我换身衣裳就走。”
庄华回去换了一身便于骑射的衣服,便被柏承彦拉到了王宫西面的角门,那里早就备好了两匹马,马鞍边上还挂着弓和箭,庄华好笑的看着冲她得意的笑的柏承彦,说道:“你就不怕我不答应?”
柏承彦撇了撇嘴,没理会庄华的问题,直接踩着马镫上了马。
庄华本来还行上去扶一把,毕竟那马不矮,马镫也挺高的,没想到柏承彦一下子就上去了,庄华看着柏承彦确定他没有问题了之后,才上了自己面前的的那匹马。
“我们去城外的浮崀山,听说那里现在还有很多的野兽在活动。”柏承彦回身对庄华说。
庄华道:“你可带了护卫?王子出行,即使只是微服出行,也不能大意。”她可没有忘记这一点,柏承彦要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了问题,她非得一头撞死不可。
“那些人都跟着呢,庄华不用担心。”柏承彦不在意的说道。那些人自然指的是暗中保护的的侍卫。
庄华听了放心了,两人打马扬鞭,出城去了。
柏缇下了早朝就知道柏承彦拉着庄华出城玩去了,心中很是不快,看来宫学的课业还是太轻松了,不然柏承彦那小子怎么会有那么多空闲时间来找庄华呢……
心中一边想着怎么让自家的那几个小子更忙碌,一边下令道:“点五百禁军,把他们找回来。”
柏缇当然没忘了现在外面还有一个大威胁,就是不知行踪的戚将,还有就是庄华的身体堪忧,昨晚庄华无力起身的情形还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庄华,快看,那有只狐狸!”柏承彦很是兴奋的对庄华说,就连胯下的马儿都被主人的情绪带动有些跃跃欲试想往前冲。
庄华道:“稍安勿躁,你这样会把猎物吓跑的。”说着,便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缓缓拉弓,然后瞄准着那只十丈外正在享用食物的灰色狐狸。
狐狸吃了一顿饱的,跳到了一旁的石头上准备晒晒太阳,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树林之中,正有一支利箭瞄准着它。
就在狐狸跳上石头的一刹那,庄华放了箭。
柏承彦在这一刻呼吸都快停止了,上一次柏缇是带着所有的王子都出来打猎了,可是还没开始就遇见了刺杀,然后就都回宫了,像今天这样亲临现场的打猎还是头一次。
狐狸的耳朵一抖,已经意识到危险的狐狸想要逃,向前猛地一跃避开了射来的箭,就在它以为箭下逃生的时候,刚落地,另一支箭已经到达,射穿了它的脑袋,它甚至还没感受到什么疼痛,就已经魂归九天了。
“你好快啊!”柏承彦都没注意庄华是什么时候射出去的第二箭,瞪大了眼睛止不住的惊叹道。
庄华挥了挥手里的弓,“小意思,等你熟练了会做得比我好。现在去收获我们的猎物吧。”
两人纵马过去,庄华俯身去捡地上的狐狸,就在她俯身的一刹那,正好一支箭从她的背上擦着衣料飞了过去。
“趴下!”庄华对着柏承彦大喊一声,柏承彦立即趴在了马背上。
两匹马离得近,庄华起身一只脚从马镫里脱出来,然后再踩马鞍上向着柏承彦的马跃了过去。
或许是危机时刻,庄华这一冒险举动意外的获得了成功,而就在她窜到柏承彦的马背上时,又一支箭狠狠地钉在了马鞍上。还好马鞍石高桥鞍,不然就把马背射穿了。
庄华余惊未定,心头一凛,但是冷静下来的头脑已经替他做出了决定,她双腿一件马腹,从柏承彦手里夺过缰绳,喝了一声“驾!”马尔就扬起前蹄,在这两人向前飞奔出去了。
柏承彦趴在马背上,抱着马脖子在马上颠簸着。这个时候他根本帮不了忙,要不是她拉着庄华出来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情。柏承彦不由得目光暗了下来。
柏承彦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把脚从两侧的马镫中脱了出来,回头对庄华喊:“庄华,踩着马镫!”
庄华听到了之后也不矫情,直接把脚踩进了马镫里,这下她的双腿可算放松了,她瞥了一眼身前趴在马背上的柏承彦,道:“抱紧了,别摔下去!”
“知道了!”
两人一路策马,身后追赶的人和护卫边朝他们这边追赶,边相互交战着,庄华能做的只是让马儿跑得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忽然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队人马,将前面的去路挡住了,左边是林子,不能进,里面只会有更多的伏兵,右边是一条不小的河流,也不能去。
眼看这就要撞进人家的包围圈里了,庄华脑子里把事发的前后都想了一遍,当机立断,伸手抓住柏承彦的后领子,把柏承彦抛下了马,而她自己调转马头,冲进了林子里。
柏承彦毫无防备的被扔下马去,地上都是雪,他并没有受伤,只是有些发懵,庄华怎么就把他扔下了呢?
但是下一刻,看着前面那些围堵的人马都随着庄华进了林子里,柏承彦心中大骇!
庄华以自身为饵,引开了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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