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石一句话,一人独行的队伍变成了多人。
董康几人火急火燎的收拾好东西,风风火火赶来。除了董康有储物容器,其他人都没有,一个个大包小包背着、提拎着,王石实在看不过去,一人送了一个纳物袋。
可把许薇等人高兴坏了,不断把玩。
“这东西没有认主功能,莫要人前摆弄,免得引来祸端……”
徐莺及时提醒。
“是。”
一个个孩子,满心答应,心中依旧激动得不行。
既然要回家,肯定是要买些东西回去孝敬长辈。
皇甫同也不例外,买了不少绸缎布匹。银两当然是用多余的学分换的。
银两换学分很难,可是学分换金银那就简单了,不少富家子弟不想做任务,花钱买学分的比比皆是。
徐莺几人倒也不催促,由着孩子们如此,毕竟孝心一场。个别手头紧张的,甚至会帮忙付款。
等孩子们东西买的差不多了,这才寻了一间酒楼,备上两桌酒菜。
徐莺不愿和张龁一桌,拉着南宫香雪和几个女孩直接占了一张桌子。王石想要凑过去,见此也只能无奈的坐在张龁一旁。
对此,张龁倒是无所谓,不与女人一般见识。
一上桌,桌子一拍,“啪。”
“小二,上两坛好酒。”
“两坛?”
徐莺皱眉。
“哦,忘了还有你们,来三坛,不……四坛……”一拍桌子,下定决心:“五坛,赶紧的……”
“老家伙,五坛你喝的完吗?”徐莺拍案而起,引得酒肆里客人纷纷注目。
长出几口气,舒缓心中压抑,徐莺瞪着张龁很想上去给他两拳。
“不就五坛酒嘛!我和小同一人一坛跟漱口似的……”
张龁得意洋洋。
“装,你就继续装……”
徐莺不忿,对于张龁是真不喜欢。
“张老先生所言不虚,这点酒对他和皇甫小友确实不算什么?”
掌柜的亲自端来酒水,笑呵呵道。来者正是此间酒肆掌柜——林掌柜。
对张龁与皇甫同而言都是熟人,更是放出豪言皇甫同到此,酒水免费的人。
三人相互间打过招呼,林掌柜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见此情形,徐莺更是气的不轻。显然皇甫同已经与掌柜的混熟了,平时能少来?
南宫香雪在一旁笑而不语,低声道:“徐导师很不待见此人!”
“南宫导师,这老家伙就是个老痞子,小同多听话一孩子都被带坏了。而且这老货色字当头,初来坤罗便听他对郁金香伯爵夫人口花花,你长那么漂亮一定要小心他……”
“不过,以你的本事,他也不能拿你怎样?”
张龁掀开红布塞子,为自己倒上一碗,一饮而尽。
“小丫头,食色性也。欣赏美好的事物不过是人之本性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诡辩之词。”
徐莺不想搭理他,说完就和南宫香雪聊了起来。
王石擦了擦额头汗水。
“小家伙,你很热吗?大冬天的流汗?”
不等王石说话,张龁又说道。
“哦!该不会是怕回家跪搓衣板吧!”
“跪搓衣板?”董康不解,疑惑出声。
“小孩子,吃你的饭。”
皇甫同夹了个鸡腿给董康,他也不是没看出来,王石和徐莺举止间更多了一些亲密。当初王曦要求他撮合徐莺和王石,难道真成了?
想着,在王石和徐莺两人间来回打量,更坚信了自己的想法,“嗯,有奸情!”
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直到所有人都撑不下了才放下手中筷子。
五坛酒被张龁与皇甫同分去四坛,董康等人实在好奇,他们的肚子是如何装下这么多酒水的。
在一双双震惊的眼神下,张龁更是扬言还没喝够,一看徐莺吃人的眼神这才作罢。搂着皇甫同说,来年再战。
徐莺去结账,皇甫同没有想要去争着买单的意思。和张龁坐在原地,其余人也都下楼去。
林雨不肯,皇甫同敲了敲脑袋,也跟着下去,她知道自己哥哥和这怪老头一定有话讲。
“老张,看得起小子,以后来河湾镇大桑村请你喝酒,不醉不休那种。”
“好,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两人击掌,没有其他的话。
皇甫同悄悄塞给张龁一枚莲子,“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这东西对你来说算不得什么?就当小子临别之礼吧!”
皇甫同淡淡说道,转身挥挥手走了。
张龁摊开手,手掌中是一枚翠绿欲滴的莲子。一股清新香气随着他摊手而慢慢席卷整间酒肆,脸上醉意也少了许多。
抛进嘴里像是在吃花生米,一口浊酒入腹,说不出的感觉浮上心头。
“老了老了,居然悲春伤秋起来。”
嘴上说着,脸上却有一抹会心微笑。
王石贴心的雇了三辆马车,一行人也够用了。至于路上安全,有南宫香雪这位顶级武宗在,谁敢造次。
三辆马车坐十二人,刚好一车四人。不得不说王石还是考虑的挺周到。
唯一的问题是,其他人对天策府几人都不熟,虽然认识萧婷,可人家毕竟是天策府的天才,与其在一起多少显得有些自卑。
再者,南宫香雪身为导师自带一股气场,学生敬畏老师,这是天生的,就像老鼠怕猫一样的道理。
上车时一个个不愿与她们同乘,皇甫同本想和董康、周恺一起,男人嘛在一起聊得也多。不料直接被两人抛弃,挤下马车,反而是许薇和薛青两人钻了进去。
皇甫同心里嘀咕,“这两货该是怕自己坏了他们好事吧!”
另外一辆马车四人,正是来时同行之人,皇甫同也不熟。话不投机半句多,还不如和萧婷、柳斜斜一起。
爬上马车,三女诧异地看着皇甫同,也不言语,一副你上来干嘛的神情。看得皇甫同有些发毛,好在他也算处变不惊。
无所谓的样子,“被他们嫌弃了……”
“小婷,往旁边挪挪。”
轻轻拍了拍萧婷肩膀,她才嘟囔着嘴往里挪了下身子。
看着一众人消失在城门外,三人缓缓回去。
林雨有些失落,她想跟着去的。可是知道不行,懂事的她还是决定留在父母身边,好好修行。不过,也和皇甫同约定,等修行有成一定去找他。
走在街上,徐莺突然一巴掌拍在王石背上,将走神的林雨都吓了一跳,“今天特殊情况,允你喝了几杯!”
“以后必须戒酒,要是我发现你偷喝,就把你打成猪头……”
“知道啦,小孩子看着呢!”王石缩了缩脖子,指着瞪大眼睛的林雨。
“嘻嘻……”
林雨傻呵呵地看着两人。
三人一起,王石牵着徐莺,徐莺拉着林雨,颇有种一家三口的味道。
从坤罗城回河湾镇路途不近大概半月光景,其他几人想着要回家了都很是兴奋,哪怕在疾驰的马车上也能零星听到兴奋的话语声。
反倒是皇甫同,或许是酒劲上来了,困意来袭,靠着马车就想睡觉。
“啊……”
突然,皇甫同只觉得手臂处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嚯’的转身看去,只见马车里三人都若无其事的神态。
赶车的马夫在外喊道,“小哥,怎么了?”
“没事,被蚊子叮了!”
皇甫同讪讪答复。
“嘿。”
马夫脸上露出一抹嘲笑之意,“还是坤德学员呢!被只蚊子咬了就哭爹喊娘的,这种人如何上的战场?武者,屁也不是!”
心里尽是鄙视,可马夫却不敢说出口,很多心思,也只能心里想想而已。
皇甫同知道是萧婷下了黑手,无语看着她,“有什么事就说事,女孩子家家的,别动手动脚……如此野蛮,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我嫁不嫁与你何干?”萧婷越发气愤,“回去我就告诉皇甫叔叔、张姨他们,说你在外面不学好……”
“我就只是喜好喝两口而已,你别跟着徐导师一样大惊小怪……”
皇甫同翻了个白眼,注意到三人摆明了不信的样子,又说道:“俗话说的好,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人生有酒须当醉,不负韶华不负卿……”
皇甫同摇晃着脑袋就在那儿瞎念叨。
萧婷说不过他,干坐一旁生着闷气。
“酒以乱性误事,色以败德伤身。小家伙,适量饮酒可以,莫要贪杯。”
南宫香雪难得开口,话语温和,声音也不似女子的清脆和娇柔。自带一股低沉沙哑,别有一番滋味。
“多谢南宫导师教诲,皇甫同铭记于心。”
对南宫香雪抱拳一礼,皇甫同这才有时间近距离打量萧婷这位师尊。
鹅蛋脸,自然眉,肌肤如雪,自带一股冷傲气。用“明霜傲雪,娇而不艳”八字形容再合适不过。
只是皇甫同心里又冒出一个荒诞想法,把他自己都逗笑了。“这人如此,莫不是有人欠她钱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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