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生猛》忽见千帆隐映来(6)

    
    许南枝将那一整碗汤吃完之后,整个人撑的不行,整个人懒洋洋地,摊在椅子上动也不想动。还是江云鹤实在瞧不下去,拉着许南枝站起身,在村子里头四下走走,算是消食。
    逛了得有一个多时辰吧,一直跟在后头一言不发的额奴不知怎么的,大惊小怪地叫唤了起来。
    “嘶,今日里可真是冷的不行。”
    他话音方落,后头跟着的几人也纷纷点头附和。江云鹤一脸莫名地看着几人,心道以往也没见着他们这般矫情。正要开口,许南枝却是抢先一步说道“算了,我们要不先回去吧。”
    她看着后头跟着的浩浩荡荡地这一圈人,其实心里也极不好意思,因为自己给他们添了不少的麻烦。她拉了拉江云鹤的衣袖,轻声道“让他们先回去吧,这么冷的天,没必要跟着我们……”
    江云鹤眉头紧锁,看了看几人,一时间不知道他们在打
    什么算盘。许南枝看了看,又道“我也有些冷了,回去吧……”
    江云鹤听了这话,这才松了口“罢了,你说的也是,这天寒地冻的,姑娘家家受了寒反倒麻烦,先回去吧。”
    额奴一听这话,竟是像如蒙大赦一般,伙同着几个小伙子,像是轰赶一般,将江云鹤和许南枝领回了住处。两人方才一脚踏进了屋子,额奴便格外殷勤地将房门给合上了。
    “这是怎么了……”江云鹤暗自嘀咕,一头雾水。许南枝走了这许久,才觉着没方才那么撑得慌了,懒洋洋地往椅子上一躺,似是漫不经心般开口“或许是累了吧,这些日子他们没少忙……就让他们回去吧。”
    她伸了个懒腰,忽而想到了什么,刨根问底揪着江云鹤不放“我已然离家数日,在巫族也呆了三四日了,我们何时回去。”
    江云鹤一听许南枝问这话,骤然冷了脸,长吁短叹地背过身去,不再看许南枝“还不是时候,再等一等吧。算算也就这两日了。”
    “你到底在等什么?”许南枝忍不住开口质问“你跟我躲在这处荒山野岭之中,外头的事情一概不知。”她看着江云鹤,江云鹤却是将整个人背了过去,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对着许南枝。许南枝看着那样的一个背影,难免心下生出一种莫名的距离感。明明眼前这个男子就站在那,明明他总是对自己那样的贴心和迁就。但在这种时候,她才会真真正正的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江云鹤,更是看不穿他。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许南枝骤然站起身,她一步上前堵在了江云鹤面前“外头如今是个什么局势,你到底在筹谋什么?”
    江云鹤眼神闪躲,却是一个字都不说。
    许南枝忽然苦笑“我换个方法问你吧,你到底在这件事里扮演了谁?”许南枝看着江云鹤,冷冷开口“这两天我把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的想了一回,却总是也想不通。好像每一次,自从你出现在我生活之中,你的每一次出现都格外的巧合。就好像是刻意安排过那般。所以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你累了,先休息吧。”江云鹤不管许南枝的挣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榻之上。许南枝死死拽着江云鹤的衣角不肯放开,她近乎决绝地说道“江云鹤,我不是一般的姑娘,也没那么好骗。我这人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只要是我下定了决心要去做的,便是这事难于上天,我也不会放手。我就不信,你真能将所有的事情做的天衣无缝,不留半点痕迹。”
    江云鹤照旧没有说话,只扭过头避开许南枝的目光。许南枝到底也不强求,她松了手,由着江云鹤走开,只淡淡的说了一声“江云鹤,我讨厌骗我的人。我不希望有一日我会讨厌你。”
    她淡然的,似是没有半点情绪掺杂的话语,倒是叫江云鹤心中一顿,如何也迈不开脚去。他张了张嘴,有那一瞬,他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许南枝。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等所有事情过去吧,我会告诉你。”他缓缓地扭过头,看着许南枝,一字一句地,郑重其事地告诉她“我……不会变成让你讨厌的人。”
    说完头也不会便走。
    他走到门前,却发现出了意外。房门被人从外面死死堵住,他拧了拧眉,重重拍了两下房门。
    外头额奴的声音传来“王,王妃,大巫说你们今日这个时辰必须在一起。”
    “额奴。”江云鹤有些恼怒。这会儿他终于反应过来,今日额奴怎么一副神神道道的模样,原来是盘算着这处。他没了耐心“你给我把门开开。”
    额奴所说对江云鹤忠诚,但这一次却是说什么也不松口,把房门堵得严严实实,颠来倒去便就这么一句说辞“王上,大巫说了,只要这个时辰在您和王妃在这里时辰,必定会得当上苍的祝福。”
    额奴说罢便堵着门,一言不发。江云鹤砸了两下,只好作罢,心里更是一腔怒火。他忽然觉着有些奇怪,这处这么大的动静,许南枝倒像是没听见一般。
    他转身过去查看,却瞧见一个单薄人影蜷缩在床榻之上,看过去非常的不安。他快走两步,走到近处,许南枝整个人缩在床上,不住发抖。
    “许南枝,许南枝……”他叫了两声,许南枝却是跟没有听见一般“阿沅。”
    许南枝这会儿背对着他,整个人缩在一处。他想了想,到底不放心,上手把许南枝掰了过来,手刚触上许南枝肩膀的那一刻,烫的厉害。
    江云鹤这才是真的急了,难不成是外头太冷,受了风寒。他不再犹豫,一把将许南枝摆正。
    “江云鹤……”许南枝闷哼一声,含糊不清地嘀咕着什么。江云鹤侧着耳听了许久,才终于听清楚许南枝说的什么“江云鹤,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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