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飙了。
要知,自己宠爱的小公主,可就住在徐慎府上呢?
怎么的?
这是有人要造反?
到底是哪个瘪犊子啊?
竟然敢阴养亲兵,在小公主面前动刀子?
活腻歪了吧?!
龙颜大怒之下,君上下了一道更为苛刻的禁令。
不但不能阴养亲兵,而且,还不能随意比武动刀。
所有官员的护卫、刀剑、弓弩、车马,一律上交!
意图很明显,以后在这个国家,无论是谁,都要听命于君上一个人。
以后官员出行,想拉拉风,怕是不能实现了。
因为,连个像样的保镖的都没有,要是不藏着掖着一点,估计得天天被一帮刁民丢鸡蛋。
命令一下,大王子陈袭,却是第一个躺枪的。
虽说,他给人的感觉,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殊不知他在这些年来悄悄私养了一批死待。
这可是一批实力强悍的力量,君上的这一道禁令下来,等于是直接把他的底裤给拔了下来。
要知道,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大王子陈袭那可是跟着君上一起打过仗的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以至于,当徐慎拿着君上的圣令,上门来收缴大王子陈袭的刀剑、弓弩、车马时,两人爆发了一场骇人的冲突。
“徐慎,你不过是一条狗而已,莫要欺人太甚!”
“大王子,我有君命在身,不得已而为之!”
“少跟我扯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大王子陈袭一脸不屑地看着面前的徐慎,冷冷一笑:
“你不是来收马吗?好啊,君父的命令我当然要从,一点也不敢违背,不过,我留下一匹俊马,自己骑一骑,总是可以的吧?!”
徐慎闻言,没有答话。
只是一脸冷酷地望着大王子陈袭面前的骏马。
他接到的君命,大王子府中的所有马匹,要即刻上缴。
至于他府上的护卫和弓弩,则不在收缴之列。
合着君上还是稍微给了自己这个大儿子几分面子的。
可是,大王子陈袭一看徐慎那表情,当即,上演一场什么叫做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的戏码。
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面前的骏马斩成两片。
而骏马的血,不但溅了大王子陈袭一身,而且,也将徐慎来了一个马血淋头。
“徐大将军,你可看好了,现在,我府上可以一匹马都没有了,赶快带着你的手下,回去交差吧!!”
话毕,大王子陈袭哈哈大笑地扬长而去。
吱呀一声,大王子府门应声关闭。
徐慎骑在高头大马上,任凭头上的马血满满跌落在地。
他清楚,这一回,已经彻底将大王子陈袭给得罪了,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
好在,他手握着天下的兵马,也不用刻意在意大王子陈袭的恨意。
高忱无忧的节奏。
为此,徐慎除了忙于军务,就是忙于和汪漫婷你侬我侬。
日子过得,那叫好一个风光无限。
一眨眼,半年的时间的过去了。
这天,貌似正是汪漫婷父母的忌日,徐慎想了想,说要亲自祭拜一笑。
可是,汪漫婷却告诉徐慎,她父母没有入土为安,即使到了现在,她也没有机会给家人上香。
听了这话,徐慎脸色微微一变,摸着汪漫婷的头发,诚恳建议:
“要不,我们给二老立个衣冠冢吧?”
“这个……夫君,我怕……”
“你怕什么?”
汪漫婷想了一下,道:“我怕会给夫君带来流言蜚语!”
“不怕,你不用担心!”徐慎打了一个包票。
听了此话,汪漫婷感动地说:“哦,那好吧!”
随后,她也不跟徐慎客气,直接要他马上安排。
两人都是行动力极强之人,没有丝毫耽搁,马上找人买了一块风水宝地,请了得道的高人,给汪漫婷父母立了一个衣冠冢。
之后,徐慎毕恭毕敬地给汪漫婷行了三个大礼,已尽女婿之礼。
站在一旁的汪漫婷,此时心里面,却是说不出来的心痛。
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对她真心一片,而她却是一个复仇者。
其实,这一切都是在利用他,可是,他却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妻子一样,自打她记事以来,还没有人如此尊重自己。
一时间,汪漫婷越想越心里不是滋味,愧疚感油然而生。
忽然,乌鸦的鸣叫响彻天际。
见状,汪漫婷的脸上闪过一抹决然之色。
“夫君,我们回吧?”
“嗯,今天你也累了,是该早点回去歇息了!”
说吧,两人便往徐府赶。
到了一处密林之时,他们的马屁似乎感知到了危险,忽然一下惊叫了起来。
马蹄翻飞,风一样地在路上狂奔。
可饶是如此,无数是箭雨,也在前一秒,朝着他们射了过来。
幸好,徐慎和汪漫婷骑在一匹俊马上,看到朝他们射来的箭雨,并没显得有多慌张。
只见,徐慎挥动手中的马鞭,驾驭着骏马跃上了密林边上的高岗。
因为,在高岗边,有一块巨大岩石,徐慎驾着骏马,躲在了岩石后面。
要说,这一连串的动作,只在呼吸之间,箭雨全射到了岩石之上。
总算是逃过一劫。
“夫君,这些人……”
汪漫婷欲言又止,因为,她看出来了,这些箭上,似乎都投了剧毒。
也就说,射箭的这些人,是想要徐慎的命。
放眼天下,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当朝红得发紫的大将军行刺?
汪漫婷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除了大王子陈袭,也找不出别人了。
她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之人,夫君徐慎得罪了大王子陈袭的事情,汪漫婷也多少略有耳闻。
站在夫君的角度来看,他做得没毛病。
因为,夫君是奉命行事。
可是,站在大王子陈袭的角度来分析,他似乎也有理。
总之,不同人,不同的立场。
不管怎么样,汪漫婷却很反感大王子陈袭这样的小人行径。
大家堂堂正正地争斗,不好吗?
也许汪漫婷是妇人之仁了吧,她不知道的是,凡是做大事之人,往往都是不拘一格的。
由此可见,汪漫婷对大王子陈袭,还是带着很大的情绪的。
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已经彻底倒向了徐慎这边。
“漫婷,让你受惊了!”
徐慎看着外面的箭雨,越来越少,他才大松一口气。
此次出行,也怪他一时疏忽,忘记带上亲卫了。
在他看来,自己和大王子陈袭之间的矛盾,已然不可调和。
对方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那么显然也是合情合理的。
看到了可乘之机,就果断对自己下黑手,也符合大王子陈袭的秉性。
这人嘛,仔细一想,都能想通的,问题是,有些时候,会不会去想这些。
“夫君,箭雨停了,是不是那些人,就要发起冲锋了?”
汪漫婷虽然一介女流,不懂得用兵之道,但是,最基本的套路,还是懂一些。
比如说,眼前的局面,她是马上就猜了出来。
看见汪漫婷一脸的担忧,徐慎心里生出一股浓浓的暖意。
漫婷终究还是女人,见不得打打杀杀,待会儿见血的事儿,还是别让她看见了。
想到这,徐慎出手如电,瞬间将汪漫婷点了睡穴。
随后,她轻轻将一件软甲披在她的身上,然后,吹着口哨,纵马一跃而下。
用兵之道,讲究一个快准狠。
倘若等那些刺客蜂拥而至,那么,他今天纵然神功盖世,怕是也难逃一劫。
只有在刺客们还没反过味来,利用骏马的速度,冲出这片危险重重的密林,才是上策。
当然了,即使遇到上前阻拦的小喽喽,徐慎也是毫不客气,居高临下,给他们来一个快意恩仇。
骑兵冲刺起来,步兵若是不依靠地形,或者不凭借阵型来组织防御,其结果多半是一个死。
“大王子陈袭,怎么办,徐慎快要冲出密林了。
密林深处,一直拿着望远镜观察的大王子陈袭,听了手下的话后,嘴角微微一翘,一抹狡黠的笑容随即浮现。
“不急,出了密林,才是徐慎的死期。”
“啊,这……”
骏马长啸一声,冲出了密林。
嗖地一声,一支强弩以流星赶月之势,朝着他们射来。
而且,看它的目标,却不是马上的徐慎,而是奔驰如飞的骏马。
古话说得好,射人先射马,看来,大王子陈袭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这样的开阔地带,没有任何的掩体,可不像刚才在密林。
噗嗤一声,强弩射中骏马的肚子。
一声哀鸣,骏马带着强弩继续往前冲。
马背上的徐慎,也变得异常焦虑了起来。
骏马跟着他南征北战,从来没有受过如今这样的创伤。
大王子陈袭,竟然是第一个伤他骏马之人。
徐慎心中的火气,那也随之翻涌了起来。
但是,生气归生气,该要思考的问题,却是一个也没少。
根据徐慎的经验,骏马最多还能跑过半里路,就会倒地不起。
这还不算,对方会不会再放强弩。
即使如此,宫城也远远不够。
至少,要在赶3里地,方才有逃脱的机会。
后面尘土飞扬,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追兵无疑。
徐慎心下一横,决定还是背着汪漫婷弃马逃走的好。
为什么呢?
原因很简单,也很现实。
骏马的体力,明显不支,再用它,可能真得会要了它的命。
现在这样的话,说不定,他侥幸逃脱一命后,回来还能救它。
再者,骏马也能为他分离一部分的注意力。
虽然这一片开阔地,但是,徐慎的武功,那也是没话说的。
特别是轻功草上飞,虽然达不到遁空飞行的效果,也没有御剑飞行的速度,但是,他也不慢呀。
最起码,这速度飞起来,也不比骏马慢多少,而且,还没有身音,可谓是,风一样奔跑。
不过呢,施展轻功草上飞的话,耗费的体力,可是相当大的。
更何况,徐慎如今身上,还背着一个汪漫婷,那消耗的体力,可是比往常要多三分之一。
确切地说,不是体力,是内力。
飞了差不多十多分钟,徐慎心中的石头,也随之落下了一半。
因为,宫城的城墙,他可以远远看到了。
就在这时,一声嘲笑传在身后。
回头一看,是一名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死待。
这名死待,头戴一顶黑色的斗笠,手上拿着一柄黑气缭绕的长剑。
魔教中人!
徐慎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于魔界,他到了凡间之后,还是略微知晓一些的。
常年征战的他,也和魔界中的一些人,有过摩擦。
可摩擦归摩擦,他却一直没有和他们起正面冲突。
没办发,魔教的势力,即使在整个飞鸿大陆,那都是极为庞大的势力。
普通国家,在魔教教主眼里,那就是渣渣。
他想要毁灭普通国家,也就只是一句话的事。
因为,魔教传承久远,飞鸿大陆信仰魔教的信徒,多如牛毛。
谁也不敢保证,你身边的朋友,是不是魔教的信徒。
总之,魔教的势力,庞大到任何国家都无法将之小觑的地步。
有些国家很干脆,直接有魔教教主管辖。
因而,最近这些年来,魔教的势力范围,也不知扩张到了何种地步。
令徐慎意外的是,大王子陈袭,竟然和魔教又勾连。
难道君上的严令,他也可以视而不见?
魔教对他们陈氏皇族来说,那可是世仇。
这个大王子陈袭,莫非要将于整个皇族为敌不成?
念头转到这里,徐慎忽然感觉,眼前魔气缭绕。
当即,他一个旋子转体,然后,顺势抽出腰间的长剑,对着那名魔教死待,刺出一剑。
剑气横秋!
那手中的魔剑,也在刹那间,往上一撩。
避开了对方一剑之后,徐慎的身形,已然乘风而起,施展轻功草上飞,逃了。
“大将军,想不到你也是一个胆小如鼠之辈,竟然不敢和在下一决高下,着实让人感到耻笑!”
话音传入徐慎的耳中,久久不能消散。
单凭对方露出这一手千里传音之法,就足以看出,对方的实力,不在自己之下。
如果今天没有背着汪漫婷的话,徐慎倒是敢放手与之一搏。
但是,逞一时之快,那可不是英雄所为。
凡是英雄人物,自当能屈能伸。
骂就骂吧。
耻笑就耻笑吧。
唯有装兔子,才是苟命正解。
其他的,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鉴于徐慎见机行事得早,所以,他只用了一分多钟的时间,边飞到了城门口。
到了宫城,也算是彻底安全了下来。
将汪漫婷交给手下之后,徐慎立马带领本部亲兵,杀了回去。
虽然他很清楚,回去多半什么人也抓不到,但是,他还是要这样做。
目的,自然不言而喻,那就是,为了救那匹跟他出生入死多年的骏马。
随行医官,是他的兄弟,在看见骏马身中弩箭,此时依旧傲立于风中时。
一股难以言喻的佩服之情,从其心中涌起。
骏马英勇如斯,可想而知,他的主人,那得多神勇。
……
回到府中,徐慎发现汪漫婷正在房中暗自哭泣。
“漫婷,出了什么事,竟然引得你如此伤心?”
徐慎走到汪漫婷的面前,关心地问。
“夫君,没什么,我是担心你,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独活了!”
徐慎一下明白了过来,当即,安慰到:
“没事,我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吗,反倒是因为我的疏忽,让你跟着受到惊吓,我这心里到现在还过意不去呢!”
汪漫婷一听,嘴一嘟,眼一红,望着面前的徐慎,哇的一下,大声哭泣了起来。
徐慎连忙上前安慰,言语之中,他很是自责。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汪漫婷为何哭得这么伤心,其实还有另外一层原因。
是什么呢?
原来,大夫人在汪漫婷和徐慎出去这段时间里,指使手下将汪漫婷屋里,有关她父母的所有医务,全都一股脑儿给烧了个干净。
其中还有跟了她多年,由她母亲缝制的香囊。
汪漫婷伤心欲绝,可是,她也不想将这些琐事告诉你徐慎。
因为,她现在已经真正爱上了这个敢作敢当的男人,那么,如此一来,能不麻烦他的事,就坚决不要麻烦人家。
毕竟,人家可是日理万机、权倾天下的大将军。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将今天所发生的事告诉了徐慎,那又能怎么样?
能休了大夫人吗?
可能吗?
绝对不可能!
人家父亲可是当朝丞相!
汪漫婷选择了隐忍,而徐慎同样选择了隐忍。
今日早朝之时,君上问一班大臣,还有没要事上奏。
大王子陈袭一脸无所谓地看着徐慎,那意思仿佛是在向他挑衅:
“有种的话,你就说啊?”
徐慎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放下心中那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这个时候,当面发难于大王子陈袭,等于是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宫廷争斗,历来凶险无比。
一个不小心,就会带来灭族的危险。
这个大王子陈袭,自己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勾结了魔教。
也没有必要的证据,证明今天所有的一切行刺,是大王子陈袭指使。
要是说了出去,岂不是白给大王子陈袭递刀子?
而且,徐慎非常清楚,君上和大王子毕竟是父子。
有道是,疏不间亲。
更别说,还是他们这样的帝王。
是以,徐慎选择忍气吞声。
散朝之后,大王子陈袭,特意在皇宫正德门外等着。
在看到徐慎走过来之后,他伸手一拦:
“大将军,借一步说话!”
闻言,徐慎脸色微微一沉:“大王子,有话直说!”
“哦,你确定我要直说?”
大王子陈袭一脸坏笑地看着徐慎。
直觉告诉徐慎,大王子陈袭今天特意要告诉他的话,一定不简单。
默默看了来往的朝臣一眼,徐慎二话没说,来到宫门一角。
而大王子陈袭,则是不声不响地跟了过来。
“你那里到底什么事,要对我说,我如果记得没错的话,我们之间算是正式开战了,不是吗?”
“正式开战,没有啊?”大王子陈袭笑着道:“我和大将军可是昔日的袍泽弟兄,一起滚过战壕的铁哥们儿,何来开战一说?”
他这话,完全就是睁眼说瞎话,不过,徐慎也没把他放在心上,早就知道,从这丫的嘴中,蹦不出几句像样的话。
“那我走了!”
徐慎想来一招以退为进。
不成想,还真凑效了。
“大将军,不必急于一时吧,你难道不想听听,你家那位小娘子的出身?”
徐慎一听,脚步一停,转身对着大王子陈袭淡淡一笑:
“大王子,不是我没提醒你,倘若你胆敢对漫婷有非分之想,我必取你项上人头。”
语气之中,却带有一股无尽的杀意。
这是徐慎第一次,在凡人面前表现出法力。
虽说他这些年来,修为一直没有恢复多少,但是,最起码曾经也是修为到了传世初期的大神。
那身上的威压,还是无与伦比的。
对面的大王子陈袭,听了徐慎的威胁,却不以为意:“哈哈,你还别说,大将军,你家那为小娘子,的确和本王子有着不可磨灭的一段记忆。”
说罢,他还对着徐慎比了一个无比恶心的手势。
这个手势的大概意思,徐慎一看就知,那大概就是说,你被绿了,兄弟。
见状,脾气很好的徐慎,也一下怒目圆睁:
“你敢!”
话刚一说完,他就知道,这是自取其辱。
果不其然,只听大王子陈袭抚掌大笑:
“哈哈,不好意思,你给她盘头发时,难道不清楚吗?不是兄弟我有意要绿你,而是没办法,造化弄人,谁叫我比你先呢?!”
听了此话,徐慎顿时无言以对。
脸色也在瞬间变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起来。
汪漫婷的身子,他是最清楚的。
当时,他看破没有说破。
因为,他很清楚,以汪漫婷所处的环境,想要她洁身自好,倒是真有些难为她了。
可能,也和徐慎的来历有关。
在神界,也没有像飞鸿大陆这样,过于在意女人的初夜什么的。
两个人的感情,还是需要真爱为纽带的。
还有,徐慎心里面也认为,自己能有这样的遭遇,想必也是给他的撩妹大神父亲徐君羽还债吧。
反正,在一块儿,他是很佛系的。
但佛系归佛系,必要的尊严,还是不能践踏的。
像大王子陈袭这样当面侮辱,若是不给人一点教训,那可真说不过去了。
于是,乘着大王子陈袭得意之时,徐慎冷不丁地给了对方三个响亮的耳光。
“人渣!这三个耳光,是我替漫婷打的!你特喵,就不配为男人!”
徐慎骂完,一刻也不停留,像离弦之箭往家里赶。
到了此时,他已然明白,家里面,肯定出了大事。
以他对大王子陈袭的了解,这是一个谋定而后动的家伙,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自爆这等荒唐事儿的。
相信大王子陈袭,也不可能只是为了在言语上羞辱他那么简单,这可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主,搞出这么一出来,必定有后招。
至于什么后招,其实徐慎心里面,多少还是有不少猜测的。
首先想到的就是,汪漫婷接触自己,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的话,也没必要和自己演戏。
其次,大王子陈袭是不是还在背后遥控着汪漫婷,若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徐家,怕是要经历一场风波了。
事实上,正如徐慎所料的那样,在他上朝的时候,徐家确实出事儿了。
汪漫婷的报仇开始。
首先,她给傻白甜小公主去了一封信,说是后面的故事,她已经听到朋友说出了结果,不过呢,务必要她在上午10前去城西的龙王庙来听。
然后,汪漫婷又故意在徐有成晨练的时候,勾引他:
“欧巴,我想你了,我们要不要出去玩耍一下?”
徐有成一听,心里面那是欢喜的不得了。
这个小贱人,终于还是把持不住了,知道找小鲜肉了。
哼哼,这些天来,害得劳资担惊受怕不上算,还害德劳资白白损失了一大笔的钱财。
不管怎么说,定要一笔一笔地找她收回来再说。
当即,徐有成邪魅一笑: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
他对汪漫婷一个弱女子,还是没什么防备心的,认为自己到时随便搞,都能把她拿捏死。
最主要的是,他是想将御赐的匕首从汪漫婷那里抢回来。
所以,迫不及待地说出今天就去的要求。
殊不知,这一切,都在汪漫婷的算计之中。
她早就料到,徐有成这个渣男,会要求马上过去。
故而,汪漫婷只是娇羞地点了点头。
两人心照不宣,各自回屋子准备一番,便前后脚往城西龙王庙赶去。
到了龙王庙,徐有成一眼就看见汪漫婷钻进一间禅房。
徐有成不疑有他,马上想也不想,便跟了进去。
进房一看,发现里面别无他人,徐有成的胆子,愈发大了起来。
当即,他阴笑着扑到汪漫婷身上,“婷婷,我想你想得好苦哟!”
汪漫婷如今心里只有徐慎,自然不愿意徐有成这样的人渣碰自己,于是,她甩手一推,“欧巴,你先别急,我今天找你来,是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来着!”
她一边说这话,一边将眼里的余光望向门口。
“呀哈,婷婷,我没听错吧,你还有什么惊喜要给我啊!”
说着,徐有成作势又朝汪漫婷身上扑。
可是,汪漫婷脚步却是出奇的灵活,再一次躲了开去。
当下,徐有成脸色一黑,不过,当他想到此次前来的重要目的后,便将心中的不快,暂时按了下去。
“那个,婷婷,竟然你说要给我惊喜,我看不如这样,你先将君上御赐的匕首还给我?”
闻听此言,汪漫婷嫣然一笑,“欧巴,那个东东可不是个好东西,一不小心,可是要见血的,漫婷即使再笨,也不可能随身携带的!”
徐有成一听,顿时怒不可遏:
“小贱人,你特喵竟然还敢当面威胁我!”
说话间,徐有成身形一动,他的身法出自徐慎的传授,虽然没有得到真传,但是,对付汪漫婷这样的弱女子,却是绰绰有余的。
霎时间,徐有成已将汪漫婷扑倒在地,然后,便准备对他行苟且之事,最后再将之灭口,以绝后患。
可以说,徐有成这样的操作,本来没什么毛病,应该说,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殊不知,人家汪漫婷竟然要找徐有成报杀母之仇,那么,如果没有后招的话,又怎么可能独自来会见呢?
这不,时间刚刚好。
她准备的后招来了。
傻白甜小公主,按照汪漫婷的约定,如约而至。
一进来,便撞上这等龌龊之事。
“你们,你们……”
傻白甜小公主,当场气疯了。
一声令下,门口站着护卫,马上便将徐有成和汪漫婷抓了起来。
至此,汪漫婷这边的复仇行动,到此为止。
“我没想到,我最亲密的集美,竟然会干出这等事来!”
傻白甜小公主,心里面恨透了眼前这两人。
没等两人分辨,便叫手下,将两人送上了囚车。
……
城西龙王庙这边所发生的一切,徐慎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要出大事了。
因为,在他回到家后,发现汪漫婷给他留了一封信。
信中将她这几年来所做的一切,都像徐慎坦白了,并且,还将自己如何和大王子陈袭联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同时,还把她知道的内幕,全都给徐慎讲明。
原来,大王子陈袭今天要对我们发动反攻。
我说呢,为何他在上完朝后,要特意把我叫住,说出那等话来。
这么说来,一切都在他的预计之中了。
低头沉吟了一会儿,徐慎面色一变:
不管怎么说,兹事体大,一个不好,不管是他,还是整个丞相一系,可能都要面临灭顶之灾。
必须要提前到丞相府商议对策去。
说去就去。
徐慎马不停蹄地奔到了丞相府。
见了老丈人,他也不跟人客气,“丞相,大王子阴养死待,预定要在今夜造反了。”
老谋深算的丞相,听了徐慎这话,脸色微微一沉:“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
“……”
丞相沉思了一会儿,淡淡开口:
“就大王子手底下那点人马,敢拿出来明目张胆地造反,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丞相,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君上御赐给有成的匕首,被大王子拿到了!”
“你说什么!”
丞相唰地一下脸色大变。
光御赐匕首丢失这一件事,就可以将他们满门抄斩了。
更不用说,御赐匕首代表着君上权威,特殊时期,是可以唬住那些不知情的守城门将士的。
“快,马上调集本部亲随,速速赶去皇宫,可能君上会又危险。”
经丞相这么一点拨,徐慎幡然醒悟,暗自叫了一声,好险,幸亏他急忙过来找老丈人商议,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姜还是老的辣,看样子,一点也没说错。
徐慎不敢有丝毫的耽搁,马上出了丞相府去调兵谴将了。
大王子陈袭拿到君上御赐的匕首,可不单单是来要挟甚至拉他们下马的,人家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要去争大位的。
背后生出一身冷汗的徐慎,在调完兵马后,对着落日的余晖看了一眼,眼里写满了厌倦。
如果可以的话,他情愿早点脱离这个是非之地。
“出发!”
随着徐慎的一声令下,大部人马浩浩荡荡地往皇宫杀了过去。
到了皇宫正德门,前面的先锋急报:
“大将军,正德门有变!”
骑在骏马上的徐慎一听,心道果然,长剑向上一挥:
“弟兄们,大王子带兵图谋不轨,我等进宫护驾,事成之后,加官进禄!”
“属下愿听大将军调遣!”
众人齐声到。
之所以要说出这番话来,那也是因为,没经君上许可,擅自带兵进宫,那可是死罪。
倘若师出无名,日后追究下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这些排头兵。
徐慎环视了身后的诸位袍泽弟兄,眼里满是感激之情,这些人,可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弟兄,如今竟然没有一人退缩,全都义无反顾地选择支持。
不得不说,徐慎的心里,满是感动。
停了两三秒,徐慎像往日一样,长剑一挥:“大王子意图造反,我等前来护驾!”
说罢,他一马当先,冲进了正德门。
身后的亲兵,也声势浩大地紧随其后。
一路之上,所向披靡。
阻拦他们的杀无赦,不阻拦的,也纷纷选择避让。
就这样,徐慎所领的人马,像一条红龙一般,穿过皇宫大院好几道关卡。
快到君上寝宫之时,听到叮叮当当的刀剑交击声。
徐慎神情一冷,提前就冲,口里叫着:“君上,徐慎护驾来迟!”
魔光一闪,一柄魔剑朝他面门飞射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徐慎挥剑一点,只听“当当”两声响,魔剑倒飞而回。
大眼一看,原来握着那柄魔剑之人,正是那日想要阻击徐慎的魔教信徒。
余光一扫,徐慎发现,弟兄们早已和大王子陈袭所带的叛党,站成了一团。
为此,他的心也在一瞬间冷静了下来。
君上那里,想必安然无恙,否则,不可能出现抵抗。
想必,君上的大内侍卫们,已将君上保护好了。
心念电转,徐慎豪气干云地说:
“阁下剑法超群,在下今日要领教一二了!”
话音一落,他将手中的长剑,在面前一连画出九朵剑花。
剑气拼斗!
早就看出,眼前的魔人,也练出了剑气,普通的剑法,在他面前,估计走不过一招。
只有用各自压箱底的本事,才能在最快的时间,结束战斗。
没办发,目前对徐慎来说,最宝贵的就是时间,丝毫由不得他有一点浪费。
那名魔人一看徐慎这架势,眼中魔光一闪,手中的魔剑,却在面前画了一个大圆。
随后,只见他将手中的魔剑点向圆心。
“嗡”的一声响,一股浩瀚的魔气,像是热浪一般,朝着徐慎席卷而来。
“化气为形!”
徐慎口中暴喝一声,手中的剑决,却一连变换了三次。
嗖嗖嗖——
九朵剑花在一瞬间,变成了一朵凝实的荷花。
荷花虽然很小,但是,却将对方放出的热浪,尽数吸走。
这时,魔人脸色微微一变,手中魔剑向下一点,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也会我神教的圣法。”
他口中所说的“圣法”,就是能够吸取他人功力的功法。
刚才,徐慎所展示的功法,正是如此。
以至于他误以为徐慎也是他们神教的某位外派长老。
由于外派长老各自都有身份隐藏,所以呢,很多时候,是不会随意暴露的。
此话一出,徐慎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快意,“既然你都认出来了,那么还有必要继续打下去吗?”
“差一点大水冲了龙王庙,教友,大王子这档子事,我黄沫不掺和了,后会有期!”
话音未落,这位名叫黄沫的魔教高手,提着魔剑,纵然一跃,几个起伏,便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好快的身法,好果断的人!
这个姓黄的魔教高手,看来,我以后要小心一些了。
此次将黄沫惊走,完全是运气好。
可徐慎心里明白,假得真不了,不出几日,自己的假身份,一定会被对方识破。
像人家那种级别的人,反应和智力,也不可能是三岁小孩的级别。
不过呢,也没关系。
眼下,少了黄沫这等高手坐镇,那么对于徐慎来说,收拾大王子陈袭所带来的虾兵蟹将,应该是小菜一碟。
正当他挥剑斩杀一波龙套时,大王子陈袭的身影,豁然出现。
最让徐慎意外的是,在他的身后,竟然跟着身穿睡袍的君上。
这特喵的是个什么情况?
怎么君上和大王子陈袭走到了一起?
忽然,徐慎心里一跳,一股不祥的念头,随之浮现。
糟糕!
中了大王子陈袭的奸计!
对方这是要来个恶人先告状了!
思念至此,只听君上龙颜大怒:
“都给朕住手!”
徐慎和众亲兵一听,目光齐齐落到君上的身上,思考了几秒,纷纷收兵。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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