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战役》第一百九十四章：镜面空间

    随后的路程里，队伍渐渐沉静了下来。杰西卡走在最前带着路，按照r4的说法，我们跟随着管道里的气流方向，就能找到出口。根据这个方向辨别原则，r小组在纵横交错的通风管道岔路口里来回穿梭。但没过多久，这条通风管道就到头了。
    摆在面前的是一台鼓风机，大风隔着网状格栅吹得杰西卡金发乱飘。她将头发扎了起来，望着那台鼓风机发怔。
    “怎么说，队长？”r4回头询问道
    队长托起下巴，盯着镜片上的的风速变化。
    “如果这条路不通，我们可能得返回寻找其他出口。”队长说
    “我们不能回头，”杰西卡摇头道，“前面已经错过太多分叉口，继续绕也只会迷失方向。
    “早说跟着气流走不靠谱了，这里显然不是管道尽头。”r3说
    “只是鼓风支点，如果我们能找到空气净化系统的源头，就能找到接下来的路。”r4说道
    “那我们做个标记，回头找别的路吧。”我站在一旁插话
    r4摇摇头，“没用。如果迷路的话，我们只会在标记处不断地绕圈子。”
    “可恶，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吗？”r3咒骂一声，气得狠跺了一下脚。
    铛！
    地板上的钢块突然发出回震十足的一响。
    一旁的正在思考的队长耳垂一动，忽然眼神发了亮。
    “空心结构！”队长和r4一齐喊道
    “从声音判断，这层钢板下方的厚度不会超过40毫米！”r4兴奋地补充道
    “立即切割！”队长命令道
    r4蹲在那块钢板旁，取出背包内的激光切割装置与作战系统进行连接。他触摸着眼镜片旁的按钮，快速设置了切割参数。
    切割程序载入完成：即将开始切割作业
    随着叮的一声脆响，切割装置突然嵌入钢板里。摇摆不定的激光悬臂很快亮起一道刺眼的脉冲闪光，整条管道被那道闪光瞬间电量，作战系统连忙切换出了视觉保护模式。赤红的切割痕迹如同均匀绕圈的蚯蚓，激光臂扫过的地方，均是滚烫的亮红色铁浆。
    钢板在极高温下逐渐发生形变，红色的蚯蚓正在首位连接。随着高能激光束在通风管道下壁上划出一个标准的圆形，切割装置也渐渐停下了运转。
    程序终止：切割作业已完成
    r4的镜片上亮起了反馈，他望着正在冷却的红色铁浆，输入了下一道命令，让装置抬起切割废片。
    咔~
    切割装置发出一声异响，原本已经钻入钢板的机械臂突然卡住了，装置重试两次也无法抬起管道壁下方的圆形钢板废片。
    r4挠了挠鼻尖，盯着那支机械臂一上一下。
    “怎么了？”队长问
    “好像参数有误，切割深度不够，”r4猜测道，“可是不应该啊..”
    “让开，”杰西卡把r4往旁边拽了一把，“我来。”
    r4被杰西卡拉到一旁，揉了揉被杰西卡扯皱的作战服，眼里有些不愉快。但杰西卡却一把拔起了切割装置，对着那块钢板摊开了五指。
    嗡~
    金色流光逐渐在那块钢板的表面形成，空气中的光线开始弯曲澎湃。杰西卡通过手势发出定向能量输出指令，那块钢板的表面浑然浑身抖动，慢慢朝着中心塌陷。
    嘭！！
    圆形钢板被能量压碎，接着咣当咣当地掉到下方的空间里。杰西卡见状松开手掌，停下能量输出，金光粒子也随之散开。
    下方的缺口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光亮，队长取出手电筒挂置在了m4a1握柄下方，并招呼着所有人靠向了那个缺口。
    “那些亮点是什么？”r3指着下方问1
    队长摁了摁手电筒后的按钮，略微切换了光线模式，下方的那几个亮点也跟着一起闪烁。
    “那不是亮点，是镜面反光，”队长抬起防风眼镜说道，“碎掉的钢板挡住了部分反光面，下方空间的地面是镜面体。”
    “怎么会这样？”r3诧异道
    “垂直距离为4.81米，无需借助下滑装置。”r4拨动着镜片说
    我站在一旁，握着手电筒望着下方。那片空气莫名有些寒冷，相比之潮湿的通风管道，下方空间简直像冬天里的基地食品冷藏储。
    “队长，你不觉得有点冷吗？”我说道
    队长盯着镜片上的数据，面露严肃，“下方气温仅为2c，我们现在处在地下埋深超过90米的地方。越往下走，空气温度会更低，我们得做好心理准备。”
    “那现在怎么说？”r3插话道
    “我先下去看看。”杰西卡说罢，将手枪收回枪袋，向前跨出一步跳了下去。
    嗡~
    地面一片金光亮起，杰西卡握着拳头向下方甩开手掌，一片能量缓冲在她落地之前便形成。她以强冲落地的姿势踩在地板上，那块镜面却没有因为能量冲击而产生变化。
    几块钢板的碎片还躺在脚边，杰西卡从背上取下两把mp7a1冲锋枪，警惕地瞄准着黑暗的四周。她哈了一口气，这里的的确比她想象的要冷。
    “跟上。”队长做着手势道
    r3点了点头，他双手扒住圆形的切割边缘，身体向前一荡，以一个回旋翻滚式的姿势落到了下方。
    队长和r4随后跳下，管道里很快只剩下了我一个。
    鼓风机仍在吹动，r4的切割装置还躺在一旁。黑暗的管道另一头好像在发出一些当当的异响，我望着呼呼直响的鼓风机，心想那可能是我的错觉。
    我按下了眼镜旁的按钮，启动威胁扫描。
    当前气温：5c
    空气湿度：46%
    战斗威胁：无
    我咳了咳嗓子，下方的冰冷空气已经顺着圆形切割缺口传入管道。后方的异响没再传来，我有些担心，还是从背包里取出了一块雷德尔地雷，并将其设置为延迟松发模式，放置在了距离缺口五米的位置。
    “r2，磨蹭什么呢？”队长在无线电里催道
    “这就来。”
    我拉下耳麦，身体向下一跃，稳稳地双脚落在地上。这个空间看起来有些巨大，枪挂手电的光照不到边缘墙壁，上方距离我们接近五米，脚下轻微的动响声一直传到很远的地方才传来回音。
    下方的r小组早已摆出一个圆形防御阵，我连忙取下挂在背后的m4a1步枪，身子凑到了队长跟前。
    “原地待命，保持警戒。”队长小声说
    我点点头，哈了口气，头却有点晕。
    “你们真的不冷吗？”我耷拉着眼皮问道
    “是你失血过多身体有些虚弱了，”杰西卡转过身来说道，“坚持一下叶莱尔，特鲁斯病毒的增益能力很快就会恢复。”
    “好吧..”我握着枪柄，有些发抖地回答
    pi..
    队长掏出加装了消声器的usp手枪，朝着前方的黑暗空间开了一枪。
    另一头传来一声清脆的滋裂声，声音速度低于最低听觉延迟。这个空
    间不像想象的那么大，队长又朝着剩下三个方向各开了一枪，心中便大概确定了这个空间的具体尺寸。
    “r4，激光测距。”队长在无线电里命令道
    “收到。”r4调节了眼镜旁的微型激光发射器，数据开始流入作战系统终端中。
    正在测定当前方向距离..
    距离为：米
    修正距离为：米
    修正距离为：米
    滋滋..
    镜片上的数字一下子混乱地跳个不停，r4以为是程序出错，反复修正之后干脆重启了作战系统，但镜片上的反馈栏仍像加州赌场里的老虎机一样乱跳。
    “r4，报告结果。”队长说
    r4皱着眉，半天没有回答队长的话。在他的脑海里，作战系统投入运行一年多，从来没有任何程序上的报错记录。
    “r4收到回复，完毕。”队长又补充一句
    “报告队长，激光测距仪好像出现故障了..”r4说
    队长回头看了一眼手忙脚乱的r4，“别紧张，先启动辅助光束线，再运行矫正计算法则。”
    r4点了点头，重新输入新的命令。
    正在启动辅助光束线..
    倒数三秒：3、2、1..
    激光二极管上滋滋流过一串电流，一条绿色的激光束以肉眼可见的形态在几纳秒里射出。
    可那束光并没有在人类的视网膜上形成一条单向的光线，而是瞬间变成了无数条横七竖八的反射折线，像激光网一般地横切了整个空间！
    “那是！”r3吃惊地喊道
    “这是镜面空间。”队长说
    无数条绿线在四周的镜面上来无限反射，r4轻轻一动，那条光束挪动一步，瞬间又变成了无数条折返光线。那些光线经过连续反射已经将整个空间填满，看上去这里像被万束绿光纵横穿刺一般！
    “关闭光束，r4。”我朝着r4挥了挥手。
    “等等！”杰西卡连忙制止，眼中露出如临大敌的神情。
    r4早已被这副场景震撼得荡魂摄魄。他瞪大了双眼，挂在眼镜旁的光束机几乎轻轻一动就会立刻改变无数光线的形状。
    那些绿光让整个矩形空间的形状都显现出来，r小组位于空间的中心，从光束来看，这个空间起码超过两个篮球场的大小！
    “r4，把海豹匕首给我！”杰西卡喊道，她已经注意到了这些光束中弯曲的部分，在整个镜面空间背景下，那些凹凸的空气显得十分明显。
    “啊？”r4转头，光束再度随着他的摆头瞬息万变。
    “保持刚才的姿势，别随便乱动！”杰西卡呵道，“给我匕首，快！”
    r4的额头冒出一丝冷汗，分不清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空气冰凉。他听到杰西卡的话，身体绷直，掏出腰间的匕首扔给了杰西卡。
    杰西卡同样紧张，她接住匕首紧盯那个凹凸不平的空气，向前用力一掷。那把匕首在空气中旋成一柄飞刃，旋转着朝那片空气飞去。
    只见那把高速旋飞的海豹匕首突然在空中改变了飞行轨迹，如同急转弯一般突然折成90度飞向了另一边，很快失去速度落到地面上。
    啪嗒一刹那，那片空气里忽然露出一丝半透明的白影，那白影抬着利爪的方向，正是匕首被打飞的方向。
    “是暗影芭比！”杰西卡惊道，抬起手中的mp7a1冲锋枪便直冲着那个方向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