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不是你说的亲兄妹吗?那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于天赐还在捉她的手脚,嘴巴里面说着话乱七八糟,明显是被居颖吓到了。
“我爱你!”居颖真的是要疯了,打心底怀疑她压着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个男人,都这样了,居然还能忍。
“影儿,我不管到底是不是亲兄妹,我一直待你就是兄妹,没有别的心思,请你自重!”于天赐被她撩拨的又恼又晕,要说被这样搞不起反应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女子应当为,“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以往于天赐不过是因为信了兄妹这个事,毕竟血浓于水,任由她胡作非为,而今闹到了这个地步,实在是羞愧难当。
“废话连连!”居颖恨不得直接拍死这个人,低下头开始扯他的腰带。
“放开!”于天赐羞的满脸通红,感觉自己的隐私暴露在了空气中,被!人!玩!弄!在!了!手!里!抽了口气捏住了居颖的肩膀。“我问你一件事,希望你如实回答。”
“说!”
“于潇潇跟我是什么关系?”
“……”居颖动作一顿,随后有些底气不足的道,“不是告诉你了吗!”
于天赐动了动腰身,从她手中逃了出来,“我觉得你好像隐瞒了什么。”
居颖强做镇定,微愠道,“呵呵,怎么,失忆了还对她念念不忘?怨不得一直在让我停,守着身子准备给她?”
“你一个女子,注意言行!”于天赐猛吸一口气,终于把她推到了一边,不过很怪异,明明自己自控力极强,怎么身子还是在一阵阵的发热,感觉就像身体有什么东西,一下一下搔着他敏感的神经。
居颖被他推开也就推开了,没有再爬上来,就这样盯着他。“难受吗?”
“你!!”于天赐都要炸了,手上抓着的墨傀剑也已经出鞘一寸,看样子时刻都会拔剑出招。
“我怎么?不都是被你逼的?”居颖抬手一掷,地上随便抓的一块小石子就将他手中的墨傀剑打飞,“失忆了还在意她,还真是情深意切。”
于天赐的目光慢慢模糊昏暗,好似有千万只手抓挠着他的身体,又热又麻,当他身体一软去抓那柄已经被击飞的墨傀剑时,忽的又看见了居颖的脸庞,她的脚踩在了那剑柄上,血色的唇上不知道一开一合的在说些什么,于天赐终于是脑中彻底一黑,失去了意识。
当于天赐再次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未着寸缕的躺在一张床榻上,想要起身却发现动不了。再一看火气蹭蹭蹭的往上直蹿,手脚皆被红绳系在床的四角。
这几根红绳绑的松松垮垮,压根起不到捆绑的作用,于天赐轻轻一震就尽数断开。可越是这样,就让他愈发感觉羞耻。这算是什么事?扯开了红绳之后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大伤,几乎都是被居颖抓挠出的红痕,喘了几口气之后才开始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这地方到真的是古色古香,檀木的桌椅床榻皆是梅花花纹,窗边摆着白瓷花瓶,花瓶上插着一株随风微飘的梅花,窗前是一个摆放着玉器砚台和宣纸,墙壁上挂着一副美人在梅林间舞蹈的画卷。
“这是哪?”于天赐这副样子也没法出门,在这房里走了几圈,拉开了衣橱,本是抱着空空如也的心态看的,没想到里面还真的是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衫。
于天赐直接就撩出一件红色的中衣,等他穿上之后才发现……咦?这是外衫??还是女性的??
好巧不巧的,门被打开了,一丝光亮透了进来。
于天赐尴尬不已,此时不管是脱下这衣服还是穿上这衣服,叫谁看起来都是一派奇异的光景……
“咳咳……”进来的人微咳两声,缓解尴尬之意,“你醒了。”是一个男声。
于天赐没有转过身,像是面壁一样的盯着衣橱。心里叫嚣着这个人赶快走开。
来人也不在意他回不回话,似乎是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时间匆忙,这是派内弟子的衣服,可能不是很合适,你先穿着吧。”随之一声关门。
于天赐忙喘了口气,转身看着桌子上放置的一身玄色衣衫。管他合适不合适,先穿上再说吧!
确实不大合适,于天赐看上去高高瘦瘦的,其实浑身都是肌肉,被这衣服束缚着多多少少有点紧绷感。有衣服穿总比果着强!
不再犹豫,拉开房门就开始找人。找谁?于天赐第一反应是找居颖,可这院内除了不让他走动的弟子和满满的梅花香,其余的就是蓝天白云。于天赐被这两个不让他走动的弟子惹的有些不快,本身就是阴沟里翻船莫名其妙的被下了药,现在连个守卫都敢对自己大呼小叫的狗仗人势,右手一摸想要找自己的武器,一抓却是空空如也。剑呢??
于天赐蒙了半秒,还是拉回了怒火,坐在了门口阶梯上吹凉风,不让他出去,总得有人进吧?
他想多了,那个给他送衣服的人,还真的就没来了。
从正午等到了傍晚,于天赐有些受不了了,这样软禁着是算怎么一回事,再要踏出这一方小天地之刻又被门口弟子拦下,于天赐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大腿一抬,猛地一踢直接把那看守的踹的老远,顺手拔了那人腰间的佩刀挥出就要斩另一名看守。
“且慢!”于天赐顿了一下,这个声音是给自己送衣服的人?转而用刀面拍开了那人的肩膀,将其震到一旁。不知道怎么的,虽然自己不会使刀,可是这刀落在了自己手里,脑海中就像是有一张张刀谱随之出现,还有一个人舞刀的洒脱身影。
“公子,先收手。”
于天赐抬头望过去,是一个穿着红色衣衫的纤瘦男子,皮肤白嫩,长发飘飘,柳叶眉,一汪含情带水的粉色眸子。于天赐可没有那种奇怪的眼神或是心思,双手抱拳作揖,那人也有模有样的回了一礼,随即道,“先回屋吧,没事的。”
“嗯。”于天赐回了一声,把手中夺来的武器随意一撂,跟在这红衣男人身后进了房间。这男人将房门合拢,走到桌边倒了两杯茶水,一摸这茶竟然是凉的,“来人,上茶。”
于天赐有许多问题想问他,却又不知道先问哪个好,那个人却似乎没有关心到这一个点,却问道,“你一天没喝水,不渴吗?”
“。。。”于天赐默然坐下,“这是哪里?”
“东山。”
“我怎么在这?”真是很奇怪,自己明明是和那影儿在那林中,怎么一睁眼光溜溜的到了东山了?
他摇头不语,似笑非笑。
“那她人呢?”于天赐也不问他笑得什么,怎么来的不重要,滚来的,抗来的,背来的,拖来的,反正不是他自己跑过来的。与其浪费在无用的八卦上,还是了解些有用的吧。
“她,是谁?”此刻茶水已上,于天赐对面的红衣男子抚了抚茶盏,“你问的是居颖吗,她早已经离开了。”
“去哪了?”于天赐心底莫名的起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我不知道。”
“我的剑呢?”
“我不知道你的剑什么模样,不过居颖走的时候带走的不止一把武器。”
于天赐怒了,有些心浮气躁了。
“居颖走的时候吩咐了底下人不让你出去,那些看守在你门口都是她下令的,他们不听我的。”这个男人抿了口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不过也听说了一些事,想来你就是居颖从瀑布下救走的那个人了。”
“我不知道。”于天赐的手指略微蜷缩,“我失忆了,不少事都不记得了。”
“嗯,不过我这最近新来了一个男人,和你很熟悉,你要是有空......”
“有!”于天赐的呼吸一紧,心里只是在想会不会又是一个趁人之危瞎说话的人。
这人似乎是看出来了他的担忧,“你大可放心,我没心思去害你,也没那个能力,你应该能看出来,我不是习武之人。”
于天赐点点头,这种事情是宁可信其有。“好,他在哪里?”
红衣男人放下了在手中微微摇晃的茶盏。“他就在我派,不过他正在被追杀,不能明目张胆的出来见人,你武功颇高,劳烦你将看守的那几个人杀了,然后随我去找他。”
于天赐目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他却突然笑了,“这位公子,本身你也是像杀了他们的,和现在再去杀,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于天赐也不犹豫了,打开了橱窗,又将手中的茶盏一抓,这白静的茶盏被他抓的四分五裂,于天赐随意拿起了几个碎片向外抛去,登时那两名看守脖颈就已经被划开,血液横流有口难言的倒在地上。
“真是好功夫。”也不知道这个人是真夸还是日常浮夸,打开房门就带着于天赐七弯八拐的走来走去,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到了一处偏的不能再偏的房屋。
杂草长得半人高,要不是离得近,恐怕都看不出来这草堆里还有个破旧的房屋来。
“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于天赐也不怕他会害了他,一脚踹开了这扇木门,屋内虽然不算是寒酸,但是摆设用品都是中下等,房内装饰一看就是为奴为仆居住的房间。
“大人?”
于天赐一抬头,是一个窝在坐在长凳上正在擦桌子的年轻男人,这男人长的人高马大,就是表情似乎是有些憨傻。
“大人,真的是你吗?”这个人似乎是没敢认,又仔细的端详了好一会,忽地将手中的抹布扔的老高,两步就扑到了于天赐面前,眼泪刷的就淌了下来,“大人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你了!”
“你是谁?”于天赐后撤了一步,没有被他扑个正着,这个男人哭的模样真的是丑,丑到了于天赐眼角都抽了两抽。还不知道是敌是友才硬生生的止住了直接踹飞他的冲动。
“大人,是我啊!我是三千啊!”这个人从屋内露出半张脸向外张望,确定只有他们三个人才呼出口气把半个身子露在室外。
“三千?”于天赐咀嚼着这几个字,脑子里还真的是想不起来,遂又问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关系?”三千干干巴巴的倒,“这什么关系?主仆关系吧。”
“主仆。”于天赐回头看了一眼那红衣男人,那男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先进屋再慢慢说。
三千也点头,“大人先进来吧,这屋里就是简朴了些,您别嫌弃。“
于天赐自然不会嫌弃,即便嫌弃也不会明说。踏步进入随意找了个还算是干净的地方坐下,带着敬意疏远的语气道,“你请说吧。”
这几个字可把三千吓了一大跳,“大大大大大人,你怎么这样和我说话?”
“他失忆了。”红衣男人解释了一句,“我也很意外,毕竟你们主仆十余年,把你知道的都和他说说吧。”
三千苦着一把脸,眼看着铁汉落泪,“大人您受苦了。”
“请讲吧。”于天赐的唇角又不由自主的抽了两抽,毕竟已经在居颖手里吃了亏,刚醒过来的自己就像是一张白纸,别人怎么在上面写字,他所知道的也就是那些墨水,不管那些墨水是好是坏,是真是假,那至少都是第一印象,第一个人,先入为主的大亏真是吃的人悔青了肠子。也是怪居颖做出一副大家闺秀贤良淑德温婉的模样,任是于天赐心思缜密也着了她的道,要不是在树林里来了这么一出,还不知道得骗自己到何时。
三千巴拉巴拉的从什么时候认识了他,什么时候开始习武,什么时候做上了洱山二把手,什么时候遇见了什么人,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待到三千讲的口干舌燥似乎差不多的时候,夜色已经黑的遮云闭月,窸窸窣窣的只有风吹叶子的响动。
“所以,我确实叫杨天。”于天赐纠结了起来,看样子居颖骗的不多,确实是这个名字,确实和于潇潇结拜,确实传闻自己要娶于潇潇,确实因为于潇潇冲撞了洱山掌门,也确实是为了于潇潇被打下了瀑布。
这一来二去弄的于天赐有些头疼,难不成自己还真的误会了居颖?
“大人,杨天是您到了洱山的名字......“三千还想再说些什么,这红衣男人却微不可察的在桌底下踩了三千一脚。三千也立即刹住了车,“大人,就是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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