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来了?”
看着自己马厩的旁边,其中的迪拜千禧算是意外之喜,让魏白的声音都抑制不住地抬高。
“天驷!”迪拜千禧同样惊讶,这匹自己见过几回的、给它留下深刻印象的赛驹,出现在这里同样出乎它的意料。
二月的日本,气温有所回升,让魏白感到更为惬意,而刚到二月的时间,魏白和大震撼也就启程前往赛马节举办地,入住了赛马节专用的马厩。
迪拜千禧显然也是来领奖的,这匹和魏白同世代的赛驹,虽然在去年没怎么和魏白在赛场上相遇,但同样战功显赫,获得了IFHA的关注和授奖。
跟在魏白身后、入住在魏白另一侧马厩的大震撼,在听到魏白和迪拜千禧的寒暄之后表情显得有些吃味。
这匹自己的朋友,还真是认识很多马呢。
或许是背后的目光过分强烈,让魏白反应过来般的朝着迪拜千禧介绍起了大震撼。
三匹马在世界年轻马大赛之上对决过,大震撼和迪拜千禧即便在之后未曾相遇,但是也都对对方有着些许印象。
“你们关系很好诶。”
心思单纯的迪拜千禧向来是看到什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大震撼在听到迪拜千禧的话后也注视着魏白,想听听魏白的回答。
“那是自然,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呢...”
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大震撼很是高兴,娇小的身躯微微发颤,发出一阵阵欢愉的哼声,连带着对迪拜千禧的印象都好上更多。
而在三匹马相谈甚欢的时候,在国际赛场上叱咤风云的骑师们也聚在一起,聊着赛马圈内的八卦或是技术上的问题。
“话说迪拜千禧还有月在天驷都没有退役,怎么想着来领奖了?”
因是主场的缘故,外加上布置赛马节的过程中武丰就曾来过,也就更加熟悉这里,带领着几名从日本国外而来的骑师走在通往会场的路上。
“我不道啊。”永远一副动力十足模样的戴图理,走走跳跳地说着,让身旁的几名骑师都略感无奈。
听说今早五点不到的时候,寄住在武丰家里的戴图理就醒了,而看着现在面带些微疲色的武丰,众骑师也就不禁在同情的同时感到好笑。
曾经在法国小有名气的天才骑师李慕华笑了一阵后则是看向陈莫奢。
早听闻华夏那边骑师的话语权较之其他国家略大一些,甚至有时候还能参与赛驹的计划和训练中,而陈莫奢如今在国际上顶尖骑师的地位,想来即便是月在天驷,也能参与到一些决策中。
“天驷和迪噗不是好朋友吗,主要是带他来见见迪噗...”
“吁——”除了闻言后笑得开怀起来的武丰,其他骑师都克制不住地发出嘘声,这个理由显然不具有说服力。
“不会是来参加比赛的吧?”
跟在队伍后方的,刚刚卸任范高尔骑师职位的祁义理突发奇想,音量都没压住地问道,让周边一种吵嚷着的骑师都为之一静。
陈莫奢只觉得热浪扑面而来,一对对火热的目光像是想要烧死他一般锁死在他的嘴上,即便是嚅嗫下嘴唇,都让陈莫奢感觉有点困难。
虽然明知不现实,但是在场的骑师们还是没有给陈莫奢开口说明的机会,七嘴八舌地探讨起来。
“那要是这样,我可也要参加了,二可是我的幸运数字,二月我的手气合该最旺!”柏兆雷的嘴角咧到了耳边,“就是赛马节去年邀请我我给拒绝了,今年临时想要报名有些困难啊,只是让人有些烦恼了,你的问题,陈。”
“那我很幸运啊,有机会策骑一下凯旋门马,我可是眼馋很久了!”确定要参加这场比赛的武丰紧接着说道,“要是能骑月在天驷参加一次凯旋门赏该多好啊...”
后半句的喃喃被戴图理的大嗓门掩盖,只见戴图理直接扑向陈莫奢,被陈莫奢急忙闪躲。
“陈莫奢,这是真的么!肯定是这样对吧,这次即便是走后门我也要参加,而且我还会拜托王子帮我暗箱操作一下抽签!”
作为赛马节的大金主,沙特王子的话语权是很有分量的。
“不要把这些不光彩的事情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啊!”先是故作恼怒的“斥责”道,陈莫奢随后立刻解释道,“天驷肯定不会参加这场比赛啊,怎么想都不可能!”
“为什么,G1赛事前不前走一场重赏赛事恢复一下状态么?”
看着戴图理充满期待的目光,陈莫奢被“气”笑了:“如果天驷要参加,我肯定跟马主说,谁都可以骑,戴图理不行!”
“我们是朋友!”
“所以才绝对不可以让你骑!”
“不!”
看着戴图理耍宝,一点大骑师的样子都没有,众骑师也都被逗乐,陈莫奢也在稍顿之后说道:“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来见见迪噗,让天驷散散心还真是主要原因,领奖则是另一个重要原因。”
“迪噗和月在天驷真的很要好呢,我还没见过别的马和迪噗能这么好...”一旁的武丰点了点头认可道,“是能让我也嫉妒的程度呢!”
“这么说,你们对待月在天驷还真是宠溺诶,就因为这么个人们无法确认的可能就带着他过来。”祁义理则是关注到了京都牧场对魏白的迁就,“范高尔都没有这种待遇...”
眉头挑了挑,戴图理有点忍不住想要开个玩笑,但是联想到祁义理刚刚告别范高尔,而亨利西素尔在范高尔退役之后,身体每况愈下,也就强行克制了下来,只是跟着赞同了一声。
“我们对待天驷肯定是尽我们所能啊!”理所当然地肯定道,陈莫奢脸上的认可和欢喜,让一众骑师也莫名有点羡慕,人生当中,能遇到一匹最最顶尖的、与自己心意互通、彼此关照的赛驹,是多么不容易啊。
通道并不长,在打闹和调侃声里走完,一众骑师走到了会场的门口,而武丰则是拉开了门,示意大家进入。
陈莫奢站在队伍的中间,在戴图理进入会场之后,被武丰拉住,虽然疑惑,但是看武丰确是有事情要说,于是也没有问出口。
会场里的气氛不算热闹,毕竟赛马节还没有正式开始,现在大家过来,也多是提前看看场地的布置,顺带着认识一下同来参加的其他人。
“谢谢,刚才说的那些。”伸出了手,面前的男人和陈莫奢同属亚洲骑师,而亚洲骑师能够走上世界一流确也不易,“那天去看迪噗,也觉得它没有以前有活力了。”
印象里的武丰大概不是那种对赛驹很投入情感的骑师,陈莫奢也就惊讶于当前武丰的话,但还是握住对方伸来的手。
突然想起凯旋门赏后,眼前失意的男子在进入马房之后安慰大震撼的样子,那个时候的他尽管已经失落到有些压抑不住,但还是尽自己所能地把温柔的一面展露。
笑容和落寞,真的只是在马房门的内外啊...
“都是为了马...”陈莫奢的神色柔和了下来,武丰和他的关系并不算熟络,点头之交而已,但在这次之后,好像也就突然拉近了很多,尽管两个人没有说,但也都感觉的清楚,“该说我们也很开心天驷能有迪噗这个朋友,他和迪噗在一起的时候,开心是真的,我能感受到去年的赛程让天驷对比赛有些疲倦了...”
会场的门再度打开,里面的戴图理探出头来,有些不满:“你俩要说什么,我们都在等你俩呢...”
“好好,来了。”陈莫奢的回应很快,脸上压不下去的笑让戴图理有些疑惑。
“以后有空常来,无论是你还是天驷...”
身后的武丰如是说道,而身前的陈莫奢则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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