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枪战当晚,萧歌见对方扔进催泪弹,知道对方必然准备充足,所以立即撤退,纵身跃入淮江,不想敌人尾随而至,将子弹尽数打出。萧歌身重三枪,一枪在肩胛,一枪在腰上,一枪在大腿,如此情况下,即便他水xìng不错,在受伤情况下,面对汹涌的江水,也只能望岸兴叹了。
好在他求生yù望极其强烈,又有灵气相助,不至于溺水身亡,然而子弹留下体内,伤口无法自行愈合,实际上他体内的灵气也无法修补这么严重的枪伤,很快就失血过多,头脑越来越昏沉,也是他命不该绝,江面恰好飘来一根粗大的烂木头,正巧流过他身边,他费尽全力爬上去,趴在上面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坚硬的木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白sè被褥。赤着上身,胸口和腰上还缠着绷带,空气中带着浓浓的草药味。
萧歌挣扎着坐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古式的格子窗,大红的油漆木门,桌椅以及四周的装饰都透着一股古风。萧歌检查了一下伤口,腿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有腰上和肩膀还隐隐作痛,不过已经没有大碍,他起身走到桌边,自己倒了一杯凉茶饮了,然后走到门边开了门,外边是一个小院,一个穿着灰sè长衫的小道士正蹲在一口天井边洗衣服。
小道士听到响声回头一看,顿时喜道:“哎呀,你醒了?你等着,我去叫掌门。”说着飞快的跑了出去。
几分钟后,一群道士簇拥着一个白衣老者急匆匆的就进来了,老者白衣白发一脸高深莫测的微笑,正是无极道长。
萧歌当头便拜,“多谢师傅救命之恩。”
无极道长微笑着将萧歌扶起来,上下打量了萧歌一眼,似乎不敢相信萧歌恢复的如此迅速,半晌才扶着白须,脸上笑容越发灿烂,和蔼的道:“不是我救的你,是吴风救了你,你要谢就谢他吧。”
说着那个长眉毛的黑脸胖子微笑着朝萧歌点了点头。
萧歌感激的朝其鞠了一躬,真诚的道:“多谢师兄。”
黑胖子呵呵笑道:“都是同门师兄弟,不用客气。”
见萧歌脚步虚浮,众人赶紧将萧歌引回屋里坐下。
无极道长又给萧歌号了号脉,确定无大碍后,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吴风羡慕的道:“师弟啊,这你身体可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之躯啊,只一晚枪伤都好的七七八八了,当时救下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活不成了呢。”
说着众人一阵哄笑。
萧歌也跟着讪讪而笑,这事没法解释,他问道:“师兄,你是怎么救下我的啊?”这是萧歌感兴趣的话题,如果是碰巧,那还好,如果是未卜先知,那就太神奇了。想着徐寿对无极如此推崇,萧歌隐然生出几分期待。
吴风微笑道:“这很简单,本门里有一门望气之术,到了高境界,可窥**福,昨rì我见你眉心发黑,所以派人跟着你了。”
萧歌笑道:“还世上还真有这么玄妙的东西啊?我还以为是江湖术士骗人的把戏呢。”
无极道长微笑道:“这世上之事,你我穷尽一生不过知之一二而已,能得二三者都已逍遥世外。绝大多数人还只是活在假象里,自欺欺人罢了。”
这话太过朦胧,有装逼的嫌疑,萧歌揉了揉鼻子没太放在心上。
吃了一顿素斋,jīng力恢复不少,萧歌便向众人告辞下山。
坐了公交车在城里东绕西绕,回到职工大院,已经是下午五点过了,才进大门,就被门口看门的徐大爷抓住了,“萧歌,你回来了?”
萧歌点头笑道:“是啊,徐大爷。有事啊?”
徐大爷道:“听说你被劫匪打了滚江里去了,没事吧?”
萧歌笑了笑“没事。”就要往里走。
徐大爷赶紧道:“那你快去医院吧,你妈听说你出事了,气急攻心,进医院了。”
萧歌眉头一皱,埋怨道:“徐大爷,你咋不早说,哪家医院?”
“人民医院。”
萧歌急匆匆的又往人民医院赶。
徐大爷乐呵呵拿起电话,拨了徐寿的悬赏电话,“喂?我找到萧歌了,他去人民医院看他妈妈了……”
萧歌急匆匆的打了个出租车,却没发现一辆挂有0开头牌照的黑sè桑塔纳从公汽大院门口不远的巷口里开出来,悄悄的尾随而来。
车里一个便衣jǐng察拿着呼叫机,正在通话,“王队,王队,嫌疑人出现,嫌疑人出现,是否实施抓捕?”
另一方传来王涛冷峻的声音:“嫌疑人凶残歹毒,持有枪械,抓捕要万无一失,你们先尾随,我派队员支援你们,必要时可以将其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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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歌到了市人民医院,问到了母亲的病房,一进病房,萧母哇的就哭了。
萧歌自责不已,跪在母亲床边,愧疚的道:“爸妈,儿子不孝,让你们受惊了。”
萧父的眼睛也红红的,将儿子扶起来,哽咽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着忙撇过头去,眼泪已然流下来。
袁小丽的眼睛也泪花滚滚,若不是当这这么多人,她指不定就扑到萧歌怀里去了,她一边安慰萧母,一边摸出手机给钱华打电话。
哭了好一阵,几人的情绪才稳定下来,谁也没问萧歌是怎么逃生的,怕听着心酸。
一护士经过门口看到萧歌下跪的一幕,也感动的眼泪泛红,撅着嘴抽噎道:“看不出这死家伙还挺孝顺的嘛。”
见到儿子平安归来,萧母的病一下子就好了,吵嚷着要出院,萧歌拦不住只得去办理了出院手续,一家人刚走到医院门口,十几辆jǐng车突然围了上来,车门大开,几十把黑洞洞的枪口顿时指向了萧歌一家人。
“不许动。”jǐng察们发出粗暴的怒吼。
王涛穿着防弹衣,战斗服,一双高邦的黑sè军用靴擦的锃光瓦亮,他带着几分得意的冷笑,走到萧歌面前,拿出一张拘捕令,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道:“现在怀疑你蓄意绑架勒索以及非法持有枪支弹药,特批将你逮捕,你可以不说话,因为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说着一招手,喝道:“来啊,拿下。”
看着萧歌被铐上雪亮的手铐,萧母白眼一翻,再次晕厥倒地。
“妈,妈……”萧歌叫了两声,恶狠狠的盯着王涛道:“你会后悔的,我保证。”
王涛被萧歌杀气腾腾的眼神吓了一跳,不过一想自己完全没理由怕他,故而耸着肩冷笑道:“是吗?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让我后悔?”说着钻进车里,拉响jǐng报,不可一世的领头而去。
不远处,坐在jeep牧马人里的徐寿和钱华目睹了整个过程,却并没有上前。
钱华愕然道:“寿爷,就让他们这么把人抓走了?”
徐寿面无表情,平静的道:“民不与官斗,先回去,然后再从长计议。”
医院对面一个西装男子正打着电话,“喂,林总,萧歌出现了。”
电话那头出现林湘惊喜的声音,“真的吗?人在哪里?是死是活?”
西装男道:“完完整整的大活人,只是……”
“只是什么?说。”
“他被jǐng察带走了,说是蓄意绑架勒索,以及非法持有枪支弹药。”
“屁话。”电话那头,林湘暴躁的像一头狮子。
“这是栽赃,这是陷害,这是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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