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莉信长养成计划》TE.648 稻叶山

    希望有一个幸福的梦境，这种事情的话，谁都会有的吧。
    因为现实太过於残酷，所以寄希望于梦想，接着放下自己所做的事情还有责任，仅仅只是追求自己个人幸福的行为，那种事情即使是我也不会避免。
    比如，像是在没有战事的时候抛下一切去些什么地方游玩，比如说是在在田野当中和农人们玩耍而不去管什么家族的事情——那正是我的逃避的方式，所以，到不如说是尾张的大呆瓜，大呆瓜信长在逃避现实这方面才是战国第一人吧。
    现实的确是太过于残酷了。对于谁来说都是一样。
    牺牲了亲人而取得家族的安定，为了成功平定乱世而不得不见证诸多血腥，那种事情的话，我也是亲眼看着的——死者的哀嚎还有不满，恐惧和悲伤正在慢慢充斥着这个世界。就算远离战场的地方也不会例外，人们依旧有着自己苦劳和困扰的一面。至少，绝望这种东西确实的存在，并且逐渐的充斥了这个世界，让人沉重的难以喘过气来。
    我确实的清楚，和上条景嗣一样，和上杉谦信，和武田信玄一样清楚。
    一个人去抹干世界上的所有眼泪是不可能的，一个人去拯救一个世界这也是不可能的——所有人类一起造就了的绝望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就能够救赎的，要是这样子的话，那么所谓的人性也太过于廉价了。不作为的人以及作恶的人共同造就的绝望是不能够通过牺牲一部分人就消除的。除非所有人能够祈愿着并且良心发现的向往希望。不然的话绝望就不会消除。
    这种事情，谁都明白。就算是统一了战国，就算是颁布了法令，绝望和战争终会有一天再临的。即使是作为梦想家，我也是那么认为的。
    所以，一开始的话。我也是抱着能够拯救多少就去拯救多少的念头去进行自己的人生的。就算是拯救不了世界，没有办法擦干所有人的眼泪，那么至少也就擦干眼前之人的眼泪，让他们露出笑容吧。
    但是，景嗣啊……那家伙不是那么想的。
    因为他，不是能够带来希望的人。
    他所擅长的不是守护。而是毁灭，不是创造希望，而是毁灭他人的希望，他所追求的并不是一条所有人能够笑出来的路，而是逐渐的让人哭不出来的道路——时至今日，我真的又了解这个人多少呢？我啊，虽然是他的主公，虽然是他应该最喜欢的女性，但是我啊。究竟又是否清楚他是怎么样的人呢？
    平素一直摆着一番温柔的样子，其实是很想任性的吧。
    一直给予其他人以希望，但是自己内心深处却比谁都绝望吧。
    对于别人残酷，却对于别人更加残酷，无时无刻的都要求着别人能够做到，那也是因为不停的苛求着自己能够做到吧。
    而面对残酷的现实，他所做的，就是跨过它。
    意图创造一个谁都会笑着的世界。意图创造一个不存在的梦想，对于残酷的现实置之不理。而投身于梦中就是他的选择。原来我以为的“远离秽土，欣求净土”是能够创造一片相对来说的平安乐土而已，但是再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男人并不是追求那种事情。而是想要远离名为“现实”的秽土，而进入“梦境”的净土。
    许多人或许都认可了这一点——只要是所有人都能够笑着的话，那么怎么样都好吧。然而我……绝对不认可那种事情。
    现实之所以残酷，是因为人们总是会被其他人的愿望而妨碍。人和人之间无法互相理解，所以才会有这分歧还有争端，然而，若是没有了这些东西的话。伴随着争吵一起消失的，那么应该还有温柔和理解吧。
    逃避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只要面对真正的残酷并且战而胜之才是真正的人生。所以，即便是让对方失望了，我啊，也要扭转这一切——我宁愿选择一个有着欢笑和哭泣的真实的世界，也不愿意去一个大家都笑着的虚假梦境。
    任何时候都不应该放弃希望，也不应该放弃对于世界本身的爱意，如果说有人否定这种事情的话，就算是景嗣咱也一定努力努力打倒的。
    况且，如果没有希望的话，就让咱成为希望吧！
    比起庄周的梦，倒不如说让他见识一下，信长咱的梦想吧。
    “是信长么？”
    “是大殿……”
    终于，在计划当中的唯一不安定因素又一次出现了。
    本来不应该出现的因素。
    本来不应该在于出现，而是应该是在某处待着的家伙，终于出现了。
    分崩离析的敌军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的集结了起来，然后继续稳定的作战，这种事情的话，或许就是织田信长所独有的能力吧。
    战略上称不上是杰出的人，战术上更是，然而比起龙女的军神，魔王的残暴，萌虎的策略这种东西，名为织田信长的人所持有的，是点燃人们希望的能力。
    原先士兵们在听到了龙女阵亡了之后，都已经陷入了深刻的绝望。然而当天下布武大旗重新升起的时候，他们又有了作战的**。
    是的——只要有一线希望，那么他们就会开始拼命作战，希望就是这样的东西，不需要太多的量，而仅仅只是存在的话，就会存在其价值。毕竟，就算是绝望几近充满了人生，只要不是完全的话，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就会支持着人们继续战斗下去。
    虽然不擅长扮演这个角色，但是，自己的职责也不正是如此么？掐灭希望。
    “好了，真是不利的情况啊，我们失去了武田信玄，敌军又是哀兵状态，但是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应对成倍的敌军。”
    的确就现状来说，织田信长的重临战场带来了不少的希望。并且也使得残余的东军更加骁勇擅战，但是比起说是东军的织田以及上杉“双核”阵容来说，仅仅只是在岐阜战场上，西军就拥有着双壁的存在。即使是武田信玄倒下了，这支大军依旧会由明智光秀来进行指挥，接着发挥出只有光秀自己才能够明白的指挥艺术。
    以众多的部队进行围攻。然后歼灭敌方的一支备队，不再是为了笼统的取得胜利，而是确确实实的进行歼灭——如果武田所擅长的是决一胜负的话，那么光秀所擅长的就是逐一清理。在她的心里似乎有着一本清楚的名单，上面记载着所有有威胁的敌人。
    “好了，柿崎景家划掉吧，直江景纲也划掉吧，立花道雪那边要加上一点压力，不要停的继续轮流攻击。左马介，你也加入战场，但是带着我的亲兵去，去突击织田信长的本营，即使是她来了，但是她手头的不过只是杂兵，杀掉她，然后终结战争。”
    是的。虽然说有了一点点起色，但是实际上的天平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处于优势地位的西军依旧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斩首战术没有起到效用，而现在，除非是光秀也一起被杀，不然的话，战局永远不会改变。
    虽然从情理上来说，倾巢而出的岐阜的确是成为了一个不错的突击目标。守备兵只剩下近千的情况下若是有人进入并且能够刺杀成功的话，那么就还有希望，但是，但凡只是身在岐阜的人都不会认为有那种可能性的。
    因为，没有人能够从回忆当中刺杀身处现在的人。
    ……
    的确。剩下的战术之一，就是刺杀。
    而现在能够信赖的刺客，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要是能够轻易就用刺杀取得成功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就是越后和中国地方的忍者就已经取得成功了。所以，防卫着岐阜的并不是什么士兵，而是一种概念。
    于是，这次被寄以厚望的刺客，倒不如说是原来岐阜的主人吧——那个时候还叫做稻叶山城的城市的公主，美浓的姬君斋藤归蝶。
    于战火纷飞的绝望战场上，她也的确是那个能够找到潜入岐阜城道路的人。身边带着区区数人的护卫而来到一条向外补给小道的时候，她也是皱着眉头看着这座曾经熟悉过两次的城市——曾经只是宏伟的城壁如今充斥着斑驳的颜色，本能的让人不敢接近，但是为了成功的终结魔王的野望，即便是自己，也只有踏进去了吧。
    然而，等待她的并不是什么让人惊奇的景象。
    没有什么血淋淋的通道，没有可怕的陷阱还有严阵以待的士兵，相反，在外表的绝望之下，内在的岐阜却是格外的温暖。
    不……这个风格，应该算是稻叶山吧。
    干净净的木质地板，应该是适合声音传递的木材。接着是传统的日制玄关——毕竟不是戒备森严的前门，在后院把守的也只是一些传统的家族武士而已，他们是不会穿着具足然后手持长枪的进行巡逻的，相对的来说，他们更加习惯的应该是穿着武士的羽织然后配着腰刀进行象征性的走动，而更多的时候，应该还是会在茶室还有武士屋当中发现他们才对吧。
    “噔噔噔噔蹬蹬”
    那是传统木屐踏在地板上的声音，相当的有着质感，并且让人觉得温柔，而走廊那边的，是曾经熟悉，而现在似乎已经想不起来了的面孔。
    “姐姐！你回来了呢！”
    “姐……姐？”
    “真是的，不知道你到哪里去了呢姐姐！”
    是的……现在的话多半还是能够记得起来的，原先的斋藤归蝶，可不是如今的这副孑然一身的样子。曾经作为美浓公主的斋藤归蝶的人生……开始的时候也是相当完美的吧。
    作为斋藤家的长公主，自己并不是由正室所生，因此对于继承权来说，归蝶的发言权就不是那么多了，不过，也同样是因为这样子的关系。她也有着相比其他孩子们更加好的童年——任谁都知道，自己的父亲，作为国盗的斋藤道三和现在妻子的结合完全并不是出于爱情什么的。而只是出于政治目的的考量，所以出于侧室的归蝶也因为这种原因，得到的是父亲更多的宠爱。
    比起那个整天因为继承权而烦恼的兄长不同，她也是拥有着相当的人望，在自己的弟弟妹妹面前更像是一个称职的姐姐，当然，在那种小时候的话，孩子们也不会清楚什么是继承权之类东西吧。而在母亲过世以前的斋藤归蝶，毫无疑问拥有着比起织田信长更加温暖的家庭。
    父妹的关爱，弟弟妹妹的信赖，家中外戚们的支持，这样子几近完美的人生，真是不管多少次都还是想要拥有的——可是，记忆当中那样子的人生，已经被毁掉了。
    美好的家庭以及众多的亲人，都被残酷的战争还有乱世所夺走，先是自己母亲的过世，再是自己兄长所掀起的叛乱杀死了同辈的所有人，接着最后，则是自己的父亲，乱世之枭雄的道三孤独无依的死去，那就是记忆当中的情景。
    道三的灵位被供奉在了高野山，自己弟弟妹妹的尸体也是已经亲自确认过了，包括自己被火攻杀死的哥哥一起，这些都是应该已经被确认了的事实，但……
    “啊，真是的！姐姐！混蛋大哥又追过来了啊！”
    拜托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角，然后恍惚的看着走廊那边走过来的家伙——不同于父亲干练的粗壮，接着一副粗嗓门但是明显缺心眼的样子。
    “都说了多少次啊！你们这帮小子！小时候不好好练武的话，那么长大了做什么武家啊！”
    “切，谁要做武家了啊，我们才不要和混蛋大哥一样成为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咧！”
    “是啊，兄长，你又要做什么啊！”
    明明还有一些恍惚的，但是此刻还是在弟妹的动作前条件反射的做出了回应，将他们保护在了身后。
    “真是的！说了多少次不要和小孩子较真啊！父亲多叫你读一点兵书你做了么？还有为什么不向着光秀的叔父多学一点军略呢？”
    “啊啊！知道了，所以说……”
    “还有，兄长啊，请告诉父亲。”
    虽然好像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那种事情也并不重要吧。
    此刻美满的家庭当中，应该没有什么还缺失的东西了。
    “我回来了。”(未完待续。。)
    ps：  诸君马年快乐~我会写出让大家都笑着的结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