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壮士,可还能继续厮杀?”陈魁看着一身是血的晁盖等人,问道。
“当然!”晁盖拍拍胸脯说道,意气风发,他身上的血,都是对手的,今天晁盖才知道,为何战场出猛将,这种厮杀的感觉,真不一样,热血澎湃,浑身好似有使不完的力量。
“既然如此,那众位义士便在军营中,再杀他个痛快,尽量造出大声势来,越大越好。”陈魁说道,这个大汉的模样有点熟悉,不过因为一身是血,陈魁也没认出是谁,不过这不重要,这些人显然是友军,这就够了。
“好。”晁盖抱拳说道。
“好,那这里就交给众位了,此战过后,论功行赏,再与各位好汉把酒。”
言罢,陈魁大手一挥,率麾下近卫军,继续朝着前营杀去,陈魁的打算在某种意义上,和吴用是一样的,他要撵着这些溃军,直接一举冲垮前方庞毅的大军,制造混乱,营造出一种梁山大军杀到的假象,直接让敌军溃败。
在战场上,一切都只能随机应变,机会出现了,就要把握。
在战前,要制定最为严密的计划;而一旦战斗开始,所有计划都必须忘记。
战场,永远都是那么奇妙,常言道兵败如山倒,只要有最后一根稻草,不管这根稻草轻重,哪怕只是一个人,也都足以让上百万的大军崩溃,否则又怎么会有以弱胜强的战场奇迹呢。
此次机会既然出现了,陈魁就决定玩一把大的,他要做这根稻草。
哒哒哒……
近卫军来去如风,除了马蹄声之外,竟然没有发出其他多余的声音,在陈魁和吕方的带领下,朝前军杀去。
“好精锐的骑兵,早就听闻陈统领身旁,有数百近卫军,每一位都是以一当百的精锐,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看着远去的骑兵,晁盖感慨道,他对军阵一窍不通,但是这支骑兵身上,有一股令他为之胆颤的气势,身位武者的直觉告诉他,这支骑兵非同小可。
“嗯!”一旁的武松认同地点点头,他也有和晁盖一样的感觉。
“行如风,动如雷,这才是真正的精兵,此次官军必败。”吴用道。
“哈哈,如此最好,武松兄弟,你身上的伤不要紧吧,还能继续厮杀?”晁盖看着武松问道,武松刚才被流矢伤了肩膀。
“哈哈,一点小伤,不碍事,晁天王可不要输给我。”武松是何等自傲的人,他可是将面子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为了面子,甚至敢直上景阳冈面对大虫,又岂会在一点小伤面前低头。
“好,那就一起再杀他个痛苦!”晁盖举起朴刀喊道:“兄弟们,跟我杀!”
“杀!”
有了陈魁的指令,吴用暂时就排不上用场了,剩下的六百多人在晁盖的带领下,继续在军营中放火、厮杀,制造混乱。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陈魁所率的近卫军杀穿庞毅军大营,撵着逃兵朝前方军阵直接杀将过去,此时,庞毅的军阵已经初现乱象,不管是军营中冲天而起的滚滚浓烟,还是从军营中逃出来的同僚,亦或者是震动的大地,似乎都在证明一件事——梁山的主力,杀过来了。
恐惧是一种会传染的情绪。
“给我死开。”陈魁一马当先,杀入混乱的军阵,双手持刀,一刀将拦路的裨将砍成两截。
“杀!”
“杀!”
“杀!”
阵阵喊杀声,将近卫军的气势推到了巅峰。
陈魁已经杀红了眼,只认衣服不认人,人马合一,在乱军之中肆意厮杀,浑身都沾染了鲜血,连乌骓马都快被染成血红色。
却也引来了一些想要力挽狂澜的禁军军官注意。
“给洒家纳命来吧!”
一个身穿铠甲的军官突然从左后方旁边杀出来,手中的朴刀高高举起,劈向陈魁,要给陈魁来个断头铡,而不巧的是,此时的陈魁又恰好又被眼前的两个官军缠住,这一刀若是下去,梁山恐怕就真的无主了。
陈魁,危矣!
因为陈魁自己冲杀得太过凶猛了,吕方等人距离陈魁都还有些距离,救援已经是来不及了。
陈魁浑身寒毛炸起,进出了一身冷汗,这大概是自己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了,想要活命,只能靠自己了!
“呀,啊,给我开!”
陈魁爆发了!
口中发出一声惊雷般的暴喝,手上的力量猛然提升,青筋暴起,肌肉虬结,右手的宝刀用力一扫,仅凭刀身就将眼前两个军官手中的长枪打断。
“啊!”两人口中发出一声惨叫。
这倒是为何?
却看两人的手掌,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了,那是他们自己的血,原来陈魁刚才那看似随意的一扇,不仅打断了他们手中长枪,还将他们的手掌虎口震裂。
这是何等暴虐的力量,陈魁何时有了这种恐怖的力量?
陈魁自己恐怕也不知道,他的身体一扭同时前倾,在千钧一发之际,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断头铡,刀锋近乎是贴着陈魁的面庞扫过的,陈魁能闻到一股血腥味,也不知道是朴刀上面的,还是自己身上的。
险之又险!
“给我过来吧!”避开刀锋的同时,陈魁的左手探出,竟然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刀背,陈魁顺势起身,手腕一扭,一股强大的力量,竟然硬生生夺走了军官手中的朴刀。
身体后仰,凭借着直觉,右手的宝刀向后刺出,只听得噗呲一声,宝刀正好就刺进了偷袭自己的那个军官胸口。
“给我起!”
又是一声暴喝,利用腰部力量,坐直了身体,竟然直接将敌将整个人给挑起来,朝前方砸出去,将前方两个还来不及反应的军官给砸下马。
被偷袭,命悬一线,再到绝地反击,反杀军官。
其实也不过就是发生在一两秒钟之内,好不勇猛!
“杀!”反应过来之后,近卫军的士气瞬间暴涨,相反的,官军士气直接崩溃。
“跑啊!”
一个人。
两个人……
或许是梁山主力杀到,或许是我军已经崩溃,或许是敌将太过凶悍……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一刻,官军彻底崩溃,恐慌全面蔓延开。
看着官军崩溃,陈魁也有点懵逼,解决了危机之后,他就才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常,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此前身上压着七八十斤的负重,现在忽然好像负重被卸掉了一样,浑身说不出的轻松。
“顺逆合化,难不成这就是化劲。”陈魁看着自己的手掌,感受着体内的力量,他自言自语道。
靠,这也太随意了吧,化劲难道就这样被自己突破了?
喜悦吗?
似乎并没有,陈魁在这一瞬间,甚至希望这是自己的错觉,毕竟自己千念万想的化劲,如果真的如此“轻易”地突破,总有种不甘心。
怎么说也得正式一点吧,这也太随便了吧,人家才是第一次。
这是,惊喜吗?
废话,当然了。
如果有的话,这种惊喜来得更多一些吧!
去特么的错觉,如果有这种错觉给我来一箱,不一集装箱,多多益善,这种错觉,你不懂,太爽了。
“杀!”
陈魁操起宝刀,继续朝着官军冲杀过去,他要验证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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