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虚空,所有的景色似乎都笼罩在迷蒙的云雾里,看不见,摸不着。
只有眼前这一条路,一条金光闪闪的大路,青砖铺地,洁净,纤尘不染。
路的尽头是一座古色古香的门楼,飞檐翘壁,钩心斗角,朱红色的大门上,雕刻着面目狰狞的兽头。
一个红色小褂的女孩,满目迷茫的站在金色路的中央。
环顾四周,没有来处,亦没有退路。
踌躇了好久,才慢慢走向红色的大门。
微颤的手轻轻抚上红门。
门,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应声而开。
女孩怯生生的瞪大了眼睛,似乎很害怕,却又忍不住好奇。慢慢走进大门。
眼前是一个庭院,回廊,楼阁,假山,还有一池碧水,池中央一个小岛,岛上有亭翼然而立,小岛朱栏玉砌,大多朵的荷花伸向小岛,似要贡献上最美的笑脸。
长长的回廊不知道通向哪里,云雾缥缈处,有女子在唱歌,婉转清扬。
寂静的院子,花开无声。
建筑,假山,植物,都静静地,仿佛在等待什么人的归来。
女孩正在欣赏触目所及的美景,突然觉得头顶有乌云压顶。
抬头去看,原来是一只鸟,一只巨大的,彩色的鸟。
巨大的翅膀遮天蔽日,盘旋在上空。
“小火!”女孩失声惊叫。
大鸟一个俯冲,定格在女孩脸前,金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女孩,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
女孩笑了,伸出手,欲抚摸巨鸟的脑袋。
巨鸟并没有认出女孩,一个翅膀忽的一声拍过来,女孩的身体直线飞射而出:“啊——”
慕容楚楚醒了,睁眼看看在镇上的宾馆里,抬手抹掉头上的汗水。
起身去冲个澡。
昨晚上参加完老祖的葬礼,徐爸爸被县委领导们请去了。
只匆忙和慕容楚楚说:“我把助学基金的事儿办妥了就回来接你们,回头爸爸有事要求你帮忙……”
“哦。”慕容楚楚答应一声,在镇上下了车。
然后去徐妈妈屋里匆忙看了一眼俩儿子,脸都没洗就去睡了。
这一觉醒来十多个小时过去了。
洗完澡换了衣服出来,浑身轻松。
愉快的吹着口哨去找婆婆儿子,镇上有几家不错的饭馆,准备带他们去尝尝。
忽然听见婆婆房间里传出来说话声。
声音很熟悉:慕容爸妈,还有——慕容晓东夫妇。
慕容楚楚在门口停住了脚步,想听他们说什么。
慕容爸妈对徐爸爸徐妈妈的到来表示感谢,都在说着客气话。
这些慕容楚楚没兴趣,她感兴趣的是慕容晓东夫妇来干什么了?
想也不想的推门而进,门边靠墙站着胡丽丽和欧阳。
俩人一人抱着一个小萝卜头,正歪着脑袋啃苹果。
一看见俩儿子,慕容楚楚的心都软成一池春水,什么烦恼都忘在了九霄云外!
和爸妈简单打了一个招呼就奔俩儿子而来,“走啦!妈妈带你们去找好吃的!”
“哎——你,别走——”
慕容晓东忽的一声站起来:“爸妈找你有事!”
慕容楚楚怀疑的目光一一凝视着慕容爸妈,“你们俩找我?有事?”
慕容爸爸尴尬的搓搓大腿,“没有!没有!我没事儿找你!”
徐妈妈赶忙站起来,“孩子,你陪你爸妈说话,我带他们去吃东西!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也好。”慕容楚楚沉思片刻:“妈妈给我买一碗粉丝老鸭汤,再要一个驴肉火烧,我饿坏了!”
徐妈妈答应一声出门去了,叫上保姆带着欧阳和小丽,一群人去逛街吃饭。
把房间留给了他们一家人。
“去我房间吧。”慕容楚楚淡淡的说一声,转身就走。
先煮上一壶茶,给每人倒了一杯。
“说吧,什么事儿。”
齐雪梅拼命的踩慕容晓东的脚,慕容晓东又拼命的朝爸爸眨眼。
慕容爸爸死死的低着头,死活不肯开口。
慕容妈妈更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家人互动了许久,还是慕容晓东无奈的开口:“那个,你们弄的那个助学基金会,我想加入。”
“嗯?你?”慕容楚楚吃惊了,这慕容晓东学习好了?还是狗改了吃屎了?
吃惊之余,脱口问道:“你打算出多少钱加入?”
“啥钱?你不是给过钱了?这文化上的事儿不就得咱们慕容家出头吗?他们既然要搞助学基金,搞文化教育不得借用咱家的名声啊?”
“那你是怎么个意思?”
“我要参加教育基金会的工作,最好让我管钱!”
“你管什么钱?管谁的钱?”慕容楚楚好奇了,钱是公家的人,既然徐爸爸在管这事儿,钱不会握在某个人手里
“我都听说了,你都给了十几根金条!我要进去管钱,这教育基金会有八成是咱们家的!”
慕容楚楚笑了,闹了半天,这是要把手伸进教育基金会去捞一把啊。
“这事儿你和我说不着,我也管不着。”慕容楚楚端起茶,微抿一口,空着肚子呢!
徐妈妈啥时候回来啊,好饿!
慕容晓东怒不可遏,看见她这态度就想打她。
你不是慕容家的一份子啊?昨天你招呼都不打一个扔下自己的亲爷爷不管去跟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去送葬,这算怎么回事儿?
去就去了,人的钱愿意捐,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还一下拿出那么多!
爷爷的葬礼你抠门的要死,才出二百!
十几根金条啊!
十几万啊!
肯定是自己当初不够狠心没有逼着她那钱,前几天自己要是能够联络叔叔大爷们,用强硬的手腕和态度,那金条不就是自己的了吗?
慕容晓东悔的肠子都青了。
全村两千多户人家,能拿出金条的不就是慕容家嘛?
是不是老东西临死的时候给她的?
也或许像满屋子的古董离奇失踪一样,也是被她偷去的?
昨晚上老婆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一夜。
天不亮就从家里逃出来,去敲慕容晓西家的大门,爸妈回来之后都是在这里住的,死丫头竟然没回来!直接去了镇上住!
爷爷死了,她发财啦。
慕容晓东的胸口风箱似的喘,“我不管!我就要进基金会!我就要去管账,那金条也有我的份!不行我就去告你们,你拿爷爷的遗产充好人,我什么都落不着……咱们法庭上见!谁都不能好过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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