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巨人开始的无限》第一百二十章：魔威，岩浆果实，狗都不吃

    这几天，大海上很热闹。
    风波不断，很多地方甚至比逢年过节还热闹。
    报纸都快卖疯了，有小道消息称，世界经济新闻社社长、“大新闻”摩尔冈斯这个鸟人开香槟宴庆祝时，笑的差点中风……
    鸟人每次和人谈话时，言必称剑豪雷恩是天生的焦点人物，身体的每一寸血管里都流淌着新闻的血……
    不止是鸟人，全世界大大小小的报社老板都乐疯了。
    因为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这几天报纸的销量几乎是昔日的十几倍以上，很多平时根本不会订阅报纸的人，这几天手中都拿着几份报纸。
    短短几天，很多报社就创造了以往一个月才有的业绩。
    数着钞票的boss们自然乐不可支，很多人信誓旦旦的宣称，这个时代就是新闻业的春天……
    现在是不是新闻业的春天雷恩不知道，但是香波地群岛上很热闹倒是真的。
    哪怕不久前，因为震波的影响，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海啸，岛屿上的气氛依然十分火热。
    “报纸，报纸，今天的报纸！”
    报童们穿着不合身的宽大工人装，以飞快的步伐穿过大街小巷。
    这场战争的影响巨大，人们或多或少都买了几份报纸。
    到处可见这样的景象，大街小巷，来往的行人们手中拿着报纸，和朋友熟人聊着各种热门话题，不少人甚至与别人争执的唾沫星子横飞。
    百废待兴，也影响不了人们八卦的热情。
    看看这些标题浮夸的报纸就知道了。
    《震惊！为了营救“火拳”艾斯，最强男人白胡子竟做出这种事。》
    乍一听，好像老白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一样。
    然而，报纸描述的内容却是：……危急关头，白胡子让“人妖王”伊万科夫为他注射亢奋荷尔蒙，压下病痛进行最后一战。
    别说岛上的吃瓜群众，雷恩这个经历过信息时代轰炸的人看了都直呼内行。
    标题党这玩意，哪个世界都少不了。
    例如“大新闻”摩尔冈斯这个鸟人，有时还会根据自己的主观意愿或者为了博人眼球而故意夸大事实，甚至虚构新闻……
    由此可见，这个世界的媒体没多少节操可言，比英国bbc也强不到哪去。
    当然，那些主流报纸上，不正经、太浮夸的报道还是少数，更多的还是对大事件本身的解读。
    而且多数报纸就算没有为海军歌功颂德，至少观点隐隐站在海军那一边。
    例如这些：
    《史无前例的巅峰对决，白胡子海贼团＋狮心海贼团vs海军本部＋王下七武海！》
    《正义必胜，海军中将白龙成功击杀白胡子！》
    《“世界最强男人”白胡子陨落，海军再一次向世人证明，他们有能力维持海上秩序！》
    ……
    世界政府的巨大影响力可见一斑，五老星他们肯定是做了工作的，例如向各大报社施压。
    不过这一次，舆论还是没能彻底倒向海军。
    清晨，风和日丽，雷恩身披风衣，戴上兜帽遮住半张脸行走在大街上，准备去吃个早餐。
    这是香波地群岛的24号区域，道路两旁都是餐厅和特产店。
    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们嘈杂的议论声不断传入他耳中。
    “哈哈哈……太好了，白胡子死了，这就是正义的制裁啊。”
    “世界最强男人都败了，看来，红发，大妈和凯多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是啊，海军万岁！正义必胜！”
    街道两旁，很多民众情绪激动，为海军欢呼，庆祝胜利。
    仿佛只要白胡子这个大海贼一死，这个世界就会变得更安全，更有秩序一样。
    都无需雷某人开口，立刻就有不少人站出来反驳。
    “马林梵多都快沉了，还鼓吹胜利，海军能要点脸吗？”
    “这可难说了，也许海军都是鱼人，可以在海水底下燃放烟花爆竹，庆祝胜利。”
    “噗哈哈哈……笑死，海军都快被白胡子和剑豪雷恩捶爆了，还打肿脸充胖子呢。”
    “别再说了，给海军留点面子，不然他们的底裤都快被扒干净了……”
    唱反调，阴阳怪气的声音很快传出，数量还不少，给那些正在欢呼的人当头泼下一盆冷水。
    政府和海军光在报纸上做文章可没用。
    别忘了，这次直播可没中断。
    虽然后面只有闻西手中的那个电话虫在工作，战斗画面不太全，可大致情况世界各地的民众还是知道的。
    群众眼睛是雪亮的，这次海军的表现委实谈不上有多漂亮。
    从头到尾，除了白龙登场强势击溃白胡子海贼团的13位队长，升起包围壁后岩浆弹的无情洗礼，以及圣枪惊天一击杀死白胡子这三个环节，其余时刻海军最多和海贼势均力敌，吃瘪次数一点也不少。
    特别是那个被世界政府冠以“恶魔之王”称号的男人，极其强势霸道，屡次打脸海军。
    因此，虽然支持的人更多，但对海军的表现不买账的也大有人在。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竟然为一群垃圾海贼说话，海军可是……”
    被泼了盆冷水，街道边，一个支持海军的中年男人脸色涨红，恼火的看着身边的那几个年轻人。
    结果，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黄毛青年就冷笑着把几份报纸甩在了他的脸上：
    “大叔，少一副道貌岸然的说教姿态，认不清残酷现实的是你们！”
    “你……”
    那位大叔拽住报纸，一看标题，更加脸红脖子粗了。
    《“恶魔之王”弗朗西斯·d·雷恩降临，海军本部毁灭，据悉，马林梵多岛屿大半已经沉入海底，预计一周内将会彻底消失。》
    《大将“赤犬”被恶魔之王击溃，目前还在抢救中，尚未脱离生命危险》
    《最高战力溃败，海军史上最黑暗的一天！》
    即使在顶上战争众多的热门话题中，赤犬战败的热度和轰动性，也几乎仅次于白胡子之死。
    海军大将的战败，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战败甚至差点身亡，即使遍寻八百年的历史都是极其罕见的。
    海军大将作为海军本部最高战力，世界政府最高战力，一直以来都是维系大海秩序的定海神针，每一个大将都拥有赫赫威名和广泛的影响力。
    故而赤犬的战败极大的震撼了世人，不知道惊爆了多少眼球。
    赤犬今年53岁，绝对的巅峰期，不存在衰老和病痛的情况，他过往的表现和战绩也非常亮眼，然而，他还是败了……
    这件事产生了非常恶劣的影响，助长了世界各地海贼们的气焰，也动摇了很多民众对海军的信心。
    简而言之，人们心底没有了安全感。
    而且，标题为“最黑暗的一天”的那份报纸的配图也非常有意思。
    上面，是雷恩站在莫比迪克船头，手掌震荡波光萦绕，一边抬起遮天蔽日即将淹没马林梵多的大海啸，一边嚣张狂笑。
    下面，是玛丽乔亚的某间病房内，大将赤犬全身缠满绷带，昏迷不醒，正在打吊瓶接受紧急治疗。
    这种风格强烈，场景鲜明，还带着一丝讽刺意味的对比，给了读者们非常强的冲击力。
    而且黑白两色的图片上，雷恩头顶上还重点标注着“恶魔”两字，两旁遮天蔽日的海啸颜色漆黑如墨，还艺术化处理成了像恶魔翅膀的样子。
    看起来，真像极了一位来自地狱的魔王降临到了马林梵多。
    中年大叔看着报纸上的这张图片，身体蓦地一寒。
    浓郁的阴影中雷恩傲然屹立，恶魔双翼遮天蔽日笼罩住马林梵多，还在丧心病狂的咧嘴大笑，黑暗，霸道、嚣张、癫狂，邪恶……种种因素一同渲染出了一种独特且森然的恐怖感。
    冲击力太强，中年大叔仿佛能透过图片能听到那种癫狂邪恶笑声，一种颤栗般的恐惧被唤醒。
    他眼神惊恐，额头渗透出冷汗，因恼怒而涨红的脸色消失了，随之而来是带着惊惧的苍白。
    魔鬼，这个男人是魔鬼！
    一想到这种恐怖的怪物还活着，甚至还是香波地群岛的人，中年大叔就心胆俱寒。
    原本还想驳斥那几个年轻人的他，果断闭上了嘴巴。
    别觉得大叔胆小，四皇大妈刚看到这这份来自世界经济新闻社的报纸时，都眼皮直跳。
    剑豪雷恩这种彻底妖魔化的形象，让她想起了自己以前的船长洛克斯……
    这张图片的艺术效果确实极强。
    最开始那一天，关于雷恩的这张图片只是在几家报纸上用。
    等到第二天，仿佛约好了一样，几乎大半的主流报纸刊登雷恩的图片时都会采用这样被称作“魔王降临”的黑白图片。
    恶魔之王降临、马林梵多毁灭，和四皇白胡子陨落，大将赤犬战败生命垂危这两件事一同成为顶上战争中最轰动的三大热点。
    其次才是“火拳”艾斯生死未卜，“神之女”出世这两件事。
    当然，这些都是与人物相关的热点新闻。
    凌驾于五个人物热点事件之上的，最具争议的话题还是，海贼和海军谁胜谁负。
    不止是在嘈杂的大街上，雷恩悄悄进入一家餐馆吃牛肉面时，都可以听到食客们激烈的争吵声。
    “当然是海军赢了！”
    某个路人甲放下手中的筷子，面也不吃了，怒视着对面的食客，“海军的目的就是对付大海贼白胡子，现在白胡子死了，他们已经达成了战略目标。”
    乍一听，这话还挺有道理。
    “呵呵，照你这么说，白胡子海贼团的目的还是救出火拳艾斯呢……现在火拳跑了，所以海贼们已经达成了战略目标，大获全胜。”路人乙讥笑道。
    路人甲：“……”
    被别人用自己的逻辑打脸，太疼了。
    白团的目标确实就是救人。
    因此从战略和目标上看，海军杀掉白胡子可以说自己赢了，可海贼救出艾斯也能说自己赢了……
    路人甲很恼火：“你……简直不可理喻！明明是海军赢了。”
    这个混蛋，竟然支持一群海贼，人渣。
    “赢个屁，马林梵多都沉了……老子就看不惯海军吹几把。”路人乙一脸不屑。
    什么正义必胜，虚伪之极，海军有本事就管一下“尊贵”的天龙人啊？查尔斯罗圣那头猪真特么的恶心……
    雷恩坐在某个角落里，默默吃面，顺便用见闻色聆听他们的心声，当作日常锻炼。
    这时，又有人插嘴：“海贼嚣张什么？报纸上说火拳艾斯受了致命伤，也许现在已经死了，救人救人，最后救了个寂寞！”
    这货明显是支持海军的。
    “报纸上还说大将赤犬生命垂危正在紧急抢救，也许现在已经死了……天天吹胜利胜利，是不是过几天海军高层要一起去赤犬的坟头摆宴庆祝胜利啊！”
    有个暴躁老哥一拍桌子，呵斥道。
    老子就是看海军不爽。
    “………”
    暴躁老哥这话，直接把之前那位海军的支持者怼自闭了。
    “你们别争了。”
    还有中间派的人，哪边都不支持，嗤笑道，“这场战争哪有什么胜利者！”
    “就是，天天争谁赢了有意思吗？等赤犬和火拳艾斯到了阴间团聚，让他们再打一场可好？”
    “噗哈哈哈哈……这是什么阴间笑话，笑死。”
    海军的支持者们：“……”
    海贼的支持者们：“……”
    中立派，或者说支持两败俱伤观点的那些人的发言，把海军和海贼的支持者都干沉默了。
    事实就是，这三种论调的支持者数量都不少。
    哪怕支持海军获胜的民众较多，也无法压制住另外两种声音。
    从这就能看出，为什么战国元帅，五老星和cp0一定要弄死“火拳”艾斯才肯罢休。
    假设“战争胜利”是一个人，那么白胡子死亡和火拳艾斯死亡就是他的双腿。
    一条腿走路，别人会相信你（海军）站的住脚吗？
    海军眼下面临的就是这种窘境，赤犬的战败更是等于“战争胜利”这个人又被砍了一臂，雪上加霜。
    补救的办法也有几个。
    一是将白胡子斩首示众，震慑海贼，可惜因为红发和雷恩干涉，已经失败。
    二是，一两周内能找到并弄死“火拳”艾斯，或者假如他不治身亡了，确定消息真伪后立刻公布死讯。
    否则等争议的时间一长，顶上战争这个历史事件就不会再有定论了。
    不用想也知道，此时cp部门和海军的情报部门都在疯狂搜寻火拳艾斯的下落。
    雷恩听着面馆内的食客们挥斥方遒，指点江山，默默地吃完两碗牛肉面后，结账离去。
    到了街道上他又把兜帽拉紧了一些，遮住半张脸。
    “海贼都是人渣，垃圾，全都该死，赤犬大将应该下手更狠点，用火山弹把那些海贼全部烧死、烧成灰烬！”
    “呵呵，可惜他做不到，倒是恶魔没让我们失望，把马林梵多打了个稀巴烂！”
    “什么世界最强男人，四皇白胡子还不是被白龙一枪捅死了！”
    “哼，世界政府最高战力更可笑，大将赤犬被雷恩大魔王打的差点原地去世！”
    “狗屁四皇，都是垃圾。”
    “区区大将，菜的抠脚！”
    “震震果实，最强超人系就是吹牛，打起来还不是被神之女的风暴之力碾压。”
    “我怀疑你是想黑嗜血大剑豪，他用的也是震波。”
    “震波本就没什么了不起的！震震果实，给我我都不要。”
    “呵呵，又来一个无脑的神明吹……那大将赤犬怎么跪了？岩浆果实，狗都不吃！”
    “你……”
    ……
    街道两旁，人们的争吵声清晰地传入了雷恩耳中。
    某些吃瓜群众的智障言论，他这个曾当过键盘侠的宅男听了都会脸皮抽搐。
    震震果实，给我我都不要。
    岩浆果实，狗都不吃。
    真特么敢吹啊，这两颗恶魔果实，雷恩见了都会眼红。
    可到了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的路人甲，乙、丙、丁的口中，那就是两个烂西瓜。
    听了一会儿后，雷恩不厌其烦，忍不住收束了自己的见闻色。
    没办法，他听不下去了，吃瓜群众们的言论越来越离谱了，已经到了白龙秒杀四皇，魔王单手吊打海军三大将了。
    当然，也有魔王的震波只能给神之女刮痧。
    或者神之女外强中干，不配给恶魔之王提鞋这类言论。
    都是噪音，精神污染。
    泼妇骂街，网上对线，贴吧论战也不过如此了。
    真相啊，事实啊，根本不重要，吃瓜群众在乎的也不是这个。
    这就是一场狂欢，盛宴，这几天，人们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拿上一份报纸你就可以找到愿意和你讨论、争吵的人。
    从顶上战争结束，到报纸刊发，这种现象已经持续近三天了。
    在这个娱乐业相对匮乏，或者说还处于纸质媒体为主的世界，这个大事件的余热恐怕还可以持续两三个月之久。
    说到底，没有手机，没有电视、电脑，人们闲暇时不和街坊邻居争论这个，还能干嘛？
    走在街道中央，即使收敛了见闻色，雷恩也能听到各种奇葩言论，微微摇头。
    真是有活力啊，这些人。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路人们就停下了议论，动作熟练又迅速的往街道两旁散开，然后齐齐跪下。
    整条街都变得鸦雀无声，因为，天龙人来了。
    夏露莉雅宫，罗兹瓦德圣，还有智障六岁儿查尔斯罗圣，三个天龙人或骑着或牵着强壮的奴隶，身边跟着一堆护卫和保镖，招摇过市。
    街道中央只有雷恩还站着，且继续向前走，非常显眼。
    “你这个……！”
    罗兹瓦德圣刚想开口呵斥，突然像被卡住了咽喉一样，立刻把贱民两个字咽了回去。
    对面，雷恩摘了兜帽，黑发舞动，露出那张棱角分明的白净脸庞，蔚蓝双眸中一片漠然。
    他冷漠的说道：“好狗不挡道，滚。”
    “……”
    罗兹瓦德圣瞬间脸色惨白，额头渗出冷汗。
    他从奴隶的背上跳下，二话不说，抓住同样一脸惊恐身体发抖的夏露莉雅宫往后方狂奔。
    至于查尔斯罗圣，根本不需要他管。
    刚看到对方那张脸，智障六岁儿就满脸冷汗，嘴唇哆嗦，浑身肥肉都在颤栗。
    他直接丢下奴隶，双手抱住脑袋……抱住那个可笑的泡泡头套，拔腿就往后面跑。
    跑的飞快，就像在逃命……不，就是在逃命。
    附近，那些天龙人的护卫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他们就跟着主子狂奔后撤，一句话都没有。
    只有那个戴着墨镜，西装革履的保镖声音颤抖着说道：
    “……大…人…饶命……”
    他额头冷汗淋漓，一边求饶，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串钥匙，手臂和手指颤抖着解开了那几个奴隶的项圈，放了他们。
    然后，不等雷恩开口，他就连滚带爬的往远处跑。
    不到一分钟，三个世界贵族、自诩高贵的天龙人和他们的狗腿子都跑的干干净净。
    原地只留下懵逼，惊愕的奴隶和民众。
    无人惊呼，无人开口，现场依然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雷恩没有说什么，抬手拉上兜帽，遮住自己的半张脸，脚底轻踏几个闪烁消失不见。
    就是这么凶残。
    骂一句滚，天龙人别说放狠话，屁都不敢放一个。
    恶魔之王这个耸人听闻的称呼，就是来自天龙人群体和五老星。
    原本海军大将就是天龙人的底气。
    可是，大将已经败了……这让他们面对恶魔时非常缺乏安全感。
    平时有多嚣张跋扈，遇上雷恩时就有多惊惧不安。
    雷恩，唤醒了他们对d之一族的恐惧，让他们回想起了几十年年前，那个胆敢进攻神之谷，洗劫天龙人的可怕疯子（洛克斯·d·吉贝克）。
    配合“魔王降临”那张图片，他在很多天龙人心中的形象已经妖魔化了。
    一如洛克斯，他的形象，在很多人眼中就像一个头发乱舞的恶鬼一样，已经妖魔化了。
    哪怕没有洗劫杀害过天龙人，雷恩如今也享受到了和洛克斯同等的待遇，因为论武力，他还要更强。
    发现他已经离开，随后，道路两旁的人们才惊疑不定的站了起来。
    “有传言，那位还停留在香波地群岛，没想到是真的。”
    “可不是，而且他本就是这里的人，任何时候出现在这都不奇怪吧。”
    “刚遇上，还是别谈那位了，我有点怕。”
    “你怕什么？”
    一位胖大婶老气横秋的说道，“弗朗西斯夫妇的孩子，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见过他欺压谁吗？除非是那些人渣，例如黑帮，海贼、人贩子、高利贷商人、世界贵……唔。”
    说到天龙人时，旁边，胖大婶的丈夫急忙捂住了她嘴巴。
    他们只是普通民众，不是恶魔之王，站在那都能把天龙人都吓破胆，少说几句为妙。
    ………
    13号区域，夏姨的敲竹杠bar。
    哎呀～
    雷恩来到山坡上，还挂着“暂停营业”牌子的酒吧门口，敲了敲门，过了片刻小马哥拉开门，放他进来后，又立刻关上。
    酒吧内，除了不死鸟马尔哥外，花剑比斯塔，冥王雷利，红发和本·贝克曼，四人正围坐在一张长桌边的沙发上。
    最后一人是站在柜台后，风韵犹存的酒吧女老板夏奇。
    “呦，稀客，恶魔之王来了，让小店蓬荜生辉。”
    夏奇放下标题为《最高战力溃败，海军史上最黑暗的一天！》这份报纸，笑着打趣了一句。
    “玛丽乔亚那五个掌权的老东西哗众取宠罢了，再说了，这称号也不比冥王更唬人。”
    雷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
    恶魔之王，唬谁呢？
    “冥王”雷利，“恶魔之王”雷恩，未来还有要成为“地狱之王”的索隆，都是和冥界，死亡和魔鬼等关联。
    巧的是，三人貌似都是剑豪类型的强者。
    雷恩也不客气，打开冰箱，从里拿出一叠炒豆子和几瓶红酒，找了个座位坐下。
    “别这么说，你这张图片，可比当初我们家雷利老师傅的霸气多了……”
    夏奇指着报纸，笑吟吟的道，“小哥，成为了凶名赫赫的恶魔之王，有什么感言吗？”
    “图，太丑，懒得说。”
    雷恩往嘴里塞豆子，一脸嫌弃。
    什么破图，把他弄的人不人鬼不鬼，偏偏还火了，还是报纸上引用最多的一张，让他有点不爽。
    夏奇：“……”
    好吧，一丑毁所有。
    这张图，确实妖魔化太严重了，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故意的。
    雷利喝了口啤酒：“哈哈，可别这么说，没准你真的吓到了五老星……他们可是从洛克斯时代过来的。”
    “哼，我可没用酷刑招待他们。”雷恩哼了一声。
    也许吧。
    洛克斯当年丧心病狂，做的太过火，根本没给天龙人和政府面子，连那时天龙人的老巢神之谷都被打烂了。
    如今，雷恩又做出毁灭马林梵多，击溃大将的举动，且屡次冒犯的天龙，态度嚣张，又表露出敌意，不怪他们将当初那份残留的恐惧，转移到他身上。
    某种程度上说，他也算替洛克斯背了锅。
    雷恩和几人闲聊了几句，想起正事，目光先转向红发和本·贝克曼，道：
    “有点私事要谈，能麻烦两位回避一下吗？”
    接下来的事，还是把红发海贼团排除在外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