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师证道后迎来火葬场》第1072章 我嫁师尊也一样

    林羡不问,闲来无事蹲在院子里喂野猫,他们太久没有住这宅子,有野猫窜进来,又在里面生了崽子,花色不同,被母猫喂得圆滚滚。
    林羡和裴漓之回来后,又把它们一个个喂得更圆润了。
    裴漓之回来时,林羡坐在门槛上,旁边大猫小猫围成一圈,在她脚边打滚儿,拿尾巴去勾引她,仿佛她是它们的主人一般。
    “师尊,”裴漓之走了过来,将手上的冰糖葫芦递给她,“给你。”
    林羡回到这宅子里,就跟脚下生了根一样,只喜欢窝在院子里,有了这群猫咪在,她就更不愿意出门了。
    裴漓之偶尔出去一趟,会给她带了小东西。
    林羡接过了冰糖葫芦,下意识问了一句:“干嘛去了?”
    “去拿了点东西。”
    “拿什么?”林羡这两个问题都不过是随口一问。
    但她怎么问是一回事,对方支支吾吾不想回答,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林羡几乎是同一时间就眯了一下眸子。
    “去干坏事了?”她咬下了一颗冰糖葫芦,又递到裴漓之眼前。
    裴漓之弯下腰来,着她的手,咬去了下一颗冰糖葫芦。
    酸酸甜甜。
    “喵~”旁边的小猫咪见林羡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张嘴发出了抗议。
    林羡又被它可爱到了,目光又落在了圆滚滚小猫咪身上。
    下一刻,小猫咪整个腾空,它被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提起来,放远了些。
    “小小年纪不学好,霸占人家道侣做什么?”
    林羡被他这幼稚的举动逗笑,一时间忘记了裴漓之方才的不对劲。
    裴漓之也没有再提。
    入夜后,林羡终于结束了今日在院子里摸猫晒太阳的活动,去泡了澡。
    这宅子不大,但裴漓之当初还专门让人凿了个浴池,平时用的人也都是林羡。
    如今整个宅院里就他们两个人,烧热水撒花瓣自然都成了裴漓之的活儿。
    哪有徒弟让师尊亲手干这些活的?
    但是,当裴漓之将一切准备好,林羡褪去了身上的外袍时,才意识到这里面还有一人,对方看着她,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甚至先她一步踏入了浴池中。
    “师尊,弟子替你搓背。”他这样说。
    这样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话,却还是得来了首肯。
    林羡着单薄的中衣下了水,裴漓之走了过来,水只到了他腰腹处。
    “师尊,”他在她身后暧昧地唤了一声,“水温合适吗?”
    周围升腾而来的白色的蒸汽衬托得他们之间的氛围更加暧昧。
    林羡在此刻的想法大概是:裴漓之是不是对浴池有什么执念?
    她又不是瞎的。
    这满池的花瓣都是今天才买回来了,还有热水,他烧得倒是勤快。
    “师尊,搓背了。”
    这句话后,衣衫褪去,原本在水中渐渐遮不住什么的衣物,就这样被扔了出去,显得有几分说不出的可怜。
    衣物的主人……不算可怜,被人伺候着呢。
    ……
    林羡被升腾而起的热意折磨得有些意识不清,身后的人哑声道:“师尊,弟子前几日去算了日子。”
    好端端的修士去算什么日子?
    “算命先生说,今日宜嫁娶。”
    铺垫了一晚上……哦不,铺垫了好几日,原来是在这等着。
    林羡没忍住笑了声,转过头去看他,“你也信这个?”
    “我愿意信。”裴漓之低头亲了她一口。
    “师尊嫁我吗?”他问。
    此情此景在浴池里说这种话,未免有些轻佻,在林羡看来,他分明已经将自己拿下,又何来嫁娶一说?
    裴漓之见她迟迟不回话,垂落了眸子,而后一顿,换了个话术:“我嫁师尊也一样。”
    他急于推销自己的模样,就像是自己不值钱般。
    “你想做什么?”林羡修长的手指划过他的胸膛,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除了洞房花烛。”
    裴漓之心思被戳破,也没恼羞,他抱着她道:“拜堂成亲,你我皆不信奉天,又无高堂在世,只剩夫妻对拜了。”
    他倒是安排得明明白白。
    夫妻对拜,想得倒挺美。
    她很是纵容裴漓之,除了刚恢复记忆时的别扭,如今算是稍微将当初扔下去的包袱捡回来些。
    “还准备了什么?”林羡问。
    裴漓之叹了一口气,那张生动又俊美的脸有些颓丧:“师尊不期待吗?”
    林羡轻声问道:“想我怎么期待?”
    轮到裴漓之说不出话来了,林羡笑了一声:“亥时了,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吗?”
    裴漓之眸色深了些,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裴漓之抱着人站了起来,离开了浴池。
    林羡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挂在里面的大红喜服。
    她眼中闪过了些惊讶的神色,虽然早有猜测,但陡然看到真准备好了东西,她未免有些惊讶。
    林羡想起他们去参加周芷喜宴时说的话,兴许是那个时候,他就动了这个念头。
    “师尊想成亲吗?”裴漓之灵活地将红色的喜服往她身上穿。
    这新娘子的服饰自然是繁琐至极,裴漓之显然了解得很清楚。
    “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办个喜宴。”
    事实上,修士并不都喜欢举办所谓喜宴,就算是裴漓之,他的仪式感,在结成道侣契后就得到了满足,那时候,连林羡抽在他身上的藤条滋味都是甜的。
    凡间的礼节虽然繁琐,但并不是全无可取之处,像这身新娘子的喜服,红色中带着金色丝线绣成了花纹,穿在她身上,实在是漂亮。
    “你猜我那时为何说那一句话?”裴漓之给林羡画眉时,突然听见了这样一句。
    那一句,是指林羡在好友喜宴上对裴漓之说的“芷儿问何时能喝上我的喜酒”。
    他迟钝了许久,终于在此刻恍然大悟。
    他手颤了一下,差点画歪了眉。
    林羡道:“我觉得,如今这样便好,你觉得要办个喜宴吗?”
    她蹙了眉,若真办喜宴,请的人实在太多,又是数不清的人情来往,麻烦。
    “师尊不喜欢,便不办了。”裴漓之道。
    他仅仅是给林羡画了眉,让她咬了口脂,明艳动人的新娘子就出现在他面前了。
    裴漓之听见了自己的心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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