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犬马之风情大宋》第四百章 壮士一去兮象春游

    第四百章壮士一去兮象chūn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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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千年下来咱老祖宗留下了无数的真知灼见,励志的语录那是一套一套的,可叫人做缩头乌龟的良言却是少而又少,所以李清的说服工作开展的很不顺利。
    慕容一祯和孙五根本不和李清讨论这问题,李清陪着小心的问问该把谁留在清风寨为好,话没完呢,人家撂下一句“公子看着办。”便自忙自的去了,李清还只能干瞪眼,没法,谁叫他是个甩手掌柜,寨里的一应事物他都不甚清楚,人家不忙叫他忙去?他行么!
    刘叔态度比较好,到底是老成持重的,只是笑眯眯的反问一句,“公子是不是想留下来守寨?”于是李清便讪讪的一边自个玩去了。
    徐指挥使更加不可以和他讨论这问题,人家动辄就搬出钦命来,天子可是派他来护卫李清的,反正李清去哪他就去哪;结果若风便成了倒霉孩子,他全盘接收了李清所有的苦口婆心,原本人家就不会撒娇,更不会满地滚,这会才知道原来自己姐夫是一个比宋祁还要八婆很多的人。
    而且在李清的威bī利yòu下,安小哥、孙五、慕容一祯等人全参与了对若风的围追堵截,又加了很多空口许愿:这和党项人争斗又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情,日子长着呢,下回,下回一定让你去!
    跟若风一块被留下的,还有.李家庄的张叔和袁叔,不过对付这两老兵,苦口婆心的方法是行不通的,李清用的是一连串的马屁,这么大个寨子,这么多事,这么多的老弱fù孺,不留下最信得过、最能干、最老成持重的人怎么行呢?万一党项人又打过来呢?若风个半大的孩子靠不住啊。
    这当然是个借口,经过了上一次.被党项人围攻的洗礼,现在的清风寨才真可说是固若金汤,他李元昊就是再带几万大军来,不顾损失的强攻只怕也不能得手,除非偷袭,话说回头,李元昊的伤还没养好呢,那地方可是男人的薄弱环节。
    反而远袭兴庆府倒是个有风.险的,那毕竟是人家以后的国都,李清就是对这艘铁甲船再有信心,可好汉也架不住人家人多,到时候党项人铺天盖地的扑过来,顶不顶得住还要两说,因此李清煞费苦心的把若风留了下来,也早早的打定了打不过就跑的主意。
    反正李元昊闹腾得咱回不了京城,咱也不让他安.生!
    刘叔和孙五他们就不象李清那么心虚,表现的很.淡定,不是说不清楚此行的凶险,而是既然身在边关,就得有血染沙场的准备,躲在清风寨里,那党项人就不会再来了?
    同样那么淡定的还有石元孙,李清什么人?这还.没去打呢,已经做了脚板抹油的准备,这种滑溜人值当为他cào心?
    而且还有一点,.上次接船的时候石元孙才发现原来清风寨有那么多好家当,于是毫不客气的“打劫”了一大批,这些天天天带着人跑到山沟里试shè,玩得那叫一个开心,所以他觉得李清既然有了那么大的铁甲船,党项人拿什么和它匹敌?即便人家人多打不过,逃绝对可以逃得掉。
    倩娘也好不了多少,眼看就得扬帆远航、千里奔袭兴庆府,她把李清抓过来那叫一个语重心长:“三郎,此番出行,定要稳重行事,切不可兴致一来便不管不顾,遇事多与刘叔商议,免得叫人担心……”
    李清不得不乖乖的听,听了又很郁闷,这是去打仗好不?你当咱是chūn游不成?不准玩泥巴不准nòng脏衣服不准下河抓小鱼?咱可是挂着骷髅旗要去做强盗的,又不是开心乐园里的海盗船,还不知道这一去能不能平安回来,就不能象个送别的样子?一时间李清非常想念自己的那几个老婆,当然包括谢大娘,要她们在,绝对不会这样!
    也别怪李清要觉得郁闷,现在码头上哪有送行的气氛?好歹也是千里奔袭,不说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也别整得象走亲戚、回娘家啊,个个脸上都笑嘻嘻的,有份跟着李清出发的人神气活现,没捞着上船机会的咬手指头眼巴巴的看,跟在乐园玩不上海盗船的一个mō样!
    唯一象个送别mō样的还就堇儿和慕容一祯这小两口,执手相看那个相看两不厌的,似乎所有的体己话全留到这会子来说,昨儿一宿干嘛去了?敢情是专mén来气人的!把李清在边上看的那叫一个眼馋,只是人生如戏,不是什么时候你都能做主角,做配角也得有做配角的自觉,抢镜头那是不行滴!
    “三郎,这便动身罢,不说与乞颜人有约么?可别误了时辰,着王育带人马送你一程,此番就当是探路,快去快回,若是党项人多势众,休要和他们一般见识,日子长着呢,难不成他们日日守着一条黄河?”石元孙也和李清一样不耐烦了。
    嘻嘻哈哈声中,船缓缓的离了岸,东南风鼓的正紧,只是桅杆上迎风招展的骷髅旗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中显得很不合适,李清站在船头还想和石元孙招招手话个别呢,石元孙却早带着自己的一哨人马绝尘而去;不用想,瞅那方向就是奔清风寨去的,刚才见了往船上搬那么多新鲜玩意,不趁着李清不在寨里打劫一番,他也就不是个久镇边关的将军。
    “公子,如今东南风正好,何不满帆?眼不见那边军都跑到我等前面去了,若是挂上满帆,准保将这些四条tuǐ的军汉甩到后边去。”李清趴在船舷边发了半天呆,冷不防陈彪蹿到他身后说道。
    李清懒洋洋的回头瞥了陈彪一眼,别看这小子现在说话还算恭敬,其实得意劲从脚板心往外冒呢,没法,闲人到哪都是闲人,甭说清风寨压根就没他chā嘴的地方,到了船上也一样,刘叔、孙五、慕容一祯哪个不是实实在在做事的?怎么分派人手各司其职、怎么看管这么多易燃易爆品,没一件事要李清cào心。
    按说这条海盗船名义上全是李清的主意,的确李清还在某些小环节上出了很多很有建设xìng意见,只是这年头卖嘴的并不吃香,没人把李清当个点子大王崇拜,一到了船上刘叔他们几个有事只和陈彪商量,公子他压根不会驾船!听说当年在江南就是陈彪一脚把他踹下长江的,那肯定有个本事的,公子么,让他站得高高的看风景吧。
    送别不成个样子,到了船上还没人搭理,李清除了发呆还能干吗?
    “急甚!船行的快便一定好么?此处又不是大海,你当与党项人jiāo手便如太湖上掠货么?怎生如此máo躁!要说嘴寻刘叔他们去,依我看,再行的慢也使得,稳当么。”李清很有些不满的说道。
    看着陈彪有些怏怏而去,李清着实乐了一会,倒打一耙的感觉果然爽,怪不得人品龌龊点的人都爱使这招;不过李清并不是完全要体会这感觉才让船行的慢些,虽然确实爽,而是有些事情不得不顾虑。
    咱中国的行政区域划分,大多都是依自然地形而来的,就在后世也一样,省与省之间的边界不是山就是水,而这条黄河就将大宋的永兴军路和河东路分割开来;清风寨属永兴军路管辖,有石元孙罩着,李清自可肆无忌惮些。
    但就是因为黄河这条天然屏障,河东路并不怎么受党项人的sāo扰,他们要防的主要是契丹人,大宋朝和契丹已经休兵了几十年,兴许京城里或有那么几个愤青们脑子热着想要开疆扩土,而边军边民绝对希望和平。
    就那么艘船居然要远袭兴庆府?而且还要在契丹人的境内打个弯儿?而且船头还sāo包的挂着个骷髅旗?党项人看了会高兴?万一契丹人误以为大宋无端挑起边衅怎么办!兵祸一接又得死伤多少人啊,这要是让河东路的官员和边军知道李清的计划,得,都甭用李元昊cào心了,河东路的边军绝对先和李清干一仗。
    所以石元孙才会安排王育带着他的骑军护送李清一程,要是碰到人问起,也好出面打个掩护,因此李清才不允许陈彪把王育的骑军给甩了。
    再一个李清也的确不想惹上契丹人,这一息兵就是一百多年,和谐局面来之不易,而且契丹的国力比党项要强上许多,咱大宋朝历史上连个党项都奈之不何,李清可不能做罪人,所以计划里在契丹境内弯一段的行程放在夜晚,悄悄的经过,拉风的不要。
    既然是个闲人,黄河又不是运河,岸边绝无大姑娘、小媳fù的纤细腰肢可以让李清吹吹口哨,这一路行来,李清就比较的闷了,看着人家都在忙来忙去,李清也不好意思拽人家陪他磨牙;刘叔和慕容一祯他们兴致勃勃的跟陈彪后面学驾船cào帆,这个李清就不大愿意凑热闹了,陈彪也是sāo包的家伙,就不知道低调点么?何况当初一脚把咱踢下江的帐还没算呢!
    果然的好风凭借力,青云上不了,行舟倒是很顺当,没两天船就到契丹和大宋的jiāo界处,之前两国乒乒乓乓的打了几十年的帐,把个边界打得荒芜人烟,息兵这么久都没缓过劲来,这边界成了三不管地界,王育带着骑兵不能再前行了,怏怏的和李清道别。
    王育倒是和李清一样的心情不好,人家想去找党项人报仇呢,之前也要求上船与李清同行,可石元孙坚决不同意,李元昊攻清风寨都强压着两不相帮呢,何况现在李清要去袭击兴庆府?这要是被人知道船上有边军,奏一报到京城,石家现在可是经不起再惹事上身,随他李三郎闹去,咱不掺合,人家李三郎是和当今皇帝玩抱抱的jiāo情,就连太后都偏心眼,你说同是谋反的嫌疑,石家由开国公变成了侯爷,李三郎倒好,特特送去江南领略秦淮风月,敢情还有功了不成?
    黄河在中国北方大地上画出一个大大的“几”字,而契丹和党项jiāo界这一段,就在“几”的右尖上,看来少数民族的生育能力和咱汉族不可同日而语,刚进入契丹境内时,满船人都有些战战兢兢,毕竟是准备去打党项人的,别稀里糊涂的和契丹先开上仗;谁知道小心翼翼行了半天船,竟连一个人影都没瞧见。
    这一块地界属于契丹的西京道,契丹也是个游牧民族,正值chūn暖huā开,风调雨顺,又不是缺水的季节,所以也没什么牧人跑到黄河边上放牧,倒叫大家全白担了心,既然无事发生,当然也不会有意趣,于是李清只好又进入郁闷状态。
    晚上李清正伏在船舷边幽幽的冲着一弯明月出神,他很有些想念若英了,当初遣送到江宁也是坐船,别看那是被贬,可身边有个nv人那是胜过一帮臭男人许多倍了,一路上就没怎么觉得郁闷过,掐手指头算算没两月小丫头也该生了,也不知道是男是nv,男的管它,要是生个nv娃长得却象他爹,这以后嫁不掉可怎么办呢?
    “公子,对岸有些动静,此处正是与乞颜人约好的会面之地,当便是他们了,只是却有些蹊跷,公子且去瞧瞧,莫不成是契丹人知道我等犯境了么?”打断李清暇思的刘叔,蹊跷?李清有些不解,如果是契丹人发现我们的行踪,他们也不应该半夜来啊,咱又没到岸上宿营,河面上夜袭契丹人也会?
    随刘叔到舱面望对岸一瞧,李清才明白刘叔为什么觉得蹊跷了。
    日后的乞颜是méng古最大的两个部落之一,但现在合族才是一个万把多人的小部落,李清他们又不是不熟悉,乞颜部落里的青壮全挑出来也不过是二千来人,可现在一瞧对岸,虽说天黑又隔得远,但河边每隔几十米就点着呈品字形排列的三堆篝火,影影憧憧的望去,这人马就不下二千人。
    现在可是chūn天,放牧的好季节,这一趟来回路程可不短,合一起不得耗个半年的?难道为了帮咱往回鹘人那送东西,人家要牺牲一年的收益全体出动不成?
    李清转头问刘叔道:“日前与乞颜人jiāo通消息,可有异常之处么?莫不是想来助拳的?”
    刘叔摇了摇头,让乞颜人到党项境内刺探情报的活动都是他和倩娘在安排,也没听他们说起要和清风寨一起攻打党项人,他们这小部落目前可不敢招惹党项人,只是李清转念一想倒释然了。
    就是因为回鹘送的文献字画走青唐路被人劫了,才想着借契丹境内运送物资,这一点乞颜人是知道的,想必担心误了李清的事不好jiāo代,才合族发动,把青壮全叫出来护卫,现在人家的生意在契丹和党项境内做的是四通八达,就算不放牧也饿不死他们了。
    还有就是李清绝不相信乞颜人会出卖他,会出卖清风寨。
    “既是有约在先,想必定是他们了,陈彪,将船靠向对岸,那小船也准备好,也是一番盛情,我需上岸答谢才好。”李清笑道。
    陈彪高声的应了一声,随后便吩咐水手转舵纵帆,将船从河中心往对岸驶去,见李清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刘叔也没作声,只是冲慕容一祯和孙五做了个手势,要他们带人戒备,毕竟是在契丹境内,小心点总是好的。
    还真让李清猜对了,并没什么蹊跷事情发生,离岸边还有三箭之地,猛的一艘小羊皮筏子点着了灯,从黑暗的河面上蹿出来,筏子上站着三个人,只听有人高声叫道:“可是清风寨李公子的船么?我等是乞颜部落的,娜仁姑娘前来迎你们来了。”
    李清在船头一瞧,可不是么,摇摇晃晃的马灯下面,依稀便是娜仁托娅的身姿,居然穿着一身宋服,还别说,初初娜仁托娅刚认识李清那会,甭管怎么打扮,穿上一身裙装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可到底是接触宋人多了,又常和谢大娘、倩娘之类拔尖的风流人物在一起厮hún,现在气质可就变得多了,穿着一身裙裾,河风吹拂下,俨然颇具几许风姿。
    既然看到熟人,之前的戒备小心也就全用不着了,李清一叠声的叫着“快放小船、快放小船,我要登岸。”又冲陈彪吼道:“落帆,慢些行船,把人家小筏子掀翻了可怎生是好?”
    刘叔、慕容一祯、孙五等人和娜仁托娅相熟已久,都凑到船头上和她招呼,不过气质一变,娜仁托娅却没了往昔大漠儿nv的豪放,只浅笑着挥手致意,并不扯高声应答,神情间还有些羞涩,这番举止让一边笑嘻嘻瞧着的李清不免有些遗憾,到底是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又要温文闲雅,又能妖得起来,这也太难为人了,当然谢大娘是个例外,可如她的天下又有几人?
    不过不得不承认,娜仁托娅现在穿这身还真是显得有些妩媚,不知道是不是李清好久没见漂亮姑娘的缘故,当然,如果她的腰还能更细一些,只怕李清的感觉要更好上几分,兴许猴急急的爬上人家的羊皮筏子,那就未可知了。
    非常谢谢还有朋友在继续看这段文字,别的也不说了,祝各位在新的一年里生活畅意,心想事成,快乐得比老天爷还大。
    新年好!
    此
    致
    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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