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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我们虾饺三岁了!】
完成任务后, 缺德就已经离开做下一个任务,但他进行下一个任务的时候还是经常摸鱼,和以前一样不靠谱, 这不今天虾饺过生日,它又回来凑热闹。
白净净肉乎乎水灵灵的虾饺乖乖坐在桌前, 穿着一身白绸金线的小袍子,头上扎着个小揪揪, 一说话肉肉的小腮帮子动来动去。
桌上左边是他阿娘,右边是他爹爹,对面是看着他笑得开花的曾祖母。
虾饺伸着圆乎乎的小手拿起筷子, 从眼前阿娘特意给他做的骨头形状的鱼丸里夹起一个放到太皇太后碟子里:“曾祖母长命百岁。”
老太太笑得:“我的好乖孙!借我们小寿星吉言,曾祖母还得多看虾饺几年。”
虾饺抿着小嘴笑了笑, 又夹一个递到司柔嘴边:“阿娘吃。”
司柔一口咬下来, 摸摸他小脑袋笑道:“嗯嗯, 好吃,多谢虾饺。”
最后虾饺又夹起一个, 却见盘子里只剩两个了, 有些舍不得,嘟着小脸犹豫了一会儿, 举起小手递到赵元徹面前, 不舍道:“爹爹, 你吃。”
赵元徹毫不客气握着筷子便吃了, 虾饺小嘴一瘪,看着盘子里最后两个道:“这两个虾饺吃吧。”
司柔笑的不行,赵元徹摸着小狗崽脑袋道:“没吃够下回阿娘再给做。”
虾饺故意看着司柔道:“阿娘,爹爹说的是真的吗!我真开心!”
虽后宫没那么些乱七八糟的人,但也有许多事要做, 店里她也不能全不闻不问,一天天倒也没怎么闲着,没空闲日日亲自下厨。
司柔点点头,虾饺便又高兴起来,拿起一个水晶包啊呜一口,另一边的一张大椅子上,阿仔和叉烧包也正吃的开心。
司柔却有些没食欲。
几月前拿出巡当借口,赵元徹陪她回了趟家乡,司柔不喜欢兴师动众,便特意换了行装才又回去,阿仔和叉烧包高兴得撒欢,虾饺没来过也新鲜得很,在这住了几日才又回去。
走之前赵元徹还把那颗荔枝树挖回去种在了个比缸还大的大花盆里,天热了搬出来,天冷了搬进屋,反正以前宫里妃嫔多留下一堆侍人,现在他们也没事做,以前伺候阿仔和叉烧包,现在又多个荔枝树。
回来后没多久,司柔便觉得食欲不振,晚上躺在腿上道:“我是不是晕船了。”
赵元徹端着果子茶无语道:“你在船上的时候没晕反而现在晕,晕路还差不多。”
司柔哼一声把果子茶拿来喝光,虽不想吃饭这些东西倒没少吃,之前找大夫也没瞧出个所以然,只是说让休息,次日大夫又来,却突然一声便恭喜:“娘娘有孕了!”
司柔想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怪不得这感觉有些熟悉。赵元徹重重赏了御医,抱起司柔道:“这回该是春卷了吧。”
“什么是春卷?”一边的虾饺舔舔小嘴,“听起来很好吃。”
司柔一笑,问他:“虾饺觉得虾饺好不好吃?”
虾饺捧着小脸吓道:“那个虾饺好吃,介个虾饺不能吃,会痛痛!”
赵元徹拎起虾饺道:“这个春卷是妹妹。”
虾饺:“什么是妹妹,妹妹好吃吗?”
好不容易和虾饺解释清楚,春卷妹妹是人不能吃,而且还可以和他一起玩,虾饺便开始期待妹妹出生了。
同意都是爹娘的小宝贝,他和爹娘长得一样,只不过他更小,而阿仔是狗狗的模样,叉烧包是猫咪的模样,春卷会是什么模样呢,虾饺整天想来想去,有一天看到一只小兔子,可爱极了,便每天睡前暗暗祈祷春卷一定要长成小兔子的模样,又有点担心,万一长成小猪怎么办,吓得他又多祈祷两遍。
入冬司柔肚子又圆滚滚了,她得空便想睡觉,虾饺趴在她怀里轻轻摸摸她的肚子:“阿娘,春卷是不是个小熊啊,怎么她在你肚子里你就一直想睡觉。”
司柔摇头笑道:“不是,其实阿娘是个蛇精,蛇冬天都要冬眠的,你怕不怕我?”
虾饺一脸兴奋:“阿娘,你变成蛇我看看嘛!”
小东西胆子这么大。
缺德又回来串门:【你儿子真逗。】
虾饺突然捧着小脸道:“你又来找我娘说话了?”
【我的天!】缺德吓得直结巴,【你,你,你儿子能听见我说话!】
司柔也惊住了,虾饺却道:“嗯嗯,我能听见啊,不过你在哪里,我从来没看见过你。”
缺德竟然就给吓跑了。
小孩子忘性大,因知道的少反而不以为异,司柔便也没过多解释,可小孩子也最喜欢胡天胡地的说话,不过大多数人也不信罢了。
但也不是全都没人信,虾饺虽还小,也得每天去读一个时辰书了,司柔怕他孤单,给他寻了几个大臣家差不多年纪的小伙伴一起背诗玩耍,于是司柔是蛇精的事便被小孩子们传到了宫外去,小孩子父母听了都吓得不行赶忙嘱咐小孩不许再说,可这么来来去去传到市井之中,赵元徹风流秘史便又多了一段:传闻当年陛下为亲哥太子所害流落山野,在山间被一修炼化成人形的貌美蛇精所救,这蛇精竟然没有吸干他,反而爱上他和他做了夫妻,还生了一个孩子。
可终究人妖殊途,蛇精和孩子都离开了,陛下却也没有忘记他们,所以现在皇后生的皇子明明是第一个,却称作二皇子。
“妙啊,竟然圆上了!”司柔看着地摊买来的话本子,不禁抚掌赞叹道。
若不是她是当事人,她都要信了。
其实是因为大臣说虾饺是皇长子要早日立太子,但养育太子规矩是不同的,还要搬到东宫去住,赵元徹觉得他屁也不懂何必小小年纪受那个苦,便一直没应允,司柔也道:“既然如此,就让他做二皇子嘛。”
民间也有为了好养活,故意把第一个孩子称作二哥三哥的,倒也不是什么闻所未闻的事,赵元徹又和个老道士交代了几句,虾饺便成了二皇子。
而宫里人平日口中还真有个大皇子,是阿仔。
叉烧包是大公主,一开始是司柔开玩笑,反正又不上族谱,便也没人来说什么,后来宫里人也都这么叫了。
另一个信了虾饺话的人,是赵元徹。
书房里赵元徹看奏折,虾饺在一边写大字,写一半赵元徹让他歇歇,虾饺便坐他腿上道:“爹爹,那个和阿娘说话的还看不见的东西是谁。”
一般人听见这话要么觉得荒诞要么吓死了,赵元徹却陷入沉思。这么多年他听过两次司柔偶然和人说话一般却没有人,有时话没说出口,神色里却像在和谁交流一般,如今听见虾饺这么说,却问:“你能听见有人和阿娘说话?”
虾饺点点头,赵元徹却捏着笔心里酸了吧唧:凭什么我听不到,是不是她不想让我听。
……
夜里几番纠缠后,赵元徹环住摸着她红扑扑湿乎乎的脸,犹带低喘吻着她问:“你到底是人是鬼?”
司柔知道他不是好糊弄的人,对他问出这句话并不意外,可也没多解释,只是皱眉不满道:“你就不能怀疑我是仙女?!”
赵元徹一翻身缠绵吻在她颈侧:“是什么都好。”
……
又过个年,到了春天,满城花开云霞栖枝,春卷出生了。
赵元徹便给春卷取名叫做赵彩霞,被司柔无情驳回之后,才干脆跟着敬德叫了敬慧。
司柔怎么听怎么像个师太,算了,反正她闺女这辈子也没几个人敢叫她大名。
小春卷生得十分漂亮,一出生便乌发雪肤,大眼睛葡萄琉璃一般,前几日连人都看不清便眼中流光闪闪,谁瞧见都爱的不行,太皇太后精神震烁的模样,御医看了都说活到一百不成问题。
到了满月上长了肉肉,愈发粉雕玉琢,连哭声都娇娇气气的,阖宫上下谁也听不得她哭声,一张口便恨不得:给她!要什么都给她!
然而宫里还有个惆怅苦恼的人,就是虾饺。
虾饺已经闷闷不乐好几天了,司柔虽有了闺女自然也没忘了儿,这日虾饺坐在她旁边吃饭,忿忿咬着排骨,明明香的流口水,眼中却还有几分郁结。
吃完司柔带他洗了小手,抱回来问道:“好宝,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虾饺小嘴撅的老高摇摇头,却眼泪就掉下来了,司柔赶忙道:“宝儿啊,怎么了,和小伙伴吵架了?”
虾饺突然回头搂住她,哇一声哭了:“妹妹为什么不是小兔子!”
司柔一头雾水听虾饺抽抽搭搭说完,看着他委屈的小模样,都觉得自己没生个兔子出来真是罪大恶极,最后只能和他解释因为他和妹妹都是她生的,阿仔和叉烧包是捡来的。
虾饺非常惊讶,心里开始心疼阿仔和叉烧包,他们肯定不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知道了得多难过,于是把身边人都叫来,背着小手认真告诉宫人,不许在阿仔和叉烧包面前说它们是捡来的。
可小孩子总是需要更多的照顾,更何况小虾饺已经满满有自己的事做,有自己的小伙伴,而春卷还是个软趴趴的小粘人精,司柔自然和春卷待在一起的更久些。
可其实春卷出生前虾饺也没有时时不能离开司柔,司柔便没觉有什么问题,但小孩子很会吃醋的,虾饺每次回来都看见春卷又待在他娘身边,便开始嫉妒了。
一开始还不说,后来有一天忍不住了,突然哇哇哭着去抱春卷,要把春卷扔掉,司柔赶忙抱起春卷去哄虾饺,可怎么也哄不好。
看着满地打滚的虾饺,赵元徹和司柔突然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一边的阿仔害羞的把脑袋埋进了床底下。
次日虾饺又准备好了眼泪进屋,刚要张口开哇,发现春卷不见了……
虾饺闭上嘴走到司柔身边小声道:“阿娘,妹妹呢?”
司柔道:“扔了,反正你也不喜欢她。”
虾饺吓得张开小嘴,抓着司柔的手,心里十分不安,又因为阿娘身边又只有自己了有点满足。
可吃完饭回自己屋里睡觉的时候,却怎么都睡不着,半夜跑到外间陪他的瑶光身边道:“姑姑,阿娘真的把妹妹扔了吗?”
瑶光一笑,故意小声道:“今天还没出宫,明天就丢出去了。”
虾饺为难道:“她那么小会饿死的。”
瑶光问道:“虾饺舍不得妹妹饿死吗?”
虾饺小心翼翼点点头,跟着瑶光去看了正在摇篮里安安静静睡觉的小春卷,她那么可爱那么小一点点,不会走路不会说话,阿娘才总是抱着她的吧。
虾饺一想到她会被饿的哭死都没人管,心里难受死了,推开门便哭着去拍爹娘卧房的门:“阿娘,你不要把妹妹扔掉了。”
赵元徹心暗暗道:阿柔她治狗脾气真是有一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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