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卖肠粉》第59章 街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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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的事司柔还心有余悸，到了十五皇上还没缓过劲来未露面出席，而正月十五又是年后最要紧的节日，寂寂寥寥的不像样，皇上只好退步，把楚清歌治了罪，将太子和皇后解了禁足，但此次的元宵宴却是由三皇子和贵妃来操持的。
    司柔下了马车进宫，身边陪着的是扮作侍女的瑶光，一路上瑶光便把收到的消息说给司柔听。
    “前太子妃被褫夺了封号关到国寺修行去了，这辈子怕是也难出来。”
    司柔听完却觉得有些心凉:“虽毒是她下的，我也不可怜她，可到底是亲人，这般过河拆桥也着实不厚道了些。”
    瑶光低声道:“此事倒确是她莽撞了，七皇子虽是个眼中钉，但扎的是皇后和太子的眼，也扎贵妃和三皇子的眼啊，他们俩便是要较劲看谁先动手呢。”
    司柔摇摇头:“机会难得，她上次若得手了一来可以在皇后和太子那有了底气，二来害了与她向来不睦的楚昭仪，三来或许还能害了我，不然还可以威胁赵元徹保她，一石三鸟，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只不过她最终还是栽在了自己挖的坑里。”
    瑶光唏嘘道:“害人终害己，她也是够坏的，不过还是没有坏过你。”
    司柔冲她哼了声继续进了内苑，比上次安静冷清不少，怕是也有不少人吓着干脆称病不来了，而她来，是因皇后特意下旨让她来。
    她自知皇后对她并无善意，可皇后若想做什么，她躲着不见不知皇后目的反而更被动，不如亲自来看看。
    她一进来，和贵妃一起主持宴会的三皇子妃便笑着迎了过来，客套两句便让侍女来带司柔入座，而忙着和贵妇们应酬的贵妃可半点不见往日的低眉顺眼，仿佛自己登基了似的。
    天黑后便到了时辰开席，宴会来来去去也不过就是吃喝奏乐，这里又没有她的熟人可以叙话，只是吃好喝好别惹事便成了。
    好在旁人也不爱理她，她便听着曲子吃了大半时辰，便借口去看太后退了，不过这也不仅是借口，她也去太后宫里做了会子，太后听说她还要出宫便也没多留打发她早点回去，这边才出了太后的门，那边皇后身边的芳蓉便已到了。
    人还是那个人，身边却不同了，芳蓉面对她还有些不自在似的，可身份摆在这里，也不得不低头，恭敬抬手道:“娘娘，皇后请您前去叙话，前头传来了六殿下的消息。”
    司柔敛袖点头道:“请姑姑带路吧。”
    芳蓉赶忙躬身道:“不敢当，娘娘折煞奴了。”
    司柔笑了笑没再说话，芳蓉赶忙提裙在前引路。
    芳蓉在前推开屋门，皇后听见动静便赶忙要起身更衣，芳蓉快跑几步进屋，回头对司柔道:“皇后娘娘近几日有些伤寒，身子不舒坦。”
    皇后扶着床头坐起，看着司柔道:“我这般倒是有些不体面了。”
    司柔赶忙上前行礼，皇后披衣起身，从桌上拿起封信，对司柔道:“是一同去边境的楚舅舅来的信，说六哥一切安好，让我们不要惦记，我心想你自也是牵肠挂肚，便把你叫来说一说让你心安。”
    她自然知道赵元徹好好的，虽赵元徹没有亲自写信回来，但跟着他的人也隔几日便有消息传回来。
    可皇后如此，倒让她有些不懂了。
    她便道:“多谢皇后娘娘体恤。”
    皇后把信让芳蓉递给司柔又坐了回去，轻叹一声:“坐吧，不必太拘谨了，从前阿徹在我身边长大，也不似旁的孩子，瞧着乖乖巧巧的，背地里准是在淘气，一转眼，便也已娶妻生子了。”
    司柔不知说什么，便也未搭言。
    “或许你觉得我这做母亲的和你们寻常人家母亲不同，待他生疏了些，可从前他和他大哥太子亲近，便引了人注目，害他险些丢了性命，在外流落了大半年，好在最后还是平安归来了，可我却，再不敢……待他好了……”
    皇后闭目靠在床头，徐徐落泪，缓缓开口:
    “我是皇后，他大哥是太子，这便是我们母子三人的罪过了……”
    方才司柔还以为皇后又要做什么，没想到是对她说这些话，司柔有些意外，不过一晌，皇后便又收了泪，抬手让芳蓉取了套衣裳来，“这是他离京前，我吩咐人给他和他大哥一人做的一套春衣，如今虽解了禁足，可你们还是少往我和他大哥来的好，今日你便带回去替母亲交给他吧。”
    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司柔还是让人接了下来，可回去的路上心里有些纷乱，不知听过的那些话里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出宫后天已经很晚了，回去司柔梳洗过后便抱着洗的香喷喷的阿仔躺在床上。
    阿仔近来又能和司柔睡了高兴的不得了，可劲儿的撒娇卖乖，怎么揉搓怎么是，司柔捏着它小爪爪问缺德:“那个，怎么样？”
    缺德懒洋洋哼了声:【什么怎么样，赵元徹没死不就得了，他死了也不用你主动问了，我肯定来告诉你。这么长时间不搭理我，把我叫出来就天天问这个。】
    司柔狡辩道:“不是你自己说的你要关机去休假。”
    缺德嘲讽道:【大姐，你说我为什么关机，我不关机天天替你直播吗？你乐意我还怕被扫x打x呢。】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司柔恼羞成怒。
    【不敢当嘿，你的狗子可在北边出差呢。】
    司柔白了它一眼，跟它斗斗嘴解解闷，知道赵元徹没事也就放在睡觉了。
    第二日也没事做，早早去了店里，没想到才开张，店里人便不少了。
    瑶光见她来了在柜台上前摆摆手笑道:“掌柜好勤快，快来瞧瞧，昨日可赚的不少。”
    司柔抱着阿仔过去翻了翻，昨日因新开张都按着打折的价卖的，又也没有熟人来引客，没想到生意还真不错。
    开阳也过来道:“阿柔姐姐会选日子，本来我怕昨日太热闹没人注意咱们，开张不好，可昨日街上人也多，玩累了都想寻个地方坐一坐，节日里大鱼大肉的也吃腻了，咱们店里各样的小吃甜汤果茶正好给他们换换口味，你是没见，最后咱们店里一碗糖水都不剩了。”
    瑶光撇嘴一笑，又低头噼里啪啦算账。
    虽司柔之前便赚了些钱，手里头还有那边的好味居，黄发的酱油坊，但谁嫌钱多呢，正好如今有空，便仍每日里来看店研究食谱，前几天日日新客盈门，后头冷了一些，却也新客老客常来常往，算是稳稳当当把店撑了起来。
    还有件司柔高兴的事，这里肠粉卖得极好，她还特意拿去给太后尝过，太后也十分喜欢。
    一个多月后，便已到了二月下旬，冰消雪融，草长莺飞，到了春天。
    春天……到了动物……
    掉毛的季节。
    可阿仔头毛都要秃了。
    司柔一边拿着梳子嫌弃地给它梳毛，一边骂道:“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它多大，给你能耐坏了，天天纠集你那十几个巴掌大点的狗兄弟出去横行霸道，欺男霸女，还让你混成了个街霸了，京城都搁不下你了是不是？这回扑街了吧？你也不看看人家多大你多大，你们十几个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呢！”
    阿仔被训得臊眉耷眼低着小脑袋一声不吭，司柔气得往它脑袋上一拍:“还敢不服气！下回毛都让人啃秃了！”
    正说着，瑶光从外笑道:“阿柔，我回来了！”
    之前瑶光和开阳一起被留在樊川看着店时，多亏了那对老夫妻帮忙，平日里便也常来常往互相照看，那对老夫妻瞧着瑶光喜欢，竟把剩下的打算留给孙女的东西都要给瑶光，瑶光是孤儿，也很感念他们的一片慈爱，便认了他们做祖父母，如今瑶光不会回去了，便和司柔说把他们二老接过来方便照看。
    今日瑶光便把他们接回来了，司柔指了指阿仔小脑袋嘱咐它不许乱跑便出去迎，那对老夫妻是也是精明了一辈子的人，一进来看这屋子，便知司柔不是当初以为的那个有几个钱的乡下姑娘了，犹豫不敢留下，怕给她们添麻烦。
    司柔把他们领进屋笑道:“这有什么麻烦，瑶光在这里有的吃有的住，自有你们二老的安身之处，今日过来舟车劳顿，我们先带二位回住处休息休息也好。”
    老夫妻笑着应下，瑶光便同司柔一起往后街住的地方去，司柔怕阿仔又溜出去纠集众狗寻衅滋事，便把它也带上了。
    牵着阿仔走在路上，阿仔鸟悄嗒嗒掂爪子走，却还是被它的狗小弟看见了，都在路口看着它被拴着狗链的怂样，阿仔觉得颇为丢脸，嗷一声跳司柔怀里不想面对，于是它的狗小弟们又都一脸震惊围观它撒娇。
    好容易从那条街上出来，也快到了瑶光家，司柔便把阿仔放下了，阿仔一兴奋开嗓汪了两声，没想到巷子里马上也汪了几声，阿仔一听这挑衅声便控制不住了，叼着狗链便疯狂冲了过去，司柔怕它冲撞了人赶忙过去追它，却不想那头正好迎面过来一辆马车，瑶光也追了过来搂着司柔靠墙躲开，却见从马车上下来一个长相阴柔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瞧着他进了院子。
    不知怎得瞧着他有些眼熟，正琢磨着却听身后咚一声，老婆婆直直倒在地上，老翁也喘不上气一般瘫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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