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卖肠粉》第26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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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扑街?”司柔问道。
    瑶光看着昨日剩下的已经不能吃了的肠粉叹了口气,道:“往日肠粉不是都卖的很好,昨日也按往日的量来做的,可一开张竟就比往日少了许多客人,来的也多是买其他吃食,没几个要肠粉的,一上午也没卖出几份,都冷在了屉里。我们们觉得不大对劲,等到收了摊出去打探,竟发现隔壁街上大酒楼风雅居竟然也像我们一般卖早餐,卖的竟还是肠粉,还比我们卖得更便宜,配菜比我们的样式更多,所以就都去他们那买了。”
    司柔想了想,对瑶光道:“今日肠粉和包子之类的少做一些,叉烧照常做,我去他们那瞧瞧。”
    交代好,司柔便同赵元徹来了这个什么风雅居,一到店门口便见此处人声鼎沸客人排着长队,离开的客人手里都捧着干荷叶做的碗里头盛着肠粉。
    甚至连荷叶碗都是学她的,店里其他的东西也没被放过,都依样做了摆在他们的柜台上。
    赵元徹过去买了两样,夹起一小块肠粉放入口中,尝了尝道:“肠粉味道倒有七八成像,酱汁还差的很多,但他们这一份只卖五文,虽能引得客人来,却是在赔本赚吆喝。”
    司柔点点头,也尝了一口道:“他们家大业大,一时赔点钱也无妨,把我们挤兑的做不下去了,他们以后再涨价也无妨了,倒也不是什么新鲜的手段。”
    “手段不新鲜,但往往行之有效。”赵元徹往那边看了一眼,对司柔道,“走先回家吧。”
    一上午其他的东西都没怎么卖出去,还好今日做的也不多,只有叉烧肉叉烧包依然卖得很好,才算没有白开张。
    昨日加今日剩下的东西也不能再卖了,司柔把今日的包子让开阳拿去给城外的小乞丐们分了。
    上次的猪卖完以后,李猎户见司柔这里猪肉卖得好又买了几头猪继续养,是以李猎户每隔一两天都来店里收剩下的菜饭回去喂猪。
    今日李猎户一来,看着剩下的肠粉便惊讶叹道:“好好的肠粉怎么剩这么些!”
    司柔便把那风雅居的事学了,李猎户一听便十分气愤,大骂他们为富不仁与小民争利,还使这样的下作手段。
    可司柔却并没太生气,虽在这此她是最先做肠粉的,但肠粉本来也不是她发明的,一开始做也不过是为了赚钱过日子罢了,况且即便是她发明的,吃食这样的东西也没有哪一个人做了其他人就不许做的说法,拦也拦不住的,最后还是要看谁做的最好吃。
    旁人听她这么说完,也都觉得是这么个理,但说是一回事,店里生意不好了也是实实在在的,司柔想了想便道:“那就少做些其他的,多做叉烧,这个他们一时还学不来。”
    实际如司柔所料,其他的东西都生意惨淡,但风雅居模仿不出叉烧,司柔做的叉烧包、叉烧皮蛋粥和叉烧煲仔饭反越卖越好。
    可风雅居自然不会轻易罢休,没过几天司柔一到,瑶光小心看着司柔道:“我们店里那两个帮工的大婶昨日托人说家里突然出了一些事,以后不来了。”
    “什么事?”司柔问道。
    瑶光摇摇头,却似欲言又止。
    司柔轻轻笑了笑,看她道:“她们是去风雅居了吧。”
    其实这也本不难猜,瑶光不再说话,也没有否认。
    开阳气的一拍桌子:“我们也没有亏待过她们,她们竟如此狼心狗肺,走就罢了连个脸都不敢露,我去把他们揪回来问个清楚。”
    赵元徹抬手,对开阳道:“回去!还有什么好问,不过图利罢了,她们又没在这签过卖身契,你去了又如何,白白丢脸罢了。”
    “那就这样放过她们?”开阳仍不服气。
    司柔摇头道:“她们是不地道,可也不过图几个钱,雇她们的风雅居的人才是始作俑者,去风雅居指责她们一顿于我们又有什么好处,不是白费力气?”
    瑶光担忧嘀咕:“可怎么能不急。”
    “还真不用急。”司柔胸有成竹,狡黠一笑,“旁的也便罢,叉烧肉的酱汁都是我亲自熬亲手调的,她们也不知做法,这回那大酒楼可是要在那两位那吃亏喽。”
    因煮蚝油费工夫,每次熬占着两三天的锅灶,司柔不好占着地方耽误酒馆老板娘的生意,便都是买了生蚝回来,在家里煮蚝油顺便制好叉烧酱,叉烧肉的调味全来自于蚝油和叉烧酱,那两个帮忙的婆子不知道蚝油和叉烧酱是怎么做的,把她们全挖走了又有什么用?
    而那两个婆子为了得点钱,故意和风雅居的人说自己知道怎么做,按着味道连蒙带猜瞎编了个方子,还真唬得风雅居把叉烧肉做出来了。
    可吃的东西也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风雅居按着她们的方子做的叉烧肉甜得发腻又过于干硬。
    司柔头几天故意停卖了叉烧肉,风雅居的人无处可比,便也觉得差不多就是这样。因司柔这不卖了,风雅居又喊得热闹,风雅居的叉烧肉一上市便生意火爆,可卖了几天,人突然就少了下来,吃过一回的人再也没去过。
    司柔看差不多便又把叉烧肉的生意开起来,老顾客一尝都纷纷叹道:“这个味才对,那什么大酒楼虽卖的不比咱这小店贵,却吃一回便再不想吃了。”
    等风雅居察觉出来方子不对时,他们难吃的名声在本地都传出去了,再逼那两个婶子调方子又有什么用,她们根本不知道啊。
    外地有的人本没吃过叉烧肉,听说大酒楼风雅居出了新鲜的东西卖便来品尝,可都觉得其实难副,叉烧肉根本没有传的那么好吃。
    这时候本地经常吃司柔店里叉烧肉的人听见他们骂便道:“哎,并非如此,叉烧肉还是好吃的,是他们店里做的不行。那头有个小店,是个小姑娘开的,别看小掌柜年纪不大,手艺好得很,她做的叉烧肉才是一绝。”
    旁人都不信一个小姑娘开的小店会比大酒楼风雅居做的东西好吃,但也或是抱着不信邪的心态,或是真想尝尝,越来越多人到司柔店里,一尝还真是香酥鲜甜,比风雅居可好吃太多了,光吃肉也没意思,再顺便配上肠粉,发现司柔店里的肠粉也更真材实料味道更胜一筹。
    就这么过些时日,老客人渐渐回来不少,还因为风雅居来了许多新客,做了太多叉烧肉司柔都快成这小城里的肥猪杀手,让猪们闻风丧胆。
    风雅居本以为不用两个月一个小破店就要黄了,却不想是自己翻船失脚赔了夫人又折兵,给人家做了件嫁衣裳。
    司柔的生意越来越好,许多人来吃叉烧肉早上哪里排得到,老板娘见状便主动说午间也给司柔,他们只晚上卖卖酒。
    司柔倒有些不好意思,可老板娘也是真心的,毕竟谁做生意都是为了赚钱,司柔自然也明白,便干脆给了整日的租金,她不需要搬来搬去,还有老板娘帮忙照应,老板娘也比以前多赚些钱,事便这么说定了。
    ……
    忙了这么些日子,竟已入了夏,司柔和赵元徹抱着阿仔才走到城门,忽然一阵大风,噼里啪啦便落起急雨,虽带着伞两人一狗也被浇得落汤鸡似的。
    一大早来这么一场雨,做工的下地的也都推迟出门了,更没人为了顿早餐挨浇,司柔一边拧着衣裳道:“罢了,今日不开张了,都歇着吧。”
    休假哪有人不乐意,开阳和瑶光自然也乐得清闲,可雨一时没停,他们俩还走不了了。
    不工作的下雨不打牌天还有什么意义,瑶光听见司柔的感慨拿出一副叶子牌来,规则倒也不难,司柔作为一个牌场老手学起来不要太容易。
    四个人打牌一般都是两个人一家,这个牌也不例外,为了公平起见,司柔便说拿出四张牌来两种两个花色,每人抽一张,花色相同的人一伙。
    赵元徹从牌里抽出四张,背面朝上在桌上平按转了几圈,对司柔道:“你先来。”
    司柔一翻,是一张黑花,赵元徹便也随便翻开一张,正也是黑花。
    开阳惊道:“这么巧,哎,那我们俩不用翻了。”
    瑶光假装洗牌把另外两张划拉到自己手底下,一揭开果然,也都是黑花。
    瑶光偷偷瞥了一眼,见赵元徹也正朝她这看过来,便赶忙低下头把牌掺进去了。
    司柔其实有点不高兴,赵元徹也是新手,她还想和瑶光一伙呢,但手臭抽到赵元徹也只能忍了。
    他们在这坐着打牌,阿仔这里蹭蹭那里蹭蹭没人理它,自己耷拉小脑袋一边儿啃桌子腿磨牙,突然看到墙角有一个看着软乎乎的小猫窝,它一看便鸟悄掂着爪子凑过去,看窝里小白毛团在睡觉,它便拿狗爪子扒拉叉烧包,叉烧包被它吵醒也只是舔舔爪子喵喵两声,翻个身又继续睡,阿仔便欠爪子继续扒拉,终于把叉烧包弄醒了,便一边瞟着司柔偷偷叼着叉烧包溜了出去。
    在不知输了第几十次以后,司柔终于忍无可忍,可骂队友显得太输不起了,便一拍桌子忍住到嘴边的暴言,拿着牌一边呼呼扇着风一边假笑道:“雨停了,该吃饭了。”
    赵元徹见她气的脸红扑扑的忍笑道:“还早呢,再来几轮,一定能赢回来。”
    司柔看着他咧嘴一笑,实际上恨不得把他脑袋按桌子上。
    罢了,和气生财,司柔懒得看他,赌气去开门回家,赵元徹赶忙起身跟过去,却见屋门外站着一男子。
    那男子看着司柔微微一笑,拱手道:“阿柔姑娘,近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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