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卖肠粉》第13章 对你加倍

    
    回头一看,是程四娘。
    还好天已黑了,司柔赶忙一步迈过,将绣鞋藏在裙子底下,抬头道:“四娘也在?”
    程四娘点点头,走近些羞涩问道:“嗯,那袁郎君他,没有同阿柔一起?”
    说曹操曹操到,司柔还未答,便见司柔的屋门吱呀响了,却是赵元徹抱着阿仔靠在门边,眼含睡意声蕴惺忪,抱怨道:“做什么去了才回来,要把我们俩饿死了。”
    程四娘脸色煞白,司柔也问:“你怎么在这?”
    赵元徹把阿仔放下,阿仔便一蹦一跳跑到司柔脚下撒娇。
    “狗崽子胆小,叼着我去陪它睡觉。”
    程四娘听此话,脸色便又缓和下来,对司柔道:“我姑姑来让我问问袁郎君,和阿柔有没有空闲,眼见年底了,请你们来家里吃顿家常饭。”
    程大娘人虽不很热情却也是个实在人,正好司柔还心有事,便点头应道:“请四娘替我们先谢过程大娘,我稍后就来。”
    程四娘点头羞涩道:“那我先回去等袁郎君,和阿柔过来。”
    程四娘走,司柔松了半口气,还有半口气悬着。
    赵元徹瞧着她站的一动不动,走近问道:“怎么不进屋?”
    司柔支吾道:“无事,脚麻了,你先进去把屋里老板娘送的蜜梨酒带去带给程大娘,我换件衣裳随后就去。”
    听她这么说,赵元徹便先推门进屋,转身的功夫司柔便赶忙把鞋子捡了起来揣在怀里。
    赵元徹抱着阿仔先过去隔壁房东程大娘家了,司柔抱着东西进屋插上门,把东西藏在了床底下,换了件衣裳出来,看到屋里自己在外间布置铺着大毛毯撸狗看书的小榻被那两个狗弄的乱七八糟。
    出来时又见到白日里从酒馆回来时打算晚上吃的鸭还没做,便顺手把鸭冲洗干净切成块放在砂锅里,又放了一点桂皮八角生姜,在小炉子炭火煨了起来。
    进到程大娘家院里,却见赵元徹并没进屋,和阿仔站在屋外,听见她脚步声便转过身来,瞧着她道:“还以为你把我们骗来自己在家做什么好事。”
    司柔心虚道:“我,能有什么好事。”
    赵元徹本是玩笑,可听她此话觉得有点不对味,走近低头笑问道:“怎么听着心虚?背着我们吃好吃的了?”
    虽然司柔并不是什么刚直不阿铁骨铮铮的人,心里也总是骂赵元徹傻狗,可司柔从来都知他不是个善茬,被他如此问,低着头躲开他道:“没有啊,我哪次吃独食了。”
    赵元徹一笑,竟在她头上轻轻碰了下,道:“没有就好。”
    正说着程大娘便已到门口迎了,司柔赶忙趁机躲开,道:“多谢程大娘,正巧今日没煮饭。”
    程大娘笑道:“也可巧你们今日都在,快进屋来。”
    家里只程大娘在,程四娘在这给她做伴,程大娘的丈夫儿子在外做活未归,女儿已嫁人,请司柔和赵元徹来也只是年底了表示下心意,家里人多程大娘这长辈还在这,便也没过多避讳,在外间的大桌上一道吃了饭。
    可程大娘虽是好意请客,做饭的手艺却并不大好,一桌子咸的咸淡的淡,生的生烂的烂,直到快吃完,程大娘端上一盘切开的香橙,司柔才终于道:“大娘这橙子种的真好。”
    饭菜端下,程大娘又端了几碗香茶上来,笑道:“你们没好意思说,大娘也自己也知道,我未嫁人时是家里的老大,帮着家里种甜侍弄瓜果,饭倒做的少,嫁了人后也没好哪里去。”
    可见做饭并不是个熟能生巧的事,司柔捧起橙子抿唇笑了笑道:“可大娘这个本事,也是过人之处。”
    程大娘被夸的也哈哈一笑,却拉起了程四娘,道:“说起来,却是有件事要劳烦阿柔。我这侄女不比我粗糙有力气,生的娇气,她家里娘也是个粗手粗脚的,做饭不比我强哪里去,阿柔瞧瞧让她去你店里给你打个下手如何?也不说钱不钱,只学学你的手艺,日后自己过日子不至为烧火做饭犯怵。”
    司柔将手里的橙子倒了两倒,低头正想着怎么拒绝,却听赵元徹开口道:“若论做饭的手艺,还是我们店的老板娘好,且她还会酿酒,阿柔她同那老板娘也熟的很,程姑娘若想学,不如跟着老板娘学。”
    司柔也赶忙点点头:“是了,那老板娘人很好,也并不藏私,四娘跟着她定比同我学强。”
    程四娘哪里是图学做饭才和姑姑开口让她替自己说此话,不过是为了接近赵元徹,见赵元徹主动开口如此说,一时伤心又不好意思拒绝怕露馅更丢脸,只得应了下来。
    司柔也猜出是怎么回事,既然饭也吃了话也说了,她便同赵元徹一起告辞离开。程四娘看着他们离去背影,心里酸涩不已,可见他们虽经常同进同出,又没有过多的亲密之举,心里便又留了一分希望,万一他就真的只是因人生地不熟而与司柔只是熟悉呢。
    才一进院子,赵元徹倒先司柔一步推开屋门,直接进了屋道:“这么香,刚好方才没吃饱。”
    阿仔也摇着尾巴在炉子旁打转,司柔无语道:“人家白请你吃,你还挑剔。”
    赵元徹瞥她一笑,自己去拿了碗筷,揭开锅盖舀了两碗汤,递给司柔一碗,自己抱着阿仔坐在小炉边抱着大碗喝汤,挑出块鸭肉喂阿仔。
    可他自己用勺子舀起一大块萝卜,才发现这块萝卜被切成了骨头的形状。
    司柔抱着碗笑的不行,道:“这可是我特意留给阿仔吃的,没想到竟被争食了。”
    赵元徹冷冷看她一眼,一口咬下去,哼道:“说我是狗?我大人有大量,不同你计较。”
    呸,明明是吃人嘴短,司柔没揭穿他,却突然想到一事,从锅里夹出只鸭腿,放在他碗边,柔声问道:“那旁的事呢,万一我得罪你,你是不是也都不计较不生气?”
    赵元徹抬眼瞧了瞧她,却道:“怎么会呢,对旁人或可不理会,对你却得加倍计较。”
    你爸爸!白眼狗。
    司柔啪嗒把鸭腿扔他碗里,却连碗一起抢了回来,把赵元徹推出门去。
    赵元徹抬手在嘴角蹭了下,哭笑不得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只得认命回屋去。
    第二日天微亮,赵元徹穿好衣裳推开门,本来往日这时司柔也醒了,今日却见房门仍紧闭,便想她今日或是犯懒,自己梳洗好在院子里等了她一会儿,可已依稀可见太阳露了一轮金光,竟还没起,阿仔还在屋外,他便赶忙走到窗前敲了敲问:“阿柔,可醒了?”
    司柔在屋里早已穿戴整齐,却对赵元徹道:“醒了,但有些不舒坦,今日不去了。”
    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突然不舒坦,便赶忙问:“可是病了?我带你去医馆。”
    司柔赶忙道:“不用,没有大碍!休息休息就好了!你不要理我,我屋里什么都有,只是待会儿替我去和老板娘说一声,怕她瞧不见我们过去会担心,还有喂自己时候顺便喂喂阿仔。”
    司柔并非矫情之人,也不愚昧讳疾忌医,赵元徹也知,听她说没事便也觉应当没有大事,便按她说的去了酒馆。
    司柔一听他出门,却赶忙抱着装嫁衣的包袱从后门跑了。
    赵元徹去酒馆和老板娘说了,可还是有些担心,便问老板娘能不能去看看司柔,可老板娘却笑了,见赵元徹担心,只好和赵元徹说,说司柔或许只是小日子。
    赵元徹也一下懂了,颇有些尴尬,告辞回了家。可在外头烧了半天的热水,也没见司柔出来喝,可司柔又说了让他不要理会,他便也没有去叫。
    一直到天快黑了,屋里还是没动静,赵元徹想她自己或许也不会有心情起来做什么吃的,便想还是出去买些吃食回来。
    如此出了门来时天才擦黑,程四娘瞧见他出门刚想说话,可赵元徹走的急没有来得及。
    提着满满的食盒回来,天已全黑了,再转一巷口便到家,赵元徹却突然觉颈边一凉,被人用匕首抵住。
    赵元徹赶忙站下,并未出声轻举妄动,可这伙人却是有备而来,一行六七个人利落将他捆好带出了城。
    可虽被蒙着眼,赵元徹也仍感知到了大概的路和方向,他心里越来越惊疑,这里怎么这么像他最开始被司柔捡来住那房子?
    下了车后他几乎已可以确定,这房子虽还没完全造好,却也已差不多完工,新造完的房子需要给木头上漆和油以防腐败,这屋里还有未散尽的桐油味。
    难道是上回来杀他的那伙人察觉到了什么,又回来抓他?
    赵元徹手在背后紧紧握了起来,抿着唇不发一语,暗暗想着对策,可突然头上一松,蒙眼的黑布被人解开,借着屋里通明烛火,眼前竟是一片红,一屋子的红纱帐幔。
    然后便见屋里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身边站着一位穿着喜服盖着盖头的新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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