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漫画怎么成真呢》第七十九章 小鸡蛋大道理

    日落西山,秋水揽长天,一只喜鹊拥抱夕阳红。
    荒弃的工厂,爬墙藤蔓染成茜色,一只瘦足拖鞋,把地面上铺积的煤炭渣子,踢得老远。
    “喂,我说喂!”
    刁蛮的娇声,惊得房檐上的乌鸦,掉下根根羽毛。
    “我说,秃子!都这个时候喽,你还有心思打盹!”
    红色的运动服,腾掠而起,贝雷帽掩眉的瞌睡男,被横来的飞毛腿,踹得贴于石壁,如蠕虫般滑落下去。
    “混蛋!我正梦到最关键的时刻,马上就要和大波浪御姐,探讨人生深度呢!”
    爬起来的平子真子,接住坠滚的贝雷帽,满脸怒容。
    “大波浪?!”
    小孩子模样、扎着一对金色冲天辫,猿柿日世里额虬青筋,冲着色急败坏的平子真子,一顿胖揍。
    “我叫你大波浪!我叫你大波浪!”
    啪啪啪的连环开弓,硬是给黄色妹妹头圆了梦境奇缘,平子真子双侧面颊,全是一些短时间内褪不去的红印子。
    拎着半躺墙根的花边领带,猿柿日世里蓦地停下右手,咖啡色的瞳孔颓然无光,像是浑身精气神,泄了大半。
    “呐,我们到底还要等多久?”
    表情异常滑稽的平子真子,缩回刺有舌环的舌头。
    “很快了,我们很快就能与那“老朋友”见面呢。”
    “可是我,现在就想去宰了蓝染!”
    猿柿日世里指节,死死攥住领带,平子真子的衬衫领口,勒得快要变形。
    “一百多年我们都熬过去了,还差这几个小时吗?”
    平子真子似乎感觉不到脖子上的压力,懒散的关西腔,透着丝丝轻柔。
    “也是。”
    少顷,猿柿日世里小声嘟嚷,抬起头来,一张吐着白色泡沫的昏死惨相,摆在她的眼眸前。
    “你丫的!是个笨蛋!不知道叫我松手吗!”
    “啊,快没气啦~”
    “日世里,你也真是的,不就是小了一丢丢呗,干嘛要下这么狠的手,可怜的真子啊。”
    “蛤???”
    假面军势一阵闹腾,鸡飞狗跳,空旷的废工厂车间,又升起了温暖的人气。
    清醒过来的平子真子,借故去外面,补充补充缺失的氧气。
    大拇指按住打火机,橘黄色的火苗随风摇曳,深深嘬了一口烟卷,平子真子背依路灯柱,白烟缭绕,遮住那双微眯的细眼。
    蓝染!!
    直到烟卷烫手,平子真子才火急火燎,忙着吸起了浪费过半的排忧珍品。
    圈圈逐列排开的精致雾环,吐向远方,平子真子用电灯柱杵熄烟头,再一个抛物线,烟屁股便稳稳的投进垃圾桶。
    “能借个火不?”
    街面阴影,走出一位身材健硕的白发男子。
    “喏。”
    平子真子头也不回,就把打火机扔给来者。
    劣质的烟熏味,直扑鼻腔,平子真子有点闻不惯的扇扇空气。
    比起他享受的高档烟草,六车拳西却偏执的钟爱粗糙品,认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就该抽劲大的款类。
    “喜助那里,有没有音信?”
    “没。”
    平子真子无所谓的耸耸肩。
    “真是的,我从以前,就搞不懂那个男人,明明虚圈大战,炮火连天,他却还有心思去外地逛。”
    六车拳西双龙出海,颇得老烟枪的几分精髓。
    “喜助这个人,高瞻远瞩,既然他把空座町交付到我手上,那就代表着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他去办。”
    平子真子单手插兜,脚尖点地。
    “更重要的事……嘛。”
    一口闷完,六车拳西拇指扣在中指,划拉一下,烟头精准挨在另一卷残烟的旁边。
    两人默然观天,月牙攀上枝头,远离市中心的偏僻一隅,视野比较开阔,没有钢筋水泥的畸形狭隘。
    仿佛探出臂膀,就能承接整片灿烂星空。
    虽然空座町目前有两张大小王坐镇,坚如磐石,可谁能保证卫闵之家一行人,会顺着公开打探来的旅游计划,步步前行。
    万一中途生变,卫闵等人因事提前离开空座町,那布防薄弱的现世重灵地,岂不是任由蓝染偷梁换柱。
    人,可以借势,但不可丧失了自主性,连寻常老百姓都知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遑论足智多谋的死神栋梁,假面军势,便是浦原喜助准备的第二手暗棋。
    两个大男人,姿态各异的赏了一会月,折返基地的路上,平子真子与六车拳西,熟练得咀嚼起超重清新的去味口香糖。
    顺带往指缝、衣衫,喷上了古龙水。
    ……
    装潢奢侈的电影院大厅,摩肩接踵,夜场的上座率相当之高,今日又正值节假日,阖家老少、情侣伙伴,笑嘻嘻的点评着阅完的片子。
    人潮人海,总有一小撮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了的炸街靓仔,改造人的杰诺斯,如一堵钢铁高墙,大喇喇的立在埼玉跟前。
    “呀!是埼玉真人!”
    “埼玉老师,请帮我签个名!”
    “埼玉喔,埼玉喔,埼玉喔。”
    充当明星经纪人,杰诺斯驾轻就熟,手速眼花缭乱,完美的处理好粉丝与偶像的线下见面会。
    一个细小柔弱的巴掌,不经意间,抚过锃亮腹部,杰诺斯没吭声;一根绕圈圈的肥腻指尖,撩过线条硬朗的腰眼,杰诺斯也只是挑挑眉。
    可当一只汗腺发达的手背,朝大腿根部擦去时,杰诺斯再难保持沉默。
    “这位先生,请不要对一具铁疙瘩,抱有某种不切实地的幻想。”
    那毛绒绒的大叔手,讪讪的溜之大吉。
    绮丽的霓虹灯,埼玉心情不错,不走寻常路,伙同杰诺斯,在阻拦车辆冲上街沿坎岸的圆柱子,蹦蹦跳跳。
    卫闵可没他俩那般不成熟,信步踩在高出街沿十厘米的花园边框板上,时不时的伸腿迈过绿枝出阁的嫩叶。
    格格不入的只有徐施雅、涅音梦两人。
    她们落在最后,手挽手,任谁瞧上去,都得暗暗的竖起大拇指,嘿,好一对娇滴滴、白艳艳的姐妹花。
    “音梦,我之前就想说了,你在看风车车与假老练的剧场版时,就开始魂不守舍咯。”
    徐施雅扑闪明亮的大眼睛。
    “嗯,”涅音梦认真颔首,“确实是这样,阿雅。”
    “你在担忧尸魂界的远征军?”
    “无法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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