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她讨这个好,“你快带你娘回屋坐坐,这酸枣我刚尝了,真是挺好的东西。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晚上让人给您做个酸枣百合汤尝尝,开胃,益气。”绮罗忙说道。
“你看着办。”顾太太不矫情,挥手让他们母女说说私房话,不过以段大娘这么三天两头的过来频率,她其实也严重怀疑他们能有什么私房话说。儿媳妇那么不爱说话的人,碰上这么个娘,也够受的,此时顾太太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其实跟段大娘一般无二,均是话痨。
回了绮罗的小院,坐到榻上,她给母亲号了脉,想想配了茶,磨成粉给母亲煮上,让母亲喝,她从来没阻止过母亲过来,她明白母亲的心理,能过来看看她,她心里也能安一点,自己不能回去,她天天在家里提心吊胆的,还不如让她过来,让她看到自己很好,这样对她的身体好得多。再说,频繁的过来,正好她也能帮她调理一下,越是看着健康的人,真的一倒下,就是无可挽回,这一世,她坚定的不能让母亲再无声无息的离开她了。
“他二叔他们还有找你们麻烦吗?前儿他二婶娘家找你爹看病,我狠狠的数落了他们一顿,你爹病是看了,不过没给他们好脸。你也别怕,他们说了,他们也看不上他们,还跟咱们赔了礼……”
“您火气太大,肝躁,回家让人给你用胶白煮水,作茶饮,两天即可。”绮罗把茶放到了段大娘面前,轻轻说道。
“知道知道,你爹都不管,你管。”段大娘不奈的挥手,一口把绮罗刚煮的茶就喝了。绮罗都无奈了,用了金银花,甘草,结果这位连味道都没尝清楚,就直接喝了,不过也算了,当药喝也成,再给她倒了一碗,拿针炙在她足三里处轻轻的点了一下。
“我又没病,每次来,你就这样。你是不是没病人?”段大娘拿沉默的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呢,回家跟段鼎说,段鼎就问她,女儿跟她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还给她号了脉,竟然还说,女儿还不错,虽说不爱说话,但挺孝顺的。段大娘也了解丈夫说话的方式,于是明白,女儿真的是关心自己,她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家人相处罢了。
“嗯,所以您当给我练手吧!”绮罗头也不抬,用针炙是没法子,其实最好的是每天按一下,她取下针放好,轻轻的用指腹给母亲按摩着,顺便嘱咐,让她每天自己也按按。
“原先总想着顾家是好人家,现在越想越不对,看看你嫁过来这些事儿,我跟你爹在家真的觉都睡不着。他们让你冲前头,还真不如给你招个女婿回家。”段大娘又叹息了一声。
“公公、婆婆对我挺好的。”绮罗专心的给母亲按着|岤位,只要母亲来了,她都会努力多做一点。对婆家人来说,母亲已经来得太频繁了,可是对自己来说,自己做得还是太少了。
不过,现在她真的觉得父母越来越来搞笑了。她现在也看出来了,反正她嫁谁估计爹娘也不会满意。都到现在了,竟然还能后悔,觉得应该给她招赘了。当初干嘛去了?想到自己上一世那么奋斗,老爹坚定的反对的样子,合着,在他们看来,顾仁也就比程安好一点罢了。真是选了顾仁,他们照样能挑出不满意的地方。
也对,招赘目前看来,倒是比较靠谱的,看看顾姑姑的日子,自己真的在仁心堂里招个脾气好的,其实才是最适合十六岁的绮罗吧!不过那也只能想想了,此时,还有什么可说的。(未完待续。。)
ps: 今天晚了,我表哥表姐来给我妈拜年,现在还在闹腾,抽个空上来更新,被惯了一杯白酒,差点吐了,果然我是没用的。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新事端
“他们倒是不错,不过宏毅那小子才成亲就跑了,把你一个人扔下,太不像话了。”现在段家夫妇都无比痛恨,让女儿新婚就独自面对家族杂事的顾仁了。哪有新婚就分开的夫妇,每每想到这个,段大娘就心如刀绞,觉得顾家这是坑了他们。段鼎虽然没说什么,但现在显然,这婚事他们也是越来越不满意,对顾家也是如此了。
“天天在家也烦。”绮罗低头顺嘴接道,想到顾仁那样子,她宁可对着药草和信想像顾仁在外面的样子,真的回来,绮罗能想到的就是顾仁的热情了。
“他对你不好?”段大娘一惊,拉着女儿,一脸严肃,竟然不希望丈夫在身边,嫌他烦,那女儿对这桩婚姻有多么的不满啊。
“不是,挺好的,只是一个人惯了,突然多一个,觉得有点怪。”绮罗对母亲笑了,看着母亲的眼睛说道,生怕母亲误解一丁点。也是,她若说,她挺怕顾仁的热情,只怕母亲得笑死。就算是亲生的母女,她还是不太习惯分享夫妻之间的私密。
“你这性子也真得改改了,公婆跟你说话,你都回不了一句,真的对丈夫也这样,夫妇之间,你来我往的方才正理。”段大娘郁闷了,她又想歪了,她的理解中,女儿实在很是个很冷淡的性子,她对父母明明满是关切,就是不会说。他们是亲生的父母自然不会怪她的,可是公婆和丈夫都不是,他们哪里会用心体会。到头来,她被夫家嫌弃怎么办?
“真的被休回去了。不是正好陪你们吗?”绮罗难得有心情,对母亲开起玩笑来了。
“又胡说!”绮罗被母亲怒斥了一声。她看看外头,想想,摇摇头,“我跟你爹说是不满意,其实……”
顾大娘想想,半天也找不出来顾仁什么好来,平常批评惯了,哪哪都不顺眼,现在想劝女儿。竟然找不出词了。那纠结的样子,让绮罗都不禁笑了,觉得母亲真是太好玩了。
“我开玩笑的,师兄对我很好,常给我写信,告诉我他在哪了,而且公公说,行程上,他快回来了。爹选的人很好,人品不错。”绮罗笑着安慰着母亲,不过她其实也不会夸人,想老半天。竟然也只能想到,顾仁的人品不错。顺便说说让母亲不满的事,顾仁快回来了。当然她不会说,公公说今年顾仁回来得早。往年,他都是待到冬至才会回来。而这回,不到中秋就回来了,显然是想回来过团圆节的。不过这些话,还是不要说了。当时她听时,也就应景的笑了笑,给公公捧个场。想来以公公的性子,这话一定会跟父母说的,她就不再多嘴了。
“多笑笑,我听你爹说,其实出门买药也不用家主亲自去的,你公公让宏毅出门,其实是给他积累人脉,过两年,行会里各位大佬们认清了,到时,就能跟你公公一样,在家守门了。”段大娘忙跟女儿分享一下从段鼎那儿听来的消息,这对她来说比较重要。
绮罗没往生意上想,也对,其实她替顾老爷当了这么久的家,药房里除了配药麻烦一点之外,其它的真不用操什么心。所以家主出门行商,更多的是不想被困死一方。
她想到的是,如果当年每年他都跟自己去边关,一去半年,顾家怎么办?现在自己帮顾仁守门,而顾老爷能配药,如果说,那时,他成亲了,有宗妇了,他当然可以出门,一去半年。可是如果这样,他为什么还要追随自己?这不是对他妻子的背叛吗?想到下一世的顾仁也许有妻有子,她心里竟然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了。所以他也不是没自己不行,他若是想保住宗家的地位,就得成亲,但若是成亲了,为何还要跟着自己?
“怎么啦?”段大娘看她又发起愣来,忙拉了她一下,她其实觉得女儿婚后性子好多了,每次她来,女儿多少还能回几句话,而且真的对自己很孝顺,关心着自己的健康,虽说不会说什么贴心的话,但女儿是自己的,她能感受得到女儿有些哪不同。不过,爱走神的性子却怎么也改不了,她和顾太太聊天时,顾太太也提过,跟她说得好好的,她就走神了,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段大娘忙跟着解释,说她被她爹教坏了,天天逼着百~万小!说,想方子,没事就提问,逼得孩子天天吃饭都想着书,想着药,问她吃了什么,她说不知道,问她什么方子,她答得特别顺溜。顾太太就笑,段大娘于是特别想回去骂死段大夫,不过,此时看到绮罗又走神时,只能再拉回她,继续数落,对公婆,对丈夫,以后万不能说着话就走神,会惹他们不快的……
反正段大娘也是那种不需要绮罗回答,就能自己说得很开心的类型,绮罗也就安静的听着,不时的给母亲添点茶水,然后给母亲按摩|岤位,调节她的内息。
“奶奶,外头有人传话。”门被敲响,丫环进来禀报,顾仁不在家,府里的下人也按着绮罗的习惯被培训得很有规矩了。比如此时,外院的下人是不能进她的小院的,只能在外头传话,而丫环不能直接传话,要等着绮罗发话了,再说明发生了什么事。从头到尾,院里是听不到一点急躁的声音的,包括连顾义现在在外头,也不敢造次,其它人也就更不用说了。
绮罗抬头,边上伺候的陪嫁丫头递上了水盆,让她净手,禀告的丫环方才说道。
“亲家老爷派人来说,程老公爷回京被送到了仁心堂,请奶奶回府一趟。”丫环刚刚就斟酌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的措辞简单明了,显得从容不迫。
绮罗回头看了母亲一眼,母亲都怔了一下,自己出门时,家里还清净着呢,怎么就这么会功夫,就又出事了。程家战败,老爷子受了重伤。回京找太医啊,找他们做什么?还直接送仁心堂,开什么玩笑?
“快走,去晚了,你爹又得发脾气。”段大娘跳了起来,看着就是个爆脾气。绮罗也知道父亲的性子,别的事还成,真的对病人,他眼睛里不容沙子,就算自己是他的亲女儿,他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客气。
“去套车。”绮罗对丫环说了一声,自己安静的擦了手,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用不着换了。查了一下自己药箱,让陪嫁的丫头背着,自己才慢慢的出门,不过不是直接去大门口,而是和段大娘一块去正院,向婆婆请假。
顾老爷已经回来了,正和顾太太说着话,一听绮罗的禀报,怔了一下,“你快去吧,亲家公急叫你,定是要你帮忙。小心些!”
“是!”绮罗明白公公那句小心些代表着什么意思,程老公爷没死,但是面临的却是要对战败负责,此时人已经送到了仁心堂,就算她不回去,父亲已经身陷其中,到时,谁知道会不会影响顾家在兵部的签子。公公这句‘小心些’真的包含了太多的无奈 ,一个小人物的无奈。
她默默的和母亲一块走到门前,车已经套好了,但车前站着顾义。
“大嫂!”
“没事,好好看着铺子。”绮罗也明白顾义跟着出来的原由,对他们来说,此时她去不去仁心堂,都是问题。不去,程家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等他们缓过气来,想到自己没去,到时怪罪起来,弄死顾家有如儿戏;可是去了,谁知道会不会被连累。顾家会不会被贴上程家的标签,到时程家的政敌迁怒于顾家怎么办?
反正,真的怎么做都是错的,所以娶了她,对顾家来说,风险与荣誉并存吧。所以在父母后悔时,顾家的父母也不见得多么满意自己吧。所以选择程家是错的,但是选择顾家一样,也不见得是对的。
顾义抿着嘴,帮着她牵马,而丫环给摆上踩凳,让她和段大娘上车。等她们坐好了,顾义才把缰绳给了马夫,退到一边,目送他们离开。虽说段大娘不怎么喜欢二房,不过看看顾义,倒是对他印象不错,看着就挺规矩,而且,对绮罗看上去很细心。显得不很难相处的样子,不过这念头也是一闪而过,转头,她就开骂了。
“你爹真是老糊涂了,就算要帮忙也不能叫你啊。顾家那么大的规矩,让你出来抛头露面给人诊治,传出去多么的难听?”段大娘并没想到,这事并不是让绮罗抛头露面那么简单的。想想女儿出个门,还得跟公婆请假,虽说也知道这是规矩,但是给娘家妈看到了,心里总会不舒服的,有气又不能跟别人发,只能拿段大夫说事,说他不懂事了。但马上,又忧心起来,“你回去,只怕你爹又要骂人的了,没有什么是比病人更重要的了,你这么磨磨蹭蹭的,回去晚了,黄花菜都凉了。不过也是,你现在又不是在家,出来进去,公婆都眼看着,唉!”
“套车也要时间,正好顺便跟公婆说一声,也费不了什么什么事。”绮罗只能解释一下,但解释完了,思绪都飞到了九宵云外。(未完待续。。)
ps: 一个喜大普奔的好消息,那天我不是说我表哥带了已经结婚生子的孙子参加聚会吗?然后,昨天我得知,那位孙子表示,以后坚定不移的要跟我们保持距离了,给他爷爷一个人当孙子是他没法,给一群人当孙子,重孙子,他表示很不淡定。
正文 第三十章 太君
程老公爷回来了,就算受了伤,可是回来了,表示战事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惨烈,至少比上一世要好得多。就算战败了,至少人还活着,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其实这些日子传言很多,就算绮罗不出门,各种消息都纷至踏来。什么老公爷全军覆没,父子全部战亡;后来又有说他们叛国投敌……
反正说啥的都有,绮罗一个也不信,她只是安静的等待着,她的脑中不禁又闪过程安的样子,已经快三个月了,他怎么样?也活着吗?她已经好久没想起程安了,此时,猛的听到了程老公爷的消息,不禁有些自责起来。
是自责,明知道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战争,可是她却什么也没做,对不起她的是程安,不是程家,此时她多少有点内疚,想到大嫂卢氏凄凉的晚景,想到程喜为了重振家门,十八年苦守边关,早生华发!一桩桩、一幕幕皆因此而起,不过,她又能怎么办?她难不成跑去跟太君说,别去,这注定失败吗?
“你说程老公爷没事吧?”段大娘又担心起来,万一人死在仁心堂,他们家的名声啊!就算名声不重要,可是想想,他们家又拿什么来承担程家的怒火?
“没事!”绮罗只能安慰母亲。
“真的,你怎么知道,你爹都叫你回去呢!”在段大娘看来,叫绮罗回去,定是有大事了,不然为什么要叫,所以她觉得程老公爷是凶多吉少的。
“鞍然离我们这儿快车十到十二天。如果老公爷受伤之后,还能送到仁心堂。就一定死不了了。”绮罗靠着车壁,平静的解释道。重伤的黄金十二时辰,过了这个时间段,无论好坏,其实就是一个结论了,老爷子一路颠波十二天,还能有口气,在绮罗看来,就根本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当然,这样。被父亲叫回的作法就更让人觉得奇怪了,有什么东西非要自己看看,才会觉得满意?抢救伤者时,时间、时间、时间,永远不会有第二条。而父亲此时却有空叫自己回去,这本身就是预示着,老公爷是没事的。他还没信任自己的医术到,有危重时,要和自己商议。
仁心堂离长春堂并不远。很快他们就到了,她先下车,转头去扶母亲。段大娘还在催她,“别管我。快去,你爹要发火的。”
“不急这一下。”绮罗不在意,亲手扶母亲下了车。看她安稳的落地才松开手。正想进去,她看到路口转过个队伍。那车驾不用问,就知道是程太君的。而车驾边上骑着马。一身盔甲的正是程安。看到着盔甲的程安那一个,绮罗竟然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但松完气之后,不禁又咬了一下自己的唇,自己真是……
而程安跳下马,看了绮罗一眼,背身把车门打开,扶着太君下车。他面无表情,但却也看得出,此时的他有些不同了。
太君一下车便看到了绮罗,光凭着那一瞥,她就确定,这就是让儿子失魂落魄的女子。不算惊魂一瞥,毕竟能让儿子要死要活的女人,有付好相貌并不值得让人觉得有什么惊讶的。她还是对绮罗点点头,之前的药单子,已经让绮罗在太君面前得到了被尊重的地位。
因为太君来了,绮罗还真不能不管她自己先进,只能站在原处,老实的弓身,等着太君进去。自己作为主人再跟随。
段大娘真没经历过,都吓傻了,想上前招呼,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绮罗只是轻轻的拉住了母亲,段大娘看绮罗弓身行礼,也就只能跟着做。等太君进去了,绮罗自己拿了药箱,让丫环扶着段大娘回内宅,别出来了。段大娘想想也是,还是跟这些人少打交道为好。
不过太君就算此时心急如焚,却也关注着绮罗,段大娘的态度是对的,而绮罗的态度让老太君颇有些惊异了。是的,之前的容貌没让老太君觉得有什么,加之之前印象还不错,于是她给了这个女子一点善意。以她多年与人相交的眼光来看,绮罗可能给她任何反应,惟独不该是停在原处,弓身侧让她过去。她不是刻意的,可是她做得非常之习惯。这种礼仪不是贵族之家,没十年八年,是培养不出来的。而段大娘显然不可能给她这种教育。
绮罗弓身低头时,其实此时已经有了些泪意。重生之后,她就没再见过太君了,十八年的相依为命,生命的最后,是太君抱着她放声大哭。是太君帮她亲手更衣,而太君没有带着她的尸身回京,她亲手一把火烧掉了她的尸身。
那是,绮罗那时其实就在太君的身边,看着她一手柱着拐,一手拿着火把,不远处,程喜吹起了军号,这是军人的葬礼,太君把她当成一个军人般安葬了。她婚姻失败了,最终她被当成军人一般被安葬,并且进入了程家的祠堂,她能进去,不是作为程家的媳妇,而是程家的战士。再一次看到她,她才明白,自己真的很想她。
好一会儿,绮罗才收回了激荡的心情,背着药箱进了二进。当初秦修躺的那间病房,老公爷包得严严的躺在那儿,段大夫本来是要跟太君解释病情的,看到女儿,皱了一下眉,“怎么这么晚。”
绮罗对大家默默的行了一礼,到父亲身侧,看父亲示意自己诊脉,她表示有点无奈,只能跪坐在老公爷边上,默默的诊了一下脉,怔了一下,仰头看看父亲。
按着绮罗的标准来说,老公爷这就算是没啥事了。跟她在路上想的一样,能坚持十到十二天,本身就代表着死不了了。现在诊了脉,内伤已经好了,外伤有点重。不过包着呢,这得慢慢养着。也不是十天半月能养得好的;至于说血虚也是很好理解的,谁受伤。流血过多后不血虚?所以非要她来干嘛?不过看父亲那样,她也不敢问,只能拿了长耳,对老公爷笑了笑,“老公爷,民妇听听您的肺,过会让您吸气,您就深吸一口,让您呼气时。您再慢慢呼,成吗?”
老公爷是清醒着,他对绮罗笑了一下,点点头,看来说不出话来,绮罗把长耳放到老公爷的胸口,“吸气,慢一点,一直吸到吸不动为止。”
她轻轻的说道。老公爷慢慢的吸气,连不用长耳的段大夫都听到了破气声,皱了一下眉。绮罗再让老公爷慢慢的呼出,老公爷还是呛了几声。脸涨得通红。
绮罗也凝重了起来。想想放下长耳,“老公爷,我要轻敲一下您的五脏。要是不舒服,哪怕只有一丁点的不舒服。你就吭一声,千万别忍着。这个很重要!”
老公爷怔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
绮罗慢慢的把左手向下按,右手轻敲左手,一边注意着自己的手上的触觉,一边关注的老公爷的表情变化,她其实很了解这些军人的,就算嘱咐过了,他们觉得能忍的痛,都不叫痛。她只能从他们表情细微的变化来分析,好在那些年,无数这样的军人让她诊治,她早就练就了火眼金睛了。
好一会儿,查完了,她对老公爷再次笑了一下,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您内伤和外伤都没什么事儿了,放心。”
“谢谢你,姑娘。”老公爷难得给了她一个好脸。
绮罗对这位前公公没什么映像,就是新婚时敬过茶,其实就没怎么说过话,现在想想看,这应该还是这位前公公两辈子第一次对自己笑,她都觉得怪怪的了。起身净了手,老实的站在父亲的身边。父亲想想还是对太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决定出去再说。
二进也有中堂,中堂也是待客的,请太君坐下,童子送上了茶水,不过绮罗也知道,太君不在外面喝茶,无论谁家。注定了那碗茶会被无视,她也无视了,低头想自己的心思。
而太君却在看绮罗,她刚刚一直关注着她,她给老公爷请脉时,叫的是“老公爷”,而不是“镇国公”,或者“程公爷”。老公爷是自己家人才会这么叫的,她显然无意之中就这么叫了。而从进门之前开始,她所表现出来的,都是受过严格的教育长大的,这个女子的出身,和她的教养实在很不相称。
现在大家坐定了,她低头不语,就好像跟她无关了,但她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背挺得笔直,却没一丝的僵硬,她相信,无无论从哪个角度上看,她此时的坐姿都是完美而高贵的。
“正如小女刚说的,程公爷内伤已愈,而外伤假以时日,便可康复,此时是无性命之忧的,程夫人大可不必担心。”段大夫对老太君尽量温和的说道,虽然一个刚硬惯的人,放缓声调怎么看都有些怪异,不过老太君还算了解段鼎,也就不很介意。轻轻的摆摆手。
“吾儿说,若非段家的保心丸,老公爷回不来。多亏段神医与顾夫人出手相助,老身铭感五内。”老太君弓身致意。
“夫人过誉了。”段鼎果然开心,这是他特意叫绮罗回来的主因,他一号脉就知道,老公爷这十多天来,一直在服用保心丸,如果不是这样,他正如太君说的,根本回不来。但他也疑惑,自己只有在程安从段家出院时给过十颗保心丸外,就没再给过,老公爷这脉象,不像是十颗就能治愈的,十天,一日两颗,也得二十颗,而开头第一天,一般是两个时辰一颗。那么程家手上至少有二三十颗。自己不可能给,那么就只能是绮罗给的了。不然,他干嘛叫绮罗回来,一是共享荣誉,二也是想问问,她难不成和程安还有什么牵扯不成?(未完待续。。)
ps: 早上咳醒的,然后只能半躺着,可能是肺热了。我要考虑要不要跟网上的方子,弄点大白菜梆子水喝喝。一天的精神都不好,现在还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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