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青铜器里装大活人,怎么装?难道趁我们来之前,临时装的?那也该死了。”燕秋惊呼。
确实不可能,要是古人入葬的时候,用活人做陪葬,用活人做牺牲,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毕竟是封建社会、奴隶社会,下等人的命如草芥。遇见邪门歪道,给墓主人出个馊主意,把活人包在铜器里,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但这铜人里包着个大活人,那就有点太科幻了,总不会给陪葬者吃了长生不老药了吧?如果是那样的话,墓主自己吃了多好,都省得修这个墓了。
我理解不了,依然向姜漓确认:“你看仔细喽,真的是活人?”
姜漓没有再重复,而是不耐烦的对我说:“你怎么现在疑神疑鬼的?我拿这事骗你干什么?看见了就是看见了,你摔一跤我又没好处。”
姜柔走到铜人边上,离得很近去观察那个铜像,看了半天,最后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站在一边。
我看姜柔没说话,着急的问:“有谱没?倒底咋个情况呀?”
姜柔摇摇头还是不说话,但看得出来,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胖哥琢磨了一会问:“你们看这个经络,倒底是什么样的呀?能给我形容一下不?我实在不理解你们的世界。”
姜漓在胖哥身上指指点点的说:“就是你这些脉络不停的运行,上面都是穴位,前面一条线,从会阴开始一直到嘴唇下的承浆穴,这就是任脉。后面一条线,从会阴开始越过头顶,一直到口腔上颚的龈交穴,这就是督脉。”
胖哥在自己身上画了半天,问道:“你说的这个会阴在哪呀?”
姜漓哼唧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最后一转身捂着嘴笑开了。
我不知道姜漓在笑什么,看向燕秋。
燕秋也在那里偷笑。
最后只有姜柔走上前对胖哥说:“头顶的百会穴知道吧?正对着的就是会阴。”
胖哥先抬头看了看墓顶,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裤裆,这时才恍然大雾,微微抬起腿问姜柔:“你说的是正中间那里吧?”
姜柔点点头,表示回答正确。
胖哥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又对我们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们看见的就是脉络运行的情况,如果在铜人里做一个脉络结构的伪装,就可以欺骗过她俩的眼睛。”
我让胖哥说详细点,经络都是人体的结构,我怎么都想不通还能伪装。
胖哥一边在铜人身上比划,一边解释:“你们看啊,如果在这里面用医院输液的管子,按照人体经络的走向摆好,然后灌上血,她俩不就能看到了么?”
姜柔说:“你的意思我明白,先不说这青铜人制造的年代有没有输液管,即使用别的东西代替,那血也早就干了,怎么可能还起作用?”
燕秋突然想起什么了,忙问:“鸡血行么?”
姜柔好像被燕秋的话启发了,问道:“你是说里面是用鸡血伪装的?那就很有可能。”
苏日娜跟我一样听不明白,马上发问:“鸡血有什么特别的么?为什么用鸡血就很有可能?人血就不行?”
燕秋说:“杀鸡儆猴、杀鸡给猴看,都听说过吧?并不是说把鸡杀了,让猴子看见杀鸡的过程,而感到害怕。而是因为鸡血为至阳之物,大公鸡的血阳气特别的重,鸡血就会让猴子感到害怕而躲避。古时候歃血为盟,道士做法,都是用公鸡血,就是因为鸡血的这个特性。”
鸡血搞明白了,但是伪装还没搞清楚,我问:“那你们说用鸡血伪装,怎么伪装的呀?”
燕秋说:“如果是鸡血的话,那就不存在什么管子了,直接按照人体的经络,在铜人的内部画出来,就能达到效果。”
从这段对话里,我得到了两个信息。
第一,这个铜人是空心的,不然是没法在内部用鸡血绘制经络图的。
第二,制造这铜人,或者说建造这墓室的人,对人体的经络十分的了解,能蒙骗过姜漓姐妹俩,没准也有看出经络的本事。
想到这我提醒姜漓姐妹俩说:“你俩可注意点吧,我估计制造这铜人的古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说不定就是你们家的祖师爷、老祖先之类的人物。我看这里已经有针对你们的苗头了,你们那眼睛要是有什么命门、忌讳之类的软肋,那可要多加小心了。”
姜漓表示赞同说:“虽然没人告诉我们这魔眼的软肋在哪,但是万物都有弱点,我们确实该小心。可惜我们的父母没有魔眼,不能告诉我们它的缺点。”
姜柔笑笑说:“双胞胎都有,父母却没有,还真是讽刺,真假早就摆明了,你居然才发现不是亲生的。”
姜漓一拍脑门说:“对呀,你不提醒我,我还给忽略了。”
胖哥摸摸姜漓的头说道:“你妹的意思是说你太蠢,这都没发现,你还给承认了。”
姜漓马上不高兴了,说道:“好你个二混蛋,你拐着弯骂你姐是吧?”
姜柔没看姜漓,而是斜着眼看胖哥,咬着牙说:“显着你多嘴了,还想和我学本事?做梦。”
胖哥忙打圆场:“哎呀,不是那个意思,姜柔没骂姜漓,是我,也不是我,反正不是那个意思。”结果越解释越乱,弄得大家哭笑不得。
我见大家又跑题了,赶忙正色道:“行了别说没用的了,这铜人摆在这里肯定有讲究,能不能弄清楚它有什么用?”
胖哥往前一横,说道:“不是空心的么?推倒给它干碎,先看看里面装了点啥?说不定钥匙就在肚子里。”
燕秋赶忙拦住胖哥:“你可别犯虎,先不说这是个文物,铜人你砸起来也费劲,万一它有正经用途,被你一下给弄坏了,再拼起来可就难了。”
苏日娜说:“你们看这人的动作,是不是一个提示?”
这时大家才重新审视那尊看不清细节的铜像,唯一的提示,就是它伸出来的一只手,手指头平平的指向前方。
我们顺着铜人的手指头看去,指的方向正好是中间的那个水坑,绕了一圈又回到开始,看来这水还必须得下了。
不能再耽误时间了,现在已经没了后顾之忧,我快速的脱掉了鞋和衣裤,穿着裤头,握着弯刀跳入了水中。
一进水里我就后悔了,并不是因为水冷,这水的温度很高,像温泉一样,但是这水看着清却睁不开眼,水里不知道有什么物质,辣的眼睛直疼,身上破了皮的皮肤,也是火辣辣的疼。
我踩了两下水,又重新回到了水面,对岸上的众人说:“这水有问题,我怎么一下来浑身不舒服?”
胖哥嘿嘿一笑说:“就你事多,我看你最大的问题就是胆小,正好借这个机会给你练练胆。”
我没心情搭理胖哥,去问燕秋:“这水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破皮的地方生疼?感觉有东西蛰得慌。”
燕秋蹲下身,用手心捧了一点水放到嘴边舔了一下,马上回应我:“这水是咸的。”
“什么?咸水?这不是地下河么?”胖哥也学着燕秋,尝了一下水坑里的水。
我自己也低头试了试,还真是咸水,又苦又涩好像海水一样,难道这里是个地下咸水湖?那可真是个难得的地方。
我没想太多,准备转身下水,弄清楚那个发光的倒底是什么东西。
这时苏日娜突然喊道:“展枭你看,那放光的东西怎么升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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