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巨龙再次伟大》第400章 超越之路（二合一大章）

    艾德里安只是靠取巧才能暂时进入半神之境，这是只有少数几人才知晓的秘密。
    对外界来说，铂金龙王艾德里安已经超越九阶，成为新的[天空祖龙]一事，已成共识。
    对希里亚斯大陆的大多数凡人而言，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原本在他们的观念中，艾德里安就已经宛若神明了，更何况这些信息他们也接触不到。
    而对于长生种来说，龙族再出一位始祖龙，则的的确确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长生种虽然也受[传奇枷锁]的限制，超凡伟力上一直在衰退，但寿命长久的他们，历史传承并没有断绝，很清楚当年的龙族是多么的强盛、始祖龙又是多么的强大。
    并且[天空之城]方面并没有掩饰艾德里安与圣主之间的战斗，一段稍加修饰的史诗，早已经在希里亚斯大陆流传：
    龙族之主、铂金龙王艾德里安，继承了其父巴哈姆特的冠位，成为新的[天空祖龙]、执掌始祖龙之权能，并独战圣主等六位古老半神，击杀其一，从容全身而退，圣主等魔神种惊慌之下，不敢与不可一世的龙王相争，联手将希里亚斯大陆再次封印……
    这段神话史诗一般的故事，在希里亚斯大陆各地广为流传。
    虽然说是被封印，但身处希里亚斯大陆的人们却没有什么被禁锢的感触，毕竟这么多年来，中央大陆一直也没有和外界有过什么接触，而普通人的活动范围最多也只在一国一城之内，整个世界的大形势，并不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活。
    相反，一些知晓希里亚斯大陆外情形的高阶超凡者，却对此深感振奋。
    同样是被强大半神压在头顶，但龙族这边显然更佛系一点，而且奉行等价交换原则，比南大陆那些为了信仰之力抢破头、还对凡人予取予求的魔神种来说要好太多了。
    希里亚斯大陆的超凡者数量在这十多年间激增，个体伟力优先的新社会思潮已经具备相当的基础。
    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对超凡者来说，一位总体上超然世外、奉行等价交换原则的铂金龙王，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统治者；
    而对一般凡人而言，古早年代先祖们的凄惨历史早已模糊，近代以来龙族一直都是以伟光正的形象示人，如此强大的神话生物，不但甚少干涉到他们的生活，而且还相当程度上压抑了超凡者为所欲为的倾向，因此绝大多数人对龙族都是心存感激的。
    真要说有谁对此感到不爽的话，那么被迫与艾德里安签下主从契约的冰凤凰绝对是排在前面的。
    “我早该想到的，你成长太快，不是得到巴哈姆特的护佑，而是你继承了祂的神格！”
    [世界狭缝]中，冰凤凰咬牙切齿地看着艾德里安。
    此时已经是希里亚斯大陆历3354年，是艾德里安击落[天国]之后的次年。
    经过一年的修整，艾德里安已经从强行迈入半神之境导致的虚弱期中恢复，现在又是个健康活泼的八阶小龙龙了。
    当然，这也意味着，艾德里安的“技能冷却”已经过去，又能再一次进入半神境界了。
    这可真是充电一整年、战斗三分钟啊……
    看着咬牙切齿的冰凤凰，艾德里安心情愉悦。
    这家伙之前被迫和自己签下主从契约，心里绝对是一万个不爽，并且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要如何背刺自己，现在自己的实力已经有保障，冰凤凰反水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想到了也没用，反正你也抢不走。”
    艾德里安懒得和祂多废话，来到那个最先与自己合作的魔神种“艾扎托克”这边。
    这个神秘的魔神种本体像个大海胆，一个不规则的球形核心上，有无数黑色尖刺突出，末端深入到空间结构的深处，仿佛在抽取着某种来自世界深处的特殊养分……
    “艾德里安阁下，请问有何贵干？”
    艾扎托克的态度十分随和，但艾德里安并不买账。
    “我想，你是时候交代你的身份了吧？”
    艾德里安体表鳞甲泛起铂金光泽，神格特有的规则波动散发，却是已经进入了[超限模式]，并且做好了随时踏入半神之境的准备。
    是[天空祖龙]的神格！
    一旁的冰凤凰等三位魔神种，好几次想要冲过来动手抢夺，但一来有主从契约的束缚在，二来一年前艾德里安独战六大半神依旧占据上风的壮举依旧历历在目，冰凤凰祂们状态圣主差多了，加起来都不一定是圣主的对手，更别说是压着圣主放垃圾话的艾德里安了……
    艾扎托克注视了艾德里安许久，终于，祂缓缓说道：
    “确实，现在的你，的确有资格知道我的来历了。”
    艾德里安对艾扎托克的怀疑一直都没停止，这个整体不明的魔神种并不值得他无条件信任。
    这些年来，艾德里安不断搜集[艾拉世界]历史上所有存在过的魔神种的资料，并没有发现艾扎托克存在过的痕迹。
    即使考虑到有部分魔神种喜好独居，不参与[艾拉世界]的大事，但直到[迷雾海之战]前，艾扎托克都没有任何存在过的记录，再怎么说这也不算是正常现象，凡存在必留下痕迹。
    而根据[生命之树]伊萨那塔的说法，当年艾扎托克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当时参与[迷雾海之战]的魔神种们都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诧异，显然一个此前毫无存在痕迹的魔神种的出现，出乎了祂们的意料……
    只见艾扎托克说道：
    “如果你是选择先去唤醒克里斯的话，那么你就不会有这样的疑问了？”
    艾德里安眼神一凝。
    “什么意思？克里斯长老知道你的来历？”
    “她当然知道，毕竟当年，就是她把我放进[艾拉世界]来的啊！”
    艾扎托克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艾德里安脑海中炸响，酒量远处一直在生闷气的冰凤凰也为之侧目。
    “你是当年与四大始祖龙一同进入[虚空]的魔神种？”艾德里安惊疑不定地问道。
    “呵，你其实已经有所猜测了，为什么还要提出这个显然是错误的问题呢？”
    艾德里安神情前所未有地严肃，差点就忍不住要进入半神之境。
    “你……你不是[艾拉世界]的生物，你来自[虚空]深处！？”
    这下子，就连远处的冰凤凰三位也都惊呆了，朝夕相对一万五千多年的家伙，竟然是来自[虚空]深处的未知存在？
    “没错，”艾扎托克语气十分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
    “我来自[虚空]深处的另一个世界。”
    在说出答案的同时，艾扎托克嵌入空间结构深处的无数尖刺逐一收回，一股让感受过始祖龙之力的艾德里安都为之色变的可怕威压随之传出！
    冰凤凰惊骇欲绝：“这是！这是超越半神的位格，你是真神！？”
    艾德里安也是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整懵了，但就在他要进入半神之境时，那从艾扎托克身上散发出的、疑似真神级别的恐怖威压，却又像没有存在过一样瞬间消失。
    艾扎托克似乎……十分虚弱？
    不是原本认为的那样，只是魔神种半神经过时间的洗礼后陷入的虚弱，而是某种更深程度的、更加难以想象的虚弱，近乎垂死！
    铂金龙王脸色几经变换，在经过一番脑内思维风暴后，目光谨慎地说道：
    “你不想和我翻脸，否则你有太多的机会将我杀死，比如当初我还在七阶的时候……说吧，你的来历以及目的是什么？”
    “你果然是个聪明的，那事情就简单了。”
    艾扎托克似乎很满意艾德里安的冷静态度，大海胆那无数尖刺暗含规则地律动着，莫名给人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说道：
    “首先说一下，当年就是我把撒拉弗的神格带回来这个世界的。”
    “将光明祖龙的神格带回这个世界……你是从地球过来的！？”
    仿佛一道光照进艾德里安的脑海，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
    在[艾拉世界]的底层规则趋于完善、[死亡]规则让永生成为过去式后，[原初之龙]毫不犹豫地抛弃身为神王的权能，只身进入[虚空]深处不再返回；
    四大始祖龙穿过无尽[虚空]抵达地球后，陷入某种未知危机，其中巴哈姆特更是已经确认陨落，而来自[艾拉世界]的规则权柄，却无法在那个毫无超凡要素的“地球”上保护祂们；
    自称来自[虚空]深处另一个世界，疑似有着真神位格的神秘客艾扎托克，在[艾拉世界]中处于难以想象的极度虚弱、近乎濒死，且真神的位格权能也似乎仅能展现一瞬……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底层规则……不同世界的规则权柄相互间并不适用！
    看着面露恍然的艾德里安，艾扎托克叹息一声，说道：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地球是哪里，但看来，你是已经想到什么了。”
    艾德里安将自己的猜测说出：
    “你是来自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真神，受始祖龙祂们的委托，将[光明祖龙]撒拉弗的神格带回[艾拉世界]，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你陷在[艾拉世界]中无法离开，而你身为真神的权能，却因为世界底层规则的相异而对困境毫无办法，只能一直苟延残喘？就像始祖龙们在另一个世界时那样？”
    “很精彩的猜测，已经十分接近事实了，”艾扎托克没想到艾德里安竟然能猜得如此深入。
    “不过，有几点需要纠正……第一，我不是受到始祖龙的委托才来的，我是在[虚空]中探寻未知新世界的过程中，感受到神格的存在于是跟过来的。”
    原来你并不知道地球，甚至有可能不是来自地球宇宙的高等生命……艾德里安心中如是想着。
    “第二，”艾扎托克接着说道。
    “我不是因故陷入这个世界，而是主动进来的。”
    主动进来的？艾德里安心中有所猜测，只见艾扎托克接着说道：
    “这一点，我想我和你们那位[原初之龙]的目的，是一样的……我们，都是为了寻找无尽[虚空]的普遍规律，找到真正超越一世界一宇宙之限制的超越之路！”
    超越虚空的道路！
    艾德里安，以及远处的冰凤凰三人，一时间都陷入震撼。
    其中艾德里安是对此早有猜测，因此不至于失态，冰凤凰三位则几乎压抑不住自己情绪。
    毕竟，对于祂们这些魔神种来说，困守[艾拉世界]就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死亡]越来越近，但祂们对此却没有任何办法。
    如果真的存在超越之路的话，那么祂们绝对会是第一个冲上去尝试的……也不好说，或许会畏惧风险、选择继续苟着？
    花了一点时间，艾德里安才消化完艾扎托克话里的信息。
    首先，祂并非与四大始祖龙相识，不是来自地球，甚至不是来自地球宇宙，祂极有可能是来自除了[艾拉世界]以及[地球宇宙]之外的世界，这是艾德里安已知的无尽[虚空]中的第三个世界！
    其次，艾扎托克的话可以侧面印证，当年[原初之龙]的离开并不是因为[死亡]规则的诞生，或者说至少不全是因为它，[原初之龙]是去寻找超脱之路去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看似万事万物寂灭的无尽[虚空]中，其实是有不少强大存在于其中流浪的，祂们或许因长久的[虚空]漂流而十分孱弱，但在祂们各自诞生的世界，祂们每一位都是如同造物主一般的真正神明！
    艾德里安不由得想起[天空之城]。
    这座最重要的功能就是“虚空航行”的亚空间移动要塞，真的是出自四大始祖龙之手的吗？
    或者说，能够造出此等造物的四大始祖龙，又怎么会被区区一个地球所困呢？宇宙之大，祂们大可去得！
    “你来自一个，什么世界？”艾德里安问道。
    “一个名叫撒托斯提尔的世界，和你们这个世界的结构不太一样，有着总共二十七层的物质世界结构，我是第二十五层的领主，呵呵，当然，我也不知道现在撒托斯提尔的时间流逝多少了，也许祂们都当我死了，二十五层也诞生新的领主了吧！”
    艾扎托克有些感慨，但语气中却不见后悔。
    类似[艾拉世界]的位面世界，不是地球宇宙……艾德里安在心中做出了判断。
    “二十七层……你在其中是实力如何？”
    “越靠近底层，越接近世界本源，第二十七层就是世界本源所在，亿万年来都没有诞生过领主，其余二十六层的领主都是‘主宰’级，相当于你们这里的真神。”
    潜意思就是说，艾扎托克在祂们世界排名第二。
    “你们世界，像你这样的流浪虚空的人，有多少？”
    “不多，我是历史上的第四个。”
    老二就能流浪虚空、探寻超越之路，并且历史上出过四个达到这种程度的存在，名叫[撒托斯提尔]的世界综合实力要比如今的[艾拉世界]更强。
    之所以说是如今，那是因为，[艾拉世界]的真神如今已经全部消失，虽然不可能全部进入了无尽[虚空]流浪，但至少不止四位能够向艾扎托克这样在[虚空]中活下来。
    其中[原初之龙]甚至是敢于直接抛弃位格权柄，光靠己身就敢进入无尽[虚空]的无敌存在，比艾扎托克要强多了……
    艾德里安点了点头，最后说道：
    “你的来历我已经知道了，那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说到这个话题，一旁仍在风中凌乱的冰凤凰三位，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偷听，艾扎托克笑着说道：
    “我的目的很单纯，地球……是吧？你刚才说的，四大始祖龙离开[艾拉世界]之后的目的地，你肯定有办法到达那个世界，那是个我从未去过的世界，我希望你将来能带上我一起去！”
    “这也是为了寻找超越之路吗？”
    “没错。”
    “……好，我答应了。”
    ……
    未完待续，先更后改。
    这两天，我会为这段大剧情收尾，然后就会改成完结状态，只是改个状态而已，后续剧情会继续以番外章节的形式上传，大概还有十多万字左右，大家不必担心（具体的情况情看前面的章节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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