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维亚和安洁向我迫近。
“里昂桑!”
“里昂!”
对着还未回来的路库西翁,我发自内心地叫喊。
“救救我,路库西翁——!”
路库西翁听到了里昂求救的声音。
但是,又马上把视线转向古蕾亞蕾,继续交换情報。
地点是路库西翁的本体……宇宙飞船之中。
古蕾亞蕾利笑了。
『啊啦?你不去帮忙吗?不化解误会可就不得了哦。』
“反正误会很快就会解開啊。这样的话,就让MASTER体验一下人生的修羅場吧。生物是需要一定程度的刺激的呢。”
对于有人生中尽可能不追求刺激的倾向的里昂来说,路库西翁判断应该经历这种程度的修羅場。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会失败呢?你们是认真在做的吗?我都怀疑你们其实是不是在玩呢?』
古蕾亞蕾,對面对世界危机還在磨磨蹭蹭的路库西翁一行感到非常茫然。
『干脆把圣树烧了吧?』
“被MASTER禁止了。而且,共和国是如果失去圣树,立刻就站不住腳的國家。不仅是共和国,周边国家也会受到影响。”
『明明种植好树苗就是HAPPYEND的』
“树苗無法提供跟圣树同等的能源。”
『……那麼不管怎么说,共和国都是注定完蛋了麼?』
“MASTER只是不愿意承担责任而已。他觉得如果可以的话,能让圣树保持現狀是最好的。”
如果阿魯瑟魯共和国不能再卖魔石,很多国家都会困扰。
霍尔法特王国也是一样。
里昂並不只是因為温柔,而没有把圣树焚烧掉。
如果是自己焚烧了圣树,他没有自信把等待阿魯瑟魯共和国的悲惨现实放置不管。
因为拥有路库西翁的力量,因为拥有能輕率地去幫助的力量,所以才會苦恼。
因为太麻烦,所以不会烧掉。
最重要的是,因為圣树给予的无限的能量,支撑着阿魯瑟魯的人民。
失去了那个的話,麻烦的是民眾。
六大贵族也很难维持现在的统治体制。
而且,至今为止的态度,六大贵族都招致了周边国家的不满。
阿魯瑟魯的大陆將被血所染红。
只要王国做好准备,高兴地进攻的可能性也很高。
因为问题太多,里昂才不想焚烧圣树。
『那樣子的MASTER,被选为树苗的守护者了呢?』
“重点是他不是圣树的守护者。因为是和六大贵族不同的管轄,所以双方都不能干涉對方。但是,也不需要作為上位者的特權。並沒有追求那種功能的打算呢。因为MASTER有我。”
古蕾亞蕾利提出了下個问题。
『然后呢?知道圣树的真面目了吗?特意跟随皮埃尔这个人,是为了调查各方面的事情吧?』
忌讳之事。
路库西翁一边確認這種感情,肯定道,
“多亏於此進行了相当详细的调查。畢竟玛丽艾和蕾利亞,也只有游戏中的殘缺的知识呢。雖然蕾利亞是当地人,所以多少带着比玛丽艾有用的信息,但也仅此而已”
知道作为游戏的知识。
但是,两人并不知道背后有什么原由。
圣树的加护系统是上位者可以得到优待。
那麼擁有巫女纹章的一族,为什么会输给费维尔家族和勞魯特家族呢?
从游戏故事开始就充滿不可思议。
但是,玛丽艾和蕾利亞都以“就是那样的吧”的态度接受了。
只想着是否就像皮埃尔所做的那样,被欺骗陷害了。
『结果呢?雖然大概都预料到了。』
对古蕾亞蕾的预测,路库西翁很感兴趣。
“那就先听听你说吧。”
『我们不会出现排斥反应。然後,我不认为那是自然誕生的植物。如果要說是谁製造的,那就是旧人类呢。我认为阿魯瑟魯共和国有一个類似我所管理的研究所存在。』
路库西翁点了点头。
“我也有同样的想法。我认为是潛伏起來的旧人类创造了圣树,或者说,在途中变化成了圣树。”
可能并不是存心想製造成這樣,而是制作後出現变化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路库西翁的想法是,
“對那個来说——對圣树来说,新人类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存在。予以能量,還有贈與宝玉也是照顾的代价。加護也是其中的一種吧。那个原本就不存在契約這種人类性的思維”
让植物去理解人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路库西翁认为那个擔任连接的角色,就是巫女。
古蕾亞蕾也同意此观点。
『挑選能守护自己的强大存在作為守护者,然后是为了取得交流而准备了巫女呢。那没有最上位者的圣树現在是怎么打算的呢?』
“是因为圣树已经长大了吧。守护者、巫女不在也好,六大贵族也會保护自己。现在已经感觉不到必要性了,所以就放置不管了吧。没错,在我们来之前——”
这次,里昂和路库西翁进攻到圣树的跟前。
也许圣树也会有某种反应。
只是……。
“调查皮埃尔时注意到了。六大贵族注意到了因為没有巫女,圣树的力量正在变质。皮埃尔利用圣树的誓言就是证据。因為没有巫女,也许在人們眼中圣树是在暴走”
皮埃尔的行动,即使是在阿魯瑟魯也是异常的。
他单方面向尤里乌斯等人进行了不讲理的勝負,又从並非所有者的对方手中夺走了艾茵荷露。
而圣树承认了那个,太不讲理了。
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困扰的不仅仅是外国人。
六大贵族也是如此。彼此都只能怀疑自己的同伴。
“……六大贵族想要树苗的理由,是想要像MASTER那样做好防備吧”
『那他们也知道如果有树苗,圣树就不能出手了呢。』
路库西翁得出的结论是,
“七大贵族因為减少成了六大贵族,所以變得一團亂了,玛丽艾這樣说過。但实际上不對。巫女一族的败北、圣树的力量開始变质……對六大贵族们来说,比起外敌更可怕的是自己人。彼此互相警戒着。所以,作為对自己人的对策才无论如何都想要圣树树苗的吧”
古蕾亞蕾为难地说。
『真是的,玛丽艾她们總是當作游戏‘就是这样的吧’的態度真是让人为难呢。希望能多想想理由啊。』
皮埃尔设计出来的今次事件。
事实上,是能把阿魯瑟魯共和国的内情相當地顯露出來的事情。
然后,路库西翁有在意的地方。
“……我还没有查明巫女一族败北的原因。而且,雖然只是推测,但圣树的变质应该是巫女一族灭亡之前已經开始的”
古蕾亞蕾也同意,
『这样比较自然呢。不过,这样的话,巫女一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没有结论。
但是,“事情马上就会明白了”,路库西翁一边看着里昂的影像一边這樣想着。
“为什么不来,路库西翁!”
“里昂,快解释吧!後面的女人,和房间里的婴儿床是為了什麼而准备的?难道,有孩子……”
“不、不是的!这是为了诺艾兒的——为了照顾狗!你瞧,一直彎着腰會疼,所以需要这样的工具!”
“里昂,我——非常生气呢!壞壞!啊、壞壞!”
“不是的。不是那樣的!先冷静一下吧!有证人在的啊。我是无罪的啊!我照顾的诺艾兒是狗——”
映像里,里昂背後的姐姐——诺艾兒藏在那裡,说:
“我、我!多亏了里昂先生的照顾。救了我!”
“姐姐啊——!现在不行!拜托了,饒了我!”
“不,请让我说。你们,突然来到是想幹什么?里昂先生,真的是个非常利害又温柔可靠的人。不是一个應該被這樣指责的人!”
安洁和莉维亚的目光更加险惡了。
“……相當亲近的样子啊。看來照顾过她似乎是事实。”
“諾艾兒醬的事是騙人的呢,明明一直很担心的……”
里昂喊道,
“路库西翁———!你丫的,是故意的嗎!是故意不來的嗎!不快点的话就會發生无法挽回——”
对于看着里昂困窘的身影的路库西翁,古蕾亞蕾利感到迷惑。
『……快点去救場吧。』
“还沒問題的吧?而且就算说明了情况,那两人的愤怒也不會平息哦。發洩一段时间,在累的时候说服更有效果。不过說起來——这可是變成比回到原点還要严重的状况了呢。應該說很有MASTER的特色嗎”
……說到底,只要说出事实两个人就会原諒里昂吗?和女性一起生活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反正要生气的话,就任其生气就好了,这就是路库西翁。
那麼,虽然本应只是来阿魯瑟魯共和国看看情况的,但是里昂却不知道那是骚乱的中心而跳了进去。
现在則是修羅場的正中心。
“很期待接下来的發展呢。”
对于说出那种话的路库西翁,古蕾亞蕾目瞪口呆了。
知道什麼是“修羅場”吗?
虽然有各种各样的意义,但因男女关系产生的令人不想遭遇的现场也是修羅場的一種。
转生之後……不,总之把前生也合起来,我也沒想過會遇上修羅場。
我——里昂·冯·巴尔特费尔德,现在正身處修羅場之中。
“里昂,能让我听一下吗?你后面的那个女人,和房间里的婴儿床是什么意思。姑且聽一下你的理由吧”
可能是因为过于生气,漏出的魔力令头发晃动的安洁的激怒程度已经达到了危险水平。
這句“姑且聽一下你的理由吧”……你有膽試試找借口,别想找藉口!我認为背後還有這樣的意思。
我颤抖着解釋。
心中,一直等待着还未出現的路库西翁……
“不、不是的!这其中有很深的理由――”
“那麼,你能告诉我吗?”
安洁的眼神很可怕。
无论怎么想,現況都是我不好。虽然有无可奈何的一面,但很难让两个人理解。
“婴、婴儿床是照顾狗的必需品,诺艾兒是那个啊。真的存在的。”
在我背后的姐姐,更正,是诺艾兒桑说:
“那個,我就在这里哦?”
“抱歉……我是說小狗那边的诺艾兒。”
“呃?项圈是必須戴的吗?”
羞涩起來的诺艾兒桑……噢,我想起来了。
说起来这个人,曾經被埃里克戴上项圈。
又产生了更大的误解,安济的额头上的血管扩张,脸上――—喂,路库西翁,你看着的吧?
喂……回答我啊,路库西翁。
树苗醬的後記专欄
(>дд<)“跟我的巫女醬吵架,不乖~~!停下~大家、吵架是不行的——!”
(゜?゜)“如何!”
――诺艾兒灵光一闪,戴上了项圈。
――安洁更加愤怒了。
――莉维亚参战了。
——里昂的哥哥……尼克斯哭着逃了。
——里昂看了看纹章,嘟囔道:“路库西翁能不能早点来呢?”
Σ(???;)“哎!”
(゜д゜)“……”
(゜д゜)
(;゜д゜)“没关系。现在还不是惊慌失措的时候。谁都有失败的时候。重要的是不要放弃的心。”
“这次才是要送到啊,我的思念!巫女啊——!不是项圈呀。不如說,项圈完全不關事呀!这里先冷静下来讨论吧!对话啊。去对话吧!”
“如何!”
――诺艾兒灵光乍现。好像开始讲述,至今为止是被多么温柔地對待。
——安洁面无表情。右手發出了火焰。
――莉维亚快要哭了。
——里昂仰天,好像在想“比起那糞一般沒用的树苗,路库西翁能不能快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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