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喜欢讲故事,有一天我问姑姑。这些故事我可以讲给别人听吗?
然后姑姑就问我你口中的别人是谁?我说,讲给北辰哥,江慎,还有我哥,我的朋友。”
说着周珂。
突然停了下来,低着头,眼泪簌簌落下,止不住的哭着。
直到哭够了,车子已经到了江家老宅门口。
她转头看向子归:“你猜姑姑怎么说?”
子归心里琢磨着,刚才周珂说的那些话,不太肯定的问道:“不会是要说给我听吧?”
“姑姑说你要是真的想讲。那就把这段故事讲给将来你北辰哥的妻子。也只有她才有资格听这个故事。别人……不说也罢。”
天开始阴沉眼看着就要下雨的模样。
江北辰吩咐林叔江周珂送回去。
他带着子归重新回到小院里。
江北辰执伞带着子归在宅院里参观。
“这里以前叫做王府。”子归看着周围的所有:“第一次来的时候,门环上有这几个字。第二次我是在你的游戏里。江家的人对这里很忌讳。你却对这里很执着,我对这所宅院越来越有兴趣。”
江北辰只是唇边挂着淡淡的微笑。
子归没有想着要一定让他回答,更多的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姑姑口中的故事是不是和这个宅院一样不可分割?我认为是这样的。可我现在,对姑姑口中的故事不感兴趣,反而对姑姑这个人很感兴趣。”
“走我带你去听雨阁。”听雨阁原是藏书阁,里边的书多到不计其数,其最顶层是一个小楼阁。
空间不是太大,有限的几个书架,剩余的空间可以约上三两个好友煮一壶茶,听着外面淅沥沥的雨声,打开窗还可以看到远处的山绵延不断。
整个氛围异常的好。
“喜欢这里吗?”江北辰问道:“如果你喜欢今天晚上我们就睡在这里。从这里往外看去,夜晚的星星特别的亮。”
听江北辰这样说,子归心里顿时有了期待。
在她走进听雨阁的那一瞬间,她就喜欢上了这里。
子归看到旁边架子上放着茶具。
“可以用吗?”
“当然。”
子归一笑,眼眸中闪着灿烂:“很好。这里山光秀美,有故事有茶还有美男。”
“你相信。人有前生,今世之说吗?”
“北辰先生。”子归微笑:“上一次在你的房间里问过我相信吗?我说相信,那个时候,没有理由,就是愿意去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
“现在呢?”
“理智的想一想。会问,有吗?或许吧!我也不知道。可要是从心底里说相信吗?相信,若问理由那就只有一个,因为是你说的,所以我相信。”
“当年,顾长安去世留下小皇子和北冥。北冥忙于朝政,小皇子一直被一位叫做惋心的姑姑照顾。”
听到此处子归微愣,也仅仅是一瞬间,她专心煮茶认真听着江北辰口中的故事。
“待皇子长大,姑姑垂垂老矣。他听得传言,得道高僧说他父皇的练就了不死不老之躯,他的血可以让人不死不老。于是皇子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去求了皇上的血。”
说到这里江北辰突然闭口不再言语。
子归好奇,一直没有等到他开口,问道:“真的做到了?”
江北辰,从书架中取下一本特别薄的书,他给了子归:“文献中有记载。”
子归看着手里的东西,纸张已经泛黄,但也不是久远到,不堪一翻的地步:“这是后来的手抄本吧。”
“原本早已经氧化。你手中的这本也早已百年多了。纸张和字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
子归看着上面的内容念到:“传,圣僧蜉蝣子有云,蜀州皇得不老不死之密术,饮其血肉方可长寿。太子司信其,遂取之救其恩人,后,蜀州皇卒,司其恩人亦卒……”
她把东西还给江北辰:“怎么就死了呢?可真相是什么呢?”
“你猜!”
“猜?”子归垂眼,看着上面的内容,她从眉头蹙起再到眉开眼笑。
江北辰将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看在眼里。
如此,他更加的期待子归口中的答案。
“无论这上面说的是真是假,北冥和太子司的恩人是否真的能够活下来,并不重要。”
北辰有兴致浓厚:“你以为什么才是重要的?”
“北冥以及那个恩人,他们的确已经死了的消息才是最重要的。要让当时的百姓甚至当时的所有人都相信这则消息,更要让他们所有的人相信,蜉蝣子的这则传言是假的。否则北冥就变成唐僧了。如此身家性命就没有了保障。”
“是这个道理。”江北辰问道:“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子归想了想:“根据学过的历史,古代的人们都比较喜欢那些怪力鬼神什么的所以,当时的皇上以及太子司的恩人必定是死了的,至少他们会死在众人眼中。然后太子登基为帝。”
“也算是猜对了一半。”江北辰说道:“几世轮回不死,当时的北冥并不知道自己真的是否能够做到,纵然他相信浮游子的话,可是没有经历过的事情谁又能保证。对于这个结果当时的北冥好奇,更期待。”
“于是他答应了?”子归问。
“是。”江北辰说道:“北冥答应了,其原因还有一个,因为要救的人是惋心。他想,若当真救的活,漫漫岁月中,或许能有人陪着自己一起聊聊长安,否则他真的担心,会忘记,是真的害怕忘记。”
子归沉默。
心里琢磨着。
“你想问什么都可以。”江北辰好笑的看着子归那纠结的模样。
“那我们之前见过的姑姑也叫惋心,会是一个人吗?”
他沉默。
其中很多的故事,还有自己身体的真实情况,他想要对她说,可是却有顾忌。
诸多考虑中他开口:“我也不清楚。”
子归看着周围的所有,心里突然想到:“北辰先生,玩儿的那个游戏。与这个宅院以及你口中的故事,都是有关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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