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红欣的牢狱生活快一个月了,自从那天她打电话给燕月容来探视后,再无人来,父母已和她断绝关系。
她记着燕月容那天的叮嘱,没再打电话。虽然很想问问什么时候能救她出去,但现在是求人的时候,并且她也没钱贿赂周围的人了,所以她终于学会了生活教给她的经验——等待。
她只能等待燕月容来救她,而不能让燕月容厌烦她。
在狱中的时间,她学会了绝对服从,服从管教人员的管理,服从狱友的使唤,如果不服从,换来的只有饥饿。
人们对生活的追求,像蹬山一样,下一级的需求满足后,就会追求上一级,直至最高级别的自我实现。
曾红欣在入狱前,已经站在了自我实现的边缘,所以,她觉得自己具有了可以呼风唤雨的本事。就像近几年打掉的老虎,自认自己是王了,忘记了以前在奋斗路上看到的警示牌,把人民赋予的权力,凌驾于人民之上,他们忘了最简单的生活哲理
水可载舟也可覆舟!
现在的曾红欣,从需求的塔尖跌到了塔底,一日三餐的温饱,成了她每天追求的目标。而在狱中达成这目标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服从!
今天狱中又进来了一个人,说是在酒吧为争一个陪酒女,纹身男大打出手,其中的一个被打致残,动手的纹身男被关了进来。
中午活动时,狱警向大家介绍了新来的,曾红欣只是看他的面相,都有些寒颤。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新来的纹身男,一直盯着她,眼光能杀人。于是,曾红欣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散步,而是在狱警讲完话的自由活动时间里,就回到了房间,仿佛蜗牛只有缩回壳里才是最安全的。
她为了少去厕所,也减少了喝水量,前几次去厕所时,她总感觉到有一双阴厉的眼睛在盯着她,可当她回头时,又看不见了。
整个下午没喝水,到晚饭时,已经很渴了,一连喝了两碗粥。
晚上十点,曾红欣实在憋不住小便了,本想等有狱友上厕所时,跟着一起去,可是除了平时的一个大冰块,其他都睡着了。
这个大冰块是燕月容探视后的第二天进来的,从不与人交谈,所以,狱友也不知她犯什么事儿进来的。因身体外形在女生中比较壮,大家对她敬而远之。
曾红欣走出房间,长长的走廊上,昏暗的路灯在秋风中来回晃荡。无月的夜晚,走廊外一片漆黑,时而传来秋风穿过缝隙的呜咽。她虽然惊恐于这秋夜的黑,可还是蹭蹭咧咧地向厕所走去。
不知是憋得太久,还是被这昏暗吓得太厉害,她快尿失禁了,所以逐渐加快了步伐。
当她刚上完厕所,走到洗手区洗手时,看到白天活动时遇到的纹身男站在洗手池边,瞬间吓得全身颤抖,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
“这是女洗手间,你走错了,男洗手间在隔壁。”
纹身男我眼没瞎,认识字,先警告你,不要喊,不然就马上要了你的命。
颤抖的曾红欣发着抖音说
“我不喊,请让我出去。”
纹身男婊砸,你以为我想上女厕所?实话告诉你,我进这里,是受人之托,来取你命的。只是,今天在看见你时,我临时改了主意。你要感谢你凹凸有致的身材,如果你老老实实听话,我就不要那几十万了。几十万抵你的命,怎么样?
曾红欣听明白了,大着胆子问
“我要知道谁要我的命?”
纹身无可奉告,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这是道上的规矩,况且我们一般都不知道,只是收钱,完事,一别两宽。
曾红欣接着问
“是叫燕月容的女人找你做的吧!”
曾红欣这时总算明白了,只有那个叫燕月容的女人,才会灭她的口。华君默如果想她死,当初就不会把心念受的痛,让若隐在她身上复制一遍后,又把她送到警局了。更不会是父母,已经断绝了子女关系,虎毒不食子!
只能是燕月容,那天探视时,她说出了试探威胁她的话,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燕月容眼里的杀气,虽然一闪而过。
纹身没回答她,催促到
“想好了吗?是去见阎王爷还是做我的女人?”
曾红欣看着面前的纹身男,虽然她曾是男神收割机,可眼前的男人,还是让她有些恶心,于是趁纹身男不注意,大声喊道
“救命啊!救…”
第二句还没喊完,已被反应过来的纹身男捂住了嘴,并且衣服也被三两下撕烂。虽然曾红欣性格强势,可手却无缚鸡之力。很快,纹身男把她按在洗手台上,正要得逞时,只觉压着她的纹身男,倒了下去。
曾红欣一看,在这千钧一发时,救她的人竟然是大冰块。
其实,曾红欣不知道的是,大冰块就是被君默安排进来的人。什么事儿也没犯,飞鹰队的成员,和若隐同一级别,只因为了同房间就近保护,所以只有作为女性的她,来完成这次任务了。只是大冰块从若隐那里知道,曾红欣就是害少夫人的主谋。但要完成少爷的任务,所以就在极不情愿下,又不得不保她周全,就成了一句话也不愿搭理她的冰块。
从她进来,曾红欣就从未出过她的视线,只是曾红欣从不曾知道而已。
刚才也是一样的,曾红欣出房间不久,冰块到了窗户边,女厕出入口也进了她的视线。
今天刚进来的几个纹身,冰块早已注意,如果少爷没猜错的话,这几个进来就是为了灭口。
所以,当曾红欣没有在冰块的预算时间,走出厕所,冰块便迅速赶来,在生死关头救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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