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国师走出人群一副卑躬之态向巨兽上的人谨道:“远道而来的尊贵的客人,请息怒!这是个误会,绝对是个误会,为不伤两族一贯以来的友好建交,恳请双方冷静解决当下之事态。”
剑龙背上三个人中年龄较长的一个这时也站了起来,看着下面的国师,片刻才犹带斥气道:“好大的胆子!你齐人要造反么!”此人熟悉语言交流,看来是常出使齐城的交接使。
“不敢,不敢,刚刚只因城民一时鲁莽冲动才生出祸端,而城中临急应对是生怕王子令手下驱兽袭城,才不得已而为之。”国师又恭谨慎道。
“你们瞧瞧,这是什么嘴脸!”看着国师恭卑的模样,哪吒颇为气结,对身旁大伙道:“真是丢尽我等的脸面,俺再忍不下了,俺真要连他一块打了。”
杨戬赶紧按下哪吒的发作,道:“阎老儿这招忍辱负重也是为城民着想,当下真不是起事之时,且看这yīn险狡诈之人如何应对。”
驯龙人来之前决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突变,顿时令到他们霸气和强势尽失,但当下要闹翻打将起来,他们决讨不到好处,这一点在兽背上的三人经过一阵交头接耳之后表现出的缓和之态就可看出来。
这时少皇子也走上前对来者道:“敝下叩见游牧王子大驾光临齐城,父王因急气成病卧榻不起,本次接待由小儿力担,刚才实有得罪,望王子宽怀大量,不以武力进犯。”
驯龙人的交接使道:“你的人杀我勇士的骑乘,伤我勇士,此等严重触犯我族威上的妄行,该如何给我泽昂王子一个交待?”
少皇子挺起腰杆子道:“若非王子的人作势要袭击我等,我方出于防御才出手还击,不然又怎会生出此事端,阿布登交接使你道谁错在先?”
名唤作阿布登的交接使显得吹胡子瞪眼,可又明知处境对其不利,只得又搬言恐吓道:“不知好歹的蕃属民,我驯龙人向来视你族人为下从子民,多次出战为你城解困脱险,你齐人欠下我族的,当由我族索取不尽,今时竟刻意作对,是出于何机心!?莫非是要我族人再出手惩戒你们么!”
这话不由得让少皇子思量,以至他们说话也不敢大意出口,一旁的国师却又是作辑的卑恭道:“阿布登大爷请息怒,今儿你领队出使我城,可知全城都兴高采烈要挟道迎候你呢,若非你的勇士和坐骑的出现太势凶,全城都要为你的光临载歌载舞了呢,接下来迎宾堂中必为你欢歌起舞,好肉好酒款待,为你洗去一路疲劳,这下莫要为意料不及的小过失计较,当与王子好言相劝,息下这怒气,愉快的完成此次使程和任务,事后我再为此次冲动造成的顶撞给你个交待如何?”
阿布登大爷听得这番受用之话,禁不住眉开眼笑,他明知道这下力量悬殊,若要势成水火的打起来,非但完成不了这次索要物资的任务,能不能把命捡回去还是个很悬的问题,何不找个台阶先下来再说,于是把国师的意思向一旁不熟齐人方言的泽昂王子说出来,还言过其实的说等办完事后,国师会把作逆之人交出来由他们处死。
那知一直站于兽上俯视下方人群细作打量的泽昂王子听得阿布登的话,竟一把抓起他的胸襟将整个提起来顺势一甩抛下地面,还将在兽上叽啦呱啦地说出一串言语。
那阿布登在摔下来之际一个鹞子翻转就势站到了地上,其身手显然超出常人所能及,由此可知这个善征异域的霸族其民必是打小就练得好身手,用于险恶无常的境地御敌和自保,如果身手更强的就可驰骋四方屠龙驯兽。
可是阿布登也为王子的脖怒而惊出一面冷汗,听得王子的说话,便向离得最近的两人代言道:“泽昂王子说刚才之遇简直是奇耻大辱,他现下之气很是不顺,定要知道是谁出手伤的骑士和骑驾,他要与此人来个决斗,这是我族人面临挑衅不可没有的志气,定要当场比个高低,死活不在话下。”阿布登大爷呱呱大叫,显得他也是志气现身了,要不他的族王继承人定会再次把他摔到地上。
空中盘旋的不下十头飞兽仍是绕空旋转,地上的猛兽却往后退开形成了大半个圈子,剑龙背上的人口里打了个哨响,便见那两个巨人中走出一个向剑龙身连靠来俯下身子,半尊半跪的任由兽背上的人踩着他的头肩和背脊走下地上,那泽昂王子还一边盛气凌人地盯着站在广场中的人,他好象还没看出刚才出手袭击翼龙的人是谁,只觉得这帮形形sèsè的怪人都十分欠揍的模样,他要不打死当中一两个还真不解气,那管得满城敌对之势,他思来想去还真不信齐人会将他杀死,除非他们都想着灭亡了。
这时星外来客并不在广场的人群中,为免驯龙人疑心这城里的蹊跷,国师安排一个地方让他们避开了。
驯龙人带来的陀筐的长颈龙也因为进不得城门而留在了城墙外面。
“哟!这正宗不知天高地厚的地底虫要闹决斗呢!”哪吒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比他高大出两个半身段的泽昂王子嚷张道:“看俺把他打成一滩泥来给你们瞧瞧。”说着就要冲出去。
却给杨戬伸手一把拉了回来,对他们道:“哥们,杀鸡用得着牛刀吗,这下平心静气在边上看看热闹便是了。”
“可俺的气比这人的还要不顺。”哪吒对他们哥们嚷道:“欠揍的你不让打,要来揍俺的你还不让打,怎不憋得难受。”
杨戬轻松道:“将来或遇上强大的对手,你再出手不迟,这下对于这样的小儿科,由我这兄弟来摆平就是了。”说着伸手过去拍着吴年生的肩膀。
吴年生因为伤势才愈这下站着都还觉得有点虚晃,发现杨戬的意图,当下头脑一冲,叫得比哪吒还大声。“你不是,又要我来打,还把不把我当人了!”他对那次的傀儡之战记忆犹新,更加确定是杨戬把他当作手段来耍了,末了还说出一句。“你就好躲我背后耍手段呢?”
杨戬郑重道:“我向你保证,这次我绝不耍手段,你就只管放心打。”
“那你即是要我去送死罗,我这条命就这么不受活么!”吴年生气得不行,微雨落在他们脸上都不能让他冷静,经过这么血气一冲,他觉得身体更加虚弱乏力,可别人还让他接受挑战。
而泽昂王子要找人单挑,却不是闹着玩的,这下他在场上将裹身衣布一扯,露出他健壮强昂的身肌,只由一条裙式皮毛包裹着他的下体,那四肢和腹部似乎凝固着敏捷强劲的气力,看着让人心魄发颤,别说与之一斗了,这下他将身一抖,吼着叫出一句。
阿布登交接使紧接着代言道:“我游牧民族的骄傲,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泽昂王子已经作好准备,有谁出场应战!”
“要不我来,我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项生越出众人来道。
杨戬立马呵斥道:“你是不是要跟阎老儿一样爱闹风头呀!要让你来打还成打么。”
“我来打行不。”江洋显得意气用事地站出来,他认为自己的身体要比吴年生硬朗,代他打架还能顶几下子。
“让我来。”吕善刚也站了出来。
“让我来。”道人也叫出一声,好象怕自己不作声,人都把他忘了。
泽昂王子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要上又不上,这场面让他觉得很是可笑,便嚎笑出声,周围的自己人也跟着耻笑起来。
吴年生忽然回过头去,他看见远处的殿前阶上有个素白衣裙戴着黑纱拢发冠的人孤独的站在那儿,微雨中她的两腮边上刘海正轻忽扬起,衬托着她那张苍白面容上专注的眼神正凝望着他这边来,他从她那神思得到的感觉,使他不由一震,记忆中这场景是何其深刻,曾经不是有这样一双眼睛如此凝眸着他吗,当时他就想着为这双眼眸去战胜眼前人,此刻他内心也旋进了这样的感觉,只是他分不清这感觉是不是与当时如出一辙?可是眼里看到的又是如此相似。
那时神的声音偷偷在他耳边说:“你不会就这样痛苦的。”
这时项生顺着他的目光看见那站在远处婷婷玉立的身影,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将兄弟拥抱进怀里,说道:“珍惜眼前人,那怕只是一场梦。”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