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吟之珍妃有泪》第二百一十二章 凄凄思慕

    醇亲王有一处封地,在京城最北角,地处偏僻,那里种满了桃花,美丽极了,明鸢大可以在此处生活,没有俗世的喧嚣,那应是一片岁月静好。
    ……
    慈禧太后等人回到了皇宫之后,物是人非,整个北京城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儿,从前,皇室出街,全城的北京都是顶礼膜拜,可是如今,百姓们死的死,逃的逃,国将不国啊。
    大家也都不吭声了,皇后伴在慈禧太后身侧,不敢说一句话,此时的慈禧太后也是悲愤交加,若是国力强盛,谁会想去做一个卖国贼呢?
    她也有太多的无奈,可是除了签下一个又一个不平等的条约,她又能做什么呢?此时,慈禧太后站在紫禁城大殿之上眺望整个北京城,满目疮痍,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百年之后,她该如何向她的夫君咸丰帝交代呢?
    或许这一刻,慈禧太后真的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吧。
    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即便是这样,慈禧太后依旧奢侈浪费,依旧我行我素,她自以为,她既然站在这个位子上,那就应该尽情的享受。
    载湉依旧被关在了西苑瀛台,他已经无所谓了,明鸢已经离他而去了,大清已经风烛残年了,现在大权仍然掌控在慈禧太后的手里,虽然有时候,慈禧太后也象征性的让他表达一下对朝政的看法,他也只是一句话而已,载湉只是觉得可笑,这群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的人,谁又有能力做到真正的鞠躬尽瘁、为国为民呢!
    后来,慈禧太后经常做噩梦,许是因为做了亏心事,她总会梦见明鸢来索她的命,担心之余,她便命人将景祺阁后方水井中的尸体打捞了上来,可怜这尸体在井水中泡了足足一年有余,又受到蛆虫的啃咬,已经面目全非了,慈禧太后都没过去看一眼,直接派人将她装殓,草草了事罢了。
    ……
    桃林的木屋之中,明鸢抱着已经年迈的小白三,它也真的是生命力强盛,一路上颠颠簸簸,白三也只是疲惫了一些,匆匆忙忙一辈子,最后还有一只老猫陪在自己的身边,也让人宽心了。
    明鸢已经无欲无求,她甚至找不到自己活着的意义了,唯一的念想,就是见到皇上,可是她回到京城就听说载湉又被关在了西苑瀛台,这也许就是宿命了吧。
    载沣在安顿好明鸢之后,便接到了一个任务,也是他在初入官场的第一个大任务,《辛丑条约》中有一条:对德、日“谢罪”。清政府分派亲王、大臣赴德、日两国表示“惋惜之意”,在德国公使克林德被杀之处建立石牌坊。
    德国能够选中载沣作为“谢罪”大臣,是因为载沣可是光绪皇帝载湉的同父兄弟,这样的关系,让他们觉得载沣去道歉,更能显示出清朝已经卑躬屈膝到了如此的地步。可怜刚刚入仕的载沣,就要做这样屈辱的事情。
    慈禧太后也可怜他,但也无可奈何,行程之前,载沣请求见一见自己的亲哥哥,载湉,慈禧太后应允。
    ……
    入夜,凛冽的冬风呼啸的刮扯着,大雪大片大片的往下砸,弄的人儿睁不开眼睛,载湉的房间却灯火通明,在李莲英的引领下,载沣带着贴身侍卫来到了载湉住处。
    载湉正静静地坐在御案前,眼神悲切的写着诗,这些都是悼念亡妻的诗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若似月轮bai终皎洁,不du辞冰雪为卿热。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曾经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如今也轮到他感受了,字字诛心,以至于载沣进来,载湉他都没有发觉。
    “给皇上请安。”
    载湉这才抬头,看见了载沣,连忙笑着说道:“你不必拘礼了,我现在已经不算是什么皇上了,听说你要去德国了…五弟,委屈你了,是皇兄对不住你。”
    载湉想要跟载沣说一写私底下的话,便想着让载沣身边的侍卫回避一下,载沣只是笑而不语,载湉见状,也是疑惑不已。
    这时候,这侍卫抬起头,轻轻的撕开了她的人皮面具,笑着看向载湉。
    载湉惊讶不已,不敢置信的说道:“鸢儿?”
    “真的是你吗?鸢儿!”
    明鸢笑着点头。
    “皇兄,在北京遭受灾难的前一夜,是白沃芙救了珍妃娘娘,后来,姻缘巧合之下,臣弟遇见了娘娘,便想着找机会带着她来见皇上。”
    明鸢与载湉两个人都已经泪眼模糊,没有什么事情是比现在更让人高兴的了,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载沣见状,悄悄地退出了房间,把时间留给他们独处。
    ……
    “鸢儿,你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
    明鸢点点头,她紧紧的抱着载湉,这一年以来漂无定所、孤苦无依的生活,让她恐惧害怕,如今再一次真真实实的抱着载湉,她的心便踏实了。
    载湉高兴将明鸢拦腰抱起,将她放在床榻之上。
    “鸢儿,我好想你。”
    “我也是。”
    明鸢轻轻的啄着载湉的颈子,上一次相见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往往苦难中的爱情更让人珍惜,如果是和平的年代,或许他们之间的感情不会这样轰轰烈烈,或许他们会因为生活琐事磨平了对爱情的炽热。
    载湉剥下明鸢的衣扣,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这份浓烈的爱,这份凄凄的思念,都浓缩在一次又一次猛烈的进攻之中…
    ……
    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了,载沣一个人坐在台阶上,仅仅靠着加高的宫墙抵御风寒,或许在明鸢递给他杏仁酥糖的那一刻起,载沣便对明鸢有了不一样的情愫了吧。
    这一刻,对他来说,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了吧,屋子里不断地发出清浅的呻吟声,伴随着两个人的情爱,让他的心发闷。
    爱情就是让人那么捉摸不透,载湉虽然毫无实权,到最后也没有能力好好的保护明鸢,可是明鸢就是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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