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煦脸不红心不跳,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配你这个小疯子,不是刚刚好!”
凌子岺冒汗:这脸皮!啧啧!!
小厮敲门送来饭食。
顾北煦哄好了闹脾气的小女人,伺候她换上干净清爽的白色寝衣,又认命地伺候人吃完饭,才允下人收走碗筷,吩咐他们,王妃要午睡,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内院。
凌子岺昨晚在晋西府陪了太子一夜未眠,今早回来又遭了一顿打,此刻是困倦极了,一吃饱饭,就立即缩回软和的衾被里阖上眼睛。
顾北煦关上房门回来,自顾自脱了外袍外衣,轻手轻脚放下帷幔,在床榻外侧躺好了。
察觉到身侧的暖意,凌子岺翻了个身窝进顾北煦怀里,嘴里小声嘀咕着:“抱。”
顾北煦心里柔软,小心避开她身后的伤将人圈在怀里,低声哄道:“睡吧,我在呢!”
房间一片静谧,帷帐遮挡了光亮,顾北煦搂着怀里的香软闭上眼睛,陪着她一起沉沉睡去。
哑奴季如辰带着王府令牌匆匆进府,被侍卫拦在门外。
侍卫认识他是王妃身边的人,可王爷刚刚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踏入内院。
季如辰原本是回来复命的,他见侍卫拦着不让进,也就作罢,扭头走了。
过了没多久,晋西将军府的统领夏兰舟来访,也是被侍卫以同样理由拦在门外。
之后的几天里。
凌子岺都待在王府里养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顾北煦除了每日早朝外出,其余时间都守在王妃身边。
皇帝没讨回晋西军的虎符,颇为不甘,又微服来过几次皇叔王府,俱都被王妃身体抱恙为由挡在门外。
可怜他堂堂一个皇帝,到了师姐这儿就频频吃了闭门羹。
但有些事情,总得解决,况且夏兰舟已经带着蒯与衍的骨灰回西北去了,三十万晋西军不能没有主帅,虎符此时在凌子岺手上就变成了烫手的山芋。
顾北煦对此事没有任何看法,只要凌子岺开心,他甚至都能把他的虎符给她玩。
凌子岺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西北。
蒯与衍能将如此重要之物交托给她,除去其中的情义,更多的怕是也盼她,能回西北看一眼当年那些热血沸腾的将士们。
顾北煦自然是不愿意的。
凌子岺要是去了西北,凌云的身份不就瞒不住了么?整个西北都知道他们两位将军并冢合葬,他身为凌子岺的夫君,面子上岂还挂的住!
这几日上朝议事,虽然最后的晋西将军人选还没定出来,但无非也是丁卯之间的事了。
兵部尚书家的子侄和翰林院士家的公子,俱都是武艺超群,学富五车,朝中对于这两人就职接替的呼声最高。
皇上迟迟未做表态,他心里也矛盾至极。
一方面他是希望师姐接手晋西军的,毕竟凌云的身份在西北晋西军中威望极高,死而复生只需要向世人再伪造一套假经历即可,这是影卫擅长。
可是另一方面,师姐又是镇北王妃,如果她接收了晋西军,再加上镇北王手里的军权,他们夫妻二人要是……就真的权倾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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